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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世事沧桑(4)

我的高三在无止境的习题和与你甜蜜的电话中度过。我的高三结束了,我考了个不错的分数,可是我想与你在一起,我心心念念的就是与你在一起,因为我记得你说过的我们将会有三年最美好的时光,因为我记得你说过的在大学里我们可以有我们最自由的幸福,因为我想去那所有你的大学,因为有你我不会害怕。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大胆啊,我可以改了原本很好的第一志愿,我可以接受去一个很穷的地方上一个三流的学校,我可以承受在偷偷改完志愿后父母两个月都没有理我,只因为那所学校有你!那时的你总是微笑着听我说我的计划,我的愿望,总是微笑着看我吃饭的样子,替我买绿茶饮料。那时的你总是留着不长的头发,穿着蓝格子衬衫用着蓝格子手帕。你总是说用手帕的男孩子才懂得珍惜,我总是很认真的听你说着这句话然后用蜜糖把自己的心填满。

我的大一我的大二我的大三都是在旁人羡慕的眼神用度过的,我们是校园里的模范情侣,我们走到哪里都是甜蜜无间,你总是说与我在一起你很舒服,你总是说与我在一起能感觉到幸福,你总是说:“安若素,安之若素,你让我感觉到平淡但让我想去休息让我感到安全”我总是幸福的听着你这些不是情话的情话,甚至把他们一句一句的抄在漂亮的信纸上。你说这些是我们爱的见证,你说等你有了钱就把它们都出了书让所有的人都能分享我们爱的甜蜜。我喜欢听你这样说。我安静地听你这样说。你说我的微笑让你觉得温暖,可是你知道吗?我的温暖就那么多全都给了你,你走了,带走了我全部的温暖,我很冷。

快乐了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你毕业了。可是那时的你是多么的窝心啊,你在我们上学的这个城市找了一份工作,你说这样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你说会在这里等我一年,你说等我毕业你会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这里。我大四的上学期迎来了我前所未有的幸福。那时的我,每日每日沉浸在无以复加的快乐中,我的朋友们都说你是绝世好男人,可是这么快你就站在了我的彼岸,我看见你在岸的对面向我微笑,我明知道我彼岸的那边是沙漠,可我仍然相信我看见的是真实的你而不是海市蜃楼。时间多得多么快啊,它似乎就没有等过我!在我没有来得及将幸福的滋味牢牢的绑在味蕾里的时候我就快毕业了,那时的我总是说真希望时间就这样流逝,可是它流它的,却改变不了我们,多好,就让我们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多好。你总是笑我傻,你说任凭时间改变地点改变你永远都会像这样拉着我的手,你总是说我没有方向感你总是怕我会迷路,你总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现在的你,害怕我会迷路吗?现在的你拉着谁的手?

我大四下学期时,你说要为我们的未来打算,你说要去大城市找工作租房子等我毕业就直接过去,我们很不舍的分别,可我没想过,仅仅是你走后的两个月,你竟会回我说出那两个字!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不写论文去找你,可是你竟不见我。想想我多傻啊,我竟然相信电视剧的情节一厢情愿的认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我居然天真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义无反顾的女主角。现在想想是多么可笑啊,你又恋爱了,可那个女孩不是我,是你老板的女儿。我早该知道现实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童话!

以前你总是说你顺从我不是因为我对而是因为你不舍得我难过,可是现在你怎么又舍得我难过?我已经习惯了依偎在你的身边,没有你我总觉得是在用一条腿走路。那天你对我说你不送我去车站,你说我也该独立我也该坚强了,可是你知道吗,你一转身我的泪水就决堤。我就那样无助的看着你的背影,多希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可是你没有,很快你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里。那天街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觉得很寂寞,我依然是那个依偎在你怀里没有方向感的女孩,可是那个对我说:“牵着我的手就算闭着眼你也不会迷路”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

年华在左,岁月在右,中间是我肆意流淌的绝望。在光阴的树影上是你为我刻下了斑斑驳驳的泪痕。摊开手掌,我看见自己的爱情线曲曲折折却执着的向前延伸。于是我明白了,你是我的故事但有一天也会变成我的往事正如我已经变成你的往事。我决定明天我将换上干净的鞋子,穿上纯棉的衬衫,双手插进我的牛仔裤兜在朝阳里微笑着开始新的开始。

陌生女人的爱情

哦,哦,你问我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谁知道呢?那东西说不清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对我们女人来说,更是重要非凡。相不相信爱情?怎么说呢,要是以前我会很爽快,会毫不迟疑地告诉你说,我相信爱情。爱情是人间最美好的东西,是上帝给人类最昂贵的礼物。现在我不好说了,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是这样认为的,爱情嘛与做梦差不多,做梦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是在做梦,以为一切是真的,梦见苹果吃起来,感觉与平常吃起来一样香;醒来后一看四周,就知道是做梦,什么都是假的。我觉得爱情就是这样,爱的时候百分百是爱情;不爱呢,就什么也不是了。哦,你说我偏执,说得太绝对?随你怎么说,无所谓,这是我个人看法啊,别人是别人啊。我怎么有这样的看法呢,当然是自己体验出来的。我也不怕你笑,给你说个故事吧。你有空就坐下来听下,听了它,你也许就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了。

我有个铁杆姐妹,怎么铁呢?不好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反正很铁。举个例子,她喜欢哪个男人,什么时候做好事,什么时候失去初吻,什么时候与男人上了床,我都是第一个知道。反过来,我对她也一样。反正我们两个真的很好,在大学分到同一个宿舍后,见第一眼两个人就对上眼了,嘻嘻,对,就像一见钟情。你别往歪处想,我们不是同性恋。女人的那种好,有时你们男人无法理解的。总之,我们两个真的好,什么都是共同的,什么都对对方说,双方没有秘密这个字眼。记得读大学时,有次她从外面回来,一言不发的躺床上,双眼直直的,好象丢了魂似的,把我们都吓得要死。大家一齐上去安慰她,她谁也不理。到最后等其他人走了,她就猛地伏我怀里哭了,告诉我她被一个教授强奸了。我听了那个气啊,全身都要炸了,就要拉她去派出所告发他。那个教授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想不到是个禽兽!可她死活不肯去,怕大家知道她被强奸了看不起她,人言可畏啊。后来我们没告发那禽兽了,几年后才想办法报复了他。唉,不说那件伤心事情了,扯远了。就从这件事情,你就知道我们两人有多铁。

我们一直这样好得一个人似的,从来没有吵架过,比亲姐妹还亲。毕业后,一起来到了深圳,本来想进一家公司工作,但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要么是公司不愿意同时要我们两个,要么是要我们却不能给出理想的待遇,找了好一阵子我们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两人在罗湖区租了一套房子,分别在附近的两家公司上班。除了上班时候在不一起,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一起,延续了我们读大学时的那份友谊与快乐。这样工作了半年后,我们却第一次有了分歧,还差点吵架了。对,你猜对了,是因为爱情的问题。以前其实我们在大学也谈过爱情的问题,都相信有美好的爱情,都说大学的爱情不可靠,都说那些男同学只是荷尔蒙多,人却不成熟,不值得去爱,因此相约都不谈恋爱。我们约定,参加工作后再谈恋爱,然后一起结婚,一起去海边拍婚纱照,甚至还计划我生男的,她生女的,订个娃娃亲。你不要笑,这是真的呢。不是吹牛皮,我们两人大学收的情书真的差不多有一麻袋,但我们就是不为所动,到了后来,那些男的都送我们外号“冰女人二重奏”了。但事实如此,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参加工作半年后,我们会因为爱情的问题有了分歧,甚至分道扬镳。

是这样的,事情得从我这边讲起。我上班两个月后,公司有几个男孩子喜欢我,我也对中间的一个比较有感觉。他就是宾,我后来的男朋友,属于高大帅气的那种。女人也色的嘛,谁规定就你们男人喜欢找好看的?人家说,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淡淡的爱。我那时对宾还只是喜欢,对他的追求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他平时对我照顾太多,我想请他去我家吃顿饭,要他带个朋友一起来。其实请吃饭是假,那是我耍小心思,想把他带回租房给她看。宾就带着锋一起来了。锋是宾的同学,也很高大帅气,自己还有车。意料之中,她很欣赏宾与锋。锋呢,看得出他一眼就爱上了她。我们四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餐家常饭,然后一起去KTV唱歌,谈得非常来。宾与锋把我们送回租房再见时,锋还向她要了电话号码,说周末请她去海边玩。她都笑着答应了,只说到时大家一起去。当天晚上,我们喁喁私语了一整晚,两人决定再考察他们一段就一起谈恋爱,幸福得不得了。两个好姐妹同时碰上了优秀男人,这本来是很好的一个结局吧,但人算不如天算,到周末她却变态度了。

其实是星期四晚上就变的,那天她一下班回来就对我说,她不去海边玩了,要我推掉那个约会。我那两天与宾进展迅速,甚至都到公司接待室接过一次吻,已经基本上确定恋爱关系了,只是我还没告诉她,准备到周末那天再告诉她。那时,我正憧憬与宾在海边漫步的浪漫情景,想不到她居然说不去了。我就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暂时不想谈恋爱了。然后,她说了那段让我瞠目结舌的话。那段话啊,我终生记得,当时我觉得好荒诞,觉得天哪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她怎么能这样想呢?这话是她说的吗?现在想来,她那晚的话再正确不过,简直是真理,比金子还值钱!可惜我到后来才明白,那晚我要明白了,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我真傻,真傻!人就是这样,有时一步错,就换来全盘错。就像我们下棋。我那时要冷静下来就好了。她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我平时都听她的,但那天晚上我糊涂了。要听她的,生活就全变了,我后来也不会吃那么大亏了。

好,好,你莫急,我就说那天晚上她说什么了。她说,她不想谈恋爱了,准备做个老板的二奶。她说,到深圳这半年来,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深圳没有爱情,只有身体与物质,没见过恋爱成功的,男人想得到你身体时花言巧语,到关键时刻靠不住,谈恋爱谈着谈着就各奔东西了,伤身伤心,恋爱一次老几岁,碰上小白脸还要损失钱财。与其这样,还不如踏实给人做两年二奶,权当谈场没感情的恋爱,人被养得舒适,钱也得了,还可有时间看看书。她说,一个老板愿意出80万每年包她两年,其它开销另外算。也就是说,她每年至少可纯得100万以上。她说过了这两年她再恋爱,结婚。我说,你怎么能这样想?不觉得羞耻吗?

她说,想开了就一样了。我说,有什么一样啊,一个是为了感情,一个是为了钱。她无所谓地说,过程与结果都一样,还不是亲嘴、上床、做爱,然后拍拍屁股走人。那天晚上我们不欢而散,是我们的第一次争吵,我们也第一次谁也不理谁,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了。第二天她就搬走了。后来,我与宾谈起了恋爱,半年后分了。后来又谈了一个也分了。这两次恋爱,我都是全身心投入,但每次都无果而终,把我搞得伤痕累累。

是不是他们都负了我?也不是,像宾,都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分手时他那痛苦的样子,我至今都忘记不了。但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是狠下心来分了。有一句词你看过没,“人生若只如初见”,谁说的我忘记了,反正宾刚开始给我的感觉很好,哪知道恋爱同居后一切全变了,自私,小气,不爱卫生,不知道体贴人,也许就因为他是独生子吧。独生的真的很难相处。与他分手后,我找的这个我不想说名字了,不想说,因为他是我一生最惨痛的记忆,我很爱他,很爱他,为他流过一次,但又能怎么样,他还是走了。他是那种特别优秀的男人,虽然没什么钱,但我很喜欢。没钱喜欢他什么?多了,喜欢他说话,喜欢他抱我。特别喜欢他抽烟的姿势,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有一种冷竣与深沉,让人迷恋。他就是我理想中要的男人,刚开始对我也很好,我们恋爱一年多,中间有许多女人打过他的主意,他都没有动心。也许他出过轨,但至少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存在。我不是圣人,但也很现实,生活不是游戏,不是童话,是要允许有杂质的。但最后他还是爱上了别的女人,用他的话说,他是厌倦我了。说实话,他还是很真诚的,可他彻底地伤了我,这可恶的男人!不说他了,说他我的心情就坏完,很烂。

这样折腾下来,两年就差不多了。她呢,两年来一直那样,被一个香港老板包着。那个老板我没见过,她告诉我是五十多岁,给她在福田那边买了一套房子,还给她买了车,日子过得不错。两年里,开始我与她联系不多,后来我见多了这样的现象,理解了她些,就多了起来。不过,只一起吃过几次饭,多是打电话。看到样子,她是幸福的,那个老板对她很好,很宠她。女人就是用来宠的嘛。她有次都对我说,她觉得她有点爱上他了,有点像在谈恋爱,没一点被包的感觉。我想她是说真话,******的也有好的嘛,******也要优秀的男人才有资格啊,什么是优秀呢,在这社会就是要有资本。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再优秀,没钱能说是优秀吗?在这社会,什么都是用钱来衡量的。你说你爱谁,有多爱,都得用钱来表现。你在她身上花的钱,是与爱的深浅成正比的。一个男人肯为你每年花费几百万,难道不是爱你的体现吗?人是很复杂的,好人与坏人哪里一句话说得清,好事坏事也一样啊。

我现在非常后悔,两年前要听她的话就好了。我就不会浪费两年时间,去谈什么鬼恋爱,搞得人身心疲惫,好象老了几十岁,眼角都有点皱纹了。你看,同是两年,我得到了什么,她得到了什么,这都是事实摆在眼前啊!对,我说这么多,意思很明白,就是我不相信爱情了,觉得爱情就是梦想,是可憧憬的好东西,但生活就是这样,不可能天天在梦中生活的。天长地久的爱情能有吗?真的好笑,那是哄小孩子的。你说我们的父母,那是不是爱情谁知道,反正他们见一面就结婚了,在一起几十年,吵吵闹闹的,日子还不是过下去。我认为那是习惯的问题,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与头狗呆久了也会有感情啊。他们老一辈呆久了就成了习惯,成为亲情了,只有亲情才可靠些,功利色彩少些。

算了,不说那么多了,爱情我是不相信了,我相信生活。呵呵,告诉你吧,昨天她打电话给我,说有个台湾老板看上我了,想出六十万每年包我两年,我答应了。过几天,我也要过她那种生活了。我们两姐妹,终于又像以前一样默契,谈得来了。想想以前那次争执,我就觉得自己可笑。生活啊,总是用残酷的现实教训你,改变你,让我们对自己的变化无话可说。我们商量,30岁前一定结婚,在这座城市买一所房子,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到海边去拍婚纱照。你喜欢深圳吗?我真的爱这座城市,高高的楼房,奔驰的车流,繁华的夜景,便捷的服务,我都喜欢。但我知道,这一切都需要钱来享受。我要努力,我再也不去寻找骗人的爱情了,我要实实在在。有钱了,成功了,自然能征服自己想要的男人。你不会看不起我吧?没有?谢谢你的理解,与你聊得很开心。很晚了,我困了,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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