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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san check!

在华亚楠家里找到的那份手绘地图所标示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院落。院落的四周被铁栅栏包围着,不过那些栅栏看上去并不牢固,而且已经有多处扭曲和缺损。地上随意地洒落着一些垃圾,大部分都是日用塑料品,在昏暗的月光映照下,原本就偏僻的院落显得格外冷寂。正前方的铁门上挂着一把锁。不过旁边的墙上开了一个小门,小门仅仅是用铁栓栓上,进去似乎不难。

“哟,你们来了?”温翎等人赶到院落的时候诤耨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远远地就向他们挥了挥手。

“嗯。”古随玥对诤耨挥挥手,然后介绍道:“三水姐姐,这位就是我之前提过的诤耨法师。他是在我们学校佛学院学习的武僧,也是S0S社团的成员之一。”

“你好,我叫三水,是林法先生请来协助你们的侦探。”武僧?和当初温翎的反应一样,三水同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和尚。

“你好。”

两人刚自我介绍完毕,Will就迫不及待地问:“法师在资料库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什么都没找到。”诤耨无奈地摇头,显然有点郁闷:“所有有关当年那个实验的资料都被封锁了,外人根本没有接触那些机密文件的机会。”

“这样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研究所封锁关于华亚楠的资料也在情理之中。温翎打开了那扇没上锁的小门:“我们先进去吧,也许在这个院子里有别的发现呢。”

“好。”古随玥拿出手电筒,跟着温翎走进去。

这个废弃的院落面积不大,只有300平方米左右。借着不算明亮的光线,众人勉强辨认出里面的建筑呈四合院式分布,一个大房子坐落于正前方,右边有个长条型的房子,左边还有个小房子。

“大家小心一点啊,那只怪物说不定就躲在这里。”古随玥习惯地把手放进口袋里,握紧了手枪,似乎这么做能让她更安心一些。

“唔……这里好黑啊……”虽说是侦探,但院子里黑暗而压抑的气氛还是让三水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

“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吧,在这里就不要分开了。”分开调查效率固然高,但是在这片黑暗的背后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贸然分散只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嗯,好。”

“那些管道是什么?”温翎环顾四周,发现大房子外面有不少管道和不知名的机器。那些管道和人的手臂差不多粗细,外层的漆已经掉落了不少,除了其中两台机器的风叶在缓缓转动之外,其他机器看上去都没有启动。

“好像是制冷设施。”Will走上去仔细看了看,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些机器就是制冷设备的室外机,而且这扇门是特制的保温门。看来这里是个冷藏库,至少在被废弃之前是一个冷藏库。”

温翎不解地看着周围荒凉的环境,又看了看那两台依旧在工作的室外机:“奇怪,这里明明已经废弃了,为什么制冷设备还在运转?”

“也许是为了保存什么东西?比如那个所谓的‘合成体’?”诤耨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推开了冷藏库的门:“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去冷藏库看看吧。”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冰柜、实验器材等在众人看来应该出现的东西都没有。虽说这个房间的制冷设施没有打开,但走在空无一物的房间,听着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还是让人有种心惊胆战的寒意。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房间的地面……太干净了?”温翎拿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地面,却发现这个房间的地面别说没有垃圾,连灰尘都不多。

“地面太干净?”Will低头一看,立刻明白了温翎的意思:“既然是废弃的冷藏库,为什么地面这么干净?难道最近几天有人在这里活动?”

“会不会是华亚楠?”

“不清楚,但肯定和华亚楠有关系。”说话间,Will打开了房间西边一扇写着“值班室”的门。

值班室里除了桌椅之外还有一台监视器和一个操作台。监视器大多数坏了,只剩下四个画面。第一个画面是院子外的图像,似乎在院门附近有监控器。第二个画面是一个奇怪的房间,中间放着一个铁笼子,里面似乎有什么碎片,墙壁也很脏,不过看不太清楚。第三个画面上有很多培养基和试剂之类的东西,看上去是实验室。最后一个画面是纯粹的黑色,什么都看不到。

温翎的目光立刻被第二个画面吸引了:“一个铁笼子?会不会是关实验动物的?那些脏兮兮的碎片……会不会是碎肉?”

古随玥却有不同的猜测:“我怎么觉得那里曾经是关押那只怪物的地方呢?”

三水看着屏幕,联想到那些监视器所在的房间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唔……别说了。这个黑色的画面……感觉好危险……”

“你们看,这里有一个本子。还有这些东西似乎是这里的电源开关。”古随玥拿起操作台上的本子,本子下面是一些开关,上面标注着“制冷”、“灯光”、“换气”之类的字样。

“电源?”温翎试着推动操作台上的开关,却发现除了灯光和换气之外,其他开关早就损坏。她刚松开手,推上去的开关就跳了下来,看样子内部电线已经短路了。当她把灯光开关推到“ON”的位置时,周围毫无变化,依旧是漆黑的死寂。

“唔……这些开关都坏了啊……”说话间,温翎推动了换气的开关,发现同样没有任何作用,至少在她所能看见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变化:“那个本子上写了什么?”

古随玥快速翻阅了一下操作台上的本子:“这个本子是冷藏库的交接记录,最后一次交接的时间是2005年10月7日,也就是五天前。”

“这里前几天还有人在,会不会是华亚楠的实验基地?”温翎一边想一边仔细看监控器的画面,试图辨认出这些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不过仅仅一小会她就放弃了:“这些监视器的画质实在太差,看样子要亲自去这些房间才能看清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了。”

“嗯。不如我们去其它房间看看吧。”在值班室似乎已经找不到更多线索,古随玥提议道:“刚才那个房间的另一边好像还有一扇门。”

“好的。”

东侧的门用厚重的钢铁打造,门后面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里面似乎没有人。

“三水姐姐,你来试一下能不能开门吧?”古随玥转动了一下门把,发现门被锁上了。她退开几步,示意三水去开锁。

“好,我试试。”三水拿出撬锁工具,过了一会,门锁发出“咔嚓”的声响。她推开门,举起手电筒向房间内部照去……

“这……!”借着手电筒昏黄的光线,Will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情形。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了?啊!”古随玥顺着灯光往里面看,也吃了一惊——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丢着一些碎烂的尸体。周围的墙壁撒着血液,地面也脏兮兮的,全是鲜血和肉块。

“这些尸体……是……是……人类的……吗?太……太残忍了……”温翎连连后退,就连撞在身后的墙上都浑然不觉。她的眼中满是惊恐,纵然身为医生,她看过的尸体已经不算少,但她毕竟不是法医,从来没见识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也没能承受住这个“惊喜”带来的冲击,靠在墙边瑟瑟发抖,冷汗浸透了衣服。

“这……”三水连忙把手电筒放在一边,弯弓搭箭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过去看看?”

“嗯。”古随玥掏出手枪,打开了保险瞄准前方,一步步向铁笼走去。

铁笼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还有皮毛。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就连墙壁和屋顶都满是血迹。笼子里的尸体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完全被撕咬成一堆堆碎肉,让人觉得无比恐怖和恶心。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诤耨猛吸几口气,强迫自己从恐惧中回过神:“你们还好吧?”

“还……还好。”Will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脸色比纸还白几分。而温翎虽然还勉强能说话,但全身不停地颤抖,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晕过去。

“唉,真是……”诤耨见状,把Will扶了起来:“这个地方太危险,我们先出去吧。”

“嗯,好。”古随玥和三水也缓缓向后退,离开那个恐怖的房间,扶起温翎向外走。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退到冷藏库外面,习习冷风吹散了冷藏库里的血腥,让众人的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如我们先回学校吧。”古随玥看着惊慌失措的温翎和Will,提议道:“姐姐和Will的状态都不太好,不如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确实,现在Will和翎都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万一和变异犬遭遇,很难全身而退。”权衡利弊,诤耨也赞同古随玥的建议:“以现在的状况看来,我们还是回去比较稳妥。”

“好的。”三水虽然也是惊魂未定,但并没有在慌乱之下遗忘作为侦探必须注意的事:“需要把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古玥玥扶着温翎在院子里坐下:“不用了吧,我们明天上午再来看看就好。不过看来晚上要照顾一下姐姐了。”

“行,那等他们感觉好一点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吧。”三水连连点头,看样子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他们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我回值班室看看,也许里面有什么遗漏的线索。而且我一直很在意……这个冷藏库的电闸在哪?”诤耨一边说一边环绕院子走了一圈寻找电闸,只不过一无所获,电闸似乎不在院子里。

“法师要注意安全。”古随玥看着诤耨一个人走进冷藏库,不由得有点担心。

“放心啦!”诤耨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他径直走进值班室摆弄着监视器想调阅监视器里的录像。

“居然没有保存选项?!这些设备也太落后了吧?”研究了好一会,诤耨才发现那些监视器都已经运作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报废已经是万幸,录像保存功能是别想有了。他百无聊赖地在值班室里转悠,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值班室里除了之前看见的东西之外还有两扇门。

诤耨透过门缝往外看,其中一扇门通往更深处的房间,不过房间里面的情形看不清楚。而另一扇似乎通往外面的院子。他抬起手想推开门,但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了下去——反正线索就在这里,不急于一时。他试了试值班室里的电源按钮,果然就像温翎所说的那样,那些按钮似乎坏了,当然也有可能连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诤耨最后看了值班室一眼,转过身往院子走去。

“估计这个冷藏库就是‘合成体’之前所在的地方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恐怕它已经被放出去了,可能是和变异犬融合成功了吧……”诤耨回到院子里,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指了指那个充满血腥的冷藏库:“也有可能是‘合成体’控制了这个科学家?不过那玩意有自由行动的能力,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古随玥突然想起变异犬和一个月之前似乎有点不同:“对了法师,那只变异犬现在长出了角,而我和Will一个月之前见到它的时候是没有的。难道是华亚楠改变了它的基因?她的基因合成实验……真的成功了?”

“唔……不太明白。你们所说的变异犬究竟是?”三水则是满脸疑惑的表情。

诤耨皱着眉摇了摇头:“总之是一个应该消失的东西,以后再跟你详细解释吧。Will还有翎怎么样了?”

“嗯……我还好。”经过短时间的休息调整,温翎和Will的脸色虽然还是不太好,但都已经恢复了意识和行动能力:“法师刚才……有什么发现吗?”

“在值班室找到了两扇门。”诤耨看了看温翎和Will的神情,站起来把衣服上的灰尘拍掉:“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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