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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李阳见华无疾有了三分醉意,便叹气道:“其实呢,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向您讨教!”
华无疾醉眼觑着李阳,道:“讨教不敢当,有问题可以提出来彼此交流一下!”
李阳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前些日子受了内伤,直到现在还不见好!”
“多长时间了?”有了三分醉意的华神医,一提到病,他还是表现出一个医生该有的冷静与思维。
“差不多住院有半个月了,还是不间断地呕血。”李阳如实道。对于好兄弟的病情,他丝毫不敢隐瞒。
“不可能!”华无疾连连摇头:“内伤虽然比外伤可怕难医,但只要救冶及时,一般会在一个礼拜内稳住病情,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所以,想请华神医过去给看看!”
“这大可不必,等会回医院我帮他开一副药,你带回去让他吃吃看。”华无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早就听说您华神医的大名,有您开药,那我兄弟的伤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这句话让华无疾很受用,装了半天孙子,终于可以爷们一回了,他得意地抿了一口酒,脸色陶醉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副药就是比一般冶疗内伤的药多了一味舒心通窍的药材,而内伤多半是被对手或敌手用内劲击打所致,伤者心中不免会积郁一些仇愤,以致心气不顺,经络不畅,内伤反复难愈。”
听着华无疾的讲述,再结合猪胖的心理与病情,李阳觉得这话不虚夸,有道理,看来神医之名不虚,而华无疾所夸口之下的这副冶内伤的药,十有八九是华家的祖传秘方。
非常赞成地点着头,李阳对华家冶病秘方的觊觎又多了一分。
酒足饭饱,自然而然是华无疾埋单,不过作为饭店老板王桂花的准情人,华无疾在这里向来是白吃的,结果谁都没有埋单,打着饱隔双双走人,步出饭店,两人各怀鬼胎地走向养和医院。
一直为父担心的华英落也无心看病,胡乱打发着病人,这个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并没有多少看病经验,当初创办这家养和医院,有一半自已的意愿在内,也有一半是为了给神医父亲提供走穴的机会。
她胡乱打发着病人,病人却不肯胡乱让她打发身体里的病魔,排了一上午队的病人好不容易进了诊所,一见是个年轻的女医生而非华神医,失望之极,埋怨连声,而来此就医的病患都是奔华无疾而来的,身上所患多半是疑难杂症,不是这个初出茅庐的嫩芽子可以解决的,连续糊弄了几个,都是失望埋怨而去,后面排队的听到埋怨都不肯再看,却又不肯走,扬言要华神医亲冶。
如此一来,整个病患队伍秩序大乱,一个个气极败坏地涌到诊室门口,拍门打窗地纷纷叫嚷着要见华神医。华英落哪见过这阵势,吓得慌忙闭了门,缩在屋里连大气都不敢出。几次三番想要给父亲打电话,无奈华无疾在电话里有过交待,在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年轻人离开之前,父女之间禁止通电话,以免暴露华无疾的身份。缩在诊室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埋怨不肯传她华家冶病秘方的华英落哪里想到,这时候父亲已经对那个年轻人缴械投降了。
诊室门口病人的围拢哄闹随着华无疾的归来而平息,见到这个神仙般的人物后,众病人都心安不少,规规矩矩又排成了一条队伍。
在众病人敬畏的目光中,华无疾威风凛凛地陪同李阳走向诊室。
卫校出身的李阳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医学的可贵和医术的魅力,说句夸张的话,它可以让一个人变成神。
当众人见华无疾低头哈腰地陪在李阳身后,病患队伍里传出一阵窃窃私语:
“快瞧呀,那个年轻人,怎么华神医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是呀,许是上级领导吧!来检察工作的吧!”
“切,谁不知道华神医的脾气,人家从来都不鸟什么领导的!”
“呀,不得了,他有可能是华神医的老师!也只有华神医的老师才会令他这样陪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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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就在大家费尽心机枉自猜测李阳身份的时候,华无疾和李阳已经在诊室里坐了下来,华无疾正在埋汰自已的女儿华英落:“哭什么哭,没出息!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将来怎么能把这家医院开大变强,咳……以我看,你还是尽早找个男人帮你,我有公职在身,这边恐怕是顾不上了!”
华英落收住泪水,道:“选人又不是选工作,能是随随便便说找就找的嘛?!”
“呸,你当自已是金枝玉叶呀,你瞅你都多大了,剩女中的剩女了!再不趁早就嫁不掉了!”华无疾口无遮挡地埋汰着自已女儿,也不怕身旁的李阳笑话。
“爸,你胡说什么,人家才二十三!”华英落含羞瞥了一眼李阳,对父亲嘤声怨道。
华神医也瞟了一眼身边的李阳,见这家伙正悠哉游哉地坐在一边椅子上抽着烟,似乎对父女的谈话不上心,于是华无疾便没了顾虑,对女儿道:“你什么时候定亲,为父什么时候就把祖传秘方传你一半!”
华英落美目一亮,道:“爸,这话当真?”
“当真,咳,你父亲向来说话驷马难追!”
父女俩谈着话,外面的病人已等不及了,又开始了埋怨叫嚷。
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华无疾皱了皱眉,对女儿道:“闺女,你去外面挡一阵子,我和这位……咳!这位领导还有几句话要说!”
华英落用诧异的目光盯了李阳一眼,很听话地起身走到外面。
见女儿走出门,华无疾面现得色,对李阳道:“瞧见了吧领导,不是我想赚钱,而是病人需要我,你说我现在离开这里合适吗?”
方才父女俩的谈话李阳全听到了,而且其中有一句话李阳记得格外清楚,就是华无疾承诺女儿的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定亲,为父什么时候就把祖传秘方传你一半!
见问,李阳一脸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根本就没瞧明白一个字的医书,含笑反问道:“华神医,我有说过要你现在终止看病吗?”
华无疾闻言又惊又喜,走过来双手握住李阳的手激动道:“我就知道您眼光长远,是位好领导……”
李阳却不买帐,整了脸色,大有深意地道:“华神医,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唔……我明白我明白,这个您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华无疾激动地说完,松开李阳的手,很神秘压低声音道:“领导您请稍候,我去去就来!”
李阳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