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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冰蝶·殇·丧树(13)

“老人的猝死,多少有些离谱。又是死于肺病,这是长平坊里的第三例了。”曦媛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长平坊里?这跟八音盒有什么关系?和日记本有什么关系?和第七道石库门里的那个四水归堂有什么关系?和怪异的天气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多。

“这只是我们所了解到的第三例,而事实上,谁知道长平坊里到底发生了多少起和肺病有关的死亡病例。”

“嗯,不论如何,我们吃饭!”

“你啊,怎么老想着吃呢!”

“亲爱的,饿的不是你的身体耶,你也顾及顾及我的感觉嘛!”说着,曦媛的双腿向“永吉”老字号海鲜小吃楼奔去。

当服务生把海蛏牡蛎面端上来的时候,曦媛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随即像白天那样重复着亮——暗——亮——暗——亮的变化。她没有再将手机拿起来看,仿佛已经有些习惯了这样的状态。随即,她在一次性卫生筷筒里取了双筷子,剥去卫生封套,夹起一只海蛏正要往嘴里送。

“别吃!”曦媛的手突然被“石瑶”打住了,“小心,这是在长平坊里,我们换家餐馆吧!”

“算了吧,下次再注意啦,面都上来了,总不能退掉吧!”曦媛再一次夹起海蛏,“石瑶”再一次将她的手打住。

“曦曦,听话,你不要退它,就当花钱买份平安吧!”

“大姐,一碗八块钱哪,这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是你想想,我现在不可能再依靠父母……”

“石瑶”不管曦媛如何找理由,她的魂魄极力控制住曦媛的身体。曦媛干脆闭嘴,为了挽救海蛏牡蛎面,她与这位好姐妹做极力的反抗。曦媛感到一种空前的失望——共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心理共振了!在曦媛所认识的人当中,还没有一个人像她活得那样疲惫,是的,没人能理解她,她是个可怜的人!物质和精神同样可怜。虽然她失去双亲,也不曾放弃最后的希望而坚强地奋斗,但是,她的精神却无时不刻被这些怪诞的现象折磨。

“石瑶”的意识命令曦媛的躯体马上离开,她刚刚站起来,曦媛又逆反地指挥身体坐下去。

“石瑶”踢开桌子,曦媛又将桌子拉回来。

整张桌子被这个躯体内的两个灵魂整得与地板摩擦得“呜呜”作响,“石瑶”索性将碗一推,整碗海蛏牡蛎面被打翻,面汤洒向桌面,然后滴了一地。“石瑶,你这算哪门子姐妹,一点也不替我着想,还说什么‘只有我最了解你’,还成天跟我称姐道妹,你真恶心!”

“小姐,请您先买个单吧!”服务生突然出现在曦媛面前,曦媛这才反应过来,周围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呵,看到了吗,她在自言自语呢!”“这女的脑子不正常,跟空气发飙!”“‘永吉’在退步啦,连神经病都放进来,也不怕影响生意!”众目睽睽之下,曦媛感到一阵赧颜。他们不是窃窃私语,而是毫无遮掩地嘲笑,毫无顾忌地讽刺。

“小姐,请您买单!”服务生再次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逐客令的意味。

曦媛羞赧地掏出八块钱,又气又愤地向门口走去。当她刚刚走出“永吉”,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出事了!”“石瑶”和曦媛都感觉到楼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曦媛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永吉”小吃楼二楼,只见方才嘲讽曦媛的其中一名男子正两手捂着胸口,脸色发黑,嘴唇紫绀,不停地咳嗽,看上去就要挂了。

“ARDS!”曦媛轻轻地念着这个医学名词。

“噢!这条巷子的第四户死了个婴儿,第六户死了个小孩,都是死于ARDS啊!我……该不会也被传染了?”身旁的男子一脸惊慌,随即,转身离开“永吉”。紧接着,整个“永吉”的食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座而去。女服务生们惊愕地看着眼前一幕,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过去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幸好,幸好你打住了我,不然只怕我的末日也为期不远了。”曦媛带着万分侥幸的心理,走下了“永吉”。

她到附近随便吃了碗沙茶面,现在她看到沙茶面也总觉得里边似乎带着ARDS的某种病毒,冷不丁心中设防。当她再一次经过“长平坊”的牌子下边,不由自主地朝里边看了看,放眼望去,这条深巷,除了白雾,还是白雾。

“我们去一趟小巷尽头。”

“不。”曦媛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对里边那个世界充满了恐惧,然而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好随着石瑶的魂魄将自己的身体带了进去。

“不怕,不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永远生死与共。”石瑶的话对曦媛而言,总是具有一种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重新燃起曦媛的勇气。

曦媛突然觉得,石瑶就像一个神秘的守护者。

“你刚才听到了吧?一个月前死去的两个孩童分别来自长平坊第四户和第六户。”“石瑶”提起方才那个男子说的话。

“嗯,确实很奇怪,怎么就这么集中在长平坊呢?”

“我们今天所了解到的死者分别是第一户,也就是‘永吉’的老板娘,第三户的桑老头和第五户的汪止桦。”

“第三户并不是死于肺病。”曦媛特地强调。

“嗯,不过,他们的死法都很奇怪,如果最根本的死因同出一辙,那么它跟‘蝶葬’必然有着间接的关系。现在未知的住户还有两户,除了你爷爷,另一户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看来得让爷爷去体检一下,特别是肺部检查。”曦媛想起一个月前爷爷提个畚斗走向四水归堂的那一幕,心中产生几分不安。

“防不胜防。你看,除了第五户的死者,其他死者都属于没有肺病前科的猝死。”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就算图个心安吧!”

“也好。”

此时,她们正好走到第三道石库门,那座蚕毁人亡的恐怖宅院。曦媛停住了脚。“付爷爷的尸体怎么办?一个老人这么晚还没回家,家人一定要担心了。”

“唉,担心也没用,事故都出了。”“石瑶”感叹着,最后,补充了四个字:“时乖命舛。”

“是的。时乖命舛。”曦媛无可奈何地重复着,“接下来,我们该把付爷爷的尸体怎么办?帮他送回去么?”

“不能那么做,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石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正是夜里10:19,她的心里盘算着,“从中午他出门‘送画’的时间算起,到黄昏时在桑老头的房间里遇到付爷爷,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六个小时。也就是说,付爷爷的死亡,也一定在这六个小时以内。如何是好呢?应该通知阿思过来把付爷爷的尸体安置一下……噢,不能这样,这样对阿思来说太危险了!”

“打110。这里头狼藉一片,也应该有人来处理一下!”曦媛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打110?”

“嗯。”

于是,“石瑶”快步走出长平坊,找了块信号接收良好的空地,在曦媛的手机上输入了三个数字:110。

“喂,你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中心!”

“麻烦派人到长平坊第三间宅院来一下,有三个人死于非命,你们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把脚放在地上过久,最好能保持隔三差五地在原地踏步,否则可能会有人死于非命。”

“什么?你在搞恶作剧吧?”对方显然以为这是一通骚扰电话,“我们的工作很忙,乱打骚扰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不是恶作剧,请您相信。如果您认为这是一通骚扰电话,随时可以拨打这个号码找我。”

“这个……”对方似乎在考虑是否来处理这件事。

“通过营业厅你能查到我的个人资料,若有欺骗,我愿负责一切后果。现在,还希望您能抓紧时间!”

“嗯,好吧……”对方显然还有所顾虑。

“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宅院里有间厢房,里面有一具靠墙而站着的尸体,死者是个70来岁的男人,请帮忙将死者带回家。”

“怎么?你认识?为什么不自己联络?”

“我现在的处境不太方便……”

“这个……尸体最终会被送往尸检所,我们也没有权利将他送往任何地方,法医认为不需要的时候自然会联系家属。”

“那……好吧。”

“如果有需要,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是当然,先这样吧。”

“Bye!”

天色已晚,街头的霓虹灯逐渐暗了下来,过往的行人也早已回到各自的家中——在这样寒冷的深夜,除了为讨生计而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出租车司机,估计再也没有人愿意在这天寒地冻的户外瞎游荡吧。

曦媛和石瑶的灵魂正往长平坊深处走去,她们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向最后一道门迈近。由于越是逼近巷陌深处,阴气越深重,曦媛的手机时不时的变换着明灭更替的状态。白雾在手机微弱的光芒下飘走游移,令人联想到死者们的亡灵在四处飘荡。曦媛感到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种感觉仿佛明知前方就是地狱,却偏要向那最可怕的地方走去。

长平坊尽头的那座四水归堂的小门依旧虚掩着,曦媛用手轻轻一推,小门“吱嘎”一声便开了。她在白雾中摸索着曾经住过的屋子,有好一会,她没有找到位置,一不小心触摸到一个吊牌,于是她令手机屏的白色灯芒映照在吊牌上,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殷红的繁体字:映蝶阁。

她惶然地回头去看背后那扇窗,回想着那一夜她就是站在这块吊牌下,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婆婆在窗户里用枯枝般的手指去梳理散乱的长发。不错,这间房屋就是东厢房,林爷爷再三交待不要进去的神秘屋子。曦媛不由得把电磁波、阴魂、老婆婆联系起来,她的腿部正在逐渐失去站立的力气。“石瑶”用意识支配着曦媛发软的左手,将它捂住曦媛的嘴巴,生怕她一不小心叫出声来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好容易找到了先前住过一晚的那间屋子,屋子的门兀自没上锁,轻轻一推,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兴许是夜太沉寂,在这静谧的屋子里,曦媛很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发出剧烈的“怦怦”跳动的声音。她伸手去摸电灯的开关拉闸,终于重见光明,然而老式的电灯瓦数并不高,只投下一片昏黄的光晕。但屋子里的一切安然无恙,这使曦媛感到豁然开朗,好容易松了口气。

然而,光明持续不久,整间屋子突然变得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曦媛本能地向后退,怵怵地睁大眼睛去感觉四周的动静。当她退到床的边缘,大腿突然接触床缘,这导致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曦曦……”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唤着曦媛的小名,柔弱而清脆。但它绝非发自石瑶。从方才进入宅院直到现在,“石瑶”一语不发,这令曦媛觉得自己仿佛是孑然一身进来的。“不怕,不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永远生死与共。”曦媛想起方才“石瑶”在巷口对自己说过的话,然而这一秒,她完全感觉不到石瑶究竟是不是还在自己的身体里。瑶瑶,你哪去了?你还在吗?告诉我,是你在叫我,告诉我啊!曦媛在心里呼唤着石瑶,然而兀自听不到“石瑶”的回答。

曦媛胸前的手机屏幕再次受到不明电磁波的干扰而呈现出明灭交替的状态,假若她认真去看屏幕,在屏幕发亮的那一瞬,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因此,她对手机屏幕上呈现出来的人像一无所知。

“曦曦……”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从屋外传来的。曦媛盯着屋门,但愿这只是一场幻听。

谁知,屋门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无风自开了。

屋外,月华笼罩着庭院,依稀可见白雾正在空气中缓缓飘移。此时,白雾中逐渐走出一个人影,近了些,再进了些,她的步伐轻盈得仿佛失去原有的重量与重心。她究竟是谁?民国女子?还是,那个瘦骨如柴的老太婆?曦媛不由自主地坐上床,挪动着身体向后退。终于,那个人影近了,正是民国女子。曦媛的恐惧感瞬间消退许多。

“曦曦……”民国女子的灵魂向房屋走来,她的语气兀自显得柔弱而平静,“曦曦,你可知道,你差点导致了一场不可收拾的灾难。”她很温柔,即便是在责怪曦媛

眼前的民国女子依旧给人一种友善的感觉。

曦媛下了床,她懊悔地说:“我知道自己的过失,因此一到学校,立马买返程票回到了F城呀,莫非在我把日记带走之后已经造成某种灾祸了么?”

“目前还没有,我已经找了一些理由说服了老太太,她有半个月没去写日记了,因此,她暂时还不知道日记本被人拿走的事。假若再不物归原处,我也将引起老太太的疑心,到时候只怕你我都将在这场‘蝶葬’中被害得很惨,并且永远不得转世。”

“那么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暂时不会发生什么状况,但我也无法保证她永远不会发现这件事。那可是个极其聪明的老人,你看完了所有日记就能深深地体会到。”

“整本日记?”

“是的。每一页。每一字。每一词。每一句。不要有丝毫的放过。”

“从1904年2月18日开始,一直到现在?整整101年的日记呀!”

“是的,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一点有关于‘蝶葬’的秘密,否则我将遭到报应。因此,你若想知道所有秘密,你必须先将它读完,宁可多读十篇,也不要遗漏一篇。”

“噢,好吧!”由于日记里有太多的内容与“蝶葬”毫不相干,曦媛并不是很情愿浪费时间去看这样一本日记,“可是你已经告诉我有那么一本日记本了,这算不算泄露天机?”

“算,为此我的转世时间被推迟了十年。事实上,我在六十年前就该转世,然而,我却被关了进来,现在,我还有五十年的时间经得起惩罚。噢,我又说漏嘴了……我不该说这些,言多必失,我要尽早离开。”民国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还有,只有在星期日的夜晚才可以去偷看日记。每逢星期日,老太太都要去做礼拜,晚上则开始预谋一周的作恶计划,因此那个时候她不会去写日记。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地脱离她的眼线。一定不能乱来,不能乱来……”

说着,民国女子轻飘飘的身体向远处退去,退去,退去,退进白雾中,最后消失不见。只剩得白茫茫的雾气在庭院里静静地依洄。

房屋的门自动关了起来。曦媛的手机屏幕仍然在胸前变换着发亮——变暗——发亮——变暗的明灭交替状态,曦媛这才注意到它,再次感到毛骨悚然。她闭起眼睛,生怕再在黑暗中看到什么不明物。石瑶,你在不在?在的话吱声一下呀,石瑶!

曦媛的心兀自“怦怦”地跳着,她期待的回应,始终没有出现。

忽然,室内的电灯亮了起来,屋子里恢复了原先的一片光明。曦媛关上电灯拉闸,飞也似的朝外头狂奔而去。

站在宅院的小门处,前方阴森的雾气令人毛骨悚然。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正处于一片恐怖的笼罩下,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她回头去看东厢房,氤氲的大雾已然叫她摸不着北,因此,她并不知道这一夜,那个可怕的老婆婆是否依然在房屋内。

曦媛合上小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了“吱嘎——”一声,那种声音令人心中发虚。

“她刚才不止又泄露了一个天机。”“石瑶”终于开口了。

“瑶瑶,你怎么,你随我进去了吗?到现在才吱声!”曦媛郁闷地说。

“当然进去了,我跟你说过了,我若脱离你的身体,没有马上回到自己躯体内的话,我会立马死掉的!”“石瑶”有时真不知该怎么对曦媛说才好,不知是曦媛记性差还是不够信任自己,“石瑶”总是要一再对她重复说过的话。“我吱声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被民国女子知道或许还没什么,万一被老婆婆知道了怎么办?现在,你身上的阳极磁场可比我强大N倍,因此你毋须害怕,而我,却很可能就此散命九泉!还有呀,我若不在你的体内,方才在‘映蝶阁’前,是谁捂住了你的嘴巴呀?胆小鬼,你最近的记性怎么这么差,没有七老八十吧!”

“好吧好吧,都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快不行了!”说着,曦媛想起了“石瑶”方才说的话,脑海里突然产生出几个问题,“对了,为什么说她不止泄露了一个天机呢?”

“你看,她告诉你‘她的转世时间被推迟了十年’,这是第一个时空机密;‘她被关进了八音盒’,此乃第二个机密;‘她还有五十年的时间经得起惩罚’,第三个机密;‘只有星期日的夜晚才可以偷看日记’,第四个!因此,她泄露了四个机密,加上曾经对你说的那本日记,一共泄露了五个机密。因此,曦曦,我们不能太依赖民国女子提供信息,她才几句话就泄露了那么多,倘若再说下去,恐怕想翻身都难了。你不想她永不超生吧?她那么年轻就殉情于人间,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我们应该祝福她,帮助她才是!”

“石瑶”的一连串话令曦媛有些糊涂了。“怎么说?你怎么知道那些都是机密呢?”

“你也参观过我的百宝柜了,我研究过那些书,多多少少会晓得人世界与鬼世间机密的不同吧!”

“你绝!以后靠算命就可以发财致富了,我看毕业后你就以此为职吧!”

“我那点功夫算什么,和几千年前的古埃及占卜师相形之下,还差得远了!你别看街上那些算命的人,神叨叨的,翻过几页《易经》就给人占卜,那多半都是江湖骗术在作怪。真正堪称大师的人,不是像他们那样的,也不是像我这样的。算不清楚泄露了天机可是要折寿的!”接下来有十几分钟,两个人都处于沉默状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突然,“石瑶”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民国女子刚刚说‘老太太要去做礼拜,晚上则开始预谋一周的作恶计划’!”

曦媛似乎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又是一个机密!”

“怎么说?”

“她暴露了这场‘蝶葬’的主导者!”

“嗯,就是那个老太太?”“石瑶”的话点燃了曦媛的好奇心。

“是的,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石瑶”喃喃地嘟哝,想象着老太太的样子,估计看上去应该很凶狠。

“可是日记上说‘挽救一场突发的火葬,只需用水;然而挽救一场无人能懂的蝶葬,只有以火焚烧才能阻止灾难的蔓延。’那又有什么样的意味呢?”

“那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烧死老太太?”

“老太太本就是死的,亡灵一个,你烧不死她!况且,假若一切的主导者就是她的话,或许连烧也不省人事,没准还会弄巧成拙。”

“那么,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那就烧掉八音盒?”

“烧掉……八音盒……烧掉?”“石瑶”的语气若有所思,仿佛觉得这种做法具有一定可行性,“或许可行。也或许不可行。你把这种可能性记录下来,纳入后备。先多做选择,尽量避免适得其反的结果。”

“太邪恶了,那么老的女人居然如此狠毒,一点也不慈祥!”曦媛感到十分意外,她边用原子笔在笔记本上写着,边摇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到底为什么呢?”

“你问得好,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探索的问题。答案就在日记中。若按民国女子那么说的话!”

“好吧,今天恰好是星期日,又是皓月当空的大晴天,我们去趟月庵弄吧,看看能不能从日记本上推出最近可能发生什么事,若能就想办法趁早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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