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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马吕斯(28)

“好一个慈善家先生!你还得懂得这一点:我历史清白,不像有的人那样没名没姓、莫名其妙,拐走人家的孩子;我,我是一个法兰西退伍军人,本该有一枚勋章归我,因为我参加了滑铁卢战役,我,我在那次战役中救过一个军官的命,那是一个叫什么伯爵的将军。那狗东西曾向我报了自己的姓名,不过声音太小,我没能听得明白。我只听到了一声‘眉胥’淤。我宁愿知道他的名字,而不在乎他的什么谢谢。知道了他的名字,我准有办法找到他。你看到的这张油画出自大卫的手笔,他是在布鲁克塞尔完成它的,你知道那上面画的是谁吗?就是我。大卫要使这一英雄事迹永垂千古。我背着那位将军,把他从炮火中救了出来。这就是经过。那位将军,他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一丁点好事,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比其他人强些!可我却没有因此就不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他的命。我的口袋里装满了这方面证件。我是滑铁卢的一名战士,真他妈的上帝!现在,我不嫌麻烦,把一切都告诉了你,现在还是言归正传吧。我需要钱,要很多的钱,要不给,我就要你的命。天杀的!”

此时,马吕斯巳经能够稍稍控制住自己的焦虑情绪。他静静地听着。最后的一点疑云巳经消散。这人确是遗嘱中所指的那个德纳第无疑了。马吕斯听了德纳第对他父亲有恩不报的责备,不禁浑身战栗起来。他内心感到万分痛苦,差不多要接受德纳第的那种责备了。这样,他感到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还有一层:他听了德纳第的一席话,觉得无论是他那语调,他那姿势,还是他那讲每一个字时都迸发出火焰的眼神,统统显示出一种猥琐、傲慢、卑贱、狂怒和夸耀。他那表情里,半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半是虚情假意的宣泄;半是凶顽欢快的陶醉,半是丑恶心灵的表白。在这一切痛苦和一切仇恨的总汇之中,马吕斯看到了一种既像不堪注目罪恶,又令人心酸真情那样的东西。

那幅所谓的名家手笔一大卫的油画,读者想必巳经料到,那只不过是他从前所开的客店的那个招牌。作者是德纳第本人。这是他孟费梅破产后惟一保留下来的纪念品。

这时,由于德纳第不再挡住马吕斯的视线,马吕斯能够看到那画的全部了。涂抹在那上面的确实是一个战场,远景是烟,近景是一个人背上背着另一个人。那两个人便是德纳第和彭眉胥了:救人的中士和被救的上校。马吕斯迷迷糊糊,像是醉了一样,他仿佛觉得他的父亲在画上活了起来,那里巳不是孟费梅酒店的招牌一死者复活了,墓石半开,亡魂站起。马吕斯感觉自己的心在不停地咚咚跳动,耳畔炮声隆隆。那是滑铁卢的炮声。他父亲隐约出现在那丑陋的画面上,满身鲜血,神色仓皇。他仿佛看见那个无定形的形象在紧紧地盯着他。

这时,德纳第正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先生,用一种短促的声音问:“在我们一起举杯喝点什么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白先生没有做声。

一个破锣似的声音打破房内的沉寂:“我正等着砍木头呢!”

是一个拿板斧的人在寻开心。

这人刚刚进来,露出一张毛茸茸的、黑黑的大宽脸。他咧着嘴笑着,露着满嘴的獠牙,形状骇人。

“你为什么取掉脸罩?”德纳第暴跳如雷,对他大吼。

“笑着方便。”那人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白先生也没有做声。他在注视着德纳第,注意他的每一个动作。德纳第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情绪巳经难以自巳。他认为实现自己的计划是十拿九稳的事一房门有人紧紧地把守着,并且把门人的手里有家伙,而对手却手无寸铁。他们是以十对一,假如德纳第妇人也算一个的话。

当他训责拿板斧的那人时,是背对着白先生的。

白先生抓住了这个机会,踢开椅子,推开桌子,一个纵步便到了窗口。他轻捷得出奇,德纳第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他巳经推开窗子,跳上窗台。跨出窗外,只需一秒钟。但当他的半个身子到了窗外时,六只强壮的手一齐将他抓住。他被强行拖回室内。跳上去抓他的正是那三个“通烟囱的”人。与此同时,德纳第妇人还揪住了他的头发。

在过道待命的匪徒,听到房内的蹿动声,一齐拥了进来。那个一直躺在床上、喝醉了酒似的老头也跳下了床,手里握一个修路工使用的那种铁捶,准备参加战斗。

蜡烛照亮了那几个“通烟囱的”中间一个人的脸,尽管他的脸抹黑了,马吕斯还是认出了他一邦灼,即那个又叫春天,又叫比格纳耶的邦灼。这时,他把一根两端各装了一个铅球的铁杆举在白先生的头顶上。

马吕斯实在忍不住了。他暗想:父亲,请原谅你的儿子吧!这样想着,他的手指准备扣动手枪的扳机。正在这时,忽听德纳第喊了一声:

“不准伤害他!”

白先生拼命反抗后,德纳第倒平静了下来。他的性格本来就有二重性:既凶横又精明。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在他得意的情况下,在他的对手束手无策或不动声色的情况下,他是一个凶横的人。而在被害者试图反抗、进行抗争的情况下,他又变成了一个精明的人。

“不准伤害他!”他又重复了一遍。他说这话的最直接的效果,是他所不知道的,即把马吕斯待发的枪声止住了,并使马吕斯紧张到了极点的情绪松弛了下来。看来,紧要关头巳过,巳不存在什么危险了,他要静观事态的发展,要等待时机,等待玉絮儿的父亲和上校的救命恩人双方都能不受伤害的奇迹出现。

一场恶斗巳经开始了。当胸一拳,白先生朝那老头当胸一拳,便把他打得倒在了屋子中央,那老头停不住身子,滚动着。随后是两个反掌,把另外两个打倒在地,然后一个膝头压了一个,那膝头重得竟像石磨一般,两个无赖呻吟着,动弹不得。但是,这时,其余那四个无赖抓住了这勇猛无比的老人的臂膀和后颈,又把他压伏在那两个“通烟囱的”人的身上。这样,老人既制人,又被人制;既压住在他身下的人,又被在他上面的人压住。他奋力挣扎着,但是摆脱不掉压在身上的东西,就这样,白先生被困在那群凶恶的匪徒之中,犹如一头野猪被裹在狂叫着的猎狗群内。

最后,白先生寡不敌众,终于被制服了。他被弄到靠窗口的床上,动弹不得。德纳第妇人一直在揪住白先生的头发。德纳第冲她喊道:“这里没你的什么事,小心撕破围巾。”这样,德纳第妇人才放开手,犹如母狼服从公狼,不过,仍咬牙切齿地咆哮了一番。

“你们,”德纳第说,“搜他。”

白先生似乎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任凭这伙人在他身上搜着。他们只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皮钱包和一条手绢。钱包里只有六个法郎。

德纳第随手把手绢揣进了自己的衣袋。

“怎么,没有钱包?”他问。

“也没有表。”一个“通烟囱的”说。

“没关系,”说话的是那个脸上戴了面具、手里捏着大钥匙的人,这声音像是在他的肚子里响着的,“这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德纳第走到门后,拿起一把绳子,丢给他们。

“把他捆在床脚上。”德纳第喊着,瞟了一眼被白先生打倒在地的那个老头儿。

“蒲辣秃柳儿会不会是死了?”他问。

“不会,”比格纳耶回答,“醉了。”

“把他拖到屋角那边去。”德纳第说。

两个“通烟囱的”走上来,把那醉汉踢到了那堆废铁旁。

“巴伯,你怎么带了这么多的人来?”德纳第低声对那拿粗木棒的人说,“这有什么必要。”

“我很为难,”对方回答,“他们听说后都来了。现在是淡季,买卖不多。”

绑着白先生的那张床,是医院里用的那种粗木床,四只床脚都不曾认真加工过。他在任那伙匪徒们摆布。匪徒们把他拖下床来,让他站好,把他牢牢地绑在了离窗口最远、离壁炉最近的一个床脚上。

德纳第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白先生对面。此时,他的态度温和极了,笑盈盈的,一点也不像个匪徒。马吕斯很难理解,刚才那张脸还近似野兽、唾液横飞,刹那间却露出了安静而温和的微笑。他望着这一奇特的转变,感到骇然。这正是一个人看到一只老虎忽然变成了律师所产生的那种感觉。

“先生……”德纳第说。

边说边做了一个手势,叫那些还抓住白先生的匪徒走开:

“你们站远些,请允许我与这位先生谈一谈。”

大家纷纷退向门口。德纳第说:“先生,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企图跳窗逃走!万一把腿摔断,可怎么得了!我们还是心平气和谈谈为好。我注意到了,第一,直到现在,您始终没有高声呼叫过。”

德纳第说得不错。但这细节马吕斯没有注意到。德纳第提醒了他。他回忆起,在整个过程中,白先生只稍稍说过几句话,并且声音不高。更为奇怪的是,即使是在窗口旁边与那6个匪徒搏斗的时候,他也是紧闭着嘴,一声没吭的。

德纳第继续说:

“天主!您完全可以高喊‘救命’!‘来人’!您如果那样做,我们完全不会感到意外。任何一个人处在您所处的情况之下,都会高喊救命的。我们对那种做法绝不会说三道四,认为不该那样做。当我们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些不能让我们信得过的人时,我们会哇哩哇啦叫一阵子。那原是非常简单明了的事。要是您那么做了,我们是不会打扰您的。我们无须把一个塞子塞到您的嘴里,把您的嘴堵住。为什么呢?让我告诉您原因:这屋子是间地窖,什么声音也不会传出去的,你就是在这里扔一枚炸弹,等那声音传到最近的警察哨所时,它听起来顶多是醉鬼的一声鼾。大炮响不响?也只是‘啪’的一下;雷声大不大?也只是‘噗’的一声。它的长处就在于此。所以,这里是挺不错的。但话说回来,您是明智的,没有高声喊叫。而我呢,从您的态度中似乎又有新的发现。我也把我的这一发现明明白白地告诉您,我亲爱的先生。您没有叫喊。那么,如果叫喊呢?叫喊让谁听呢?谁会来呢?警察。警察来了之后会有什么结局呢?法律制裁。正是考虑到了这种结局,所以您才不喊。因此,进而推理,您是怕招来警察,尽管那会招致我们这一方面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您更怕殃及自身。这样,进而推理,得出的结论是,为了某种利害关系,您有什么东西需要掩盖起来。这在我们方面也同样存在。因此,我们存在着谈得拢的共同基础。”

德纳第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双贼眼盯住白先生的眼睛,仿佛要把从他那瞳孔里射出的尖针一一剌人俘虏的心房。我们还可以看出,他所用的语言温和但隐有侮辱的意味,不过,它含蓄、准确,差不多经过了字斟句酌。刚才的德纳第还是一副穷凶极恶的匪徒模样,现在,俨然成了一个传教士教育出来的有教养的雅士。

那俘虏的沉默神态,那俘虏表现出的几乎是忘却了生命危险的戒备态度,那俘虏对叫喊这一极为自然动作所持的那种规避做法,这一切,我们应当指出,都使马吕斯感到迷惑不解,使他感到惊讶,使他感到痛苦难忍。

这个被古费拉克起了一个“白先生”绰号的人,在马吕斯的印象中,原本就是一个隐现于神秘氛围中的严肃的、奇特的形象,现在,听了德纳第的这一番话,马吕斯更感到这老人身外迷雾重重,看不真切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他虽巳受到绳索的捆绑,处于刽子手的层层包围之中,而且不可以不说半陷在一个随时沉人深层的泥坑之内,无论德纳第凶残狂怒,还是软磨哄骗,他始终表现得如此庄重、如此威严,岿然不动,对此,马吕斯不能不产生肃然起敬之感。

显然,这是一个恐惧不可侵袭,惊慌不可贴近的心灵。不管情况是如何的凶险,不管灾难是如何逼近,他总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他的身上,丝毫看不见一个惨遭灭顶之灾的人或沉人水下伸手无援的人所表露的那种恐惧的影子。

德纳第站起来,从容地走近壁炉,把屏风挪开,让它靠在炉旁的那张破床边上。这样,烧着一炉旺火的铁皮炉子露了出来。横放在炉子里的那把钝口凿巳经被烧得发白,在白炽的凿体上跳动着密密麻麻小红点。这一切都摆在被绑着的白先生的面前。

接着,德纳第又走过来,坐到白先生身边。

“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说,“我们可以谈得拢。我们之间的问题完全可以得到友好的解决。刚才我确不该冒火,以往的聪明劲儿都上了哪里去了呢?的确,我过分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比方说,由于您是个百万富翁,说要您多少多少钱,大量的钱!我的天!您也许并不十分宽裕,您有自己的负担。谁会没有负担呢?我并不打算把您所有的钱全部弄到手,让您倾家荡产,我毕竟不是那样一个无赖。我也绝不是那种、看到形势对自己有利,便趁势大捞一把的庸俗可笑之人。听我说,我这边可以退让一步,做些牺牲一我只要20万法郎。”

白先生沉默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德纳第接着说:

“您瞧,我的酒里巳经掺了不少的水了!我不了解您的经济情况究竟如何,但是,我看到了您花钱不在乎的那种劲头儿。按说,像您这样一位慈善家,完完全全有能力向一个境遇不佳之家赠上20万法郎的。另一方面,您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您绝不至于认为,像我今天这样,如此劳民伤财,如此精心布置一在场的诸位先生都一致认为,这一工作是安排得出色的一只是为了让您破费几文,以便我们能到德努瓦耶店里去尝一尝15法郎一瓶的红葡萄酒,再来点小牛肉,如此而巳。20万法郎,不算多。对您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您拿出这笔钱之后,我向您保证,我决不是说了不算的人,您只管放心,那样的话,谁也不会再动您一根毫毛。可您一定会说:‘我身上并没有20万法郎。’啊!我是不喜欢小题大做的一我并不是要您现在就付钱。现在,我要求您做的是,劳动您的大驾把我要念的写下来。”

说到这里,德纳第停了一下,随即,又朝炉子那面丢了一个笑脸,并加重语气说道:

“可咱们要有言在先,如果您要是说不会写字,那我们是不会作罢的。”

当时,再高明的检察官如果见到他那副笑脸也会自愧不如的。

德纳第把桌子推到白先生跟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墨水瓶、一支笔和一张纸。他成心让那抽屉半开着,使抽屉里藏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尖刀突现在白先生的眼前。

他把纸铺在白先生面前,说:

“写。”

这时,那被绑的人终于开口了。

“你们绑着我的手,叫我如何写法儿?”

“噢,这是大实话,请原谅!”德纳第说,“您说得很对。”

他转向比格纳耶:

“放开这位先生右边的胳膊。”

听了德纳第的话,邦灼,又叫春天,又叫比格纳耶的,放开了白先生的右手。德纳第拿起笔,蘸上墨水,把笔递给白先生,说:

“请您听好,先生。现在,您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绝对地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您从我们的手掌上解救出去,希望先生不要有任何非分之念。要是我们迫不得巳,令人不愉快地干出一些我们不想干的事,那我们只有感到遗憾之至了。我不知道您姓什名谁,也不知道您家居何处,但是,我要预先告诉您,您得立刻写一封信,然后我会派人送去,而在送信人返回之前,我是不会给您松绑的。现在就请您乖乖地写这样的一封信。”

“写些什么?”被绑者问。

“我来口授。”

白先生拿起了笔。

德纳第开口道:

“我的女儿……”

被绑着的人吃了一惊,抬起眼睛望着德纳第。

“写‘我亲爱的女儿’。”德纳第说。

白先生照着德纳第念的写下来。

德纳第又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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