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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外北经

无口之国

无口①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口。

【注释】

①无口:即无嗣。传说中无口国的人,生活在洞穴中,平时以泥土为食,不分男女,死后就埋掉,但心不腐朽,一百二十年后又会化做人重生。

【译文】

无口国在长股国的东边,作为人而没有子孙后代。

烛阴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口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译文】

钟山的山神名叫烛阴,法力无边,睁开眼睛为白天,闭上眼睛为黑夜,一吹气便是寒冬,一呼气又是夏天,不需喝水,不需吃饭,不呼吸,一呼吸便化为风。他身长一千里。在无口国的东边。他的形状是人的脸、蛇的身,浑身红色,居住在钟山之下。

一目国

一目国在其东,一目中其面而居。一曰有手足。

【译文】

一目国在钟山烛阴的东边,这里的人一只眼睛长在脸的中央。另一种说法认为像普通人一样有手有脚。

柔利国

柔利国在一目东,为人一手一足,反厀①,曲足居上。一云留利之国,人足反折。

【注释】

①厀:古“膝”字。

【译文】

柔利国在一目国的东边,这里的人一只手一只脚,膝盖反生,脚弯向上。一说柔利国又叫做留利国,人脚是反折的。

相柳氏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①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②。禹厥之,三仞三沮③,乃以为众帝④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

【注释】

①厥:即“掘”。

②五谷种:即五谷。

③三仞三沮:三,古代经常用“三、六、九”表示多数,不是实指。仞,通“牣”,充满的意思。沮,败坏,这里意为陷落。

④众帝:指帝尧、帝喾、帝舜等上古帝王。

【译文】

共工的臣子叫相柳氏,长着九个脑袋,同时吃九座山上的食物,相柳所到之处,便成为沼泽和溪水。禹杀了相柳氏,他的血流腥臭无比,所流之地不可种植五谷。禹挖掘填埋这个地方,多次填充多次陷落,于是干脆用挖掘出来的土为当时的诸帝修了几座台。台在昆仑山的北边,柔利国的东面。相柳啊,九个头,人的脸,蛇的身子,浑身青色。射箭的人不敢向北射,是惧怕共工台的威灵。共工台在相柳氏的东边。台呈四方形,每角有一条蛇,身上布满虎皮纹,蛇头朝着南方。

夸父逐日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译文】

夸父与太阳赛跑,走进太阳炎热的光环里。口中干渴,想要水喝,于是便去喝黄河和渭河的水,两条河的水都不能满足他,又想到北方去喝大泽的水。还没有赶到,就渴死在了路上,在死之前,他扔掉了自己的手杖,变为邓林。

夸父国

夸父国在聂耳东,其为人大,右手操青蛇,左手操黄蛇。邓林在其东,二树木。一日博父。

【译文】

夸父国在聂耳国的东边,这里的人身材高大,右手握着一条青蛇,左手握着一条黄蛇。邓林在它的东边,尽管说是邓林,但只有两棵树。一说夸父国就是博父国。

北海有兽

北海内有兽,其状如马,名曰口駼。有兽焉,其名曰驳,状如白马,锯牙,食虎豹。有素兽焉,状如马,名曰蛩蛩。有青兽焉,状如虎,名曰罗罗。

【译文】

北海内有一种野兽,它的形状像马,名叫口駼。还有一种野兽,它的名字叫駮,形状像白马,如锯般的牙齿,可以吃掉虎豹。又有一种白色的野兽,形状也像马一样,名叫蛩蛩。又有一种青色的兽,形状像老虎,名叫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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