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逸天抱着哭累了的她,“凝儿,你看,雪停了,风也停了,出太阳了。肯定是书生笑了,他心爱的人终于解脱了。我们不在难过了好吗?走吧,回去了,羽儿和风儿还在等我们。”扶起了她。
“我牵着你,当你的眼睛。”她牵起了他的手。
就这样,两人搀扶着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回到了花祭国。
“娘,父王。”冷清风显的特别激动。
“风儿!”两人一同出声。
“风儿,羽儿在那?”冷玉凝害未曾见过自己的孩子。
“来人啊,把公主抱来。”此刻的冷清风十足的王气。
丫鬟把那粉嫩的女婴抱在了冷玉凝怀里。“我有女儿了,逸天我有女儿了,我终于留住了我在乎的。呵呵……你看,她在笑。”冷玉凝高兴的抬头对着潇逸天说。
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垂了下来,她高兴的忘记了他看不见了。
“娘,你可以看见?”冷清风有些欣喜。
“恩,你父王用他的眼睛换回了我的眼睛。”冷玉凝心碎的看着他,老天总是这样的,总要抢走一切她在乎的东西。
“父王的眼睛?”冷清风转头看着潇逸天,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灰的,没有光彩。
“没事,看不见可以听的见啊。对了风儿,战事如何?”潇逸天记住了仙子说的话,凝儿用自己的一生,要阻止的就是这场浩劫,那他一定要停止这场浩劫。
“我叫月去劝说过,可是云对父王的恨意太深,他决意要打。所以风儿只能布阵稳住局势。”冷清风显得有些为难,一边是父王,一边是云叔叔,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恩,做的好,下令三军退守,不得出城迎战。”
“退守?父王?”冷清风刚想说什么,潇逸天做了一个无需多言的手势。
冷玉凝深深的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风儿,我们去药房,我些事情要跟你说。逸天,你先去休息吧。”她决定了,既然她只是为这场浩劫所生,那么就由她来结束。
“好!我在沁园等你。”说完由丫鬟扶着走了。
母子两人来到了药房,这是潇逸天专为她而设的,只因为她喜欢研究药。“风儿,娘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是该教你的时候了,在娘的家乡,这被称为西方医学。”
“西方医学?”冷清风看着那些闪闪发亮的银色东西,有点像飞镖,但好像有长了点,还有剪子?
“娘,这些用来做什么?”
“做手术。”冷玉凝一样一样理了出来。
“做手术?什么是手术?”
“风儿,你只要记着就是可以开脑,可以开膛,可以换心肝脾肺肾的东西。”
“什么?娘,这些都拿出来不就死了?”
“呵呵。不会,娘会教你如何拿出来在接回去,这是娘最后要教你的了,娘没太多时间,所以你用纸笔记下娘说的步骤。下来慢慢在想。好吗?”
“恩,风儿知道了。”
“还有,这是娘默写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记》娘知道你爱好这些,是因为娘你才学的医,娘恐怕没办法一一教你,所以你边看边摸索和思考,要考你自己去领悟了。”她把冷清风拥在怀里,冷清风皱着眉,隐约感觉到她是在告别,在交代些什么一样。
“没时间了,我先教你如何换眼睛,你父王的眼睛可能只是眼角膜被灼伤了,所以,我说完后由你来操作,把娘的眼角膜换给你父王。”
“不,不可以,我不能那么做。”冷清风倔强的扭过头,不看她。
“报……”门外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
“进来!”冷清风命令道。
“报,王爷,凤南王,在城外屠杀百姓,要王上出战。”
“我知道了,父王已下令命三军驻守城内,不的迎战,出去吧!”冷清风十足的帝王气势。
“是云吗?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冷清风几乎不想去相信那是冷云。
“娘,其实杀手本身就是嗜血的。”冷清风指出事实。
“对!娘的双手也沾满了血腥。”眼垂了下来。
“风儿,我们开始吧,不能在拖了,你都听见了,这个国家和百姓需要你的父王,所以他的眼睛比娘的重要,你应该懂。”
“我……好吧,我会照娘的意思做。”他说不过自己的娘,也知道娘说的是事实。
“恩,我们开始……”两母子在药房待到了第二日清晨。
带着疲惫的的身体走到了沁园。看了眼睡在婴儿床里的女儿,她睡了恨香,嘴角还带着笑,像是梦到了什么。轻轻的抱起冷羽儿,一滴泪滴到了她粉嫩的小脸上。“羽儿,以后一定要开心的长大,一定要听哥哥和你父王的话。”她想着,这也许是自己看女儿的最后一眼了。
放下了女儿,走到床边,伸手摸着潇逸天的脸庞,一寸寸往下,想把他的脸刻在心里。深深的刻在心里……
潇逸天醒了,伸手抓住她的手。“凝儿,怎么才回来?”
她急忙擦掉了泪水,“我教风儿一些东西,忘记了时辰。”
“以后可以慢慢教啊,何必急于一时?”
“我……我怕以后……没机会教了……”冷玉凝想说,可是不能说。
“什么没机会?凝儿你怎么了?”潇逸天发掘她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以后忙着羽儿,就没时间教啊。逸天,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这是她最想做的事,最后看一次还有他的日出。
“好啊。”说着就起身。
“等我带着琴。”让我为你最后弹一曲吧,她在心里加上了这句。
他们来到了城墙顶端,潇逸天站在风中,微风轻轻吹起了他的衣摆,他搂着冷玉凝,虽然他在看不见日出是什么样,可是他心里是幸福,因为此刻有她在身旁。
“逸天,我弹首曲子吧,好!我为你舞剑吧!”抽出了腰中的剑。
“恩。”点了点头,她席地而坐。轻轻弹起了琴,潇逸天在风中伴随着琴声舞起了剑。太阳露出了半个头,好看在偷看这如画的一幕而忘记了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