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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逃脱

大亨得到那张洞内密图,就设计自己逃跑。他不想与马丽华同行,少一个人就少减少一份目标,减少一份危险。他将马丽华支走后,就悄悄地按地形图所画的路线,开始摸索着潜逃。

大亨作了精心的准备。他戴上封闭的帆布帽子,密不透风的风镜,厚厚的大口罩,手戴橡胶手套,脚穿长筒水靴。跨背书包里边装着两根金条,两支手枪。一支激光手枪,一支连发手枪。简简单单的食物,被蛇咬的特效草药。

他拿着专业手电筒,按地图索引,开始前进了。

他进入暗道后,隐蔽的洞门自动关闭。暗道里边是窄小的,洞壁上到处悬挂着的蝙蝠,洞内各种各样的山蛇,爬来爬去。大亨的一来,惊得蝙蝠们乱飞乱叫。这叫声恐怖而凄厉,吓得大亨是头皮发炸,毛骨悚然。响尾蛇、绿脖子蛇,蟒蛇、火杆子蛇,睁着蓝蓝绿绿的眼睛,吐着长长的信子,挺起前半身,在大亨的前前后后游动着。好在大亨有所防备,穿得厚厚实实。专业手电筒照着前方,他提心吊胆地战战兢兢地小心翼翼地往前得得瑟瑟地行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个暗道是和魔鬼的地狱差不多。不时有蛇向他发起攻击,他本能地躲闪着,他本来想大喊几声,为自己壮壮胆,吓吓毒蛇和蝙蝠们,他却一声也喊不出来,高度得紧张,嗓子也屏蔽了。喊什么都喊不出来,衣服裤子都被汗水湿透了。大亨在这洞里边七拐八拐,洞里边是越走越窄,大亨约莫可能块走出洞口了,咬咬牙,继续坚持走。现在已经不能直立行走,只得弯着腰,往前走。一种求生的欲望在激励着他,他半坐半躺下来,取出背后包里的罐头,拿军用刀具,撬开罐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然后他就看看他的劳力士金表,不管是几点,他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几点。吃饱喝足后,他有了力气,来了精神。大亨行进的速度快了,很快就连弯腰也不行了,只能爬着往外行进。

里边的其它生物也少了起来,这里边不适合生存。里边氧气稀薄,喘息困难。大亨靠着耐力在坚持着。终于,他在精疲力竭时爬到了洞口处。他用手电这儿那儿地来回照照,又掏出洞中地形图,看来看去,希望能找到机关。大亨在研究着如何把洞门打开,不住地实践着。

此时此刻的大亨,整个脸都被憋成了猪肝色,他急又急不得,只能一下一下地摸索试验。忽然,洞门打开,一股强烈耀眼的光芒射进来,刺的大亨双眼生痛。同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他赶紧闭上眼睛,躺了下来,拼命地呼吸新鲜的空气。两个小时后,他试着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杂色林。树木不高,却很密。

马丽华抓到两只黄鼠狼,回到就寝之地,却发现大亨在洞中蒸发了,人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张开喉咙喊上一气,并无回应。她的第一想法是,大亨可能遭遇了不测,洞里也不安全。正在马丽华孤独绝望的时候,老黄鼠狼子说:“女菩萨,放了我们俩,我们可以带你出去。”马丽华听不懂黄鼠狼子再说些什么,却灵机一动:如果黄鼠狼子用嗅觉完全可以寻到大亨的去向。她把老黄鼠狼子抱起,用手比划着,示意闻大亨的气味。黄鼠狼子逃跑心切,就点头同意。

两只黄鼠狼子在前,马丽华在后,来到秘密暗道的洞口处。小黄鼠狼子用头用爪不断地指那洞门处。马丽华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大亨在如此关键时,抛弃了她,自己逃命,以她来牺牲为掩护,保全他的狗命!哼!马丽华怎么也打不开洞门,倒是老奸巨猾的老黄鼠狼子有办法。它嗅着气味,在有大亨手的所有气味中,用它的爪来鼓捣着,不知是哪一下搞明白了,洞门徐徐开启。一股山风吹进来,好清心润肺。

两只黄鼠狼子在前带队,马丽华小心翼翼地跟在后边,摸索着往洞外走。逐渐地看到一丝亮光,已经快接近洞口了。两只黄鼠狼子心花怒放,不住地叫唤。马丽华是既兴奋又紧张,等待他的不知是福还是祸。

到了洞口,老黄鼠狼和小黄鼠狼先后蹿跃出去,钻入灌木丛,摆脱了马丽华的控制,获得了自由。马丽华见到洞口,双眼被刺的一片昏花,看不见任何东西。洞外根本就看不见大亨的踪迹,马丽华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她马上就用手绢把自己的双眼蒙上,躺在一片小树丛中。

大亨没有走远,他在适应外部的光线后,找到一棵参天的大树,这是一棵有几百年的柞树,中间有一大洞,这个大洞原来住着黑熊。大亨就钻到这里了。里边很好,有干草,可以休息,能躺能卧,是个理想的避难所。

马丽华一点一点的能够睁开眼睛,她的眼前是南大山的余脉的尽头,这儿离黄海北边的黑山镇很近。这儿是国有林,被封山多年,人迹罕至。她在这片林子里转来转去,不一会就来到了那棵巨大的柞树跟前,她看到了黑洞洞的树窟窿,便停了下来。

躺在树洞里边休息的大亨,听到外边有动静,神经质的拔出手枪,准备迎战。可是,左等右等,没了动静,他就悄悄地将头探出洞来,他看到的是马丽华坐在树边的草坪上。他想了想,说:“马丽华,快过来,我在这儿呢。”马丽华循声望去,看到大亨在树洞的窟窿处探出头来。马丽华一个鲤鱼打挺,奔了过去,也钻进树洞。大亨说:“我在洞里瞎鼓捣,就开了一扇门,我就在里边走,我喊你又不见回音,不知不觉就走了出来。”马丽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我也是看不到你就下摸索,后来是怎么摸出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二人不计前嫌,和好如初。这只是表面现象,内心里边都有戒备,各揣心腹事。他们都饿极了,在狭窄的树洞里,撬开罐头瓶盖,吃喝起来。在这喘息之机,二人简短地放松放松,喝的是半微半醉,难兄难妹在树洞中抱头痛哭。哭罢,马丽华问:“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啊,我的那些哥儿们现在躲我还来不及呢,靠他们是靠不了了。我估计护照也没有用了,海关一定会严把死守。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还可行,那就是偷渡鸭绿江,去朝鲜或者是韩国。”

“资金怎么解决?账号里的钱估计也会被冻结。”

“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闯过多少急流险滩,摆平多少案子。可是,我大亨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大老板,竟然栽在一个小崽子的手下,我心有不甘!”

“我们是不是要动身,如果小刚他们发现我们已经不在洞里了,会很快就行动起来的。”

“那两个黄鼠狼子你把它们怎么处置了?”

“它们也跑掉了。”

“坏了,他们一回去报告,我们就无法脱身了。小马,我们俩分头走,这样目标回小一些。”

“你想甩开我?想抛弃我?我为你冲锋陷阵,到了关键的危急时刻,你就要舍弃我,你真狠毒,你真黑心!”

“小马,你误会了,我这都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你想,你的身手比我好,如果遇到不测,你可以应挡一阵子,我在你身边会是个累赘。”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需要听那些个借口,你走你的阳关道好了,你把金条留给我一根。”

大亨心想,我就带了两根金条,怎么会给你啊?“这个不行,你拿金条出去兑换目标大,放在我手里才安全。”

“大亨,这些东西都是我发现的,你只是坐享其成,不劳而获。”

“行啊。你若不怕危险,你就拿一根去吧。”大亨从包里取出一根金条给马丽华。

马丽华接过金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异常失望地离开了大亨。大亨不远不近地跟着马丽华,走走停停,躲躲藏藏……

天黑下来的时候,马丽华先到了黑山镇,随之,大亨也潜到了黑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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