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碧被醉汉直接抗进了屋,进屋就重重摔在了地上,一阵锥心的痛,痛的辅碧呲牙咧嘴,扔下辅碧,醉汉四周找着什么,顺着醉汉的身影一看,辅碧这才见识到什么是家徒四壁,屋内除了一个三只腿的矮脚凳,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墙上别说画了,墙皮都褪了一层。不过,从横梁、房栏的雕花可以看出,曾经这里繁华过。
那醉汉什么也没找到,双眼瞪着看着辅碧,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角出现了一丝笑意,走到辅弼身边,伸手把辅碧推翻在地,辅碧惊叫一声,手劈头盖脸的打将过去,那醉汉想是被打急了,用力撑开辅碧的双臂压在了辅碧的身上,辅碧立即,“滚开,下流……”的叫起来,那醉汉听此,伸嘴堵住了辅碧的嘴,一阵酒臭刺鼻,加上醉汉的体重,辅碧一阵晕眩,头死命的左右摆着,仍难抵一个粗硬的舌头挤入口中,辅碧两牙死劲一咬,那醉汉立即痛哼一声翻身而起。嘴角流出了一串血。
醉汉起身,抬脚照着辅碧劈头盖脸跺下来,娇小的辅碧何曾受的起这般虐待,不几下便被打昏过去。
辅碧醒来,四周一片漆黑,她仍看见了爷爷、爸爸、妈妈还有小弟,像云一样在她四周飘来飘去,想说什么,辅碧却听不到,但可以看出他们的焦虑,不远处,还漂浮着更多的云,戒备的看着他们……辅碧眼泪出来了,撑着身子想起来,才发现双臂已经被绑,双腿蜷曲弓着身子跪起身,裤子立时滑落,辅碧吃了一惊,大叫起来,“无耻,下流……”
辅碧喊了数声,一个黑影怒气冲冲的扑过来,不分东西的跺过来,嘴里狠狠的骂着,“臭婊子,我让你喊,让你喊。”
他越是跺,辅碧越是叫,尖叫声穿透了黑夜,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醉汉想是有所避讳,伸手摸着想捂住辅碧的嘴,却被辅碧狠狠咬了一口。痛的他后退了一大步。
“你个臭婊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醉汉四处转着想找东西。
辅碧自从发现腰带被解,早有了死的心,怒吼道:“那就快点,我都等不及了,我死了,你也跑不掉。”
醉汉听此,转身想跺辅碧,辅碧立时大叫出声:“杀人了!”醉汉忙收脚。
“你最好杀了我,你玷污我的清白,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辅碧沙哑着嗓音恶狠狠的说。
“臭婊子,你那长相,给本少爷端尿盆都不配,我玷污你,我呸。”那醉汉骂着,在辅碧腿上踢了下,“你以为我傻啊,玷污你这破货,我还怎么卖啊!”
辅碧听此,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怎么才能逃出这魔窟呢?也不知道董妈怎么样了,想着,说:“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醉汉不屑的说着颓然坐在了地上,刚才一阵折腾累的不轻。
忽想到醉汉身上的酒气,辅碧说:“我的母亲是乞丐婆,但我却不是,你不好奇吗?”
“我呸,管你是谁,明天就卖了你。”醉汉嚣张的说。
嚣张的人最大的短板就是头脑发热,不冷静!辅碧看到了机会,“你喜欢喝酒吧?而且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听到酒,醉汉肚子中的酒虫立即涌动起来,憋了一晚的酒瘾一下被勾了出来,正想开口大骂。却听辅碧说,“1000两银子不过买3000瓶酒,以你的酒量每天喝三瓶就已经是过年了,也就能喝1000天,这还不算裹腹的钱,我从小被拐子卖了做酒童,没有我不会做的酒,三个月给你酿3000瓶酒,你就赚到家了。把我卖到窑子里,先不说不值百两,就缺德而言,平白又多了一个人恨你,我坚信人都有善良的一面,能坐着安稳的享富贵,绝不会提刀去杀人。若留下我,我帮你酿酒喝,进而卖酒赚钱,你意下如何?”
“一个女子会酿酒,鬼才相信。”醉汉似信非信。
“世界上确实有鬼,只是你看不见。”辅碧认真的说,“你不妨试一下,反正不吃亏,我人在这里,你怕什么呢?”
醉汉却不吭声了。
辅碧接着说:“《江盈科集》之《一人问造酒》中曰,一斗米、一两曲,加二斗水,相参和,酿七日,便成酒。足见酿酒并非难事,难就难在火候的把握,过而失香,不过而味淡。”
“没想到你还读过书!”醉汉话语间多了几分信任,“酿酒需要钱,我一文钱没有,你如何造酒?”
“你若信我,就有方法。”辅碧不容质疑的说。
“我信你,你又会如何呢?”醉汉疑惑的问。
辅碧清晰的说:“不用一文钱即可造出酒来。”
“不用一文钱?”醉汉不信,“几天能造出?”
“月内。”辅碧回答。
“若造不出呢?”醉汉问。
辅碧答:“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毫无怨言。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醉汉问。
“让我母亲进来,她可以帮我打下手。”辅碧说。
醉汉听此忽然变了脸,“平白多了两张口,你这死丫头竟玩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人已站了起来。
“不用你养,你的三餐我也全包了,如何?”辅碧胸有成竹的说。那醉汉听此,想了一会儿,“谅你插翅也难逃。就一个月时间。不行,爷不仅卖你,还把你打个半死。”
听此,辅弼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悬在胸口的心刚要放下。却听门口一声巨响,仿佛石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