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汕,你是云缈音的劫,给了她善始,却终究不能予她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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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当日真可谓是一片喜庆,缈音挤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最末的位子坐下,师傅却没有来,他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屋里打呼了吧,缈音不由扶额。
她四处瞟,不由暗自惊异,这朝中大臣还真是下了血本,瞧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各种各样的都有,由此可见太子地位真算的上是举足轻重。
她磕着瓜子,远远瞥见人群中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一身轻罗薄縠,玉骨冰肌,青丝不乱。
好一个美人!
这应该就是那云府千金了吧。
她的视线右移,便望见太子,他隔着人群看那女子,眸子里倒映的满是温柔醉色。
早年便闻太子心倾云姻,果真如此。
浅笑一声移开视线,压下心中莫名苦涩。
年迈的皇帝被人搀扶着颤巍巍过来了,他望着白汕,勾了勾唇,有些吃力。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御花园跪倒了一片的人。
“起来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却见一蓝衣女子款款上前来行礼。
“参见皇上,今日民女特地准备了一直舞所奉,望圣上成全。”
“准了。”皇帝挥挥手,没什么表情。
远处便有琴声起,唯见女子轻舞曼纱,流苏飞扬,淡淡浅蓝色萦绕身旁,远远望去,仿若仙人。
“这女子所属何府。”皇上看了一会,微点了点头,继而问身旁的公公。
“启禀皇上,此女为云府千金,云姻。”
皇上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一舞完毕,云姻缓然行礼。
圣上开始鼓掌,欣赏之色露于言表,“好!”
“不知此舞所属何名。”
“回皇上,此舞名为飞絮舞。”
“独忆飞絮鹅毛下,非復青丝马尾垂,好,好名字!”皇帝笑道。
“谢皇上。”云姻浅笑。
接着便陆续有千金上来表演才艺,而太子也是坐在一旁,视线不知落在了谁身上,许久之后,他终于上了前来。
“父皇,儿臣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今日趁兴,希望向父皇讨一处好姻缘。”
他这一句话,泯灭了这席中所有的喧嚣,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来,仔细听他的后话。
“你且说来。”
“儿臣以前心无所属,亦无所向,而近日却遇一女子,竟错失了心意,今日斗胆望父皇恩典。
儿臣的心上人,便是我朝血祭师继承人,云缈音。”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女子面面相觑,满脸差异,也有人暗自冷笑。
太子不愧是太子,他这一仗打的可谓是漂亮,不仅拉拢了与血祭师一脉的关系,而且对朝中势力的影响更大,毕竟血祭师何其尊贵,这简直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念想,对于一些本身就不稳定的人那更可以说是等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对于那些想看谁是太子势力的官员们也是一绝,一位血祭师,谁都知道血祭师是一脉单传,而且性格怪癖,来皇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样一位连太子面都见不上多少回的人,你说她早就是太子党下的?这也太可笑了。
不得不说,此法甚好。
而缈音却在纠结她赌输的那九两银子,心底不由叹息一声。
众人慌乱之间,却见皇帝缓缓开口。
“血祭师继承者云缈音?这一桩姻缘,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