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从来不喜欢被人施舍,即便是她的性与男人的钱交易的过程中,如果一方表现出是一种施舍的成分时,她也毫不犹豫地与那个男人说拜拜!所以,她只能是试婚女郎,她做不了小姐,当不了“鸡”。她一辈子没缺过关心,没缺过金钱,也没缺过男人,她只缺一份真情。所以,她在与父母决裂后,选择了情感,然而,情感欺骗了她,她也开始欺骗自己,或者说用她的身体报复家人,报复社会,报复男人!她与倩倩和玲玲不同,她不想嫁人,她只想过一天高兴一天。为了能够高兴,快乐,柔柔每天晚上,总是躲到一边悄悄地哭一会,然而,晚上一哭,一个晚上睡不着。后来,她把哭改成了早晨,因为早晨的时候,男人走了,她一个人在屋里,或者躺在床上哭,或者是对着镜子哭。当然,许多时候她的哭是假哭!但即便是假哭,也能发泄她心中的苦恼。哭好了,她开心了!
今天,她忽然觉得以后没机会这样无拘无束地生活。他发现二哥的施舍与其他人不同!虽然这种施舍也是一种对她的可怜,但他是哥哥,怜惜妹妹那是一种亲情。如果二哥的怜惜成为爱惜,她一辈子愿意成为二哥的人。
黄老板看着柔柔低着头不吭声,也不敢乱说话。他需要确认,柔柔是想让他睡一次,还是睡一辈子!当然,他不会怎么问,他会观察。
二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一直到了机场的的商场,买好了飞机票,进入商场选购衣服的时候,又有了一番真情的流露。
“哥!你娘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柔柔问道。
“她喜欢红色!越红越好!”黄老板笑道。
“哥!你娘多高?”柔柔在老年服装前停留下来问道:“北方天气冷,羽绒衫她喜欢吗?”
“她喜欢看别人笑,但自己不笑!她喜欢给人家送礼物,却不喜欢人家送她礼物!”黄老板苦笑道:“如果你有本事,让她笑一笑就行!”
“我给她买件衣服,她肯定笑!”柔柔朝黄老板一挤眼,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对吗?”
黄老板深有感触地说道:“如你是拐儿,我娘肯定会笑!”现在他说话,千当心万谨慎,只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再闹出笑话,所以,他干脆把她拿拐儿比。
柔柔并不明白黄老板的意思,她以为老人家想孙女了。在她心目中,老人都很守旧,都有传宗接代的想法。黄老板没有弟兄姐妹,他不娶老婆,黄家就断了香火。她为难而略带歉意地说道:“哥!你娶倩倩姐吧!让她给你生个二拐!”
黄老板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娶倩倩?”他觉得柔柔这份为难和歉意似乎冲着他的感慨而来,似乎认为她已经怀上了孩子,不配当他的老婆。他猜不透柔柔,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只要他向柔柔求婚,她一定会应诺。
柔柔脸一红,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她似乎在等二哥说:为什么不是你?
其实,黄老板与柔柔与其在打哑迷,不如说那是观念的斗争,是双方内心世界的矛盾与现实生活的矛盾的交合,也就是一种代沟。如果没有年龄的代沟。郎才女貌,当然很配!
也就在柔柔与黄老板二个人离开宾馆的时候,倩倩正扑在了表哥的怀里哽咽道:“哥!别这样!我心疼!我要!我要嘛!”
黄起躲在卫生间自慰,却****妹妹发现,这时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这时,他听到倩倩的哭声,才想起穿上裤子。他不安地说:“你是妹妹呀!”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你是哥,也是情哥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倩倩的嘴巴贴了上去!
黄起连忙用手一挡,为难地说道:“我不好欺负你的,你是我的小公主,是我心中的小天使!”
“小公主也是女人,她也想要嫁人,何况我呀!哥给我吧!”小公主这句话,令她大为激动。她是苦命的孩子,也是个自卑的孩子,从小就没有为自己的美丽骄傲过,也没能在父母面前撒娇过。虽然面前的干哥哥疼她,她也从来没有过小公主的感觉。她渴望被人赞美,渴望被人注目,也渴望别人爱护。今天,她得到了,她当然很兴奋。这个时候,倩倩的情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她就像个浪荡的女人,咬住了黄起的舌头,然后用她细小而有力的手指,伸向了他的裤档……。
这一切来的突然,黄起在犹豫之中和倩倩钻进了被窝。等一场风花雪月后,他们发现两个人依然是兄妹。
“妹!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黄起忐忑不安地说道。
“哥!没关系,是我没放开!我也紧张!”倩倩红着脸说道。
“妹!不喜欢哥你就说,反正哥永远是你的哥!”黄起歉疚地说道:“哥配不上你,等你有了朋友,哥会给你娶个嫂子进来的!”
“哥!你想娶妹,妹很高兴,也很乐意,你如果有相好,妹也很高兴!妹不会缠着你!只要哥高兴就好!”
二个人都为对方想,却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想一想。干哥哥和干妹妹如结成连理,那真的亲上加亲。然而,就是因为二个人太关心对方,太在乎对方的感受,结果一个宁愿不要老婆,只要妹妹,一个宁肯失去老公,也不愿失去心爱的哥哥。二个人似乎已经做完了夫妻,然而,又觉得意尤未尽。
反正今天是休息天,二个人又睡下了!
今天是2009年1月9日星期五,天气晴朗,太阳暧洋洋的,似乎是个开春的艳阳天。
早上八点半,律师陈律人心事重重地走出了特区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大门。此刻,他从公安局的谈话中,已经了解到他兄弟陈律之的事。虽然说是协查,但他已经清楚地明白,如果警察不帮忙,要么他律师做不成,要么陈律之做不成。他恨!恨这个兄弟,竟然不顾兄弟情义栽脏自己,竟然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然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警察时常问与火灾无关的事。什么马大帮、玲玲、柔柔、倩倩这几个他素未谋面的人的事,即便他认识江勇、魏森置和计委老头,但也没有深交,连业务交往也没有。更令他奇怪的事情是他们多次提到的“芯片”,难道芯片的事,才让他从刑侦支队走出来的吗?
虽然他不能肯定芯片的事与公安局的高抬贵手有关,但他可以肯定协查火灾的事仅仅是个借口,公安局查的目的是马大帮、玲玲、柔柔、倩倩或者江勇、魏森置和计委老头,芯片只是个证据。
他从小就让这个比他小十几分钟的弟弟,他父母也时常对他说,你是哥,他是弟,当哥哥的要让。父母的宠爱让他经常有恃无恐。他不曾想到,他从让一个苹果开始,一直让到女朋友,最后的结果是他把罪名让给了哥哥。
自从弟弟走上社会后,起初他仅仅是泡妞,玩弄女性,后来就找小姐,最后竟然去强暴女人。从法律上讲,即便对方是****的,但用暴力手段就是侵害,违背妇女意志,就是强奸。难道他不懂吗?不仅如此,在职业道德方面也让他担忧。乱收代理费,收钱不开票,还有领取的当事人的钱物不归还等等。近来,他又发现了苗头,他请法官吃饭,竟然在整条的香烟里塞满人民币。他如是执迷不悟,最后的结果自取灭亡。
现在刑警让他将功赎罪,他当然听的明白。然而他一点头绪也没有,这功又如何好立,他清清白白又如何赎罪?
陈律人低着头,就像是个小偷一样,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刑侦支队。
“陈律师!你才出来啊!”马大帮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抬头一看竟然是陈律师,他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是谁?”陈律人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我是马大帮!你不会那么健忘吧?那天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有事走不开!”
“你是马大帮?”陈律人眼前一亮,高兴地问道:“你认识玲玲、柔柔、倩倩吗?”
“三个大美人,我怎么不认识?”马大帮苦笑道:“你真是被公安关糊涂了!这三个女人,一个让我睡了一年,一个让我看了一眼,代价很大啊!现在我的小东东还痛呢!”
“是吗?”陈律人关切地问道。
“算了,我官司也不打了,你想退我钱就退,不想退就算了!反正几万块不至于让我倾家荡产!我走了!”马大帮虽然觉得委屈,却对陈律之的人品彻底看透了。他不想再与他交往,所以该退的钱,他也不想要了!
“等等!”陈律人又如何肯错过这个机会,他拉着马大帮的手说:“钱我退给你!你跟我来吧!我们再谈一谈!”
“我一晚上都没睡,现在想睡觉,等我高兴了再说吧!”马大帮随手朝马路上一招手,一辆的士停在他面前。他坐上车,对陈律人说:“我们不同路,我先走了!”
马大帮从刑警支队出来后,恍如重生,悲喜交加。24个小时作为嫌疑人接受了调查询问。他进去的时候胆战心惊,诚惶诚恐;在刑警队,被审了二十几个小时,搞的云里雾里晕头转向;出来后,被刑警的几句不着边际的忠告,弄的心事重重,似乎面前的道路上,都有地雷!他怕了!他怕专政,他怕斗争,他怕再一次的运动!他是地主子女,现在又是资本家,他更怕来一场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