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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斗中成长,针锋相对举行胶东保卫战(4)

早在2月3日,第8军荣誉师师部率第1、2团由昌邑窜潍县城,第3团于5日归建,遗防由警4旅接替。第166师于2月17日由掖县弃城窜至沙河镇,拟全部西援。这时,第8军军部率第103师于18日撤至新河镇,以师运输营守黑羊山、驿塘西据点。当日下午6时,沙河镇以东无敌防守,掖县城被我军收复。

胶东军区前指在林浩代司令员兼政委、王彬副司令员、金明副政委、贾若瑜参谋长组织指挥下,率警3旅、新5师于平度以西地区待机,准备向第8军发起进攻。

我胶东军区新5师,是当年2月14日于掖县郭家店组建的(开始的番号是新6师),系胶东军区特务团、滨北军分区独立1团、东海军分区独立2团组成,师长周志坚、政委廖海光,这两位均是老红军。

周志坚师长是湖北省大悟县人,生于1916年,他于1926年参加工农红军,1933年入党:历任红9军第25师74团营政委、副团长、团长、红4军第10师师长、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担任新四军平汉支队队长、第5师13旅旅长,解放战争时期担任中原军区第2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后任胶东军区第5师师长、副司令员、华野第13纵队司令员、三野第31军军长、舟山要塞区司令员、沈阳军区、南京军区副参谋长、军区顾问等职。1955年授予中将军衔。

廖海光政委生于1915年,湖南省雷阳县人,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红军二军团第6师17团政委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任抗大胶东分校政委,胶东军区第16团政委,南海军分区政委;解放战胶东军区第争任5师政委,华野第13纵队政委,三野第24军政委,福建军区政治部主任、副政委,福州军区政治部主任、副政委、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新5师第13团于19日黄昏,首先对黑羊山发起攻击,敌慑于我大军包围,恐遭歼灭,遂弃阵地狼狈逃窜至灰埠、驿圹,途中被我西海独立营截击歼灭一部。

当夜,胶东军区前指继向沙河镇追进,以警3旅第16团进至邱家、第l7团进至院上一带、旅部率第18团进至楚家;新5师师部率第15团(团长黄国南、政委林乔)、第13团(团长田世兴、政委丁剑)进至程格庄,第14团(团长于应龙、政委穆正身)进至大、小曲家庄、李家;四海独立1团位于黑羊山、北海独立1团进至寨里徐家、平(度)西独立营至小灰埠、南掖(县)独立营至于家实施战役展开。

军区前指设于张家,决心集中兵力威胁敌侧背,插入敌腹地进行分割包围,陷敌孤立,将国民党第8军166师歼灭于沙河镇。

20日上午,沙河镇敌军先以两个营兵力,贸然向李家、小王家、大、小曲家进犯,企图夺取黑羊山阵地,掩护西撤,经3小时猛攻未能得逞,遗尸百余具。同时,三埠山之敌以炮火向我小厌埠、楚家阵地轰击,掩护灰埠敌军向东策应配合沙河镇敌军攻克黑羊山,当被我平(度)西独立营及警3旅第16团所击溃。

当日下午3时,警3旅相机攻克驿圹,歼敌1个连,使敌军去路堵塞,并击溃灰埠增援之敌。由此沙河守敌陷于孤立状态,我军为主动打击、消耗敌人,于午夜炮击沙河镇,以新5师13团攻克厌埠,在夜战中占领厌埠大部地区,歼敌约1个营,守敌退缩于厌埠西北角地带,天已拂晓,该团即采用围困敌人,准备黄昏再发起攻击。

21日西窜沙河镇之敌在飞机掩护下,经数次向我警3旅阵地猛攻,侧应第166师西撤,均被我击溃,并击落敌机1架。

敌企图打通沙河公路掩护第166师西撤已成泡影,于中午12时,敌166师全部转向北突围,经土山、大人家沟、新河逃窜。另以1个团经兵黑、寒黑、徐家一线为本队翼侧向新河警戒,沿途遭我炮火猛烈轰击,战斗队形混乱,我警3旅和新5师即采取近距离追击,遂将敌步兵第498团1个营歼于雷埠马家,其他2个营歼于曲家,驻新河镇之103师在飞机掩护下向东进犯接应第166师,拼命猛攻亦被我击溃,至下午4时胜利结束战斗,发现敌由新河镇窜至昌邑县城。

22日下午敌弃城西窜潍县,此时,莱芜战役结束,胶东军区前指遂率参战各部队进行转移休整。

4天作战中.俘第8军166师498团团长刘体仁以下800余人、毙伤2500余人、

实战证明:国民党在胶东之精锐部队第8军军长李弥不但是第5师、第6师的于下败将,而且也是警3旅、新5帅的手下败将,决定战斗胜负的主要因素不是武器,而是战斗土气,沙河镇战斗足以说明我新部队在实战中获得了锻炼提高,越战越强!

后来在1948年警3旅涌现了“潍县团”、新5师涌现了“济南第2团”荣誉称号,就是一个范例。

3月2日,胶东军区野战部队在掖县沙河镇大捷之后,又以雷霆万钧之势于南线展开反击,横扫胶济路东段,歼灭蒋军交警第15总队2000余人,收复车站、据点10余处,控制铁路百余里。

3月3日,收复了高密、昌邑城。

国民党交警第15总队(为军统特务戴笠所控制)率直属队(迫击炮、平射炮、特务、通讯共4个中队)又2个大队(欠2个中队驻山终车站、另1个中队驻猩猩山、1个中队驻乍山、东大岭、塔耳埠)。驻扎乍山庄,乍山庄与猩猩山遥遥相对,中间横贯胶铁路干线。

交警第15总队,在这里构筑了梅花桩、陷阱、鹿砦、壕沟、子母堡、土墙、碉堡等工事。

2月28日下午5时,我炮兵开始炮击。黄昏时刻,步兵指战员开始接敌运动,炮兵实施抵近射击,发挥了步炮协同作战的威力。

我警3旅附属军区炮兵团2个连协同攻击乍山庄守敌;新5师第13团攻击猩猩山,其余2个团和滨北独立团、西海独立2团位于高密以西配合作战,拔除丈岭、塔耳埠车站,并阻击来援之敌。

孙端夫旅长、刘中华政委决心以第16团、第17团主攻山终车站,第1S团为二梯队。作战分界线:第16团负责歼灭铁路以东之敌,第17团负责歼灭铁路以西之敌。

3月1日16时,炮兵进入牟家庄、赵家夏湾阵地,16时30分开始炮击。第16团于18时30分开始接敌运动,第17团越过铁路向乍山庄接敌运动。

过铁路时,敌由西驶来铁甲列车一列,将第17团2营后尾截断,因路基已被我破坏,不能继续前进,遂即以猛烈炮火向我射击。

敌装甲列车凭借着坚固的装甲,有恃无恐,自潍县向乍山庄增援,它以强光探照灯搜索前进,机关炮、重机枪凶猛射击,疯狂挺进。

我17团3营2个连指战员在火力掩护下,向敌铁甲车发起攻击,爆破手将炸药包贴上去,拉着了导火索。瞬间发出巨大的爆炸声,铁甲车瘫痪了,灯光、吼声骤然消失。

在弥漫的浓烟中,我英勇战士端着步枪、冲锋枪冲上去,爬上铁甲车,将手榴弹塞进去,敌人已成为瓮中之鳖,无法逃窜,于21时将其全部歼灭,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

第16团、17团同时攻击,16团3营由东南主攻,2营由正东助攻;第17团1营由西南主攻,2营由西助攻。于翌日凌晨1时许,第16团3营首先由东南突破向纵深发展;2时第17团1营、第16团2营分别于西南、正东突人,第17团2营由正西突人,这时乍山庄已突人4个营兵力。

第16团沿铁路东向北发展,至午后13时铁路以东残敌除部分逃窜至路西外,全部就歼。第17团于拂晓前由于麻痹大意,没迅速发展进攻,分割歼敌,致使敌人退入纵深顽抗,造成了伤亡过多。

13时许为防敌逃窜,旅指挥所调17团、18团各1个连及旅部特务连,于乍山庄以西地带截击溃逃之敌。15时敌300余人由西北角突围向西逃窜,当即为我18团第8连及旅部特务连全部歼灭。18团3营见敌逃窜混乱之际,迅速由西北突人,连克5个地堡,有力配合17团攻击。至15时许敌已失去坚守信心,企图突围逃窜,17团插入纵深向敌指挥所攻击,迫使缴械投降。

新5师以2个营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分别向猩猩山、乍山之敌攻击,经一夜激战,全歼守敌,保障了我攻击乍山庄车站翼侧的安全。

滨北地方武装向丈岭、塔耳埠据点突袭,歼敌1个连,压迫沿线小据点孤立之敌相继逃窜,顺利收复沽河以西地区。

西海独立2团为配合乍山庄战斗,于2月28日攻占乍山庄据点,歼灭潍县自卫团1营1连,乘胜向蛤蟆屯压缩,迫使自卫1营营部率3连、机枪连仓皇逃窜,被截击歼灭250余人。我遂收复南流、蛤蟆屯等据点。

此次战斗我歼灭敌国防部20集团军铁甲车队(20余节列车),缴获2门机关炮、1门山炮。交警第15总队张古良少将总队长以下1500余人被俘、毙伤敌600余人,缴获迫击炮4门、60炮2门、火箭筒10支等美式武器装备。

张古良在战前曾埋怨王耀武部署战线太长,西起蛤蟆屯、东至太保庄,全长80余里。他原定计划要坚守三天以上,等待援兵,但被我军16小时就生俘了。

3月12日胶济前线急电报道:在我全歼乍山庄交警第15总队胜利震慑下,困守胶县城之交警第3、5、10等三个总队及第12总队1个大队,惊恐万分,不敢坚守,遂于11日拂晓分两路弃城逃窜,我军遂于当日上午收复胶县城。

蒋介石与人民为敌,发动全国内战,涂炭残杀同胞,他还鼓吹继续打内战到底。但每战必败,一个军、一个师地被我军歼灭,战士们编成子歌谣:

运输队长蒋介石,

工作热情又积极,

一天到晚出主意,

运给咱们好武器。

排成队伍一二一,

一齐运到解放区,

陈诚负责交手续,

实报实销白崇禧。

我军越战越勇,日益壮大,胶东军区第5师、第6师和警3旅,于1947年3月奉命编人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司令员许世友、政委林浩(兼)、参谋长聂凤智、副参谋长叶超、政治主任刘浩天,辖第25师(原第5师)、第26师(原第6师)。第27师(原警3旅),成为一支善于攻坚作战的精锐部队。

不久,华野第9纵队在许世友司令员率领下参加了著名的孟良崮战役。

1947年4月8日在平度县芝坊村我胶东军区又组建了新6师,辖第16、17、18团,系西海军分区独立1团、北海军分区独立2团、民主救国军独立总队组成。师长陈华堂、政委李华(未到职)。

从此,这两个新步兵师,为后来组建华野第13纵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胶东子弟兵在华东、东北战场、分别组建了华野第9纵队、第13纵队和东野第4纵队,这三个纵队后改编第27军、31军、41军,在解放战争中以不到10万人之众,共歼灭了国民党军队53万人,这在全军中是名列前茅的。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当许世友率领胶东子弟从莱芜战场胜利归来之时,欣喜地看到:胶东大地充满着蓬勃的生机。田野上,麦苗青青,一片翠绿;大地上,乡亲们扬鞭催马运肥忙。看到人民正用辛勤的劳动,耕耘大地,建设家乡,许世友不禁感慨顿生:回顾胶东我军与国民党正规军第一个回合的大交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在我军尚处劣势的情况下,能取得第一回合的胜利,那么,在第二、第三以至更多的回合的交战中,不管还会遇到什么曲折和困难,也一定能取得更大的胜利。

蒋介石对胶东毒施“九月攻势”,对解放军针锋相对举行胶东保卫战

1947年7月间,我华野第2纵队、第6纵队、第7纵队、第9纵队等参加了南麻、临朐战役,予敌整编第11师和第8军以重创,我军亦遭到严重伤亡计2万人左右,付出了空前的代价。

7月以后,全国局势发生了根本变化:刘、邓大军渡过黄河,并长驱直人大别山腹地,揭开了战略反攻的序幕;接着陈、谢兵团南下陇海路,展开进击;我陈、粟大军率8个纵队组成西线兵团,挺进豫皖苏地区,执行外线作战任务,另以2、7、9、13共个纵队组成东线兵团,由许世友、谭震林率领执行山东内线作战任务。史称“七月分兵”作战,我军以主力打到国民党占领区,在外线大量歼敌,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阶段。

在华东战场上,蒋介石对山东的重点进攻基本上被粉碎了,进攻鲁中之敌仅有整编第9师位于张(店)淄(川)线,第64师位于临(朐)、广(饶)线,第11师位于鲁南、悦店庄一线,第8师位于临朐、益都休整,第54师进占胶县、高密,第25师位于沂水之马站一带,第83师除留1个团留守沂水外,其余东进配合第28师进犯滨海,鲁南鲁中仅有第5l师、第73师、第12师担任守备任务。

然而,蒋介石不甘心失败,他于8月18日亲自飞到青岛召开军事会议,炮制了一个所谓“九月攻势”计划,企图在9月]日开始以6个整编师进行重点进攻,妄图在短时间占领胶东半岛,切断我华东与华北、东北之联系,断绝我后方补给,将我军歼灭于狭窄之胶东半岛,妄图夺取“辉煌”的“胜利”,然后抽兵回援中原。

于是,蒋介石派遣其陆军副总司令范汉杰中将组成“胶东兵团”,任命其担任兵团总指挥。

范汉杰是广东省大埔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一期,北伐时任上校团长,后任浙江警备师师长、第19路军参谋处长,参加淞沪抗战,并参加了“福建事变”。他追随蒋介石,颇受信任,升为第2师参谋长、第1军副军长、中央军校高级教育班主任。1938年任陆军第27军中将军长兼郑州市警备司令、第34集团军总司令、第8战区副司令兼参谋长;1946年任国防部参谋次长、1948年任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

胶东:兵团辖有6个整编师、20个旅的优势兵力:

整编第8师李弥部第142、103、166旅;整编第9师王凌云部第9、76、预2旅;整编第25师黄百韬部第40、108、148旅;整编第45师陈金诚部第211、212、213旅;整编第54师阚汉骞部第8、36、198旅,整编第-6师黄国梁部第131、156、159旅;整编第74师之57旅(系重建之新部队)。另配属了重炮第12团、工兵第2团、第15团、宪兵第17团、装甲炮兵营、战车营;海军第1、2舰队一部;空军第5大队第27中队,保安总队4个及大量土顽、“还乡团”等反动武装,向胶东发起猖狂进攻。

蒋介石另以整编第28师、第83师、第44师、第12师分守鲁中、滨海各据点,以配合胶东作战。

美国海军陆战队以演习为名,于8月28日以舰艇侵犯我牟平县浪暖口、小里岛海域;9月24日在青岛胶州举行两栖登陆实战演习,公开威胁我胶东解放区,支持蒋介石打内战。

为适应这种斗争形势的变化,同时,为了继续坚持山东战场的内线作战,华野以4个纵队和2个师组成“东线兵团”。它的使命是逐步消灭山东境内敌军,保障外线对敌进攻,保卫胶东后方,并逐步收复敌占区,策应和支援其他战场的战略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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