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苏晴，怎么又是你？”路秦之深邃的眼眸闪过探究般的光芒，直指着那些与夏满相似神韵却毫不相同的脸。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能当人家的炮灰替别人养孩子，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真是好笑了。”苏晴被那目光惊得有些发怵，故作无所谓般扯开嘴角。
“对，你说的对…”听到苏晴的话，路秦之的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慌乱地说着，“我先走了…”他朝着萧瑀摆摆手，“帮我照顾好夏夏。”
“等等…”萧瑀皱起眉头，喝住缓步向前的路秦之，“你是小满的丈夫，电话不接就算了，这个时候都不陪着她，你还算是个男人？”
“呵…”她的质问让他定住脚步，沉默许久他缓缓开口，“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下楼去买碗粥…我怎么可能抛下夏夏呢，怎么可能呢？”说道最后，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楚起来。
路秦之继续拖沓着步子往前走着，望着电梯的数字，有些恍惚。时至今日，他也不好再欺骗自己什么了。
爱了那么多年，自己都改不掉。他又有什么立场让夏满改掉这七八年的美好时光呢？
“夏夏，我能不能走开一小会儿，等你们彻底结束了再回来？”
他真的真的不想去旁观自己爱人的幸福，除非那幸福也同样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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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路秦之的背影，夏满的笑容不禁浮上眼角，她挣脱开肖亦然的手，虚弱着声音，冲着肖亦然冷言道，“你怎么来了？”
“……”肖亦然怔住，随即才反应过来，“小满，我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夏满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全身僵硬在那里，无法动弹，无奈她笑笑，有些尴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这么多年会有某种默契，我会懂你，你会懂我，如今看来真是我想多了。我们之间缺少的就是那份信任，你欺骗我，也不相信我。”
肖亦然顿了顿，止住欲言的夏满，轻笑起来，“什么都不要说，我只想问一句，我们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我…秦之他…”夏满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应对。她绷直了手指，皱起眉头，苦思了许久也没能把心里徘徊已久的答案倾吐而出。
“我懂了。”肖亦然轻吐了口气，手指拂过女人光洁的额头，“那么简单的答案，说不能就好了嘛，何必纠结呢？”
“我不是…”夏满的小脸依旧皱在一起，他皱眉，“小满，你听我说…”
“或许，这一刻你的答案是不能，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后悔。“肖亦然深吸了口气，“而我，肖亦然，会等。”
“不是…”夏满的声音越发没有气力，她紧咬着嘴唇，偏过头，“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微弱的声音如同当头一棒，打在肖亦然头上。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推开门，只落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只是她不过是想自欺欺人地问一句，孩子是不是没有了。或许这就是命吧，她合上眼，望着他的背影，望着合上的门，轻叹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