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涟漪,西子情迷,相看美玉,兰舟催起。
眸底涟漪,荡漾着无限的风情。他不顾她的羞怯,兀自将她揽在怀里。青丝妖娆美丽,沁进他魅惑完美的胸襟。他极其安逸的将俊美的容颜倚在她削成的柔美香肩上,呼吸相依,流连着旖旎的香气。
她也不管,兀自的任由他圈起。有时候,她觉得霸道冷酷如他,却也有比她还极致任性的时候。
她兀自的浅笑琉璃,当年的眸底如今涟漪的却是别样的风景。也许这就是宿命,她累了,不想再抗争了,只要他愿意和平的延续下去,不再对闵氏族亲擅动杀意,她真的愿意永远禁锢在他的怀里,死生不弃。
倚在兰舟对面的拓跋云扬,看着两人的温情暖意,确是世间最极致的美景。怕是这清美天下的西子湖水,也渲染着两人浓浓的爱意,兀自妒忌啊……
眸底清冽,淡淡的嘲讽潋藏心悸。一旁的萝雪烟兀自嗟叹,无比艳羡对面的一对璧人。
也许,也只有像闵清影如此倾世的女子才配的上他的莲心。愀然浅笑,淡雅飘渺。
侧身,拓跋云扬落落的伤情,愁郁柔情的哂笑兀自扰乱了她的芳心,何时,自己对这浅笑也如此的痴迷。
“域主喜欢易王妃,是吗?”
她优雅哂笑,空灵美好,即使是简单的怀疑,也是干净清澈的温语。
拓跋云扬蓦地一惊,轻潋眸底丝丝殇意。兀自的看着美好,文雅的她,笑得凄寂:
“喜欢又如何,不过是落花无意,流水有心。”
听他言语,她的心里蓦地一紧,虽然从他的眸底早已得知无奈的心意,可是心里还是觉得莫名的压抑,难以言喻。
“原来如此,莫怪当时域主的眸底一直潋藏着青碧的倩影。”
萝雪烟默然一笑,眸中透着失落的心绪。怎会如此,自己不是早已处变不惊了吗?为何?看到他眸底的殇意,如此的心绪难宁。
“世上温情弱水三千,域主何必只掬一瓢潋。”
语毕,不仅是拓跋云扬微楞,就是萝雪烟,娇颜也是绯红一片。自己怎会说出那样的言语,他于她,似乎并无关系。什么时候,淡漠尘迹的雪烟楼主也变得如此的不自信了……
他眸底的惊异一闪而去,继而温雅浅笑,落寞清寂。
“雪烟说的极是,世上弱水三千,云扬何必单取一瓢别人早已情定的涟漪……”
他的无奈话语,使得她的眸底涟漪四起,从未有过的欣喜绽放心底,奈何……
“可是,自此,这世间再无云扬所要的一瓢涟漪,心已失落在那瓢青碧,如何无心的去寻觅其他的青女。”
一语毕,他落落无语,低下深眸,审视着西子的潺潺清逸。
她浅淡一笑,眸底琉璃,兀自的不觉眸底氤氲:
“拓跋云扬,你不必如此,雪烟素有自知之明。”
语毕,萝雪烟已经后悔的想死去,自己怎么如此的不冷静。拓跋云扬被她的话语定在原地,失去了平日的淡定,不知所措的看着湖心。
两人此刻尴尬无比,兀自的看着湖底……不明所以……
“哈哈……哈哈……爱妃,你看本王怎么觉的这兰舟越来越沉寂湖底啊?”
“是啊,王爷,是被那边的两个人眸底望穿的。”
语毕,两人浅笑迷离,兀自的看着对面已经尴尬不已的两人。兀自的哂笑迷离。
“漠凉域主,本王这义妹可是一向温柔自持,清傲无视。如今……如此的这般失去矜持,各中原因,域主心里自明知……”
月寒箫挽着闵清影,兀自的起身,邪魅严肃的言语,淡淡的流淌在拓跋云扬和萝雪烟的心底。
是谁的眸底潜藏阑珊的爱意,兀自涟漪了西子一湖的青碧。
是谁的心绪绵延微凉的心悸,兀自折煞了兰舟一汀的紫缤。
月寒箫和闵清影看着对面两人的心绪不宁,兀自浅笑迷离。闵清影想及花祭之夜柳园里的绯红身影,不禁觉得飘渺疏离。
世间如此柔美的男子和世间如此淡漠的女子定下倾心,那种场景却是世间最美的风景,而自己,曾经也有这样的情结。
曾几何时,青梅竹马的亭亭玉立,早已如水中的涟漪,波纹散尽。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已没有了曾经灼目的身影。
极目远望,西子湖畔的碧落阁,一袭白衣经久不离。兀自飘零,凄冷,漠离。
“影儿,你终究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本来我还有一丝希冀,觉得是自己错看了你的眸底……”
张寂之兀自紧握着酒杯,望着西子湖面筱雅兰舟上的倩影,兀自叹息。
“如今,你心底隐藏的爱意终究是花开并蒂,兀自绽放迷离。”
初冬的寓意兀自清晰,扯着淡淡的寒意,凉风袭过,闵清影兀自的寒噤。
一袭黑色的外衣兀自的飘零,覆着她的身体。华润,温柔的黑色锦衣,兀自带着妖娆的媚意。
她巧笑嫣然,回眸百媚。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绣着并蒂莲的玄白里衫,兀自透着浸着梨花香味的涟漪,丝丝清韵,让她安心。
该舍弃的终究是要离去,哪怕你是如此的留恋心系……
对面,拓跋云扬浅笑凄寂,一袭红色的绯衣掩映着萝雪烟单薄的青衣。看着萝雪烟兀自的清笑,凄寂……
萝雪烟明了,拓跋云扬的绯衣本是给对面一袭雪衣的佳人的,只是奈何佳人的眸底早有他人的温情……
所以,拓跋云扬浅笑琉璃,嘲笑自己的失礼。蓦然温柔浅笑将绯衣覆在她的娇躯,只是对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怜悯,只是无关风花雪月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