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矢羽飞惊醒过来,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要不是腹部缠着绷带,而且不时传来剧痛,他还以为是做梦了。
卧在矢羽飞旁边的范莹语也醒了,她揉揉睡麻了的双肩,笑道:“羽飞,你醒了!”然后两行热泪从她眼角流出,她抱住矢羽飞,呜咽道:“羽飞,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再醒了,我好怕、好怕!”
矢羽飞倒吸了口凉气,范莹语刚好压在了他的伤口上,连两团温软也无法享受了。他拨了拨范莹语的头发,挤出一个笑容:“傻婆,我当然会醒啊,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在等着我醒,怎么敢不起来见你!”
其实他说的是假话,在昏迷中他看见了一扇门,门然后被打开了,然后一道白光笼罩了他,然后他就惊醒了。
范莹语破涕而笑道:“好冷啊!”
“对了,莹语,我昏迷了多少天?”矢羽飞轻轻推开了范莹语,腹中的疼痛可不是盖的。
“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你饿了吧,我给你盛碗粥!”范莹语温柔地说。床边的一张木桌上放着一小壶粥,那壶粥下面是一个暖炉,源源不断的供着热,不让粥凉了。
矢羽飞挣扎着起来,但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范莹语立即放下粥,扶他起来,将一个刚绣的软枕垫在他身后。她微微笑道:“我绣的,里面是鹅毛,很舒服的,来,喝口粥!啊——”
“啊——”矢羽飞张了张嘴,一小勺白粥已经送到他口中,白粥不冷不热,只感觉到一股乱流流进心田,很舒服。
“啊——”范莹语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在喂之前还不忘轻轻吹走那些热气。
“喂喂,莹语,你把口水都吹进去了,我怎么吃啊?”
范莹语详怒道:“那你吃不吃?”
“吃!吃!”
“哼!你不是说我把口水吹进去吗?不喂你了!”
“不脏,你的口水很甜,喂我吧!啊——!”看着矢羽飞这么像个无赖,她无奈的笑了笑。
羽命佣兵团的会议室里,司马命和秦玙在里面说着什么。
“什么?那个哲城城主因为贪污被抓了?怎么会这么巧?”司马命疑惑道。
“不知道呢,不过那个贪官平时也坏事做尽,单是妻妾就有十几个,但是生出来的后代都死光,只剩那个二世祖哲成武,所以那个贪官很宠溺他的儿子。他们早就应该被抓了,而且我还听说这次哲城的新城主是个清官,那样我们羽命佣兵团就可以在哲城大展拳脚了!”秦玙倒是一脸兴奋。
“算了,不想了。”司马命揉了揉太阳穴。
“那个煤炭死鬼醒了!”任向晴大嚷大叫道。
“什么?羽飞醒了!”司马命露出笑容,“我立即去看他,不对、刚刚醒来要休息,等下先!”
此后几天,矢羽飞在大家的照顾下恢复地很快,已经能下床行走了,他的气色还有些苍白,但比失血过多时倒下时好多了,他和司马命计划着却下一个地方——火城,火城离哲城相隔2000多里,中间间隔一片火神山脉,还好有一条澎江,才使气温没那么高。
但火神山脉连绵不断,绵延1500里,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火焰,熊熊燃烧。
矢羽飞再休息了半个月,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和司马命他们一起骑马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拿那块用粘土修补好的木盾。
烈日当空,矢羽飞骑着马,搂着范莹语说道:“马勒戈壁的,我发现我们很像《西游记》的主角啊!”
“怎么说法?”
“我是孙悟空,莹语是唐僧,阿命是沙僧,而你是猪八戒!我们四人在取西经,路过火焰山。”
“去你的,你才猪八戒呢,一脸咸咸湿湿的样子,把我们家莹语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也是我们家的!”
“别说笑了,赶快赶路吧,这里好热!”范莹语说道,她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
“嗯!”矢羽飞也没再捣蛋了,骑着马飞快地赶路,但此时山脉上有一些眼睛望着他们,就像幽灵一样。
到了夕阳下山,这里的气温迅速变低,就像沙漠一样昼夜温差很大,中午时他们穿着短衣也是浑身火辣,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穿上长衫也冻得哆嗦。
矢羽飞趁着天还没黑,找了个山洞,还挖了一些稻草扑在山洞里面,他笑嘻嘻道:“嘻嘻,莹语,今天和我睡吧,你们两个女孩自己睡很危险的,有这么多色狼..”
任向晴敲了他一下,“我看你就是最大的色狼,我和莹语一起睡,你别乱来!”
矢羽飞一脸苦笑,道:“哥们,我今晚和你一起了..”
“滚。”
矢羽飞他们吃了一些干粮后,便让两个女生先睡,她们睡在里面,方便在特殊情况发生时保护他们。矢羽飞把火把卡在山洞的岩石缝里,火把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矢羽飞靠着墙壁,说道:“阿命,你先睡吧,我来守夜,等我困了再换你!”
“嗯。”司马命也去睡了。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火把燃烧的啪啪声,矢羽飞走近范莹语,看见她白皙的脸蛋上居然有着白色的口水迹,矢羽飞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抹掉了它,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她一下,便出去继续守夜了。
但他到了山洞口,正好看见一只浑身燃着烈焰的巨狼立在洞口,它的肩高3米,正好堵住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