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然黑尽,医院里却是灯火通明,一道闪电横劈下来,紧接而来的是轰隆隆的一阵闷雷。
尚舒官紧捏着手上的化验单,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三个月前,她确实有过小产!他瞬间将手中的化验单几下撕碎,扬手扔在汪芷涵头顶上,几个小护士在旁边看得胆颤心惊却是不敢上前,他转身一把扼住了汪芷涵的脖子,手指上的青筋暴起!
“那男人是谁,说!”
汪芷涵眼里的泪水早已流尽,此时此刻面白如纸,那眸光却冰冷的吓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同样的,你也不配!”
“这下你满意了吧,是,我是贱,可我那些贱都是我自找的,我就是犯贱才会相信你,我就是犯贱才会相信你尚舒官有心!”
“究竟是谁没有心,究竟谁的血才是冰的!汪芷涵,我杀了你!”
“咳咳”
汪芷涵被他逼得蹭蹭倒退,后脑重重的撞上了身后坚硬的墙壁,她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一直站在一旁的陈院长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劝阻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尚舒官眸光不变,倒是汪芷涵冷冷盯着他:“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有什么资格管别人家的事!”
她虽然看起来凄惨,却止不住人们心里的臆测,一想起她才是那个给人戴了绿帽子的人,现在还在这里狗咬吕洞宾,周围的指责声渐渐不绝于耳,尚舒官却在此时一把将她的手腕扯住,冲开周围的人就大步往外面走去。
汪芷涵和他较着狠:“怎么,现在拉着我这样一个女人,就不怕脏了你的手?”
尚舒官一言不发,出了医院两下就将她推上了车。
这次又是开的飞车,汪芷涵分秒都不想再与他待一起,却也知道就算有什么打算也不必急在这个时候!
车子终于在樽憬新苑停了下来,汪芷涵下了车跑上楼拖出那个大大的行李箱就开始收拾着行李。
不多大会儿刚要出去时就在门口撞上了尚舒官,他身后还站着个她此前未曾谋过面的妖冶男人。
汪芷涵绕开他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摔在门上,手中的行李箱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来人面上微微露出来一丝担忧,却也没多说话。
稍顷尚舒官就将两人留在了她的房间里。
“他让你来的?验一下我是不是处女?”汪芷涵抱着胸站在窗前,声音早已喑哑,却是直奔主题。
男人的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立即又变作了欣赏,他打了个响指。
“Bingo!你果然如他所说,聪明!”
“你或许不知道,我们刚刚才从医院回来!”
男人轻轻一个扬眉:“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也大概能猜得出来他让我来的目的。”
“不就是套上双层保险吗?看来他对你倒是挺信任的?”她说着,终于转过了头。
灯光下的男人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我看他对你也挺特别的,所以,咱们,彼此彼此?”
“你跟我不是一路人,将来也不会有交集,不需要用咱们。”
“那么,美丽的小姐,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你腿上的伤怎么回事?”
男人出来时尚舒官放下了怀里的小艾可,几步朝他走过来。
江晟率先开了口:“她很配合。”
“怎么样?”他的声音带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音。
江晟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走上前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做着无声的慰藉。
“不可能!”
尚舒官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那三个字。欲要上楼的动作被他拦住了:
“不是我说你,像和是,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堂堂新大的中文系大才子,怎么还较这个劲!”
尚舒官深深呼出一口气,两秒后却又突然转头道:
“江晟,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
江晟闻言眸光一动,旋即摊摊手:“我没必要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