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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明代淮安文学:用通俗小说占据中华文学最高峰(6)

近代较著名的校注本有吴小林《三国演义校注》,沈伯俊《校理本三国演义》。其中沈伯俊《校理本三国演义》,校正了原本中的“技术性错误”达七八百处,得到了国内外学术界同行的高度评价,并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有人评论为“迄今为止最好的《三国演义》版本”,被称为“沈本《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诞生后,对中国和外国的文化和政治影响是极大并长远的。《三国演义》在日本被当作军事指南,并被改编成各类体材。现代人更多将《三国演义》中的策略用于商场。松下幸之助就将《三国演义》作了员工的教材,香港冯两努先生出版《三国启示录》,指导和培训商家的商业技能。现《三国演义》被译成十多种文字,风麾世界,成为中国文学的巅峰大作之一,成为世界文学的瑰宝。大英百科全书称之为“一部真正具有丰富人民性的杰作”,称罗贯中为“第一位知名的艺术大师”。

而淮安,作为罗贯中的居住地和《三国演义》的完成地,在文学史上再有了一个亮点。

注:《三遂平妖传》和《残唐五代史演义》

《三遂平妖传》是产生于明代的一部神魔小说,是中国小说史上第一部长篇神魔小说。最初只有二十回,题作“东原罗贯中编次”。流传了二三百年后,又经过了冯梦龙增补改编,成为自明末以来通行的四十回本。

小说讲述的中心事件,是宋代的王则起义。王则政权存在了66天,但小说让他延长到五年零六个月。作者把起义和镇压起义的斗争,写成妖与非妖的斗争,由狐狸精学道经历逐步展开。钱钟书先生称很喜欢此书。

《隋唐志传》,今所知存日本东京前田育德会尊经阁文库藏明万历己未四十七年姑苏林龚绍山所刊本,孙楷第《日本东京所见小说书目》有著录。这个本子,向来被称为海内孤本。全书以大部分篇幅叙写李克用集团的崛起、李克用父子与朱温集团的斗争和后梁的兴亡,仅以少量篇幅叙述唐、晋、汉、周的交替,它在读者中有不小的影响,在中国小说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

§§§第五节 蔡昂,被人淡忘的文人

明代,淮安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大师级人物太多了,所以会忽略一些在当时很有文学成就的人,蔡昂就是其一。但对他的《淮阴曲》却耳熟能详,一吟“淮浦高楼高入天,楼前贾客常纷然。歌钟饮博十户九,吴歈不羡江南船”时,便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我们淮安还有这么一位文人。

蔡昂可不仅仅是个普通的文人,他还是明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甲戌科进士第三名,当年科举的探花。

《闲居集》称:“蔡昂,号鹤江,正德九年进士,任国史馆侍经筵,累升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改任少詹事兼翰林侍讲学士。殁于任。”还说他是南直隶嘉定县人,探花,礼部侍郎,诗称“当朝太史公,绰有古人风。旅榇逾淮日,众嗟志不终。”百科所检资料则可以编汇如下:

蔡昂(1481— 1540年),字衡仲,号鹤江,淮安卫籍,祖籍苏州之嘉定,明初随军戍淮而定居于淮。明万历的《淮安府志》卷十四《名贤传》有他的传记。

他幼年时家贫,靠借书来读书。正德二年(公元1507年)秋,蔡昂与同乡潘埙、周于德一起赴南京参加乡试。到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他应礼部试、殿试,中了探花,授为翰林院编修。

正德十五(公元1520年)年闰八月,他因病回乡养病,再家设宴招待乡亲,见到小他15岁的吴承恩,他对吴承恩的才华很赏识,给其“雅遇”的待遇。二十多年后他病逝,吴承恩为其做诔词,称自己为蔡昂的门生。

蔡昂还参加过纂修《明武宗实录》、《大明会典》,任侍讲学士,殿试读卷官。嘉靖十二年(公元1533年)正月,河南巡抚都御史吴山得到一只白鹿,认为是瑞物,献给了皇帝,他随众官写过《瑞鹿赋》一篇,计420字。十六年(公元1537年)二月,蔡昂升任礼部右侍郎(正三品),仍然兼翰林院学士,负责给皇帝讲课。

嘉靖十八年(公元1539年)二月,册立皇太子,置东宫官僚,蔡昂被任命兼任詹事府府丞。五月,册立太子,他受命到凤阳释放有罪宗人,他又回淮一趟。从凤阳回淮路过浮山,作七律二首《夏五月还自中都舟行登浮山二首》,现只收集到一首:

浮山半出淮水头,园峰延合抱深幽。

桑麻沃垠连千顷,金碧禅林擅一丘。

向处渔樵参法侣,有时钟磐落沧洲。

斜阳长伴人来往,谁向沙边一系舟。

嘉靖十九年(公元1540年)七月,升为礼部右侍郎。八月二十三日竟病逝,享年60岁。第二年,葬于淮安城南包家围(今淮安市楚州区建淮乡境内)。吴承恩为他作了一篇《鹤江先生诔》。蔡昂擅长诗文,但所作多散失。在他去世后,遗作由他门人许谷编辑、薛应旗校正,成为《鹤江先生颐贞堂稿》,薄薄一册六卷,刻印传世。这二人都是他在嘉靖十四年当考官时中的进士。其中歌咏淮安的作品有《淮浦曲送叶良器督储淮上》、《淮阴八咏》等。这两首诗全部录入清代举人丁晏编的《山阳诗征》中,前者更名为《淮阴曲》,后者八咏是指咏的韩信城、范张祠、节孝祠、刘伶台、南浦月华、西湖烟艇、钵池山、金牛岗八处八首。

《西湖烟艇》,将淮安的西湖与杭州、颖州(现安徽阜阳市)西湖相提并论,将家乡西湖予以传世:

三年京国纷尘鞅,十里西湖劳梦想。

披图一见已欣然,况复移家对萧爽。

杭州颖州天凿开,渔舟远泛苍烟来。

倚棹回看天欲雨,鲤鱼吹浪声如雷。

§§§第六节 相关文学:明代咏淮诗

李东阳,字宾之,号西涯,谥文正。祖籍湖广茶陵(今属湖南),汉族,明朝长沙府茶陵州人。明代中后期,茶陵诗派的核心人物,诗人、书法家、政治家。历任弘治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有《送平江伯陈公漕还淮安》诗,内容不详。

王典,字尧载,号龙淮,诗文高古,与明大散文家归有光等齐名,写有《河堤工成》诗:

东注江淮万里遥,年年交涨乱南条。

莫言排决烦人力,且喜平城壮圣朝。

白马沈波吴练远,苍龙蜕骨楚氛消。

万家烟火层城暮,爱听乡人击壤谣。

丁大来,字载夫,号龙骧,山阳人。崇祯间岁贡。清时官任安庆推官。有《龙骧遗诗》行世。有《平江伯祠》诗:

元勋崇庙祀,历世叹公长。

功业存疏凿,香烟重典章。

水流新日月,人拜旧冠裳。

明德依然是,丹青半夕阳。

注:陈瑄,明成祖即位封平江伯。开清江浦,总督河运,经理河漕30年,多有建树,立祠祀之。世称陈公祠。

万历五年(公元1577年)洪泽湖大堤(高家堰)决口,水大到两年后积水才退尽。与淮安府山阳县相邻的宝应县黄浦乡出现巨大的动物化石,人们都称其为龙骨,就送到淮安府。知府邵元哲认为是祥瑞,在府里巡游三天。为此已74岁的吴承恩作《瑞龙歌》诗一首:

忆昨淮扬水为厉,冒郭襄陵汹无际。

皆云龙怒驾狂涛,人力无由杀其势。

忽然溪壑息波阑,细草平沙得龙蜕。

峥嵘头角异寻常,犹带祥烟与灵气。

神奇自古惊流传,蛰地飞天总成瑞。

高家堰报水土平,世运神机关进退。

司空驰奏人明光,百辟趋朝笑相慰。

独不见,当年神禹治九州,奏绩元圭动天地。

今兹吉兆协神龙,千古元符远相继。

停看寰宇遍耕桑,历万千年保天位。

万寿棋,生平不详,有《清江浦》诗:

千里江淮一线横,浊河鼓浪未能平。

诛求西北无商贾,漕转东南困水衡。

数遣黄门催白糈,谁从鸿雁问苍生。

往来尽属悠悠者,牵缆长堤自在行。

吴承恩有描写淮安水乡夏日向晚的景色的诗《舟行》:

白鹭群翻隔浦风,斜阳遥映树重重。

前村一片云将雨,闲倚船窗看挂龙。

另还有《堤上》一首:

平湖渺渺漾天光,泻入溪桥喷玉凉。

一片蝉声万杨柳,荷花香里据胡床。

姚广孝(1335 — 1418年)长洲(今江苏吴县)人,元末明初政治家、高僧,朱棣的重要谋士。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被明成祖朱棣授为太子少师,复其姓,赐名广孝。有《淮安览古》一首:

襟吴带楚客多游,壮丽东南第一州。

屏列江山随地转,练铺淮水际天浮。

城头鼓动惊乌鹊,坝口帆开起白鸥。

胯下英雄今不见,淡烟斜日使人愁。

袁崇焕(1584 — 1630)明朝名将,祖籍广东东莞。他原为一介书生,为万历(公元四十七年)进士。后镇守山海关,以一万人打败努尔哈赤十三万人,打伤努尔哈赤本人,使其郁郁而死。但不幸遭奸佞陷害,致使崇祯帝中了皇太极的离间计,错杀袁崇焕,造成千古奇冤。他写有《韩淮阴侯庙》一诗:

一饭君知报,高风振俗耳。

如何解报恩,祸为受恩始。

丈夫亦何为,功成身可死。

陵谷有变易,遑问赤松子。

所贵清白心,背面早熟揣。

若听蒯通言,身名己为累。

一死成君名,不必怨吕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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