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準備要吻我,可是我覺得自己快吐出來了。
「不要碰我,」我更加用力的反抗,「放開我。」
他的吻從額頭落下慢慢移到嘴角,「妳知道妳也想要,別排斥我。」
這時候我多希望自己從沒有離開過李昱,「滾開。」我使勁別過臉。
「強迫女孩不是一種美德。」黑暗中李昱的聲音特別清晰。
Robert將我圈在身後,「她是我的,你要自己進去裡面挑。」
「她是我的女人,別再用你的髒嘴跟髒手碰她。」李昱打了Robert,很快的打了他一下,Robert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李昱,轉身拿了外套就離開。
留下我跟李昱兩個人,李昱沒有講話,拉著我的手到他的車子旁邊將我塞進車裡。
他穿著休閒的衣服,跟我差不多簡單的毛衣加牛仔褲,不過他身上還有一件大衣。
他上車以後將車裡的暖氣稍微開大了點,「我很抱歉打擾你,現在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家。」我怯生生的說道。
他撇了我一眼,又專注在開車,我注意到車子在公路上一直加速,速度快到我又開始不舒服,這不是在開車,這是在玩命。
「你瘋了嗎?快點停下。」我大聲喊著,想要阻止他。
「妳還沒見過什麼叫做瘋了。」他冷冷的說著,接著又採下踏板加速。
我開始落淚,「拜託你,別在鬧了好嗎?我道歉,我錯了。」
他似乎被我的眼淚嚇到,慢慢將車子停在路邊,「妳知道我今天晚上有多生氣嗎?」
我搖搖頭,他接著說,「就在那男人要親妳的時候,我真想將他的舌頭拔出來,連我的女人都感染指。而我最生氣得是我自己,為甚麼要讓妳離開。」
他握著我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的手背,他用另一隻手輕輕托高我的下巴,「要妳說聲愛我就這麼困難嗎?」
他真誠又怕受傷的的眼神讓我鬼使神差的說出,「我愛你,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酒精作用又開始,我的腦袋變得比剛剛還要昏沉,最後一個畫面是李昱放大的臉龐在我模糊的視線越來越靠近。
四周很安靜,光線變的模糊,李昱就站在床邊俯視我,我嚇得趕緊把頭縮回去,「昨天真的麻煩你了。」我咕噥道。
他瞇起眼睛看著我,「妳真的很麻煩,昨天為甚麼打給我?」
「想你就給你打電話了。」我講得很小聲也很模糊。
「什麼?」他蹙眉湊上前問我。
我吞了口水,很猶豫,「我說我想你了,行嗎?」
他看著我一臉不明白,「妳現在是在欲擒故縱嗎?這次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有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半晌後他揮揮手,「妳走吧,不要再傷害我了。」
他的成功讓我欣慰,也許有些愛真的放開就回不來了。
「李昱,再讓我任性一次好嗎?」我懇求道,渴望他能給我一些回應,他留給我的是一個寬厚的背影。
過不久,他用低沉又沙啞的聲音說,「妳為甚麼這麼自私?我求過妳,我甚至卑微的拜託妳求妳留在我身邊,結果妳還是堅決的要離開,現在又奢望我會原諒妳?」
他說的是事實,我無法否認,「我…」我想說點什麼喉嚨卻像被塞了硬塊搬開不了口。
「難道我就那麼下賤非要妳不可嗎?」他吐出一口粗氣,雙手爬過頭髮,「魏雪,我知道我離開過妳,我想要彌補。難道我們之間就只能這樣了嗎?」
我搖搖頭,拉著他的手,「不是的不是這樣。」
他轉過頭來悲傷的看著我,「那妳告訴我該怎麼辦?」
我放開他的手,無助低下頭來眼淚也跟著滴落。
是我的離開造成這種無法挽回的局面,會變成現在這樣是我再離開他以前就要想清楚了不是嗎?
「李昱,你值得更好的生活。」早就知道不應該再來糾纏他會什麼我要把自己變的那麼不要臉?
公寓的門鈴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林荷拿了一袋東西走進來,「李昱哥哥,媽咪要我拿東西給你。」
她一看進我也在這裡著實嚇了一大跳,「魏雪,妳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著她不知道是該解釋還是該離開,五秒後我揮開眼淚拿起隨身包包走出公寓大門。
「魏雪,」李昱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沒有停下反而加快腳步。
原來只剩下我還在原地踏步,李昱早已向前走了。
我坐上計程車像著河畔前進,走下車我看著四周,突地我的身體少了支撐,接著我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