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宫六院历来久
入宫次日,众嫔妃理应给正宫请安,皇后逝,遂前往未央宫给昭贵妃请安。待得亦竹传道各小主已到,沈嬅方同皇上入正殿。回望殿内,左下为和妃傅氏、夏婕妤夏氏及纪贵人,右下为慕贵嫔慕氏及云嫔,沈嬅浅笑,与皇上一同走向上座,落座,众女起身请安:“臣妾(嫔妾)给皇上、贵妃娘娘请安。”礼毕,众女寒暄,沈嬅抬眸望向傅氏,轻言:“玥然公主这几日可好?”和妃颔首笑道:“小孩子心性贪玩,倒还好。”
夏婕妤闻言起身,看向上座帝王,道:“嫔妾近日给和昌公主做了几件小衣,不知…”皇上自是知其之意,但终是后宫中事,不便多言。沈嬅见如此,启唇道:“和昌近日长了不少,只怕婕妤做的小衣穿不上。”夏婕妤吃瘪,忿忿做下,不再言语。慕贵嫔随手捻起块糕点,轻笑:“贵妃娘娘这的东西自是极好的,依本宫看夏婕妤还是留下给玥然公主吧。”沈嬅听得其画中意,心下惊,忙抬眸看向和妃,只见和妃朝其轻摇头,方放心。夏婕妤只得将小衣交由傅氏婢子,云嫔浅笑不语,而纪贵人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坐了片刻,沈嬅笑道:“罢了,太后那一大早传话不必去请安,诸位妹妹也不必在本宫这候着了。”众嫔妃起身纷纷告辞。皇上亦往乾清宫处理政务,亦竹道:“太后请贵妃娘娘去慈宁宫一趟。”
沈嬅浅笑,携亦竹至慈宁宫。太后已于正殿,见沈嬅进来,笑道:“今儿个可是累了吧。”沈嬅垂眸:“还好。”太后不多说,命婢子奉茶,罢,复言:“哀家斗了这么多年也累了,往后这宫中的事便交给贵妃了。宫里不比东宫,各个宴会都需你亲自督促,出了差错便迟了。”沈嬅应允。复道:“皇帝膝下子嗣空虚,新帝登基,按理应当大选,但先帝去了没多久,依哀家的意思,选几名世家女子入宫伺候便好。”沈嬅心下微顿,眸间微转,轻言:“臣妾知道了。”太后欣慰:“罢,贵妃且回去吧,那事过几日也罢。”
沈嬅回宫没多久,皇上身旁小五子便来传话,道“皇上说晌午来未央宫用膳,请贵妃娘娘准备着。”沈嬅不语,亦竹则塞了银子,亲送了小五子。回殿见沈嬅如此,心下了然,道:“娘娘也不必难过,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沈嬅垂眸玩弄腕间玉镯,淡言:“本宫无事,姑姑去忙吧。”亦竹见状去了小厨房吩咐着午膳吃食,沈嬅则在内殿呆坐一早,知道内侍通传皇上来了。沈嬅方回神,起身行礼。罢,亦竹携一干宫人捧膳食于桌间。沈嬅浅笑,齿唇:“皇上饿了吧,快用膳。”膳毕,微思索,沈嬅道:“今儿母后说让挑几位世家女子入宫伺候皇上。”皇上听言大笑:“朕就说朕的贵妃怎么心事重重的,原是为这事。”沈嬅嗔怪:“皇上莫要取笑臣妾。”皇上笑道:“那些人不过是为巩固地位,嬅儿自个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