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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芳汀(4)

正当众人犯愁之时,有两个骑马的陌生人带了一只大箱子,出现在本堂神甫的家中。骑马人 说明箱子需交给主教先生后,立即离去。打开箱子,一件金线呢披氅、一顶装有金刚钻的主教法 冠、一个大主教十字架、一条华美的法杖,一个月之前昂布伦圣母堂丢失的东西,一应出现在人 们的眼前。箱子里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野呈奉卞福汝主教。克拉华特。”

“我说过什么来着一会有办法的!”主教说,说罢他含笑补充道,“原以神甫的白衣自足,现在,蒙上帝所赠,有了大主教的披氅了。”

“主教,”神甫微笑着低声说,“这赠赐者不是上帝便是魔鬼。”

主教目不转睛地看着神甫,一本正经地说:“上帝!”

返回沙斯特拉的路上,人们都赶来看他,对他的行动赞叹不巳。他的妹妹和马格洛大娘盼他 返回,早巳望眼欲穿。当他回到神甫家中时,他对他的妹妹说:

“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一个穷教士,两手空空跑到了山里那些穷百姓家里去,现在满 载而归。出发时,我带着的只有一片信仰上帝的诚心,现在,却把整个天主堂的宝库带回了 家。”

晚上,临睡前他说:“不要怕盗贼和杀人凶犯,永远不要怕这身外的危险。值得怕的,倒是 我们自己。偏见是盗贼,恶习是杀人凶犯。重大的危险全然发生在我们的心里。脑袋,钱袋,危 害我们这些东西的人何足道哉?我们只须想到危害灵魂的东西就够了。”

他又转过去对他妹妹说:

“妹妹,对于邻人,教士是永远不能提防的。因为上帝允许他们所做的一切。即使到了危急 关头,我们也只有祈祷;祈祷上帝,不是为我们自己,而是不要让我们的兄弟因为我们而犯下罪孽。”

总的说来,一生中他没有发生过太多的特殊事故。我们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他总是在同样的时刻做同样的事。他一年中的一月,就像他一日中的一时。

对于昂布伦天主堂的“财宝”下落的问题,我们却难以说清楚。那些东西漂亮异常,令人 爱不释手,很值得偷去救济穷人。况且那些东西是早巳被人偷过了的。冒险行为巳经进行了—半,余下的工作只需改变行为的目的,向穷人那边走一小段路程便完成了。关于这一问题,我们 不敢妄加判断。不过,曾经有人在主教的纸堆里发现过一张意思不易被理解的条子,也许指的正 是那件事。纸条上写着:“问题在于应当明确,这些东西当归天主堂,还是当归医院?”

八酒肉哲学

我们前边曾经提到过一个帝国时代的上院议员。此人非常精明果断,一生中做任何事情都直 截了当,对于人生中遇到的难题,诸如良心、信仰、誓言、公道、天职之类,从不在意;他总是一往直前,奔向目标,在个人发展和夺取利益的道路上,绝不动摇。他做过检察官,因处境顺 利,待人也渐渐温和了,而且显出不是一个坏心肠的人。在生活中他总能审慎地抓住那些好的地 方、好的机会和好的财源,这之后,对于儿子、女婿、亲戚,甚至朋友,也尽力帮些小忙。其余的,在他看来,好像全是傻事。他善诙谐,通文墨,因而自认为是伊壁鸠鲁的信徒,实际上也许 与比戈·勒白朗同属一路货色。谈起无边的宇宙、永恒的事业以及“主教老头儿的种种无稽之 谈”,他常常喜欢使用“解颐的妙语”。有时,他会带着和蔼的高傲气派当面对米里哀先生加以 嘲笑,而米里哀先生对此总是不予理会。

不知是在举行什么半官方典礼时,那位伯爵(就是那位上院议员)和米里哀先生都应邀出 席了省长公馆的宴会。到了用甜品的时候,这位议员巳经略带醉意,不过态度仍属庄重,他大声 说:“主教先生,我们来聊一聊。一个议员碰上一个主教,就免不了彼此挤眉弄眼,狼狈行事,心照不宣。我想和您聊聊,推心置腹。我有我自己的一套哲学。”

“您讲得很对,”主教回答,“哲学总是在人睡下之后搞的,更何况您睡的是金屋玉堂呢,议 员先生。”

议员兴致勃勃,接着说:“让我们做乖孩子。”

“就是做顽皮鬼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主教说。

“主教,您听我说,”议员说,“阿尔让斯侯爵、皮隆、霍布斯、内戎先生这些人皆非等闲 之辈。在我的图书室里,这些哲学家的书,边上都是烫了金的。”

“和您本人一模一样,议员先生。”主教紧接着说。

“可我恨狄德罗,他是个大言不惭的空想家,还搞什么革命哩,实际上他信上帝,比伏尔泰 还虔诚。伏尔泰嘲笑过尼登,但他不应该那样做,因为尼登的鳝鱼证明了上帝的无用。一匙面糊 加上一滴醋酸,就可以替代圣灵。假设把那一滴弄得再大些,把那一匙也弄得再大些,那便代替 世界了。人即鳝鱼。又何必要什么永生之父?主教先生,我对那种假设感到头痛。它只对那些虚 弱的人有点用处。万物之主一令人讨嫌。打倒万物之主!虚空万岁!虚空方可让人安心。说句 心里话,我想痛痛快快地说,好好向我的牧师做出交代,我告诉您,我观点鲜明。您那位东劝人谦让、西劝人牺牲的耶稣骗不了我。那是吝啬鬼对穷鬼的说教。谦让!为什么?牺牲!为什么?一只狼会为另一只狼的幸福而牺牲它自己?我从未听人如此说过。人生在世,还是及时行乐为 好。人才是万物之灵。我们的哲学应该是高明的。鼠目寸光,又何必生为万物之灵?让我们嘻嘻 哈哈过活,了此一生吧。人生,就是一切。说在别的什么地方,天上、地下,某地、某处,人还 有另外一个来生,那全是些鬼话,骗不了我。哼!有人要我谦让,并做出牺牲,可如果那样做,一举一动,我都得谨慎小心,我得为善恶、曲直、从违等等问题伤透脑筋。可为什么这样?据说 对自己的行为要有个说法。什么时候?死后一好梦!好梦!可在我死了之后,有人能捉得住 我,那才妙呢。您去吩咐一只鬼手抓把灰来给我瞧一眼!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是揭过芙蓉仙子的亵衣的人,还是让我们说老实话为好。这世上只有生物,既无所谓善,也无所谓恶。我们应当以 实际为宗,深人下去,穷其究竟。这样,你会看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真理,我们要嗅 寻,追究到底,把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样你才会感觉到一种无上的快乐。那样你才会信心百 倍,仰天大笑。对此,我一点也不含糊,我。主教先生,永生之说只能哄小孩子。哈!多中听!您去信吧!那全然是空头支票,骗鬼用的。人是灵魂。人可以成为天使,在肩胛骨上生出一对蓝 色的翅膀。运气好的还能从这个星球游到另一个星球。这是不是德尔图的话?请您告诉我这 是真的吗?我们会变成星际间的蝗虫,还会看见上帝,等等,等等。天堂?什么天堂?一派胡 言!上帝是一种荒谬透顶的妄说。当然,我不会在政府公报里说这种话。朋友之间,却不妨悄悄 地谈上一谈。酒后之言嘛。为了天堂而牺牲人生,等于捕雀而捉其影,为人所愚弄!人会那么 蠢?我一无所有。

我叫做一无所有伯爵,上院议员。在我出生之前,我存在着吗?没有的。在我 死亡之后,我存在着吗?也是没有的。我是什么呢?只不过是一粒有机尘土而巳。在这世界之 上,有什么事需要我做?我能够选择:受苦或者享乐。受苦,那会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呢?引到一无所有。而我得苦一辈子。享乐又会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呢?也是引到一无所有。而我可以享 乐终生。我选定了。不吃就得被吃一做牙齿总比做草料好些。这正是我比别人高明的地方。过 后,听其自然,掘坟坑的人会不请自来的。坟坑便是我们这类人的先贤祠,一切都落在那个大洞 之内。完事大吉。一切皆空。全部清完。一切化为乌有。请相信我,连死的分儿也不会再有。说 什么还有一个什么人在等着我去谈话,想到这一点就不觉笑死人。奶妈的创作。她发明妖怪来吓 唬孩子,也发明耶和华来吓唬大人。不,我们明天是漆黑一片。坟墓之后,一无所有。这对任何 人来说全都一样。即使你做过萨尔达尼拔,即使你做过味增爵,结果一样归于乌有。这是实 话,主教先生。因此,享乐高于一切。当你还能意识到你存在的时候,就应当利用这个你。老实 说,我告诉您,主教先生,我有自己的一套哲学,我也有我自己的同道。我绝不让那些无稽之谈 牵着鼻子走。自然,对于那些下等人,那些赤脚鬼、穷光蛋、无赖汉,却应当有一种东西。我们 不妨让他们享以种种传说、幻想、灵魂、永生、天堂、星宿。让他们去大嚼特嚼,让他们把这些 拿去涂在他们的干面包上。他们两手空空,可总还捧着一位慈悲的上帝呢。那并非过分。我一点 也不表示不同意见,但为自己计,我还是要留下我的内戎先生为好。慈悲的上帝对于平民来说,倘属必要。”

主教鼓掌并高声说道:

“妙极!精彩至极!一篇唯物主义的绝妙赞美诗。真是得之不易。哈哈!谁掌握了它,谁就德尔图良(约150—222),基督教派反动神学家。

不会上当了,也不会再傻头傻脑,像卡托那样任人放逐,像殉教者艾蒂安那样任人用石头打 死,像贞德那样任人活活给烧死了。一旦获得这种宝贵的唯物主义见识,也就可以产生一种觉 得自己不用负责的快慰感,并认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霸占一切,地盘、恩俸、荣誉以及正当的和暧昧的权力,还可以为了金钱而背弃信义,为了功利而出卖朋友。昧尽天良但自鸣得意,等 酒肉消化光了,便往坟墓里一钻了事。那是何等舒服啊!议员先生,我这些话并不是针对您的。可是我不能不为您庆贺。你们那些贵人,正如您说的,有一套自己的、为你们解脱的哲 学。它巧妙高明,对于任何人都适用,能调节各种口味,增添人生乐趣。这种哲学是由特殊 钻探家从地底下极深之处发掘得来的。至于一般平民只配信仰上帝作为他们的哲学,正如穷 人以栗子烧鹅肉当做蘑菇煨火鸡,而您并不认为那是件坏事。您确是一位忠厚长者,议员先 生。”

九妹妹是怎样讲哥哥的

现在我们来看一封信,一封最能说明主教家庭生活的信,从中我们可以知晓两位圣女让她们的思想、行动,甚至是她们的本能服从主教的习惯和意愿的情形,而这,甚至无需主教开口吩 咐。这封信是巴狄斯丁姑娘写给幼年的朋友波瓦舍佛隆子爵夫人的。信在我们手中。

我仁慈的夫人,我们天天都谈到您。这固然出于习惯,同时还有其他理由。您不会想 到,马格洛大娘在刷洗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很多东西。我们现在的房间,原来裱着壁纸、刷过 灰浆。这些房间与您的子爵府相比也不见得逊色多少。马格洛大娘撕去了一个厅的壁纸。在 壁纸之下发现了东西。这厅是我们晾衣服、摆家具的,15法尺高,18法尺见方,天花板上,横梁上,都画了仿古金花,和您府上有些类似。从前作医院时,它是用一块布遮住了的。厅 里还有我们祖母时代的那种板壁。不过,最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房间。那房间的墙上至少有 10层的裱墙纸。马格洛大娘在壁纸下发现了一些油画,虽然画得不很高明,却还说得过去。一幅画画的是密涅瓦封忒勒玛科为骑士的场景。另一幅是园景,里面也有这位骑士。现在,我一下子记不清那叫什么花园了。总之是罗马贵妇们在某一夜到过的一个地方。我还要说什 么?上面画有罗马(这里有个字,字迹不清)男子和妇女以及他们的侍从。马格洛大娘把 这壁画擦了个干干净净。今年夏天,她还修补了好几处破损,把它重新油过。这样,我的房 间快变成油画陈列馆了。她还在顶楼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两只古式壁几。如果重新上漆,得 花两枚值六利弗的银币,太破费了,与其把钱用在这上面,还不如送给穷人们好些;况且那 式样也不是十分美的。摆上一张紫檀圆桌倒更合我的意。

我一直过得很快乐。哥哥是那么仁厚,他向穷人和病人施舍,总是尽其所有。这样我们 手头紧张得要命。冬天就越发难过了。然而,帮助穷人是忘不了的。我们总还是既有火,又 有灯。您瞧,这不是很好了吗?

哥哥有自己独特的习惯。聊天时,他的嘴上总离不了一个主教应当如何如何。您想想卡托(前234—前149),罗马政治家、作家,贵族特权的拥护者。

吧,我们家里的大门总是不关的。什么人都可以闯进来,并且一进门就到了哥哥的房间。他 什么都不怕,夜里也是如此。照他的说法,他有一种特有的果敢。

他既不需要我替他担忧,也不需要马格洛大娘替他担忧,总是冒着种种危险去干他的事 业,甚至不让我们有觉察危险的神情。我们知道应该怎样去理解他。他在雨夜外出,在寒冷 之中旅行,不怕黑夜,不怕可疑的道路,不怕遇险。

去年,他单身深入匪窟,不肯多带一个人,一去就是两个星期。我们都担心死了,可他一点危险也没有。我们以为他死了,可他好好的。回来后他说,你们看,我被劫了没有? 土 匪却送了他一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昂布伦天主堂的珍宝。

我们责怪他时总是很小心,唯恐让别人听到。有一次,我和他的几个朋友到两里远的地 方去接他,路上小声说了几句,车轮的响声要比我的责怪声大得多。起初,我常对自己说:“什么危险也挡不住他,真急人!”后来,我也习惯了。我常向马格洛大娘使眼色,叫她不 要打扰他。他要冒险,由他去好了。我只好领马格洛大娘到我的房间去为他祷告。我睡我的觉,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因为我知道,他一旦遇到不幸,我就跟了他去。我伴随着我的哥哥,同时也是我的主教,一同归天。马格洛大娘经常说他“粗心大意”,看不惯,然而,现在也习惯成自然了。我们俩一同害怕,一同祈祷,除此而外,还能做什么呢?魔鬼可以闯 进那些能够让它放肆的人家,但在我们家里,它有什么兴致放肆呢?最强的那位是和我们同 在一起的,魔鬼可以打此经过,但慈悲的上帝总是与我们同在。

如今我们对这种生活巳经满足了。我的哥哥不必吩咐,不开口,我也可以知道他想要什 么。我们统统把自己交给了天主。

这便是我们和一个胸襟开阔的人的相处之道。

您询问的关于傅家的历史的事,我巳经向哥哥打听过了。这些事,他记得多么清楚,讲 得多么详细啊。他是一个始终如一的保王党。那傅家的的确确是卡昂税区一家古老的诺曼底 世家。500年中,这家出了一个拉乌尔·德·傅,一个让·德·傅和一个托马·德·傅,都 是贵人,其中的一个还是罗什福尔采地的领主。最末的一位是居伊·艾蒂安·亚历山大,他 在布列塔尼的轻骑队里当过团长,有相当的地位。他的女儿是玛丽·路易丝。她嫁给了法兰 西世卿、法国警卫军中校、陆军少将路易·德·格勒蒙的儿子阿德利安·查理·德·格勒 蒙。他们的姓傅有三种写法:Fau x,Fau q,Fao u cq。

仁慈的夫人,劳驾您请求贵戚红衣主教先生为我们祷告。另外,我感激您那亲爱的西尔 华尼利用亲近您的短暂时间给我写信。她身体好,能照尊意劳作,并且仍旧爱我,这便是我 所期望的一切了。她在您的信中问候我们,我感到幸福。我的身体不错,只是特别消瘦。纸 巳经写满了,只得搁笔。顺祝安好。

巴狄斯丁

18……年,12月16日,于迪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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