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坐在堂中大椅上,“微臣恭迎皇上”。两人跪在地上行礼。行完礼后两位大学士就抬头看着皇上。乾隆说,福伦免礼。“谢皇上”。于学士仍跪在地上,不知道皇上要说什么。便说,皇上,那微臣……乾隆把脸转向他,一脸的生气,责问道,于敏中,枉朕平时对你不薄,你为何对朕不敬呀?于学士急忙解释道,皇上,臣不敢对皇上您不敬,皇上您是大清朝廷上下黎民百姓最敬仰的皇上,微臣怎么敢对您不敬呢?皇上,微臣实在是冤枉呀。这于敏中竟敢不承认,欺言天子。乾隆是怒不可言,突得抽起身来金口一开,于敏中,你好大胆呀。朕明明刚才在窗外听到你和福伦在谈话,竟然敢称朕是“老头子”,难道是朕听错了吗?
于敏中在朝上虽官至大学士,但对天子不敬也是杀头的大罪。这说皇上的三个字确是是他刚才所说的。原本不是有意的,没想到竟让屋外的皇上亲耳听到。实在该死呀。但他也毕竟是大清国的大学士,学识渊博。他急中生智,笑脸迎向皇上说,皇上不要动怒,听老臣给您解释,皇上您是天子,必是万寿无疆,是谓‘老’;皇上您是朝廷之主,为万民之元首,是谓‘头’,皇上您又是以天为父地为母的天子,是谓‘子’,所以老臣说皇上您是“老头子”,其实是微臣对您的尊称呀!
这三字让于敏中大学士这一解释,果真变成了皇帝的尊称。乾隆听完,立刻转怒为喜说,于学士果然机敏夙悟,快请起,快请起。于学士一看皇上的脸色,便慢慢站起身来,这才坐入椅中。
福伦站起身来说,皇上,老臣听闻,近几天来朝廷内外的文武大臣都在谈论关于缅甸的问题。皇上,您可曾听到过?乾隆说,朕也听闻有这件事,但上一次交战,朕的大军把缅甸军打得落荒而逃,难道他们还敢胡来?几人正谈着话,忽然有一位士兵急匆匆冲入房内,跪在乾隆椅前。说,皇上,西南云贵总督杨应琚有军情急报。乾隆说,快说!云贵总督杨应琚探到,与我大清西南云南接壤的缅甸小国,现在正在其内一隐秘地方安营扎寨,日夜苦练精兵,似有图谋不轨。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乾隆一挥说。
此人一退,南书房内立刻紧张起来。
乾隆站起身来,说那缅甸小国地少人稀,上次竟骚扰我大清云贵一带,被朕的大军一举赶回缅甸。不但不悔改,而且又在招兵买马,对朕大清国图谋不轨,实在是自寻死路。
福伦站起来,弯腰说,依老臣之见,杨应琚频报那缅甸小国近年来又在苦练精兵,军情杨应琚定是不敢假报,但我大清人多势众,兵多将广。上次大败缅甸之后,他怕是再也不敢在我大清境内胡作非为,招惹事非了吧。依老臣之见,应该派我几名勇士到他缅甸境内,重新打探军情,了解是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假若这缅甸小国果然还想对我大清有不轨之心,那我驻扎云贵的军队势必要早作准备,防范于未然。然后一举将缅甸军队致之死地,保我大清国土。
乾隆是边听边想,深感福伦所言有理,而且边境上也没有出现缅军有什么异常行为。便说,福伦所言极是,朕应派人去探探缅甸的是非虚实,再作定论也不迟呀。
几人一边谈笑,一边商量去缅甸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