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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那年工地上发生事故的那天,金总回家之后,在他们公司出事的建筑工地上的最高领导就是安然了。那里一刻也离不开人,机器的轰鸣声,家属的哭叫声,围观人们的吵闹声,掺和在了一起。相关委办局的领导不断地在那里组织抢救的同时,也时不时地询问着安然有关工地出事前后的情况。

晚上,不仅是安然没有离开过工地半步,就是那些市里其他相关部门的领导也没有离开工地。正在这时,不知道又从哪调来了两个大探照灯,照在了工地上。晚上九点多钟,工地上所有没走的人们都没有吃饭,安然也已经是饿得饥肠辘辘,工地上依然没见到何主任的身影。他主动地又给何主任打过几次电话,何主任就是没有接听,他是知道何主任是和金总在一起的。金总病了确实需要有人照顾,可这边这么多人吃饭总得有个人管一管,那么多单位的人来这里参与抢救,总不能让人家一边抢救一边还得准备饭吧。安然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让工地项目负责人王宝全出头马上联系一家饭店往这里送盒饭,至少也得一两百份,能先送来一部分最好,先解决在工地上具体参与挖掘的一线人员的晚饭问题。四十多分钟以后,第一批盒饭送了过来。

安然最后吃上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钟。

在安然和伊茗的努力下,死伤者家属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他们被安排在工地的工棚里。

何主任离开金总的病房之后没有回工地,工地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他走了之后,想去工地,可后来精神上总是有点儿魂不守舍,他走了一段路后,犹豫了几分钟,就转身开车掉转了方向。他把车往家里开去,一路上,他是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两件事。一是金总这么一病就很难再康复了,自己怎么办?第二件事就是怎样和金蕙还有周围的人说出金总的病情。这前一件事也是何主任想得最多的,更是让他魂不守舍的根本原因。何主任想到这里有些紧张,他想到了安然作为后备干部在党校学习的事,想到了安然今天在电话里对他的那种态度。最后,他还是不得不重新掉转车头,向工地的方向开去。

他到了工地时,巨大的探照灯照在了事故的抢救现场,而死者家属们已经没有再哭闹的了,他们就是在等待着挖出他们亲人尸体时的那一刻。

安然看到了何主任的到来,可这时在安然看来他来与不来都已经是无关紧要,在这个工地上最需要他的时候,不论怎么样地找他叫他,他几乎都是无动于衷。此刻,安然已经没有心思去理睬他。

这一夜,安然和其他人员都是在事故的工地上度过的,他们没有一个人合过眼睛。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钟,已经是距离发生事故的时间二十五六个小时,终于有人报告看到了死者的遗体,半个小时之后,三具尸体全部挖了上来。又过了一会儿,当那些参与挖掘的人们把第四具尸体,也是最初压在底下的那位死者的尸体抬上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围上了许多人,围上来的大都是死者的家属。

当那些死者的家属们看到了他们自己的亲人时,一个个痛不欲生。警察们在维持着秩序,除了死者家属之外,后面的工人们也有不少人不断地往前拥着,安然和许多领导被围在了中间。这毕竟大都是一些死去了亲人的家属,警察们维持秩序时是很难为情的。就在这时,一个哭得死去活来的,看上去能有七十岁左右的老人说是要见公司的领导,他说他是刚刚找到的其中的一个死者的家属。在这位老人的后边还跟着不少和他有着同样表情的人们。安然从来不曾经历过这种事情,他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就被挤到了那些人的面前。还没等他说什么,他就感觉到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他只觉得眼前金花四溅,晕得厉害,但思维好像还清醒着,他力图扶着别人站稳一点儿,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几十秒钟,他就坚持不住了,倒在了人群之中,倒下后的一切,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安然醒来时,他也和金总一样已经躺在了市第一人民医院里。

安然睁开眼睛之后,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长时间。

此时,他看到了自己身边有一个自己还不不熟悉的大约快到四十岁的男人。他是刚刚从部队转业到他们公司来的转业军人,分配在了办公室工作,他姓仇,叫仇玉。安然还没有和他打过什么交道,是这个人告诉安然,他是被一个死者的老爹用一个尼龙绸包,狠狠地照着脑袋打了一下,那包里装着一个搪瓷大茶缸,他当时就人事不省。随后他就被送到了医院,听说打人的老人后来被公安人员带走了。安然一点儿也记不起他自己被打的情景,他更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打他,他猜测着也许是那死者的家属把他当成了单位的领导,而且还把这事故的原因都算在了他的身上的缘故吧。安然用手摸了摸头,没有什么变化,他想坐起来,试了试,不行,他一动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他又躺了回去。

一会儿的工夫,进来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为安然挂上了吊瓶。

“你是护士?”安然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还有什么事吗?”

“这确实得去问医生。”

“这我知道,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一声,我的检查结果怎么样?这你可以告诉我吧?”

护士笑了,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你刚来的时候,已经做过脑CT了,没有淤血什么的,这就不太要紧。有点儿脑震荡,你现在的头不晕不疼吗?”

“疼,只是多少有点儿疼,就是晕得厉害点儿。”

“那就对了,你得休息两天,稍微观察一下,也许恢复恢复就没有什么事了。”

“哦,那就谢谢你了,你这不是说得挺明白的吗?”

“可这是应该医生说的,都让我说了,行啊,反正我说了也不算数,什么时候能好,你得听人家医生的。”

安然点了点头。

安然知道仇玉算是来照顾自己的。仇玉问过安然想不想吃东西,安然说还时不时地想呕吐,不能吃什么。仇玉就出去吃饭了。

安然睁开眼睛时,这房间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那人和安然的岁数差不了哪去。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者是怎么不舒服,为什么住在这里观察?他通通不知道。仇玉出去之后,他们都是一个人待着。

躺在安然对面的那个人,在安然清醒之后,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引起安然的注意。安然只是觉得他在不断地翻着一本杂志在看着,什么话也不说。当那人要走的时候,来了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女孩儿说是来接爸爸。那人当时边换衣服边问那个女孩儿,“妈妈还没有回来吗?”

那孩子说,“没有。”又接着说道,“我出门之前还有一个阿姨来找过妈妈,说是找她有事,我站在屋里,从门镜看到了那个人,我不认识她,就没给她开门。”

“那你怎么知道是找妈妈的,说不定还是找错门的呢?”

“不是,肯定不是,我在屋里问过她,她说是找白洁的,肯定是找妈妈的。”

安然听到了白洁的名字,浑身就像是过电似地动了一下。

他马上想到了自己生命里的那个白洁,他侧了一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这眼前的父女。

“那你怎么不给人家开门呢?”

“不敢,她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那孩子的爸爸在那女孩儿的鼻子上轻轻地扭了一下,转眼他们就走了。

那一刻,安然简直就是神魂颠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听没听错。他起身看了看左右,下意识当中,他是想看一看眼前有没有护士或者是仇玉,在确定了眼前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时,他自己把自己身上正在挂着的吊针一下子就了下来。他先是下床走到窗前往外望着,看看那父女俩,是否已走远?他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就转过身来,把放在床边的自己的那件衣服拿上便出门了。此时,他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正在病房里被观察的病号。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想找到那个人,可他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门前的那些道路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他不知道那父女俩往哪里去了。几分钟以后,他又回到了观察室。

仇玉回来了,他手里拿着的是安然还没有挂完的吊瓶,觉得挺奇怪,“安总,你去哪了?,去卫生间了,是吗?我不该在这个时间出去吃饭,这怎么搞的?”

“不是,不该你的事,是我刚才遇到了一个熟人,我想追上他,没追上。”

“那我去把护士找来,再给你挂上吧。”

“行,你去吧。”

一会儿工夫,护士来了,“怎么为了追一个人,把吊针都拔掉了,那个人对于你就那么重要吗?是个特漂亮的女孩吧?”护士调侃着,又给他重新挂上了吊瓶。

护士走后,仇玉再也没有走。到了这天晚上很晚的时候,只有那几个和安然一起在工地的技术部门的处长们来看过安然,其余没有人来过这里。

他们走了以后,安然感觉好了许多,他一再让仇玉回家,不用他陪着了,他说他的感觉好了许多,肯定没有什么事了。仇玉终于走出了医院。

那一年,白洁的不辞而别,对于安然的打击是致命的。在安然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她,而且已经知道她确实去了海南的情况下,他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十多天,那十多天里,他一个人躺在家里没有人伴随,没有人照料,更主要的是没有了对谁的企盼。他每一个白天都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度过的,每一个晚上在昏昏沉沉之中醒来时,又会感到是那样地无助。他重复地做过了几次几乎同样的梦。那就是他在一条小船上,突然,那船被一个巨浪打翻,那船完全变成了一些木头碎片,他拼命地抓住了一块,可那块碎片很快就又和他分离了,他又拼命地朝着那块碎片游去,就在他还没有抓到的时候,他从梦中醒来。

在醒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还沉浸在那种情绪里,他后悔为什么不能够稍微晚一点儿醒来,那样,自己就有可能抓住那块木头碎片。那一刻,他仿佛觉得那不是一块块的木头碎片,而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又一个至关重要的希望。

在那些日子里,单位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病了,他的朋友们也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了解自己,他只有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情绪发生了重大的波动时,他的胰腺炎才会发作,而且还没有什么特效的办法治疗。他就是慢慢地挺着,直到情绪慢慢地平和下来,才能稍有好转。而在那一段时间内,他的情绪不可能好,白洁明明说好了的,她还会来找他,结果竟然是不辞而别,而这一别,就让他俩竟然成了两条永远也无法相交的平行线。也许,他只能永远都平行地张望着了,甚至连张望的可能都没有了。就在那些个不眠的夜晚,安然一次次地想到过死,想到了自杀,他选择了几种不同的死的方法,却都没有实施。那是因为,他又一次次地想到还要去寻找希望,寻找那不管存在与不存在的希望。他要去了解白洁到底为什么离开了自己,他要找到白杨问清楚,白洁是不是她逼走的,白洁到底在哪里?自己一定要再去找到她,再把她找回来。

那年,安然病好了一些之后,真的去了槐花街五号。他到了那里,白杨家里的门是锁着的,他又回到了楼下。他就站在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拱形大门洞外面等待着,他来回踱着步,一直等了三个多小时,才等到了白杨回来。还是白杨在夜色中看到了安然,她走上前去先开口说道:“安然,你怎么站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吧?”

“阿姨,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单位研究一个手术方案,所以就回来晚了。看来你早就来了?”

“我来了三个小时了。”

白杨先是心里一愣,然后说道:“怎么,你就在这等了三个小时?”

“就在这等你等了三个小时。”

“走吧,上楼吧。”白杨走在前面,安然跟在了后面。

白杨脱掉上衣,给安然倒了一杯白开水,就坐到了安然坐的椅子的对面的床上。

他们直入主题。

“阿姨,我已经无数次地找过白洁,都没有找到,我曾经去过她的学校,才知道她已经去了海南。阿姨,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安排?是不是你让她这样做的?”

“是,也不是。”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是也不是?”

白杨停顿了一会儿,“离开这里,这是她自己的主意,但最后,我也同意了。”

“那她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选择?为什么既然做出了这种选择都不能告诉我一声?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摆脱我?”

“她这样做,也许是基于我的压力,我和她明确地说过,我是不能让你们在一起的。她这样做很可能是为了回避,也许这种回避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阿姨,我不需要她的这种明智,我需要她,她是我生命的寄托,没有了她,我还为什么要活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阿姨,你也是一个过来人了,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们这样一对青年人的这种真情吗?何况她还是你的女儿。”安然终于激动起来。

这句话刺激到了白杨,白杨也有了几分激动,“安然,正因为白洁是我的女儿,我才这样做的,正因为你也曾经是我的儿子,我才这样做的。假如你们当中的一个人,如果不和我有什么联系的话,那我为什么要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

“阿姨,那你也有点儿太自私了,你也就是为了你能有一个体面的不被人说三道四的生活,就断送了我们,就断送了我们的爱,就断送了我们那铭心刻骨的爱。你不觉得这样做不仅是自私,而且还太残酷了吗?”

白杨落泪了,她站了起来,找来了一条毛巾自己把眼泪擦去。又慢慢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然,有一件事我曾经想过无数次,我曾想过如果你爸爸现在还活着的话,他知道了你和白洁将成为一对夫妻,他会同意吗?我扪心自问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否定的,他也同样不会同意你们这样做。”

“阿姨,就算你说得对,就算是我爸爸活着也不会同意的话,我也同样会认为你们都是自私的,你们就是为了自己,为了你们自己才把一对那么热恋着的男女活活拆散,才会让一对幸福伴侣生离死别。你太自私了,你想过没有,如果当我最后确定我这一辈子真的不可能和白洁在一起时,我的首选那就是去死。阿姨,我不是想用死去要挟你同意我们的事情,而没有了她,我确实没有什么必要活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白杨又重新激动起来,“安然,那你想过没有,你们要真是走到了一起,那我也可能同样得面临着你那样的选择。”

“那好,阿姨,我们是很难谈到一起了。我想问你,白洁走的时候,她是怎样想的?你能告诉我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吗?”

“那我不知道,不过,去海南,那首先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后来,我也同意了。真的就是这样。”

“她现在在海南什么地方?她应该来过信了。”

“安然,你能不能为阿姨想一想,她能做出这种选择,那也已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你如果不依不饶,再要去找她,那就会更复杂了。你知道吗?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的好女孩儿有很多,你就重新选择吧,好吗?算是阿姨求你了。”白杨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让安然的心里同样是酸酸的。

安然离开白杨家时,已经是很晚了。临走前,他们又谈了很多,但白杨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让步,甚至就连白洁在海南什么地方也没有告诉他。他们虽然有时说话有些激动,但都没有表现出那种丝毫的对对方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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