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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的毒(2)

她好想妈妈啊,话筒的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冬冬,你在闽南好吗,那里的气候你能适应吗?”听到妈妈的声音冬冬哭了,是这里的人她不能适应啊。听到女儿的哭声,妈妈

很伤心。更加地心疼女儿。“冬冬,回来吧,妈妈等你回来,北京有你的工作……”看见冬冬的一脸的泪水,他也很难过,也很心疼。他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也不想去知道,因为他习惯了小镇的生活。但他知道他和冬冬不会有幸福的未来。也许他不应该叫冬冬来。

可他确实想冬冬,这是真的。

以后的几天很平静地过去了。冬冬也应该回北京了。

在列车里,看着站台上的阿明,她不知他们的未来还会不会继续下去。毕竟他们已经离开了校园,不在那个象牙塔里了。也许这是她最后踏上这片土地吧,也是第一次。也无需更多。

回到北京后,她感觉获得了新生,这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世界。

她和阿明还偶尔通个电话,写封信。也算维系他们的感情。冬冬始终不肯放开它。

这毕竟是她大学美好青春的象征。

后来阿明就没有给冬冬写过信。可能因为他连信也懒得写了。

冬冬渐渐地把这份感情锁起来了。在北京她经常和过去的同学在一起聚会。

一对恋人要结婚了,他们都是冬冬的同学。那天她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婚礼上她遇到了一位从福建来北京发展的同学。

那个同学告诉冬冬,阿明已经结婚了。新娘是他的老板的女儿。因为,老板的女儿非常喜欢阿明,而老板又非常宠爱他的女儿。所以,他们结婚了,老板还为他们买了一所很宽敞的房子。阿明在那家公司也很有发展前途。

冬冬听了很伤心,毕竟她投入过,她爱过他,还不远千里去看过他。后来他就不给她音讯了。

也许她的爱情真的像那雾那云,太轻了,太淡了。

爱情遗留下的回忆

曾想与你静静雕刻时光的梦想,变成了手掌握不住的忧伤,当我黯然泪下的时候,有谁会记得,那场风花雪夜的繁华,花开叶落间,我们已经错过了最美的季节,那就用最华丽的泪水,在残缺中见证什么是沧海桑田,因为你的一声叹息,我成了不被救赎的孤独,如果时间可以流逝曾经的朝朝暮暮,我宁愿在枯死在自己手上,整个世界在一瞬间苍白,站在天涯海角,静静的听着彼岸花盛开的声言,了然曲终时,用左手牵起你的右手,划出一道最美丽的弧线,你是否能够体会到,在恍若隔世中,所有的不甘和奢望开始逐渐融化,我想你一定能感受得到,那风中的秋千,布满的竟全是失落的痕迹。

我一直怨恨时间太少,找遍了所有的理由,却一个人冷清清地穿越这个深冬,原来,我们终于抛弃了所有的迷离,潮汐退后,生命被消磨着,拭去一层尘埃,那些沧桑的日子终究会过去,而我们,是否真的可以忘掉忧愁,不让别人知晓,那个结,是否真的有人可以帮你解开,那些没有开启的岁月,是否碎了一地的泪水,苍白的画面静止了荡漾已久的涟漪,我一直在寻找着,曾经和你一起的回忆,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痕迹,一个人在十字路游荡,心里涌出的,竟是层层的伤。

你曾经跟我说、不要放弃你的爱、

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放生关于你的爱情,躲在一个暗淡的空间里,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似乎已经融化了所有的思念,可是回首那一瞬间的微笑,才让我明白原来你是我心中最凄凉的花,看见风声水起,我在平静的渴望中,试着在深夜来临的时候,燃放全部关于你的烟火,然后,不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你该满意了吧,那一篇篇属于你的文字,你该满意了吧,那一行行属于你的泪水,你该满意了吧,那一道道属于我的伤。。。

我想陪着你,誓死不诉离伤,但是当幽怨的曲子唱响时,我们终究逃不过分离,转身就是天涯,转身就是追寻,最后的最后,还有谁可以留在你的身边,曾经眷恋你的午夜十分,与世无争的回忆,你永远看不到,兜兜回回,相遇分开,曾经停息的路口,有着不经意间的束缚,思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飘摇,就像刀尖划出的伤口,冷静而陌生,重重叠叠的皱纹倒影着撕裂的温柔,我想我会选择一种淡薄的心情,将一切迷茫躲闪在身后,就算被风霜弥漫得分不清方向,我也会跟随着曾经的足迹,品尝着一路走来的酸甜苦辣。

我一直在寻找,心中的那道伤痕。

当所有的希望跟着梦想一起毁灭,你是否能明白这世间的哀愁,我一直在逼迫自己回答,这是不是一个可笑的结局,当你要的幸福谁也给不了的时候,我也就像那颗渐渐逝落的流星,山的盟,海的誓,微的笑,哭的泪,全部抛在身后,当苍白的视线开始渐渐鲜艳起来,我也就变成了你心中的幽魂,千百年来游荡在你的周围,就算心是痛的,也不会向你提起,以掌心的温度,来痕量泪水的温度,也只会惹得一夜惆怅,远处传来一阵低吟声,是谁在挣扎,是谁的悲伤在缠绕,手掌开始变得冰冷,谁能来温暖,开始希望过一种行云若水的日子,不会再有挣扎,悠远而平淡。

我没有勇气去静看花落花开,一句尘缘如梦,是否真的就能一切如梦吗,满身的千疮百孔,却还是在固执的挣扎着,有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让我们的心不再哭泣,可以永远的沉睡下去,也许经历了许多年的洗涤,你也会渐渐迷失,把曾经该有的色彩全部褪去,忘不掉的,是剩下的痛苦回忆,当沉默代替了曾经的誓言,我也会骄傲的转过身去,因为我总是最先走开的那一个,那些刻骨铭心的美丽还是不堪一击。

仿佛是我一个人的错。

如果真的有轮回,我是否会坚持到遇见你的那一天,我想一定会的,因为你知道我的爱是一种极端的,就算放弃了你,我也会把所有的记忆读成过去,给你一个华丽的身影,让泪水随着风儿飞,而我的城市,已是黄昏一片,原来,幸福太遥远,远得让我无法看见,你的眸中,也曾有过默默吟颂,我都刻意收藏,可是我却忘记,你也是一片枯萎的落叶,遇风也会凄惶地凋零,走一个又一个春秋。。。

试图穿越悲伤的羁绊,寻找那些已经泛黄的誓言碎片,可是该怎样才能拼凑出曾经的眷恋,追忆的潮水,在一遍又一遍冲涌着我,我想找一种距离,来衡量我们之间到底有多远,手掌上却只留下一片苍白的痕,我看见刺眼的光芒在夜空下飞舞,而我的身后,是一条忧伤的路,我把你的容颜与我的香烟隐藏,却看到了心底的一道裂痕,是谁飞洒着眼泪和我说再见,是谁慌乱着躲进拥挤的人群中,将自己的背影渐渐拉长,然后是一瞬间凝固。

悄悄爱

夏尾初秋,多少莘莘学子经历高考的煎熬,终于来到梦想的象牙塔。一段旅途的结束,也是另一段新旅程的开始。

在这个充满人文气息的学校里,校道上,水池边,到处是嘈杂的声音,只因新生的来到。雪凝,就是其中一个,芸芸众生中不平凡的一个,人如其名,气息似乎能把空气瞬间凝住。

九月的骄阳,却是军训中的恶魔。

一个路人从雪凝身边路过,驻足停留。

“雪凝小姐,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学,我叫凡仁,凡是凡人的凡,但人又不是凡人的人喔,是仁义道德的仁……”

“俗。”

被中间打断,凡仁似乎习以为常,他摸摸头脑说:“对,我不单只俗,还很凡。”

雪凝扑哧一笑,并与这个杀伤力为零的凡仁交谈起来。

多日以后……

“雪凝同学,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星期以来有多人通过电话骚扰我,并且都是找你的?”

“哎呀,我的好弟弟啊,别生气,我只是锻炼一下你的反骚扰能力而已吗。”

“哦,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好弟弟啦?”

“难道我没跟你说过,你长得像极我乡下的堂弟吗?”

“哇,真是一种米养白种人,身为你的弟弟真是一种幸福的悲哀,并且感谢你给我一次锻炼的机会,我以后会还的。”

一星期以后……

“凡小弟,怎么之前问我要电话的人现在看我的眼光都极为闪烁,有些甚至避而远之,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简单,你的长得像极我乡下的堂弟那一句话足以令天下男人却步。”

“哇,不错不错,脑子挺活的,凭你的才能不去文学社真是浪费了。”

“遵命,俺现在就去。”

一句激励足矣产生一个奇才,凡仁就是其中一个。

“凡小弟,想不到你还真发表了不少文章,不过平时嘻嘻哈哈的你怎么会写出冰冷的记录却让痛苦加温如此煽情的句子呢?”

“回答长官,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我只是写出我感伤的那一面而已。”

“那可不行,我得写写来中和你的感伤。”

雪凝说到做到,牛刀小试的文章很快发表了。

“雪凝姐,还真不简单啊,不过你也忒搞的呢,你怎么会用干净的脸庞上只有一颗青春痘形容人呢?”

“呵,正如你所说的,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我只是表现我无厘头的一面而已。”

“对,就好像男人有很多不同口味的方便面,女人有很多不同功能的面膜一个道理,面面都精彩!”

“你呀,又贫嘴啊。”

自此以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人称文坛神经侠侣。

两个人那么贴近,却不是想象的那种关系,凡仁虽很苦恼,可也觉得幸福,毕竟可以陪在喜爱的人身边。但,苦恼终会爆发,萦绕着白天黑夜。为此,凡仁密谋以演唱会来试探雪凝的心。

“凝姐,看你每天学习这么辛苦,我特地从黄牛那里买来两张今晚学校风云组合演唱会的门票,好让我有机会……”

“有机会干啥!”

“别,别生气,有机会还你吗,你不会不答应吧?”

“好,就给你一次还我的机会。”

演唱会现场,星光璀璨,大家都为之疯狂。

”那个主唱太酷了,谢谢你啊,凡小弟,让我过把瘾。”

“如果那个主唱约你,你会答应吗。”

“当然啦,为啥不呢?”

翌日午后,雪凝收到一条信息,是凡仁来的,雪凝以为又是什么无聊信息,结果却是凡仁真的帮雪凝约了主唱,就是今天晚上。雪凝气爆了,打爆了凡仁的手机,到处寻觅他的踪迹,凡仁却好像蒸发了一样,不留半点痕迹。

牋牋凡仁抱着那把尘封已久的吉他,在操场那熟悉的一隅弹奏那早已准备好的曲子—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这是,雪凝突然出现在凡仁身边,带有一丝哀怨。

“你,你,你不是去约会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去了,我不去怎么知道你在这,你室友都跟我说了,他还说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练一首曲子,说要弹给我听。怎么,你不准备弹了?”

凡仁鼓起勇气,熟悉的旋律随风飘扬。

“怎么是两只老虎啊,不是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别听他乱说,我只会两只老虎。”

“你弹吧,我等着你……”雪凝细声说道,又如细雨慢慢贴近凡仁的身旁。

凡仁非常惊慌,把曲子弹得乱七八糟。

嘈杂的乐符覆盖不了幸福的洋溢,一场爱的革命在悄悄进行……

划痕

望着一望无际,碧浪翻滚的瓜田,毒辣辣的日头晒得漆黑的皮肤上不时冒出豆大的汗珠。知了躲在静止不动的柳树上沙哑着喉咙死命叫着:“热呀,热呀,热死了。”

“这****的,躲在树荫里还热?”瓜老从脸上顺手一抹,摔落在瓜地里的汗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白皙的胡子,满脸的褶子,整日里的日晒雨淋在瓜老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岁月的痕迹。在城里人躲在空调房吹着凉爽的风,品着冰镇凉茶还嫌热的酷暑,瓜老望着地里圆溜溜,青翠翠的大西瓜,被晒得头晕眼花心里那个乐。

仔读书倒争气。大字不识几个的瓜老养出个脑袋聪明,灵泛的仔。从小到大,家里的土砖房上红红的奖状就没有少过。养了会读书的仔确实令瓜老脸上有光。

仔考上了青岛大学,是沉寂了许久谭坊镇的喜讯。街坊邻居纷纷上门贺喜,裂开嘴笑的合不拢的瓜老心里沉甸甸的。好家伙,开学六千的学费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到哪里弄这笔钱?可让瓜老犯了难。蹲在瓜地里,抽着大烟袋,“吧嗒,吧嗒”混着“呼噜噜”吸水声在瓜田里回响着。

忽然从茂密的瓜田传出“咔嚓,咔嚓”声。走近一看,拎出个满身是刺,小鼻子小眼睛的刺猬。

“鬼孙子!俺都不舍地吃,你倒痛快!”把刺猬装到铁笼后,瓜老继续犯难着。

“想啥呀?这么入迷?”镇里的能人司机刘正好路过瓜田。

“来,来,快点坐坐,也尝尝俺的大西瓜,看看中不中?”因为想向司机刘请教,瓜老特别热情好客。选了个瓜红瓤甜的大西瓜,就在青石上轻轻一磕,瓜裂开了两半。

走得嗓子冒烟的司机刘吃了人家的大西瓜,听着瓜老诉说着他的烦心事,不免计上心来。

“本地西瓜收购价格低廉,不然包部车到外地卖西瓜?听说株洲的西瓜比较热销,大哥看?”

听了司机刘的建议,瓜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没把司机刘拍到地里。

“还是你小子有办法。干脆就租了老弟的车,陪大哥耍耍?”

“中!”司机刘应得干脆。

大货车载着三十一吨重的大西瓜在高速公路上欢畅地跑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瓜老打起了小九九。每斤瓜卖五毛,三十一吨就有一十五万多,除去运输成本和路上坏了的西瓜,怎么也可以赚个几万块。这下仔的学费就有着落了。婆娘近来总喊腰疼,平常为了省钱,感冒发烧什么的小病都是土方子上马。庄稼人命硬,拔个火罐,刮个痧挺一挺倒也过去了。想当初婆娘可是远近闻名的镇上一枝花。自从跟了俺就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娇嫩白皙滴的出水的皮肤到如今也成了瓜田老柳树,嘠粗嘠粗。卖了瓜后也给婆娘买上一瓶护肤霜什么的,让她也美一美。

“砰!”大货车突然在路面晃动,差点撞到同向行驶的小轿车。亏司机刘反应快,猛的向右打方向盘开到靠右边的公路上,停车检查。原来是后胎爆胎,裂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钢圈也看得一清二楚。

“大哥,看来要换胎了。多怪小弟为了省两钱,没有及时换胎。”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换胎呀?”

“可以打个电话到高速公路管理部门报修,就是维修和拖车费用高的离谱,让人卓舌。”

“附近没有汽车维修站吗?”

“有是有,要沿着公路往前开个12公里就到了。”

“是吗?老弟,不然俺们坚持坚持开到维修站再换胎吧?”

“钱要用到刀刃上,哪些整日里红旗一挥,手摆摆的人怎么知道赚钱的辛苦?就听老哥哥的意见,拼着磨坏车轱辘,也只有保修费用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大货车继续向前颤颤跑动着,一路上听见”嘎吱,嘎吱“摩擦声。

“要停车看看不?”瓜老坐卧难安。

“没事,爆胎后免不了刮擦。”

一道白色显眼的刮痕顺着汽车的轨迹向前延伸,如白蛇歪歪扭扭盘旋在公路上。司机刘丝毫未察觉,继续向前开着,离维修站越来越近。正准备顺着出口拐出去时,被出口处收费站挡了下来。

“搞什么?回头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从收费室走出几个身穿蓝色制服的收费员。

司机刘下车往后看才知道。好家伙,一道白色的刮痕一直沿着来的方向延伸到收费站。

一位年轻一点的收费员坐上车顺着刮痕跑了一趟,回来后,近似怜悯的眼神看着司机刘和瓜老。

“把车开到一边,不要挡了别人的道。”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收费员吩咐司机刘。

“不是我们为难你们,你们看《交通系统行政事业性收费项目和标准表》规定,‘水泥路创伤划痕为20元/米’。你们在路面上留下12公里长的划痕,按照规定罚款24万!”

“什么?!24万?把我们连车带货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司机刘和瓜老听了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面无人色。

坐在暂扣室内,看着暴晒在阳关下的西瓜,散发出日渐浓烈的异味,没有着落的罚款,瓜老的心也像被车轮压过一样,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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