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各位看官!请大家回过神来,不要再留恋那个紧束腰带的宫主了,不要再留恋宫主的绝色之美了,一个人如果太过于留恋别人的美,那是很累甚至很危险的,特别当你是个男人的时候。
让我们看看木格子先生和柳之州先生,那两个此刻正在去柳州路上的赶路人。话说柳之州利用他的权利之便,轻易利用水陆交替的方式,赶往柳州。
木格子看着外面的水中月,笑了,他对柳之州道:“使用水路交替,不但可以赶路也可以更好休息,看来你说得不错,要及时赶到柳州去,恐怕你真的是最佳的人选。”
柳之州大笑的道:“这好像是你小子第一次夸我,难得啊难得。”
木格子道:“这一次你把行程安排得如此周密,我想不夸你几句都觉得难为情。”
“我看未必是实情,”柳之州笑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让你赶上看看你情人的婚礼。”
木格子不说话了,他是不是又想起杨倩青?他到底和杨倩青是什么关系?是朋友中的知己?还是他一直未曾说出口的情人?为什么他认识杨倩青两年多,却未曾告诉她真实的身份?
江风很凉,在炎热的夏天,如果可以朋友一起泛舟江上喝喝酒聊聊天,那也是一种人生的享受。
柳之州看着平静的江面,忽然道:“听说你在八刀断水的孤岛上三个月,就悟出了一套断水绝技,而且你的绝技甚至比何苦的还要高明,你是如何做到的?”
木格子苦笑,道:“其实这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我只不过有点悟懂海水的特性,然后利用这个特性,反过来控制它而已。”
柳之州道:“海水的特性?什么样的特性?”
木格子想了想,道:“海水也是水,水的特性就是随势,随风,随地形,它会因这些变化而变化,但海水又不完全像江水河水,因为海水不论是势还是风,都要比江水河水要强得多。”
柳之州点点头,道:“这个我懂,大海无风也有三尺浪,它的势是江河无法相比的,但就算你知道这些,要做到利用它的特性反过来控制它,也是在不容易。”
木格子叹息道:“当然不容易,其实世事大多做起来都不容易,就连我们的走路,也是因为我们小时候经过千万次摔倒依然爬起来,才学会的。也正如你现在做到是京城第一神捕,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甚至也牺牲了很多东西。”
听到木混蛋对自己的评论,柳之州只有苦笑道:“这些年我的确吃了不少苦头,因为表面看起来平静的江湖,其实一直未曾真正平静过,而且了解越多,越是累人,不但是江湖事,还有官府间的明争暗斗,所以有时候就算有时间,我也不愿来见你们,怕连累你们。”
“我懂,你的为人我懂。”木格子拍了拍柳之州的肩头,接着道:“但做朋友的,就不应该说什么连不连累。”
“真的?”柳之州眼眉间露出一丝诡笑。
木格子笑道:“当然是真的。”
柳之州装出生气的样子道:“你说得倒好听,可做得就令人很失望了,你们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帮我抓捕莲花宫主!”
木格子愕然了一下,就哈哈笑道:“好小子,我一不小心就被你摆上道了。幸亏我不是犯人,要不然遇见你就惨了。”
柳之州笑了,笑得像一只老狐狸,狡猾的老狐狸。
木格子等他笑够了,才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帮你,并不是因为我要赶着去柳州,也不是因为你的证据不足,而是。。。”
“而是什么?”柳之州见木混蛋没有说下去,急忙问道。
木格子又叹了口气,道:“而是因为我也没有把握胜她,更别说拿下她。”
“连你也觉得赢不了她?”柳之州疑惑道:“你又没有和她交过手,你怎么知道?你一向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为什么这一次还没交手就认输?”
柳之州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可木格子一个也没回答他,他在问柳之州道:“我的神捕,你觉得黄老板的身手如何?”
柳之州道:“我虽然没真正见过他的身手,但说他是现今江湖中排名前五十,一点也不过分。”
“是的,一点也不过分!”木格子道:“但他却连那个莲花宫主的一招也接不住,而且还让莲花宫主无影无踪的离开百花庄,你说莲花宫主的武功有多高?”
柳之州道:“那或许是黄老板谦虚,况且你不是黄老板。”
木格子道:“是的,我不是黄老板,所以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在你来前的那天晚上,趁着黄老板还没完全喝醉时问他,到底那个莲花宫主是如何击败他的,你猜猜他怎么说?”
柳之州摇头道:“黄老板怎么说的?”
木格子也摇了摇头:“他什么也不愿说,因为他说这是一个关于男人的最基本尊严,就算用酒把他灌死,他也是不会说的。”
事实的确是这样,当时何苦,伍佰五和杨起帆都已经喝醉倒下,木格子拿着壶酒,对黄老板道:“你的身手就连我见着也头大,我不相信你会接不了莲花宫主一招,你快老实交代,她是如何击败你的,用的是什么招式?”
没想到黄老板摇头苦笑道:“你这个混蛋,想趁我喝醉。。。套我的话?没门!我就算喝死了,也是不会说的,这是关于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我相信。。。你问和宫主交过手的任何人,他们。。。也是不会说的。”
当时黄老板说完这句话,就抢了木混蛋的酒壶,很快就把自己彻底灌醉,生怕自己会说出任何有关的秘密。
“男人的尊严?”柳之州皱眉道:“什么样的招式会与男人的尊严有关?”
木格子也摇头道:“不知道,黄老板不是那种把胜负生死看得很重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来,他败在什么样的招式下会觉得没有男人尊严。”
“我明白了,或许你是对的。”柳之州叹了口气,接着道:“但我想不到你会一定要去柳州,其实你不应该去的。”
“哦?为什么?”
柳之州道:“因为我感觉这件事很是蹊跷,很不妥。”
木格子笑道:“哪一件事?”
“杨倩青的婚事,”柳之州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着急嫁出去?难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木格子侧过身,看着船外的夜色,用冷冷的语气道:“不管蹊跷不蹊跷,我都应该去。”
柳之州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更感觉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铺设得很微妙的陷阱,铺设这陷阱的人,想必对你的为人性格了解得很透彻。”
“哦,你这样说,是不是想劝我不要去?难道你已经知道些什么?”
柳之州大笑道:“你这个混蛋要去做的事,有谁会劝得住?就算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你还是要去的,因为你不在乎。”
木格子笑了,道:“哦,我为什么不在乎?难道我已经想到办法来跳出这个陷阱了?”
柳之州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水性是不是又有了进步了?”
木格子道:“还好,你不要忘了我有一个水手朋友。”柳之州笑道:“那就好!我们到水下看看如何?”
木格子当然明白柳之州的意思,他当然早就发现有几艘船正从四面围了过来,他当然也明白这些船并不是想来和他们喝酒的。就在他们刚刚跳进水里时,这些船忽然射出一排排的火箭,瞬间就把他们的船烧个通透,火光把附近的江面也照亮得如白昼。
可是船上的人并不就此罢休,一个站在一膄大船的黑衣中年人大叫道:“大家不要掉以轻心,这个混蛋的命硬得很,现在第一小组的弓箭手负责射江面,第二小组弓箭手负责守卫上空,第三小组刀斧手准备下水查看,谁能射中他一箭赏银子百两!”
“遵命!”
各小组接到指令后,纷纷按部就班,各自负责自己的职责,显然早就经过了千百次的训练。
一排排的箭不断射进江中,煞是壮观。箭在射进水中传来的‘咚咚’声,就如军令的击鼓声,教人振奋不已。
幸亏木格子和柳之州早就潜了过去,要不然,恐怕他们也像江中的鱼一样,被射成刺猬。
潜上岸后,柳之州看着身后的融融大火,叫住正要离开的木格子:“木混蛋你走去哪里?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安排来的?”
“不想!”木格子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走进了江岸的芦苇丛里。柳之州看着江中的混乱,深深的又叹了口气,然后也转身跟随木混蛋隐没在芦苇丛。
对方是谁?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他们还会在前面设下什么陷阱?对于这一切,木格子没有要停下来细想的意思,他只是静静的向前走,走出眼前的黑夜,然后又走进前面更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