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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支解女尸(1)

圣莫尼卡湾是洛杉矶极其著名的一个港弯,一年四季阳光明媚,气候温和宜人。尤其是在一年的七月,海边的沙质细绵柔和,外潮滩也较窄,适宜游泳,在下午,清凉的海风吹佛脸颊的感觉也是极其惬意的。每年夏天,都会有众多的游人来这里休闲娱乐,今年也不例外。杰西卡·史密斯家就住在圣莫尼卡湾附近,离这个海湾有两英里的路程,这里也是她常来的休闲之地。

在七月的一个星期六,杰西卡今年第一次来海边游玩。她将车缓缓地停在附近的停车场边,刚下车便看到停车场的门口有一群正在看一个告示。杰西卡以为停车场又向游人发什么禁令了。但是,当她挤进人群一看,才知道是一则寻人启示。上面这样写道:

寻人:克洛伊·加西亚,年龄32岁(系已故洛杉矶参议院议员安得烈·加西亚之女),于本年6月4日下午,由费尔法克斯大道乘坐一辆绿色的车外出,至今未归。遍找无迹。如有知情者请赐信,备有重谢,绝不失言。

联系人:亚特伍德·戴维斯先生

右边附有失踪人的彩色照片,下面还附有联系电话。克洛伊·加西亚,是安尼·加西亚的姐姐吗?她又定睛仔细地看了看照片。没错,就是安尼的姐姐。她怎么会失踪?杰西卡在心中猜测道。

杰西卡与安尼的闺中密友,两个人在一起无话不谈,但是,近段由于安尼去别的城市工作了,所以,她们有一段时间未见面了。杰西卡知道安尼有个姐姐,已结婚好几年了。上面的联系人亚特伍德·戴维斯应该是她的丈夫,杰西卡想。现在已经是月末了,可见其“失踪”有段时间了。安尼知道这事吗?杰西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尼,她现在想给安尼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情。

她迅速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尼的电话,才知道其实安尼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现在正在本市。关于姐姐的长期失踪的事情,她已经向警察局报了案。

杰西卡想道,安尼和她的姐姐都算是名门之女了,她姐姐还嫁给当地的一个有钱人,算是一位阔太太。同时,还听安妮说过她姐姐因为她丈夫在外面养了一位情人,两人常常闹离婚……杰西卡不再想下去了,她不想因为这事毁坏了自己在海边游玩的美好心情。

次日下午,安妮就拨通了杰西卡的电话。她说,她刚回到本市,正在姐姐家与警察一起调查姐姐的事情,想让杰西卡过去陪她。杰西卡正好在家闲着无事,便按照安妮说的地址到了克洛伊·加西亚家。

到克洛伊家里调查的是亚尔维斯·约翰逊,他是当地有名的侦探。六月的天气是燥热的,但他还是穿了一伯黑色的衬衫,还戴着顶帽子,大概是为了防止被太阳晒黑吧。他让亚特伍德先生讲述一下他太太失踪的经过:

克洛伊与他们的三个孩子住在这里,我们之间曾经因为一些矛盾,所以分居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住在在弗朗摩斯路48号。在克洛伊失踪前一日,她还去找过我,主要谈我们离婚的事情。我一直不想和她离婚,但是她一直坚持,所以关于这件事情我们谈到很晚。

“不是这样的,”安妮在一旁大叫道。“是你在外面先养了情人后,她叫卡罗琳,因为她姐姐才坚持要和你离婚的,姐姐也是不想离婚的……”

“事情是如安妮所说的吗?”亚尔维斯问道。

“是的,其实我更爱我的妻子……我不想那么做,但我也身不由己!” 亚特伍德哀怨道。

“好的,你接着刚才如实的说下去。”亚尔维斯说。

“那天我们谈到很晚后,我们就将家里的两个孩子和佣人接过来一起吃饭。日前,克洛伊曾看到我给卡罗琳买了一条珍珠项链,所以,也要求我和她离婚前也给她买一条,我当即答应了,并说好第二天要和她一起去买。我和卡罗琳多数情况下只是‘缝场作戏’,她只是个妓女,我更爱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亚特伍德说道。

“之后呢?”亚尔维斯接着又说道。

“饭后,我和我的孩们送回家后又和他们嬉闹到午夜时分才驱车回到了弗朗摩斯路的家。因为我们的离婚事宜一直没有达成一致,心急的克洛伊紧接着第二天便过来弗朗摩斯路的家里找我。当时卡罗琳也在这里,卡罗琳·布朗虽是个妓女,但却是个善良的人。见克洛伊过来了就款待得十分殷勤,还令仆人打电话通知朋友送来一桌餐饭和两瓶酒。所以,午饭后,他们三人都感觉有些头晕,遂即在卧室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天已经近黑了。那晚,因为我晚上要去参加一个酒会,和一些朋友谈些生意上的事情,就不能陪克洛伊去买项链了。克洛伊当即就说:‘ 你可以把钱给我,我改日自己去买’,当时她还说改日让卡罗琳和她一起去买呢。我当即给了她18000美金,并想用车送她回家。但是,她说,她还要去一个朋友家,就坐出租车走了。我想,准是她在的车上将钱露了白,车司机抢去了美金,对她下了毒手。我记得当时送她上车的时候,那个车夫好象穿了一身蓝色夹克上衣,脚穿黑色皮鞋,35岁左右,是个黑人,模样也没太看清楚。我现在很是后悔,当时如果我用车送她回家就好了,这个意外就不会发生了,我真是后悔!”亚特伍德捶胸顿足地说道。“从克洛伊失踪到到现在我一直在报纸上刊登启示寻找,但现在还未得到任何线索。

对亚特伍德的话,亚尔维斯都让人做了笔录。亚特伍德的话是否属实,亚尔维斯还要进一步证实,他现在还不能对这个案件做任何猜测。

亚尔维斯又向他现住家里的仆人布莱恩娜、乔斯林、克莱尔等人仔细询问了有关克洛伊的事情。他们都说:“戴维斯太太什么时候来的我们都不太清楚,后来,直到布朗小姐叫我们去安排餐饭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戴维斯太太过来了。当时见她坐在餐桌前,还说她已经饿极了。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听到戴维斯先生在大门口送戴维斯太太走的声音,知道她要走了,谁知这一去竟然没有了任何消息。”

亚尔维斯又询问亚特伍德:“为何克洛伊来的时候,你家仆人竟然无人知晓?”

“她来得太早,在门外听听家里没有动静,就绕过房门,从汽车房进院,径直到卧室中。此时,仆人还没有起床,当然他们也就无从知道了。”亚特伍德说。

“她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为何到现在才报警?”亚尔维斯又问道。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曾给给我说过,她现在心很乱。我原以为她是出远门散心去了,所以,就没将她外出的事情放在心上。”

亚尔维斯随后就派几名随从的警察按照亚特伍德所说,仔细寻找了一遍,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相关迹象。对于这克洛伊的失踪的经过,亚尔维斯还要多搜集一些证据,对于亚特伍德的话,亚尔维斯还有异议。克洛伊在那里究竟呆了多久,是否真的是打出租车离开了,这些疑问不停地在亚尔维斯的脑中打着问号?

为了进一步了解事情的直相,寻找线索,亚尔维斯要到克洛伊住的地方问她家中的仆人。而且,在亚尔维斯离开亚特伍德家的时候,亚特伍德还塞给他身边的警官和随从一大叠钱,并嘱咐道:“请一定要将那个牟财害命的车夫找到,到时候我一定会重金酬谢的!”

走在后来的两位警官拒绝了亚特伍德递过来的钱,但是,正是这样的一个小小举动,却成为亚尔维斯看成是破案的突破点。

第二天,亚尔维斯又来到克洛伊住的地方,询问了她家中的老仆人贝利。老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叙述说道:“克洛伊出事的前一天,戴维斯先生请我们到他家里吃饭,在饭桌上,听戴维斯太太要一买一条名贵的珍珠项链,当时戴维斯先生当即答应说第二天就陪她一起去买。那晚吃完饭回到家中后,他们一家子和孩子又闹又玩,很是开心。后来,我们都睡着了,我以为戴维斯先生住下了,一大早戴维斯太太就过来告诉我说,她要去费尔法克斯大道,我才知道戴维斯先生昨晚回家了。我当时还嘱咐戴维斯太太多穿件衣服,她就走了。到天气将晚的时候,见戴维斯太太还没回来,我就有些着急,就打发佣人乔斯林到弗尔法克斯大道去看一下。一会儿后,佣人乔斯林就回来说,戴维斯太太已经早一个小时前回家了,当时我就更着急了。正在这个时候,戴维斯先生就来了,说太太乘出租车到一个朋友家里去了,让我放心。戴维斯先生当时还在家里坐了一段时间就说,他要参加一个晏会,就开车回去了。我一直等到天亮,却没见太太回来。一大早,我就叫人打电话给太太远在外地的安妮,在得知太太没在安妮处后,我一下子就晕倒了。醒来后,才知道,戴维斯先生也十分着急,他也在四下找人。后来,先生到城市的各大报纸上都刊登了寻人启示,现在已经近一个月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亚特伍德所说和克洛伊的仆人克洛伊所描述的情况几乎是吻合的,亚尔维斯又多方调查和查询克洛伊的下落,但仍旧未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破案线索。如果暂且依据亚特维德的“出租车司机谋财害命”之说,亚尔维斯一方面要撒下暗探,在全市的出租车司机中进行调查。另一方面,要调查克洛伊的下落,即便她真的被人杀害,也应该找出她的尸首。但是,就全市的出租车有几万辆,要调查根本无没入手。至于警方四处搜寻克洛伊的尸首,经过多次查询还是未找到任何踪迹。

克洛伊是去和丈夫协商离婚的时候莫名地失踪的,既然是离婚就务必会牵涉到夫妻双方财产分割问题,亚特伍德既然有了情人,为何还不愿意和克洛伊离婚呢?说不定亚特伍德先生为了独吞家产谋害克洛伊也是极有可能的。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亚尔维斯决定去向克洛伊的妹妹安妮去了解克洛伊的身世背景。

这次,安妮主要向亚尔维斯道出了亚特伍德、克洛伊和卡罗琳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克洛伊和我是胞妹,我们的父亲是洛杉矶参议院安得烈·加西亚,也算是出身名门。我父亲生前和一个矿产富商柏得温·戴维斯交往甚密,戴维斯叔叔有个儿子就是亚特伍德·戴维斯。由于父辈的关密关系,我姐姐和亚特伍德从小在一起长大,而且年龄也相差无几。到他们成年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地结了婚。他们婚后生了三个小孩,而且家中生活十分富裕,两人也过得十分恩爱。”

“亚特伍德·戴维斯由于出身于富豪门弟,家有巨资,家中开有几家滦矿,而且其家族在本市的好几家纺织厂、玻璃公司等大型企业中都有股份,亚特伍德由于其在家族中的地位,在其父辈下属的子公司中担任要职。但是,他却是个好色之徒。在姐姐和他结婚后的第三年,他竟然和本市一个红舞女勾搭成奸,直至公开姘居。当时,我姐姐十分生气,我父亲为了顾及自己在政界的名誉,就出头与老戴维斯先生商议,并好言相劝,亚特伍德慑于家族的威力,才最终给了那一个舞女一笔钱,了结了这桩风流韵事。”

安妮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说话的语气十分愤怒,她在为姐姐打抱不平。

“自此事后,姐姐与亚特伍德的感情已不如从前般恩爱。其后,我父亲由于病重住进医院并去世后,亚特伍德的旧病便复发了,他采用先斩后奏的方法,在加州,悄悄地在一个私人教堂中即为一个牧师的家中,与妓女卡罗琳秘密地举行了“结婚”仪式,并将卡罗琳带回洛杉矶的家中,也就是现在的费尔法克斯大道,亚特伍德的现住址。在这里,亚特伍德为卡罗琳雇了四个伙计,一个老妈。姐姐克洛伊知晓后,十分生气,就闯进家中与亚特伍德和卡罗琳争吵过,并在愤怒之下将其门窗砸坏。至此之后,克洛伊就经常和亚特伍德闹离婚,但是亚特伍德念其孩子们还小,始终没离婚。后来,亚特伍德请律师从中斡旋,才被迫地与亚特伍德立下分居协议。协议中规定:亚特伍德继续负责我姐姐及孩子们的生活费用,但是她不能干预亚特伍德与卡罗琳的生活。至此,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就破裂了。”

安妮有条不紊地向亚尔维斯讲述着她自己知道的事情。

“卡罗琳是个英德混血儿,由于没有什么家庭背景,凭着自己的美貌就做了是妓女。随后,与亚特伍德认识后,就不再为妓,至止两人秘密结婚为止。”

“自亚特伍德与卡罗琳‘结婚’后,姐姐克洛伊便没了好日子过了。亚特伍德不但经常违背协议不按时给付生活费,而且还限制她的生活自由,姐姐稍有不从他的意愿就会遭到他的一顿毒打。而且毒打的方式十分凶狠,先将门反锁,不许其他人劝解,然后再对她拳脚相加,还曾用茶几的棱角,拼命磕姐姐的膝盖。”

“姐姐以前夭折的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其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被亚特伍德的一场痛殴后小产的。还有,我姐姐的左手小手指也是被亚特伍德打断致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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