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娘一脸的不痛快。福宜问道:“我的小姑姑,想谁呢这是?难道是安康?这可是你最爱吃的是菜呀,是阿玛专门吩咐下去做的。”她勉强笑笑道:“没有呀,谢谢哥哥。谁会想他呀都好长时候没有过来了,真讨厌!福宜你说他最近在干什么呀?”他笑道:“哦我猜的正是!怪不得呢,我说姑姑今天怎会吧筷子反过来用呢?难道想心上人就是这种表现吗?”她回身看下手:“你快吃饭吧。多嘴,讨厌吃饭也站不住你的嘴呀。你自己的事还管不了呢!告诉我最近皇上在南书房给你们讲什么课?”她回道:“皇上在讲《论语》和《庄子》呢,不是给你吹牛,福宜现在看是学得最好的一个哦!”
润娘盯着她看,用筷子指着他道:“骗谁呀?给大家背几句来。”他说:“好啊,你非要拿我的强项出来,那不好意思献丑了。听着,《论语》里《为政第二》,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共之。’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润娘打断他的‘子曰’不耐烦说:“子曰谁不会呀?谁要听?我现在想听《庄子逍遥游》,你会吗?”
福宜得意状让人厌说:“没问题。阿玛,额娘您也帮我看看有不对的地方没有?”他故意客气般脱口而出:“北冥有鱼,起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几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
她再次截断他的话:“行了。姑姑知道你很厉害了。吃饭吧,别背什么野马了。”福晋说:“不错哦福宜,在皇上面前就得好好表现知道了吗?”他点头笑意丛生。和致斋冷冷地说:“什么什么这有什么用呀?好了别说话吃饭吧。”没人说话了他自己嘟囔起来:“安康最近没有出现就对了。她最近可能是很忙着呢。润娘你也可以到府上去看看他呀,是不是?或许他现在正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呢。”她微微点头。
下午大门外面,一辆马车,一匹骏马,福晋安排道:“润娘呀,这里到福府上不太远,你去了记得走安全早回呀。路上小心。”润娘上车坐定。福晋又转头看福宜说:“你骑马小心一点那知道吗?和月娇好好的啊,别老惹她生气。多学着对象呀。去吧。”他微笑点头跑下台阶翻身上马,动作很是利索。顷刻不见了身影。福晋转身回屋,和府金黄色大门徐徐关上。门两侧的大狮子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磨尖了利爪,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