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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冰蝶·殇·蜕变(15)

开镜的地点曦媛万万没有料到,它果不其然就在长平坊的最后一道石库门,那座四水归堂如今成为一座无人照管的古宅院,里边的一切显得蒙尘而陈旧。可那它依然入驻着掌管八音盒的老太太的阴魂。

那是个阴沉的台风天,风起云涌的苍穹令曦媛永生不忘。她有近三个月没有到这座四水归堂来了,可它那旧旧的木质小门兀自如同两个月前那样虚掩着。

剧组的司机耗费了好大的力气将面包车停在四水归堂的门口,如此狭仄的巷坊行入这样一辆汽车,不免令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面包车被停在古宅院的门口,是的,除此之外,这个庞然大物无处可停,然而剧组有太多的道具、机械和帐篷,必须通过这样一个巨大的承载物将它们拉入巷坊。

台风天令整个剧组的进程显得格外吃力,但天然的风雨效果却省去了不少人工造雨的麻烦,剧组也因此避免了些许风扇鼓风时发出的机械噪音。然而为了防止雨水的侵扰,他们不得不将帐篷搭在那些蛛丝纵横的房屋内。当然,他们原本可以睡在床上,但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他们没有那么做。

在长平坊里,曦媛的手机屏幕并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发出发亮——变暗——发亮——变暗的电磁波干扰。剧组人员强大的阳极磁场早已将这座古宅院里的阴极磁场屏蔽掉了,为此,曦媛感到心安理得。然而,她兀自无法正常地发送手机信号,手机要么接连出现无数次“发送成功”,要么则持续现实“发送失败”。再者,曦媛根本无法接收到外界发来的任何消息和电话。“或许是位置的问题吧。”曦媛的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她将手机关掉。只是,她十分担忧妹妹高考的估分情况。

这一夜幕间休息的时候,曦媛疲惫得倒头就睡。冥冥之中,她隐约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骂她,并伴随着某种抑扬顿挫的抱怨,那种声音疯狂而凄厉。哦,女人的声音苍老但凛冽,曦媛莫名地产生出一丝恐怖的犯罪感。她怎么也听不清内容,然后,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台风的声音。

台风逐渐变得猖獗,风的手指如同饕餮的爪牙一般,只要轻轻一弹便能颠覆整座城市的宁静。死寂的古宅院很快便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之中,大片大片的屋瓦被灰色的狂风掀翻,如同遭遇地震一般,它们在大风里放肆地砸落,砸落。就在瓦片砸落地面的瞬间,尖锐的声响把曦媛从幕间休息的睡梦中惊醒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曦媛听到东厢房里传出了美妙的乐声,它们的音色空灵得如同空山深谷里传出的赞曲,幽夐迷离得仿佛要夺走你的魂魄。是的,那种声音宛若天籁。然后,曦媛听到外边的风声逐渐被突如其来的“噗噗噗”声替代,犹如一百万只蝴蝶正在疯狂地翕动着翅膀,那种倾城之音浩大得令人的大脑产生波澜壮阔的幻像。

曦媛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当她站在厢房之外,周围已经站满了剧组的人员。

聚光灯炽烈的白光将整个昏暗的世界照得一片明亮,白光里,千万只蝴蝶正在疯狂地漫天飞舞着。曦媛突然想起了《冰蝶儿,沙沙沙》中,日军轰炸长平坊,林府的上空出现了“群蝶齐飞”的壮观景象。

她猜测着这种奇异的景观,大概是老太太的阴魂将蝴蝶扇动翅膀所产生的气流与外来台风的风力在四水归堂的上空逆冲而抵,然后将逆流形成更强大的一股风,流向其它地方。

是的,老太太的阴魂又在启动冰蝶了。冰蝶,几乎是这座古宅院的守护者。

“煞绝了!”人群中有个施着白粉的女人响亮地惊叹一句,分不清是在骂这种景观还是在赞这种景观。她的脸如同日本艺伎一般苍白如纸,加上聚光灯和滤色纸的作用,俨然一个丧夫之鬼。这个女人名叫伍珞眉,是这个影片中的女一号。

导演看了看时间,然后吩咐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一号道:“珞眉,我们开始吧,你对着那个挂着‘映蝶阁’的房间,向前走,这个镜头只取你的背影。”

“苏导,真抱歉,我感到有些头昏。”女一号说着,用食指去揉按太阳穴,“可能是蝴蝶的粉末让我有些过敏。”

曦媛握着场记单的手指突然不自觉地扭了一下,如同抽筋一般。

“很严重吗?”苏导再一次看了看手表,然后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曦媛身上,“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林曦媛,你穿上珞眉的衣服,化妆师,你给她妆扮妆扮,暂时代替一下珞眉的背影。”

曦媛受宠若惊的脸上露出微笑,这位颇具盛名的导演居然记住了她的名字。但是她还是小声地说:“我能胜任吗?”

“哦,你当然可以。”导演微笑地看着曦媛,他的眼神给她以坚若磐石的力量和信念。

曦媛穿着珞眉的戏装对化妆师说:“来吧,可以化妆了。”

“不用化妆了,她够白,发型和眼睛稍微弄一下就行。”苏景昂导演拍了拍曦媛的肩膀说,“你的出现真是一个奇迹,我仅仅是那么一个环视,竟然如此轻巧地发现了你和珞眉竟是如此相似。”

“噢,是吗?”曦媛讪讪地反问,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羞怯的光泽,然后她低头、微笑。此时,她看到了一只冰蝶在她的眼前飞来飞去,然后在旧旧的红木桌面上用尾部滴出的水写了一个繁体字:離。

她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难道,是曼莎在催她离开?曦媛突然发觉这间化妆室正处在一种古怪的氛围之中。哦,不会的,“蝶葬”早已结束,气象和温度早在一个月前恢复了正常,或许,蝴蝶写字只是一种巧合。她双手合十地将食指对准眉心,兴许这样能使她安心一点。然而即便如此,心却诚惶诚恐地愈发不安。

拍戏的时候,曦媛竟然再次看到挂着“映蝶阁”门牌的窗口上出现了和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所看到的相同状况——

东厢房的窗纱上正透出蓝绿色的微光,随即暗淡下来,不一会又逐渐变得明晰,如此周而复始地交替着亮度。一个驼背的瘦骨嶙峋的身影映在窗纱上,那个身影正用她那双瘦骨如柴的手在空气中比画着什么,犹如太极拳的手部动作。她双目紧闭,在她皲裂的布满褶皱的唇间,似乎还在默默地念动着什么,如同施展诅咒术一般。

曦媛出神地望着东厢房里的动静,感到一股凉风从脊尾直串向背部,最后抵达头颅。哦,这个怨灵,她会把她吃掉。

“曦媛,不要发呆!”苏导的叫唤并没有使曦媛回过神来,于是苏导再次叫了一声,“曦媛,听到没有?”

“哦,好,好!”曦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她盯着映蝶阁里的老太婆,丝毫没有向前走去的勇气。

“好,开始,走!”苏导开始发号施令了。

曦媛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她默默地祈祷着,但愿那些肮脏的东西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然而,适得其反,那个看似奀弱的老太太似乎感觉到了人的气味,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大得有些可怕,空荡荡的眼白上漂浮着两颗黑色的圆片,集中注意力才发现那是眼珠。然后,昏紫色的微光中,她看到老太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笑仿佛是对着曦媛发出的,曦媛不禁失声大叫起来。一声拖长“啊——”,令整个剧组兴致扫地。

“这是什么台词!”苏导忿然地将分场景脚本摔在地上。“本来还好好的,差一点就成功了,每一秒胶片都很昂贵,你倒是够能耗的!”

曦媛惶惑不安地站在原地,苏导的勃然大怒令她的注意力从那间阴森的屋子转移了出来。她突然想起剧本上有关这一段的情节。她说:“苏导,镜头里我走了好几步,您可以把最后的叫声剪掉,然后把前面的步伐以升格的形式出现,我想画面放慢之后,更能增添镜头的恐怖气氛。”

“唔……很有道理。”苏景昂导演反怒为乐,“不错不错,林曦媛你很有前途!”导演说着,到屋子里去看伍珞眉,“珞眉你好些了没有,今晚还有七八个镜头就差不多了!”

随即,珞眉在屋子里大叫:“知道了,马上出来!曦媛,曦媛你过来一下,这件衣服,你给我拿去小心地熨,不可以有皱纹哦,我明天马上要穿。”曦媛走入屋子,珞眉再次提醒:“一定要小心,一件八千块,坏了你可赔不起。”说完,珞眉抬着高傲的下巴迈出门槛。

带着几分莫名的委屈,曦媛从一个行李箱内拿出了电熨斗。此时,方才那只冰蝶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它兀自飞舞着身体,在曦媛身旁的地板上用尾部排出的水滴写了一个更大的繁体字:離。

曦媛不能自已地向后退,她隐约感觉到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她疯狂地飞奔到四水归堂,由于过于紧张,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苏导,我们……我们不能再在这儿拍下去了……这里的阴气太重,只怕我们已经沾染了某种晦气的东西……”

曦媛没说完,珞眉从镜头前走了过来:“曦媛,你一个小小的场记就别蛮缠了,这里除了苏导,谁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再说工作进程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苏导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所有在场的灯光师、导演助理、场记都陷入一场异样的死寂,他们用不太自然的目光对曦媛行注目礼,曦媛只得缄口不语。

第三日天空稍稍有些好转,即便台风尚未完全离去,所有的蝴蝶中一半已经飞走,另一半只剩下一具具华丽的尸体不堪入目地贴着湿漉漉的地面。这种场景不禁让人想到李密庵的《半字歌》所言的中庸之道:“一半还之天地,让将一半人间。”剧组的人员正忙碌地清理着古宅院里的残砖碎瓦,和遍地的蝶尸,曦媛目不转睛地对着遍地的残尸发呆。

“曦媛,你在干嘛?不要对着死蝴蝶发呆。”珞眉站在她的屋门口叫唤着。她的声音里有刺。

“需要帮忙吗?”

“快来,帮我把这双鞋给清洗下,只要洗外面,这是一双昂贵的鞋,要小心!”那个叫珞眉的女人吩咐道,随即,不忘提醒,“不准笨手笨叫的,知道吗?”

“嗯,明白。”曦媛忍气吞声地将鞋子拿进后院的水龙头边上。她的心头一阵发酸,二十二岁的她,从来没有为妈妈熨过衣服,从来没有替爸爸擦过皮鞋,可现在,却要低声下气地如同仆人一般伺候着一个如此刁蛮傲慢的女人。她的情绪一旦上来,便一发不可收视,双亲的空难,惨然的新闻图片,如今历历在目,叫她不能自已。

她走进昏暗的后院,后院远不像方才那一进宅院那般清朗——虽然他们的拍摄场地也充满了阴森的气息,却不像这间四水归堂一般形同即将入夜的黄昏,况且,这里并无一人——噢,曦媛从未注意到这一进四水归堂,她想起来了,这一进的大门从来都用一条生锈的链子紧紧锁住。

她一边在心里抱怨着珞眉的懒,一边将头不由自主地向后转去。是的,她头一回感到这里竟是如此的阴冷,一股寒流倾入她的体内,随即,不知从那儿吹来了一束凉风,那束风从后面将她的脖子缠绕,仿佛一双冰凉的手正掐向她的脖子,她顿时感到一种生命被吸干的恐怖。她再一次转头去看后面,她怀疑后方正站着一个人在对她吹着致命的冷风。然而,四周依旧安然如初,安静的声音令人产生某种类似超声波那样的幻听,是的,在这一进巴掌大的四水归堂内,安静的声音是那样聒噪,那样聒噪。聒噪得几乎让人窒息。

当曦媛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她再一次看到那只冰蝶在地板上写字,依旧是繁体的“離”字。但这回不同于前两次的是,冰蝶绕着“離”字,画了一个圆。这仿佛意味着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得不离开的地步。

但,一切都晚了。

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婆婆从外边缓缓进来,缓缓地靠近曦媛,曦媛不禁一阵惊慌失措,她只是盯着那个披头散发的,老得不堪入目的女人,不能自已地往后退。她的身材是那样的奀瘦,衣服贴在她的身上,几乎可以看到从里边透出来的条条肋骨,这导致腰的粗细看上去只有平常人的一半。这样细的腰怎能负荷得住她三番五次地使用超能力,噢,启动超能力可是一项耗费体力的活儿。石瑶每次耗尽体力集中注意力的时候,都仿佛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然而她的ESP却远远不到老太太阴魂的二十分之一。

曦媛盯着老太太极不协调的身材比例,不由得感到莫可名状的恐怖。

“不要过来……”曦媛把身体贴在角落里巨大的水缸上,是的,此时此刻,她无处可躲。

这张老得如同枯树皮一般的脸正流露出极为诡异的笑,她那苍白的嘴唇上似乎涂了一层状若樱桃的血红色,没涂到的地方则泛着死灰的光芒。她那几乎广袤得无边无际的眼白中,两颗深黑色的眼珠如同两片剪成的圆形黑色纸片浮在苍白的海面上,它们就那样毫无方向感地转动着,转动着,极不自然地转动着,最后终于在极短的时间里定住了。那双硕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曦媛充满惊恐的脸。老太太邪恶地微笑着,微笑着,没有说话。然而她的形状却仿佛在说:“不用躲了,孩子。不用躲了,孩子。让我把你的身体变成尸体,让我把你的灵魂变成亡灵。不用躲了,孩子。”

曦媛的脸色煞白得如同徐徐燃烧的骨灰,所有的意念在这一刻嘎然而止。她那冰冷的身体就那样软下去,软下去。水龙头的水放肆地顺着架空于水池之上盛水的木盆流淌得遍地都是,然而它只映出了曦媛的轮廓而没有老太太的轮廓,是的,老太太并没有在三维时空里,然而这一切足以杀死一个人,不用凶器,用意念。

老太太依旧缓缓地缓缓地靠近这个可怜的孩子,女孩似乎看到了一双干枯如柴的手正伸向她,然而她已然失去了动弹和挣扎的力气,她面色惨白,目光如同花朵迅速萎蔫一般黯淡下去,黯淡下去。

突然,老太太的幻像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朦胧之中,她看到曼莎出现在水池边上,嘴里正在念着什么,然后老太太把身体转向曼莎。

一场亡灵之斗即将开始。

是的,这是一场善灵对恶灵发起的挑战。即便善灵的威力是那么的薄弱。

“曦曦,请迅速离开,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曦曦霍然惊醒,她看到千万只蝴蝶从四方形的天外纷至沓来,随即在老太太的眼前旋转不休,是的,蝴蝶正扰乱着老太太的视线。老太太痛苦地用竹枝般的细手去拨开飞舞的蝴蝶,半晌,她停止了这样的动作,她定定地站在原地,似乎在启动更为强大的巫术或者某种超自然能量。

“曦曦,走啊……”曼莎发出了最后的哀求,她的声音柔弱得让人心疼,仿佛再过不久就要在老太太的掌控之下化为一滩水。

曦媛仓皇地向四水归堂门口跑去,仓惶地穿过片场,仓皇地穿出旧旧的古宅院,仓皇地飞奔向月庵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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