糖糖往床上看看,没有小花的影子,“咦,小花呢”,再往地上看了看,小花正卧在窗台下的地毯上,正对着糖糖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对糖糖过激的反应很是鄙夷,“现在才发现啊?糖糖啊,你可真够猪的啊,说你猪,那是对猪智商的侮辱!”
糖糖见小花一副见怪不怪的鄙夷模样,知晓这可恶的墨阑殇肯定没少来蹭自己的床睡,上次把自己和小花丢黑店事还没找他算账,他还竟敢送上门,哼,看我不收拾他…闻着墨阑殇身上清新的好闻气息,年幼嗜睡的糖糖,在愤愤的想着该怎么收拾墨阑殇中睡去,还睡的很安稳。墨阑殇见爪牙舞爪的糖糖这么容易睡去,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也合上眼睡了。
一连几个晚上,墨阑殇都会从窗子翻来钻进糖糖的大床,一副鸠占鹊巢欠扁的模样,糖糖对着他又踢又骂又咬,无奈打也打不过,看着他嬉皮笑脸,糖糖觉得真是无力,只得用脚把他使劲往床角落踹,这厮绝对是属相狗皮膏药,脸皮超级厚,力量超级大,绝对腹黑无赖,被踹到角落就自动回来抱着糖糖,再踹再回来,乐此不疲。
小花看着床上滚来滚去的墨阑殇,心里默念“糖糖啊,使劲踹,使劲踹,把这丫踹下床去,看他再嘚瑟…”似乎听到小花的心声,墨阑殇危险的眯着眼睛看了小花一眼,小花吓得一激灵,赶紧把头深深埋在身躯,“哇,好恐怖,本虎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墨阑殇满意的回过眼神,大手一箍糖糖的身体,慵懒又不庸置疑的口气道:“睡觉,乖,明晚给你送好玩的…”糖糖叫道“谁是你家乖啊,谁稀罕你的破玩意啊”墨阑殇闭着眼睛不理她,糖糖推了推他的手臂,推不开,嘟嘟囔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内心咒骂着墨阑殇无赖,想着为什么语诺、语诗两姐妹卧房距离自己这么近,怎么不过来帮忙呢,想着想着就这么睡了。
翌日清晨,糖糖睡眼惺忪的醒来,发现墨阑殇已经离开,小花也重新回到床上睡着,肉呼呼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感觉窗外外线有些耀眼,好奇的钻出暖烘烘被窝,赤着脚走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板上,屋内燃了火炉,整个房间都温暖舒适。糖糖走过去打开窗子,一股寒气袭来,糖糖不知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啊,赶紧窗子关的只剩一条缝,隔着缝隙往外看,哇,下雪了,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糖糖兴奋的哇哇大叫,小花撇了一眼糖糖,懒懒的起身,优雅的迈着步子,来到窗前,一看窗外两眼放光,内心吼吼的“在雪地里奔跑、打滚,一定很爽吧…”。语诺、语诗也被糖糖的叫声招来,帮她穿好一套白色织锦的衣裙,又给她找来一件火红色裘皮披风系上,红色鹿皮防水小靴子穿上,这面刚将两只现在可以称作小包子的头发扎好,糖糖带着小花嗖一声冲出了房间,咯咯的笑声溢满整个小院。
早已起床晨练的商凌澈,听到糖糖欢乐的笑声,看到糖糖火红的身影,还有小花鲜艳斑斓的花纹,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手上动作却不停下,依旧一招一式的舞完整套剑法。早晨和煦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微见晶莹的汗珠,原本高冷的面容微含笑意,若是宁星儿见了,肯定认为自己儿子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过这种微笑一闪而逝,给人一眼花的错觉,叫来小六子让他先不要打扫庭院的积雪。
糖糖和小花在小院的空地上玩了一阵,小花又是打滚,又是突然跑起来后又突然停住,一头栽进雪里面,抖落一身雪后,继续扑腾打滚栽进雪里,玩的不亦乐乎;糖糖不管新穿的衣裙和披风,跟着小花一起玩闹,在雪上打滚,捧着大捧雪丢小花,感觉雪花太轻不容易丢,又团雪球,丢雪球,最后干脆在地上滚了一个大雪球。
雪球滚着滚着滚到了小湖边,糖糖和小花的游玩场地从空地转移到了小湖。小湖结了厚厚的冰,冰层下隐约可见残败的荷叶。糖糖曾经偷偷问过莫允他们,莫允说是小王爷让留着的,说什么留得残荷听雨声之类的话语,糖糖倒是觉得很是丑陋,更可惜塘中莲藕没能挖出来吃。
糖糖现在也不管什么残荷不残荷的,这巨大的小湖现在就是一个巨型溜冰场,糖糖火红的小身影被摔了几次后,倒是在冰上滑的畅快;小花先是四肢僵硬的冰上一动不敢动,糖糖推着小花的屁股跑,小花摔了几次,摔的是龇牙咧嘴的,哀怨的瞪了糖糖一眼,尝试着自己走路,竟然可以走的优雅从容,也就大着胆子在冰上玩起来了。
玩累了就去小湖中心的亭子休息,糖糖以前一直想进来看这有些孤零零有些神秘的湖中小亭子,朱红柱子,小圆顶,三面有红色木质围栏连带着长凳,青石圆桌并几个石杌子,没什么其他事物了,普普通通的,跟王府中其他亭子差不多,顿时糖糖就试失去了兴趣,听见语诺、语诗的招呼声,回去吃早餐,玩了那么久肚子已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