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与子夜无聊的坐在面馆里,看着外面的雨水惆怅,秋雨冷寒,街上行人寥寥,面馆的生意又要惨淡了。
大叔翻了翻烟头,从中翻出了几个较长的烟头,点着后,吸的吧唧嘴。子夜整个人瘫在大叔旁边的椅子上,淡淡烟香钻进了鼻子里。子夜很喜欢这样吸二手烟,但他没敢说过,像大叔那样的吝啬鬼,知道后还不得没完没了的找自己要钱。
日子整日荒度,竟然已经到了秋末。不知去处,没有归期,秋末了又要怎样呢?
子夜看了看神经病一般吧唧嘴巴的大叔,活成不知所谓,一塌糊涂,神经有问题也是一种幸福啊!
“子夜,你看我吸烟嘴的动作好看不?是不是特带沧桑感?”大叔突然发问。
子夜闭上眼睛,假装没听到。幸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的,尤其是大叔这种无耻之徒的自恋。
大叔得不到子夜回应也没有什么所谓,掏出手机当镜子,做着各种表情,自我陶醉。子夜睁开眼瞟了一下,鸡皮疙瘩起一身,赶紧起身假装没看到自顾自的走到门口。
视线被雨水模糊,子夜好像想起有个人在这个世界里。
“我今天先走了”子夜突然说了一句,拿着门边的雨伞就走了出去。
那个人在哪?
子夜撑着伞茫然的走在路上,目光四处寻找。在外面走了两三个小时后又走回了面馆。
“回来了。”大叔喊了句。
好像失忆一样想不起而有了挫败感的子夜收伞不吭声,走到一个桌前坐了下来。
“我饿了,突然想吃一碗你下的面。”子夜说。
大叔挑挑眉毛,冷声说:“一碗可卖五块,虽然你在我这干,可这面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我也是要出成本的!”
子夜把钱拍在桌上说“我饿了。”
大叔看到钱立马眉开眼笑,吆喝了一声客官好勒。就去拿钱。
子夜那巴掌压着钱,说先下面。
大叔就收了手,屁颠屁颠儿的回了后厨。
人生还真是处处艰难啊!子夜翻开手,看了一眼手下面的两张一块钱。如果让大叔看到,还会去下面?
大叔端来了面,子夜就一只手压着钱,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吃面。大叔一脸陪笑的站在一旁恭候,但是看子夜吃的狼吞虎咽的,莫名的觉得蹊跷。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饿死鬼托生了。
突然大叔脸色一变,拉开子夜盖钱的手,只见手下面就一张一块钱。顿时鬼哭狼嚎,装起一块钱后就把面抢了过去,含着泪水大口的吃。
吃完以后非要子夜补钱,子夜就一个一个口袋的掏。
一个口袋没有钱,两个口袋没有钱,三个口袋四个口袋…大叔的脸越来越黑,几乎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这个时候,最后一个口袋,子夜喊了一声摸到钱了。大叔眼睛一亮,脸色瞬间阴转晴。
子夜掏出了一张一块钱,递给了大叔,然后又把手伸进口袋里。
过了会。
大叔问然后呢?子夜插着口袋说:嗯?没有然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