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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魇的叶凡

叶氏老宅。

夜色深沉,白色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柔和的灯光照在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身上,衬托出他那精致的容颜。明明还是一个没有长开的十三岁左右包子似的孩子却让人看到了长大后的风华月貌。

林嫂转过头朝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把窗帘拉了起来。随着窗帘的缓缓合上,好像暂时的把这小小的房间隔绝了起来。

“唉”看了一眼床上已经躺了几天还没有半点醒转迹象的叶凡一眼,林嫂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多少次的叹气了,唉,少爷昏迷的这几天来,自己叹气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想着给叶凡擦个身子,起身朝门口走去。

“啊……啊”一声充满着恐惧,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叶凡的嘴里溢出。打破了黑夜的静寂,声音啦的很长很长。吓得林嫂一激灵,脚下一踉跄,勉强稳住身形,快步走到床前,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惨白了脸。

叶凡躺在床上,张开的大嘴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身体不安的抽搐着本就惨白的脸上更加的不好看了起来,他双手挥舞着,似是想要制止着什么,却又抓不到什么,林嫂一把抓住他的手,感觉到自己手心抓到什么的叶凡反手扣着,双手因害怕而苍白着,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突然,叶凡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激烈的动作,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脸上那过于伤悲的神情很难让人相信这居然会发生在一个才几岁的小孩身上?从平静到苍白到惨白到绝望,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显得如此的无助,和荒凉?

林嫂手上很疼,但却抵不过心里的疼,拉住叶凡的手,说出的话里有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颤抖:凡,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吓林嫂好不好?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乖啦,林嫂在这里,不要害怕,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林嫂拉着叶凡的手几近是哭着喊了出来。她从小被人遗弃,是叶凡的妈妈捡到了她,给了她一个家,而她为了报答自己也终身没嫁,叶凡从一生下来就是她看着长大的,没有亲人的她早已把叶凡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疼。

“少爷,你快醒来吧,只要你醒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乖……”林嫂边哭边摇晃着叶凡。她知道叶凡可能是梦魇了,除了一味的摇晃,也不知道还能怎样?慌乱中想起了以前听人说过碰到梦魇醒不过来的人,可以狠狠的拍她几下就好。只是,抬起手的林嫂看了看自己的巴掌,最后又看了看叶凡那过于稚嫩的脸孔,终是没能下的起狠手。

“不要……不要…,叶凡大声说道,“刷”的一声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吓了林嫂一跳。叶凡双眼紧闭,沉寂的脸上除了莫名的悲伤就再无其他。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倾斜而下,脸上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还没有说出来的话也全数咽了回去,珍珠般的眼泪从脸上慢慢滑落入在被中,消失不见。人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灵魂,没了精气神,仿佛了无生忘,不想再去跟天地挣的决然。跟任何人挣的样子。身子一软,慢慢的倒了下去。漠然冷酷,对生无可恋的神情深深刺激到了林嫂,感受了一下叶凡那明显进气不如出气的多,脸色惨白如纸的叶凡怕是不行了,林嫂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少爷,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你要是有事,可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啊……”颤抖着手,找出叶夫人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喂。林嫂,小凡醒了吗?”韩珍的温婉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此时的韩珍刚刚到家,忙乎了一天的她看上去有着疲惫不堪。皱起的眉头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她伸手抚摸了下头,有些不安有些疲惫,有些心慌的问道。叶凡已经昏迷了几天了,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身。儿女永远是爹娘的心头肉,韩珍放下了手里的所有工作来到美国,为的就是希望能请动医学界著名杰克去中国给自己的儿子看病。只是可惜了她要乘兴而来,失望而归了。

“夫人,你快些回来吧,少爷看着有些不好了”几乎是狠着心,林嫂才说出了这些话,说这些话,她也难受啊,在她的心里,早把叶凡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夫人,早些回来吧,少爷也需要你。我……我不跟你说了,少爷又说胡话了,我的去叫医生了……”

林嫂顾不得韩珍的怪罪,匆忙挂断了电话。

叶凡已经说不出话了,失去血色的脸上已白能跟纸相比较了,紧闭的双眼似是在说再也不想看到这世界一眼?带着决然,带着失望,带着无奈。林嫂眼里一热,像是什么液体的东西就滑落了下来。心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拿过一块毛巾撬开嘴慢慢的塞进去了一边,确定不会伤到舌头,这才转身打开门朝后院跑了过去。

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为了装点出别墅的独特趣味,大灯一般都是不开的,用一些装饰用的小灯代替了的。平时大家都没什么事,倒也没觉的有什么,只是这时候天又黑,刚下过雨的路面也有着滑,灿烂的彩灯除了装饰用,真是看不出有半点用来。

夜很深,伸手不见五指,刚跑出来的林嫂直到雨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才惊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了雨。不知是汗水,雨水或是泪水顺着她老态的脸上滑了下来”少爷,你挺住,可我这就给你去叫医生。林嫂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有注意脚下的路面,一不小心脚一崴摔在了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被崴的地方已经肿了好高起来,疼痛难受。稍微一动巨大的疼痛就随之而来。林嫂咬了咬牙,想起还躺在床上的叶凡,心一狠,拖着病脚就往前单脚跳着跑开。

凭着稀稀拉拉的彩灯的照射,和平日里对叶府的熟悉了解。黑暗中林嫂终于一瘸一拐的找到了叶霸天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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