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先消消气。我知道您都是为我们好，但是我们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您是当地人，了解的肯定比我们多，希望您能告诉我们您知道的。”说着，罗辉掏出一包香烟递给老赵头。
这下，老赵头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毕竟他是一个多年的老烟民了，见到香烟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喜悦的，他愣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罗辉手里的香烟。
老赵头喝了一口水，瞟了罗辉一眼，“大爷当然是为你们好了，你们看这荒郊野岭的，毒蛇猛兽的，什么都有。你们又没多少生活经验，说不定就被他们咬伤了，搞不好都有送命的可能。对了，刚才你说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啊？非得找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才能解决吗？”
罗辉把近期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老赵头表情凝重，眉头紧皱，啃馒头的速度也慢了许多，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
过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孩子，你们四个人都到过柳杨氏的坟墓旁，按照我们这里的传说都得死。我们平常对这个都是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言语的，你们既然找到了我，我无儿无女也没什么牵挂的，就跟你们说了吧。你遇到的那些都是真实的。你认为的可能是在梦里见到的柳杨氏，其实不是梦，也不是谁的恶作剧，柳杨氏是真的存在的。我在这附近放羊放了那么多年，本来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慢慢发现了很多细节，我基本能确定这个柳杨氏是真实存在的了。”
“你们也知道吧，之前我们村里经过柳杨氏坟墓的人，一个个都死掉了。其实这就是柳杨氏在作怪，一个恶毒的女人。她的遭遇是很可怜，但是她非得把她的痛苦也强加到别人身上，似乎那样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痛苦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也到那个地方啊。”
老赵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四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不禁摇摇头，“多好的青春年华啊，哎……”
罗辉四人沉浸在刚才老赵头的这番话当中，大家谁都没说话，仿佛都在考虑接下来的对策。
持续了好一会儿，罗辉问道：“大爷，您是怎么肯定那个柳杨氏是存在的，而且村里之前去世的几个人也都是她害的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在这个村生活几十年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山放羊。由于家里穷，我腿脚又有点不利索，也没娶上媳妇。因为这些我也很自卑，怕村里人笑话，就想到这无人敢来的后山，我就想着哪天就死在这里算了。当时我的全部家当就是6只小羊。来了之后我发现这真是个好地方，水草茂盛，非常适合放羊。这里有个山洞还挺大的，我就带了些生活用品过来，经常都是住在这里的，买东西和卖羊的时候我才下山。巫魂村的传说我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之前村里去世的那几个人都到过柳杨氏的坟墓旁，因为我在这附近放羊，他们经过时我都看到的，所以很确定。当时我也没有想太多，就感觉他们打破了禁忌，有可能得付出什么代价。但是每次他们走之后，我的狗儿就站在坟墓前狂吼。对了，那个狗儿就是现在大白的母亲，也跟了我十多年。现在的大白也有七八岁了。”老赵头说着看了看大白，把手里没吃完的馒头扔给了它，大白没费吹灰之力就吃完了。
“你们不知道，大白比我能吃多了，它天天都吃不饱。有时它还能抓到野兔，就叼回来我们一起吃。这些年多亏了它和它的母亲，不然我真少了太多的乐趣了。嗨，不说这个了，跑题了，呵呵……”老赵头好像说到了动情处，眼里闪烁着泪光。
“那后来呢？怎么发现真的有柳杨氏的？”赵程光追问。
“当年我意识到大白的母亲每次都会狂叫时，心里也犯嘀咕。更重要的是，狗儿每次叫了一会后，都会跑到我面前，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嗓子里直哼哼，毛也都是竖着的。我就硬着头皮走到柳杨氏的坟墓前，仔细打量，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又绕着坟墓走了一圈，也觉得和别的坟没有什么区别。按照当年我们对鬼怪的理解，就算是真有，它们也不可能白天出来的。所以我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吓唬自己吧。况且我一个光棍有什么好怕的，死就死了，反正活着也是没什么乐趣，死了也好……”
罗辉忍不住打断了老赵头，“您亲眼见到过柳杨氏吗？”
“当然见到了！那次我像往常一样放羊，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柳杨氏坟前站了一个人。这个人很奇怪，穿了一身黑色长袍。出于好奇，我慢慢靠近她。这时候我的狗猛地跑过去，对着她狂叫，好像很想撕咬她。要知道牧羊犬很聪明的，平时也很听话，但那天就好像发疯似的，不论我怎么喊它，都喊不住。”
“当我的狗真的要咬到那个黑衣人的时候，她竟然飘了起来。我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确信那个人是飘起来的，嘴里还吐出一股浓烟。大概持续了几秒钟，黑衣人就钻进了坟墓里。我的狗就跑到坟头上，使劲用两个前爪子扒土。我当时很蒙，但是很快平静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柳杨氏坟墓旁，制止住了狗儿。”
“后来我脑子里一直回想发生的事情，我想那可能就是鬼吧，肯定就是柳杨氏，没想到她真的存在。我不停地问自己该怎么办，我是在后山继续住，还是该怎么样？”
“狗儿后来没事吧？”莫小兰很关心那只狗儿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