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敏姨的房间搜到了100克安眠药。敏姨被带走后,甘总抱着蒙蒙去了医院。虽然之前内心已经有了预警,但小九还是震惊的一直发抖,小玲也震惊的不能自己,真TM丧尽天良!还亲戚呢,竟然拿安眠药喂孩子,而且连续喂了几年!
晚上11点多,甘总才抱着蒙蒙回来,这么晚了,这个孩子还没睡,眼镜睁的豆大,却很难聚焦,一会儿敲桌子,一会儿不耐烦的哼唧,玩什么都心不在焉,甘总已经相当疲惫,脸色死灰,神情狂躁,像一枚炸弹!
小玲和小九同样瞪着豆大的眼珠子坐在客厅里,气氛相当诡异。小玲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甘总回来好回家,但看这情形,回家的事连提都不能提了!甘总为什么不致电父母,让父母来呢?想不透,又不能问。小玲心里直骂娘:王小玲啊王小玲,你这是招谁惹谁了?出门踩……
“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天太晚了,就睡这吧?”甘总看小玲的眼神已没有了以往的霸气和激情,眼神凌乱的像碎片,像小豆一样不能聚焦,心不在焉……小玲胸口一紧,点头了。
“谢谢你。”小九听小玲答应了,立即紧紧握住了小玲的手,“你能留下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会走。”说着已经哽咽着哭了,这是她今天第几次哭,小玲已经数不清了,一天相处下来,小玲才发现,这个外表强悍的女孩,内心是这样的柔弱和依赖。为了避免小九的情绪影响到甘总,小玲说:“今天我们一个房间睡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吧。”小九开心的点点头,握着小玲的手更紧。蒙蒙的事对小九打击不浅,孩子没有了安全感!
两人向甘总道完晚安,走到楼梯口,小玲回头又看了下不停敲东西不睡觉的蒙蒙,说:“有一个方法或许能治失眠,拿一个带绳的圆牌或怀表,来回摆动,或许可以帮助小家伙入眠。”
甘总似乎听到又似未听到,没有应声,小玲领着小九上楼了。
等小九睡熟了,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小玲担心蒙蒙是否睡了,强撑着困的睁不开的眼睛下了楼,大厅依然灯火通亮,蒙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甘总的西装,甘总坐在地上,倚着沙发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就近一看,原来是红酒。孩子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喝酒,真不知道男人的心脏是如何构造的。只这一眼,小玲的瞌睡全部换成了愤怒。
小玲走过去,抱起蒙蒙上了楼,把蒙蒙送回婴儿房后,下楼,甘总还坐在地上倚着沙发灌酒,小玲越想越气,走过去抢了酒瓶,“喝酒能解决问题吗?孩子们都等着你照顾呢,还酗酒,怎么想的?!”
“我不是人。行了吧。”甘总怒吼,吼完,脊背战抖了许久,小玲以为他要打人,正戒备,谁知他却没有预警的哭起来,哭的敞亮,就像失去了心爱礼物的孩子,整个大厅都是他的回音,在这样的深夜,若不是身处封闭的别墅里,换做在小玲家定会引起轰动和民愤。
小玲呆在那儿,看着甘总哭了许久到渐渐平息,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又不忍离开,终于甘总开口了,声音沉闷而嘶哑,“你去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小玲梦靥般的回答:“我请完假了。调休了几天。”还没有完全从甘总的眼泪中爬出来,“能问下,孩子的妈妈在哪里吗?”
有很长一阵沉默,甘总还是回答了,“我们离婚了。”
“这几年她都没来看孩子们吗?”小玲再问。
“不会让她看。”甘总干脆的说,“她没有资格。”
“她是想来看孩子的对吗?”小玲再问。
“是。”甘总的声音已经不耐烦了,提起孩子的妈妈对他来说是种侮辱。
但小玲仍然说出了自己想说的,“我不知道你跟孩子的妈妈发生了什么,我想你没有权利剥夺母亲与孩子的相处时光,这是天伦,如果以自己的评判标准去剥夺孩子们享受妈妈亲情的美好,太残忍了。”
“你懂什么?你了解什么?你凭什么下定论?”甘总抬起头怒视着小玲,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眼睛布满红丝,满脸潮红,嘴角歪着……这种丑陋和变形反而激起了小玲的愤慨。
小玲就像一只斗鸡又开口了,“即使孩子的妈妈犯了死罪,也有权利探视自己的孩子。你知道小九多想她的妈妈吗?若妈妈在,蒙蒙不至于……”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甘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跳脚咆哮,张牙舞爪的就差捏死人了。“她赌博又吸毒,从不顾家,若不是离了婚,孩子们更惨,更惨你知道吗?”
小玲被彻底震翻了,她想过女人最坏的十八般原因,但就是没想到女人会去吸毒、赌博……一时两人都呆在了当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甘总幽幽的说:“离婚的第二年,她就死了,这些事你不要告诉小九。”
彻底震惊,小玲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