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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四颗宝石:黑玛瑙(2)

方悦点了点头,她认出了这个招聘会上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技术工人。这个男人和杨可的温文尔雅不同,脸部线条鲜明,显露出桀骜不驯的锋芒与一股子英气。他今天穿着的是厂里的工作服,衣服已经有些洗得发白,却仿佛比那件不合身的西装看上去更加顺眼,那条黑得发亮的皮带依然系在他的腰间。就凭他刚才那一声招呼,她就意识到这个工人在车间的作用不可小觑。

她准备先从陈锋开始做说服工作。

“陈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她跟着陈锋向机器走去。

杨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也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是啊,”陈锋意味深长地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见面,我终于还是被你给‘收编’了,在这里可用不上什么服装美学,一切服从厂里的统一安排。”

方悦认为是时候提出问题了,她语重心长地说:“其实,作为一个老牌机械企业,为什么会走到破产这个地步,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那笔不曾赚钱的贷款吗?辛辛苦苦贷了款,却用到了错误的项目上,工人累死累活,也只当是白打工,还差点连饭碗都没了。”陈锋懒洋洋地一挥手,“领导一句话,下边的工人跑断了腿还得不了一句好。不过那是厂长的事儿,轮不到我们老百姓来关心。再说了,关心也没用。”

“你错了!”方悦轻柔却是坚决地说,“厂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领导有教训,负责项目的人有教训,工厂内部也有教训。”

“哦,这倒是个新鲜的理论。”陈锋的眼睛亮起来了,他心里的火直往上冒,什么时候东江厂会轮到一个外人来批评指点了?“柳经理的意思是说,我们埋头卖力气的工人还有责任了?”

“我听到大家常说这样一句话:‘工厂就是我的家’,可是,大家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呢?”方悦并没有在意陈锋的态度,继续说下去,“不是怎么考虑为工厂节约成本,增加产量,而是把工厂的材料物品往自己家拿。一个两个可以报损,成百上千个也是报损,一天两天不算什么,十年八年还不算什么吗?这种从内部溃乏的漏洞不可以小看呀。为什么东江厂周围的同类型的小厂都做得有声有色,唯独这个大型老牌工厂却越做越死呢?除了领导上的一些错误决策以外,难道工人们真的一点过错也没有吗?”

陈锋开始有些激动,后来越听越是惊讶,这个小姑娘不是第一天来到工厂吗?她从哪里知道这些关于工厂的事呢?其实方悦说的那些问题他早就知道,但是有谁会听他的呢?

“柳经理早在半年以前就开始收集关于东江厂的各种资料了,”杨可察颜观色,补充了一句,“自从我们作出收购东江厂的决定以来,柳经理做了大量的资料收集与整理工作,以及各种方案策划,对这次顺利兼并工厂起了很大作用呢。”

“哟,看样子,我们还得谢谢柳经理的施舍罗。”陈锋不凉不热地回答。

“你这是说什么话!”杨可光火了,他看到陈锋处处针对方悦,很为她打抱不平。

“咦,杨经理,这我可不明白了。”陈锋做出一副诧异的样子,“你们都是经理级别的,按说不应该有拍马屁的嫌疑吧?”

“那还不明白?”八戒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猥琐地笑了笑,“美女嘛,到哪儿都会有人帮着呀。下辈子看来我也要投胎做女人喽!”

“去你小子的!”陈锋装模作样地笑骂着,顺手拣起一个刷子打了过去,“就你那副五大三粗的德性,做了女人谁敢要你?”

工人们轰然大笑起来。

方悦涵养再好,也不能装作没听到了,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女人想要做点事情就这么的难?她本来对重建东江厂投注了相当大的热情,因为她一直认为,为人锦上添花,莫若雪中送炭。再说,眼看着一个曾经为风陵市做出过相当贡献的工厂就这么破产了,她也很有些惋惜,很替那些工人的命运而担忧。她是确确实实想做点实事,可是没想到,她一心想要帮助的人们却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但是方悦毕竟是一个要强的人,她假装自然地向无人的方向扭过头去,竭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她快步走到一台机床旁,似乎好奇地伸出手去:“这样的机床我以前也曾经操作过,应该还不算手生吧。”

她像工人们日常操作那样打开机床,想以自己熟练的工作来拉近与工人们的心,以说明自己并非仅仅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百事不管的那种领导。

陈锋嘴上虽然说得厉害,但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方悦。见到方悦走向那台机器,他开始还以为她只是看看稀奇而已,直到她伸手去开动机床,他才意识到不妙,大吼了一声:“别动那台机器!”

这一声呼喝如同一声春雷,炸醒了呆在原地的各个工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陈锋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那般迅猛地扑向方悦。

“砰!”一声剧烈的响声发出,人们看到机床前爆发出一道黑色的闪光,烟尘弥漫中,杨可惨烈地大叫了一声:“方悦!”

方悦其实并不害怕。她感觉自己是在空中飘浮,所有的一切在她眼前如同慢镜头播放一般,游离在空中两颗黑得发亮的火星猛烈地撞到了一起,被撞裂后形成许许多多个小小的黑火星,在空上飘扬、再度撞击,然后再次化作更加微小的黑色火星。远远望去,微尘犹如黑色的雾气一般弥漫开来,而那其中发生了多少次的搏斗与冲击,只有近在咫尺的方悦才能看清整个过程。在那一瞬间,方悦目眩神迷,从那微小的方寸之地,她仿佛看到了整个璀璨的星空。那一声剧烈的炸响,在她看来是华丽的流星绽放,那样的动人心魄。她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危险。

可是,为什么有一张英俊的脸孔在那茫茫的星空里浮现?他好像在焦急地呼喊着什么,并向她伸出手来,但是方悦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那越来越模糊的面容,然而却如同水面上的点点泡沫,渐远渐淡……

方悦醒来的时候,触目四周都是雪白的颜色。

这是她第一次住进医院,从小她身体一直很好,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医院?方悦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她慌乱地想着,慢慢地,她想起了在车间里的那一幕。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穿粉红色护士服的小姐,是个秀气的小姑娘。她见方悦坐在病床上,有些惊讶:“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是躺下去多休息一阵吧。”

方悦有些不安地说:“我没事,其实真的没必要住医院的。”

“不行,厂里的人不会答应,你们华云集团的人也不会答应的,怎么也得做一次全面检查。”护士小姐坚持说,随即又叹了口气,“本来东江厂被收购是件喜事,怎么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好事多磨。”

“小姐,看样子你对东江厂的情况比较熟悉?”方悦试图从护士小姐这里打听一点消息。

“怎么能不熟悉呢?”护士小姐放下手中的托盘,“我们这家医院,就是东江厂的职工医院,我的父母、哥哥,全都是厂里的职工。工厂的命运,与我们都是息息相关的呀。”她怯生生地望了方悦一眼,垂下了眼帘,声音轻得好像一片羽毛,“我就是陈锋的妹妹陈娟,柳经理,请你不要记恨我的哥哥,他真的不是成心要伤害你。”

方悦倒是有些意外的惊喜,她尽量使用温和的语气,生怕吓着了这个像掉了魂的小兔子:“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记恨陈锋呀。这次事故是我自己太莽撞,与工厂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可是,可是现在大家都说是他让你看了有问题的机床才会出事的。”陈娟的大眼睛里已经泪光盈盈,“柳经理,我哥哥真的是个好人。他总是为了救人,断送了自己的前途!求求你一定要帮帮他!”

方悦越听越糊涂,陈娟的话里好像隐藏着很多事,她急急地问:“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一些吗?要是我能帮他,一定会的。”

陈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哥哥念书的时候学习成绩很好,老师都说他是上重点大学的料子,可是就在高考的前一个月,车间主任的小孙子掉到河里了,他跳到河里把孩子救上来了,他却忘记了自己不会水,被冲到河水下游的远方,整整四年没有音讯!四年以后,他才奇迹般地回到了家。”说着说着,陈娟的表情渐渐开始悲伤起来,“这样一来,还上什么大学,只能在厂里招工的时候考试进厂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为了救别人而牺牲了自己前途呢?而这次,这次又——”她扁起了小嘴,分明是觉得陈锋很冤枉。

方悦的心里原本有一片阴霾,如同明月照映下的浮云,现在那片薄云被陈娟轻柔的话语拨开了一些,舒缓的月光从那云彩的缺口倾泻下来。这是她所认识的陈锋吗?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她不解地问:“这四年他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不回家?”

陈娟像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种恐惧的神情,有些着急地对方悦说:“柳经理,千万别我哥哥提起这个问题。这四年不知道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他回来以后一直绝口不提,不论谁和他提到他就跟谁急。”

方悦只好不问,向陈娟鼓励地笑了笑说:“你别着急,我会向领导说清楚今天这件事是我自己的责任,和工厂没有关系,更不关陈锋的事。你哥哥有你这样懂事的妹妹,真的很幸福。”

陈娟的小脸发红,局促不安地低下了头。

“那么,现在我能够走了吗?”方悦问陈娟,“你都已经看到了,我一点问题也没有,可能当时只是被震昏了而已。”

“不行啊,”陈娟有些为难,“你们一道来的那个杨经理一直在和车间主任闹呢,如果说不能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证明你真的没事的话,他们不会同意你离开的。”

不知为什么,方悦隐隐约约心中有种预感,不能做这个检查。她假装不快地站了起来:“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一个具有独立行为能力的人,竟然还不能主宰我自己的行动!”

“说得好!”病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了,杨可正气恼地扭住陈锋的衣领不放,然而陈锋却依然在为方悦喝彩,“这才像个当经理的派头儿,怎么能被一台小小的机床打垮呢?”他哈哈大笑起来。

“方悦!”杨可丢下陈锋,惊喜地向方悦跑过来,“你醒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的,我都没有受伤,她怎么可能受伤呢?”陈锋轻松地说,“只有像你们这样没有到过现场的人才这样大惊小怪。”

“刚才是你救了我?”方悦想起那个关于星空的梦,那张不明晰的脸孔难道就是陈锋?

“可是也是他们害得你差点出事!”杨可激愤地说,“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没有对机器进行定期维护保养,怎么会令上面的车刀飞落、切屑飞溅?”

“杨可!这件事,要怪就得先怪我!”方悦拉住杨可的手,不让他再向陈锋激烈地挥动,“首先是我在不了解当地的工作环境情况下,未经车间领导允许,就擅自开动机床。工厂在事先不知道我会去操作这台有隐患的机器时,是没有必要向我说明的。再说,工厂之前早已进入破产程序,而新的制度,我们尚未建立起来,百废待兴,怎么能怪厂里呢?”她沉思着,掠了掠额前亮闪闪的发丝,兴奋起来,“杨可,今天这一趟,我们没有白来呢。首先就是安全制度需要建立健全,然后才是操作流程、成本控制、质量管理等等。”

“方悦,你可真是……嗨!”杨可埋怨地叫了声,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平时正是欣赏方悦对工作的热情,可是遇到自己的事,却这么轻描淡写,他实在有些不服气。

“这件事责任在我,我回去会向华云集团老总作检讨的,陈锋,请你回去转告你们车间的同志们,就说我柳方悦给他们带来了麻烦,请多多包涵。以后,我们会采取措施来将此类事故的发生率降到最低。”方悦信心满满地说。

陈娟一直紧张地站在一旁,她听到方悦的话,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方悦姐!谢谢你,谢谢!”

陈锋对方悦的言行有些出乎意料,他有些慌张,脸上的五官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为好,最后总算勉强是各就其位,仍旧是用那样懒散的腔调说:“娟子,这可是咱们的大领导,你别这么快去和人家套近乎啊,要上下有别,不然怎么体现人家的地位和身份呢?”

杨可的拳头又攥得紧紧的了,方悦一把拍掉了他的手,笑着说:“陈锋,你的直接领导是车间主任,而小娟的领导是护士长吧,我可管不着你们。谢谢你刚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我,以后在工作中我还会有不少东西要向你们请教。华云机械厂会越来越好的!”

三 交锋

这段时间,方悦几乎天天泡在车间,弄清楚每一个程序,然后记在笔记本上,说是晚上回去加班做改革计划书。

工人们一开始有些为上次的事故感到惴惴不安,特别是八戒,那台机床是他负责的,知道刀片松了,还没有得来及换,就出了那档子事。但后来发现似乎上面并没有动静,八戒又从陈娟那里听说了方悦的承诺,一下子就转变了阵营,改说方悦的好话了。

陈锋很恼怒八戒竟这样容易就被收卖过去,难道多年的交情还不如一个小妮子?他承认方悦的漂亮与气质对男职工们有一定的吸引力,有的年轻女职工在空闲的时间也拉着方悦的手,要她教她们穿着打扮。陈锋真想敲醒这些头脑简单的人,并不是单凭外表漂亮就可以拯救工厂的。

正在这时,方悦却率先找到了他。

“陈锋,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机械技术吗,这次厂里重新整顿排岗,你们车间的技术员就由你来担任吧。”她眼睛亮亮地望着陈锋,期望他能对她笑一笑。

陈锋却一点也不激动:“是吗?为什么叫我?”

“我调查过了,你们车间现任的技术员工作懒散,技术工作也不过关,只不过是以前的书记的亲戚。现在我要把他调到别的岗位上去,换你上来。你虽然没有当过技术员,但是你在厂里的机械技术是有口皆碑的,和车间的工人关系也相处得不错。你来担任这个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方悦抿着嘴说,她心里很高兴,总算可以让陈锋干一些适合他而他又喜欢的工作,也是人尽其材。

可惜陈锋一点儿也不领情:“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生产、安全、质量,你都一手抓了,看来看去,呶,还真昏了头,原来人事才是你的本行。可是你真的了解什么人该呆在什么样的岗位上吗?”他满意地看到方悦的表情渐渐僵硬起来,“要我做,我就得做技术部经理,这个什么施舍的车间技术员,我不做!不然,我还是呆在车间当我的大头工好了。”

“陈锋!”方悦几乎被呛得背过气去,“你知道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现在华云刚刚接手工厂,虽然说对资历不是那么看重,但是你一无学历二无经历,你叫我拿什么去说服领导让你一个毛头小子来当技术部的经理?”她急促地说了一段话后,想想不妥,又换了一种和缓的口气说,“你也得讲讲道理吧。我是想,你当了车间技术员以后,抓紧时间去拿个文凭,在这期间,工作表现得出色一些,让领导认可你的能力,这提拔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文凭真就那么重要?”陈锋冷笑着,“我算是知道华云集团都在用些什么样的人了。你知道现在那些文凭都是怎么混来的,有文凭不等于有能力!”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方悦试图说服陈锋,“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一急,忍不住眼泪喷溅而出。她匆忙扭过头去,鼻子咽塞地说,“你的事我回头再考虑。”三步并作两步匆匆离去。

陈锋怔了一怔,他的手稍稍抬了起来,准备拉住她,然而终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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