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尘流看着怀里兀自凝噎不语的月若芷,有的只是珠玉涟漪的情迷。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不忍她的落泪。那泪,对于纯色如雪的她来说,尼足珍贵。
“好了……若芷……没事的……”
他实在无法见她落落的伤怀,只有极尽全力的安慰她,那眸底涟漪的除了怜惜……还有异样的感情兀自的蔓延心底……
“你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难道?我就这么惹人讨厌……”
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似水看到两人如此,也便不好意思。悻悻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没有,只是……流仙居突然有急事需要我亲自处理,所以才未来的及跟你道别……”
他温柔依旧,兀自用修长的白玉将她的泪迹摩挲殆尽。
她蓦地反应,这似乎并不是自己的领域,这里的风格优雅水灵,完全不似自己吟歌殿的孤寂,冷清。
“这里……是哪里?”
一语毕,日尘流不禁哂笑迷离,她的话语总是能瞬间让他土崩瓦解,浅笑琉璃。
“这里……是我的领域……以后……归你……”
果真,那年,这里已是她的天地……兀自带着师傅留下的流仙居……
月易王府:
月浸一袭的黑衣,兀自的单膝跪地,不顾月寒箫早已冷掉的邪魅轻起。
“什么……你是说丽蕊阁今日遭到杀手袭击……”
“是……是的,王爷……不过,夫人并未受惊,似乎……对方只是试探……”
月浸已经无法聚焦自家王爷的眸底,那眸底邪魅嗜血的氤氲已经凝结成冰。那隐在暗地里的宵小之人这次是彻底的打破月寒箫一贯的沉寂,看来……腥风血雨已是必经的荼离……
“月浸……”
人未言语,月浸已知其意,兀自的起身,衣袂摩挲的声音甩在耳际。
珠帘之内,闵清影兀自的看着殿里焦急离去的身影……兀自的浅笑凄寂。
原来,丽蕊阁的主人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底,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兀自需要他亲自前去。
而他,何时变得如此不冷静,如此的杀意凝聚。
落落浅映,尚未转身离去,月浸一成不变的声音蓦然晾在耳际。
“王妃……王爷请您一起去丽蕊阁……”
她的眸底清澈涟漪,波动不解的情欲,蓦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月浸,审视流离。
月浸被她看得不明所以,不禁蹙眉。
月浸是真的觉得没什么怀疑,只是当时的他不知道,月寒箫从未给闵清影解释过丽蕊阁的事情。不知是故意……还是觉得不必……
如今也莫怪闵清影眸底尽是怀疑的涟漪。
看到月浸一脸的苦意,闵清影只当是他忠心,不便揣测主上的心意。
巧笑嫣然,眸底浅映的皆是他眸中凝聚的冷冽,杀意的寒气,落落不语,心底流萤: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挑衅,还是又一场残酷的游戏……”
不过,她亦早有此意。
见她只是兀自的浅笑流萤,也不言语。
一旁的月浸更是无法明了此刻她的心迹,但是唯一确定的是月寒箫的脸此刻定是寒意迷离。
“王妃……我们还是先行移步吧,王爷已等不及……”
“好,我们走吧……”
她轻巧的回答,潋藏眸底的凉意,不明所以,命运的无情已经让她心悸。而他的心底,她始终觉得自己无法走进,亦不明白他的心意。
王府之外,果不出月浸所料,月寒箫的眸底已经尽显寒意,但是依旧看着眼前一袭素衣的闵清影,邪魅轻启:
“今日,本王为王妃释疑。”
一语毕,她浅笑流萤,原来他早已看透她眸底的涟漪。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她早有此意,只是等待时机。
他兀自牵着她的柔夷,冰冷的指尖浸着深深的寒意,兀自冰冻了她的掌心,经年不离。
一路上,他依旧紧握她的柔夷,她蓦地感觉他心底冷冷的寒意,似乎是眷恋她柔夷的暖意。似乎,一放手,伊人便会羽化而去。
她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寒意。最近,她似乎也觉得有危险的气息隐藏在浮华的浅堤。一切的一切,似乎显得太过平静……
丽蕊阁:
一位温婉,贤良的少妇兀自的看着阁外受伤的亲卫,不禁觉得心疼。
这些孩子,还真是执拗的可以,自己还未靠近,就跪倒在地,声称保护她不利。
“属下参见王爷……”
“月迹……你可知罪?”
丽蕊夫人还未转身。阁外,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霸道,冷魅,亦如丹青之上那人当年的豪情。
“属下保护夫人不利,属下该死……”
“既如此,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规矩……”
“是,属下自行断下一臂……”
一旁的闵清影兀自看着面前单膝跪地,清瘦,俊逸的黑衣男子,不禁觉得月寒箫的处罚太过严厉。
正欲开口为其求情,优雅,温婉如流水的声音缓缓流淌在她的心底,兀自觉得安心,美好。
“箫儿……莫要责怪月迹……”
温婉的话语一出,月寒箫已经兀自的摆手示意月迹等人退下。兀自拉着已经愣在原地的闵清影径直向着阁内走去。
阁里,花香满溢,一袭紫色绫罗的少妇,姿态优雅,面若美玉。仪态之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韵。
兀自浅笑的看着月寒箫身侧的她,顾盼琉璃,满是春意。
原来,她便是他心心念念的丽蕊夫人,果然是贤良温婉,大气美丽。
“箫儿……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的王妃啊……”
箫儿?如此的亲昵,闵清影兀自觉得自己小气,她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亲情。
“姨母……你没什么事吧,吓坏了箫儿了……”
他极尽的温柔让一旁的她兀自窒息,心疼不已。
今夕,何夕,自己也曾如此亲昵的唤着娘亲。
可惜,物是人非……兰楼早已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