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玦,你什么时候才同我成亲?”司徒榕一路穿过走廊,青衣在乱风中飞舞,走到他面前来,满脸皆是隐藏不住的怒意。
“时候未到。”他自顾自斟着茶,并没有望向她。
“什么时候才好?”她苦笑,连连问道,“什么时候才好?”
“等你的宝贝徒弟她过上了好日子,等你们那族长终有一天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把司徒家纳入祖籍,终于有一天你那徒弟都成了婚生了子,是不是还要等到她寿终正寝,你才会想起我来?柳玦,好你个柳玦。”
她连连后退,苦笑着望他。
“我差人来让你选日子你不选,我都叫人把那些黄道吉日全列出来了,你说你要待她功成,可以,那些日子全都是这次新掌命司上位之后的,你就只需看着选便是,结果呢?你居然……你居然把那册子,分毫未动,完完整整地退换了回来,你什么意思!”
“你那宝贝徒弟就是你的金疙瘩,对不对?嗬,我呢,我算什么?”她终日平静的脸终于被狠狠地打破了,只知道满脸悲哀地望着他,“我又算什么?你别忘了是谁让你认识她的!是我!是我见你一身医术,见你才华横溢,才把你引荐给司徒家,让你得以做她的师父的,都是我!”
“我说过,要让你做她的师父,你就要娶我,你还记不记得,柳玦,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说的什么?”
“你说好,你说好啊,你要娶我啊,柳玦,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么?”她失望极了,愤怒地质问着他。
“三日后。”他忽然开口。
“什么?”她愣。
“三日后若无他事,我娶你,风雨无阻。”他说罢,径自出门去,只剩司徒榕满脸呆愣地站在原地,似乎被晴天一个霹雳砸中一般怔愣着,待眼中迷茫退散后,狂喜立即浮上来,掩都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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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师傅了,你想他了吗?”司徒萱问着肩头的信鸽,后者根本就不理睬她,只是看着远方苍茫而单调的雪景。
“对啊,我们都想他了。”或许是有些孤单,她没有得到回答却还是自顾自地说着,自顾自地给无辜的信鸽想了一个回答,嗯,我想师傅了,那你也在想吧,别不承认。
雪羽无奈。
“我好想吃他给我买的糖葫芦啊。”之前给她买的她在路上就吃完了,现在只能舔舔嘴唇,心中回想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不由叹气。
“你说师父是不是也在想我们啊?”她自言自语,“司徒萱今天有没有遇到危险啊,是不是所向披靡一路顺风啊,还有……她有没有想吃糖葫芦啊?”
“我一定要告诉他,特别想。”她蜷缩起身子,噬雪丹生在极寒之地,她知道没有走错路,至少现在已经是越走越冷了,只好缩着身子,“而且还……特别冷。”
“雪羽,你把你身上的毛拔下来给我吧。”她歪了歪头,因为衣服穿的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扭曲,但信鸽还是惊恐地望着她,脱离她的肩膀飞到了半空中。
“开个玩笑,嘿嘿,再说你这么点毛也不够遮……”她刚说完,脚步一顿,随即表情惊惧地望着前方。
巨大的声响越来越近,就像是海潮要将她埋没。
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