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空紧紧捏着双拳,气得睚眦欲裂。
秦霄云却又斜了秦羽一眼,道:“更何况,正主都还没说话,九长老你着什么急?”
秦羽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眯着那一双不大的眼睛,用一种十分冷漠的语气道:“我很想知道这话是谁说的?是大长老?还是秦伯渊?”
秦霄云脸上依旧带着不屑:“这么说,你也承认事情属实了?”
秦羽缓缓道:“三年前,枫林渡蛇妖为祸,你身中蛇妖奇毒,若非我娘不惜损耗修为,替你护住了心脉,你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两年前,陈家村猫妖作祟,你自持本事了得,独闯猫妖巢穴……若非我娘及时救援,你现在已是一具冢中枯骨。秦霄云,你欠我娘两条命,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秦霄云神色有些不自然,冷哼一声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是否承认事情属实?”
秦羽直视着秦霄云,道:“我娘从未做过任何失节之事!不管是谁在往她身上泼脏水,我都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现在你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在诬陷我娘吗?”
秦霄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你已经看出来我是在试探你了?”
秦羽也笑了:“我娘和我说过,秦霄云这孩子傲在骨子里,虽然平时有些我行我素,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但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秦霄云哈哈大笑道:“婶子的恩情,我秦霄云岂敢忘记?那些污言秽语,都是些秦家小辈在传,我已替你教训过他们了。然而,你终究不是我,他们不敢在我面前说,却不代表他们不敢欺负你!所以我今天看到你,便想试试你的态度。毕竟你现在已能修行,自然少不了与他们接触……羽弟,如果你今天勃然大怒,想要不自量力与我拼命的话,我就会替婶子好好揍你一顿!”
说到这里,他对秦烈空拱手一礼,道:“九长老,刚才得罪了!”
秦烈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接着一声长叹道:“看来,我真是老了!”
秦霄云又望向秦羽道:“不过我很好奇,你要如何让他们付出代价呢?万一这件事,真是家主或者我爷爷的意思,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秦羽耸耸肩,道:“很简单啊!他们泼我娘的脏水,我就泼他们的脏水好了。什么八岁了还尿床啊,十岁就偷看大妈洗澡啊,十二岁寻花问柳却染了病啊……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些消息将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苍梧城!”
秦霄云突然打了个冷颤,道:“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得罪你为好!”
秦羽笑道:“其实,这倒是个出名的好办法,霄云大哥可有兴趣?要不要我给你编个夜御九女、生猛得一塌糊涂的故事?或者你想在别的方面出名,我们也可以商量商量嘛!”
秦霄云连连摆手道:“免了!我可享受不起!对了,家主大人发布了‘剿匪令’,说是要清剿苍梧城境内的山匪。羽弟你如今已能修行,倒不妨也参与进来。毕竟唯有实战,才是进步最快的修行法门!只不过,你要留意那些小人,特别是五长老那一系。玉蟾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些小辈自然不清楚。然而整件事皆因婶子而起,如今五长老死了,他那一系的人便对婶子怀恨在心……污蔑婶子的人当中,便有绝大部分,都是这一系的人。”
秦羽点头道:“感谢霄云大哥提醒,我自会小心应对!”
秦霄云又看了秦烈空一眼,然后道:“还有,《奔雷枪》的诀窍,便在‘势若奔雷’这四个字上,羽弟你自行参悟吧!为兄还有些事,烦请九长老为我办理手续……羽弟,你起步比别人晚了太多,可要加倍努力才是!两年之后的‘家族大比’上,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
秦羽道:“定不负霄云大哥所望!”
随后,秦烈空便替秦霄云办理了相关手续。然后,待秦霄云走远了,他才又带着几分恼怒,捏着胡子道:“这孩子!真是气死老夫了……你说他,他有话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呢?还有你,从哪里学来些乱七八糟的坑人伎俩?真是不像话!”
秦羽打着哈哈道:“这个嘛,天生的!对了,爷爷,我还有一部辅技没选呢!你觉得我选什么样的辅技比较好?符咒?身法?阵纹……对啊!爷爷,这里可有阵纹或者阵法的书籍?之前的事有点多,一时间倒是没想到这茬……我决定了!辅技我便选阵法阵纹类!”
“阵法阵纹类?”
秦烈空想了想,然后便取下手上的须弥戒,递给秦羽道:“这功法阁里,只有一卷阵法残篇,我闲来无事都在研究它,如今已能牢记于心,就把它送给你吧!”
秦羽却没接,而是疑惑地问到:“那爷爷为何把须弥戒取下来?”
秦烈空笑了笑道:“你已能修行,岂能没有须弥戒?当然了,按照秦家家规,你倒也可以去库房,领取一枚属于自己的须弥戒。不过,在库房领取的须弥戒,是最小规格的那种,根本没多大空间。而这一枚须弥戒,乃是我当年使用之物,空间可是大了不少呢!我如今,只是守着这功法阁而已,用它可就真的有些浪费了。”
说着,他便将须弥戒塞到秦羽手里,然后拍拍秦羽的手道:“当初,由于一些原因,我对你所遭遇的情况,实在是无能为力。因此心灰意冷之下,才来守这功法阁……如今见你摆脱桎梏,我心中自然高兴得很!我们爷孙俩初次见面,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就把它送给你吧!”
秦羽只觉得鼻子有些酸,低声问到:“爷爷,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的修为会倒退?要怎么样才能恢复你的修为呢?”
秦烈空笑道:“好孩子!不要问了,你只需要努力修行便可。若是……你有闲暇的时间,能够多来看看爷爷,爷爷就很高兴了。”
“我会的!”秦羽郑重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