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祥怀疑自己的性功能是不是出了问题。尽管他竭尽全能,却无法勃起。一次又一次,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找不到快感使他十分丧气。陈春华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努力地配合丈夫,当达不到收效的时候,给她带来的一种莫大的心灵伤害。她以为这都是因为秦小舟的缘故。于是,更加愤恨,并产生了报负的心理。
陈春华在丈夫睡着后,她却失眠了。秦小舟那张清秀的面孔就像克星一样,她越是嫉恨越是偏偏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爱的自私会使一个人气急败坏、狗急跳墙,歪曲灵魂。
陈春华想了一夜。天亮后,她立刻爬了起来。
余然然和余祥先后离开家里分别上学和上班去了。
陈春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母亲李俊英。
李俊英非常支持女儿。她本来打算这天就到也在Z市工作的大儿子家,过两天便回乡下。经陈春华一说,她不走了。
上午,母女俩采取了一系列的行动。
陈春华和李俊英在上午九点的时候来到满江春餐厅找到了秦小舟。
李俊英和陈春华告诉秦小舟是余祥有急事与她面谈。秦小舟信以为真,就当即请了假跟着她们走。李俊英和陈春华把秦小舟带到了一条幽深的巷子里就停下了脚步。她们就像两只母老虎一样目光咄咄逼人地瞅着秦小舟。
秦小舟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糊涂了。她愣了几愣,微笑相迎,有些胆怯。
李俊英说:“秦不舟,你的脸皮真厚,直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
陈春华质问:“秦小舟,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术把我丈夫迷住了?”
秦小舟说:“阿姨、嫂子,你们说什么呢?余老师怎么了?余老师呢?”
李俊英睨了一眼秦小舟,说:“你假惺惺的。你知不知道你一句一个余老师听起来有多恶心呢!你是不是想代替我女儿的位置做余祥的老婆。告诉你,休想!你若识趣的话,就不要捣乱人家的家庭!这是很可耻的一件事,你明白么?”
秦小舟终于听出了点端倪。她着急地说:“我绝无此意。我跟余老师是清白的。请不要血口喷人。”
李俊英说:“我血口喷人?小姑娘,你说话也要拍拍心窝,说句良心话,你以为你们在一起鬼混我就不知道!你当我这个老太婆是傻子!错!他是我女婿,我就该管。而你的年纪还小,找个男朋友正儿八经地嫁出去不好,插足人家的家庭做什么!岂不是自己把自己逼向死胡同么!”
陈春华说:“你也太下贱了。我真是看错了人。你这个小贱人,你偷走了丈夫的心,我不能够拥有他,我让你也永远别想得到他!我恨你,我恨你,我今天跟你拚了!”
陈春华斜眼歪嘴地攥紧拳头朝秦小舟打来。
秦小舟躲开了,好言奉劝着:“余嫂,你是误会我跟余老师了。请你自重。我相信余老师还是爱你的,你若真的也很爱他,就请你相信他。也相信我。他是你的,别人就永远没有办法把他从你的身边抢走。爱的力量是奇特的,就像路灯,让人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就像铁塔和高山,坚不可摧。当爱在你的心中已成为一盏路灯和铁塔、高山的时候,任何外在的力量都不会使她轻易改变。否则,你没有真正的爱过。我是告诉你,别人是不会去抢走你的爱,只要你好好经营你的爱。而且我,根本没有力气去跟你争……”
秦小舟一想到在她拿到病历本那一刻医生所说的话就像空袭信号一样,心里特别难过,忍了忍,泪水差点掉下来。
李俊英跟女儿挤了挤眼,又蔑视地对秦小舟说:“你懂的还真不少。可惜呀,谁信你的鬼话。别假装菩萨心肠了。我们不吃这套。”
秦小舟诚恳地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李俊英说:“你把我女儿当成傻B是不是?你才是傻B……”
李俊英得意洋洋,口吻肮脏。秦小舟如遭受奇耻大辱,然而她感到有口难辩。
秦小舟正准备速快离开,陈春华拦住了她。
陈春华说:“想走呀,这么快就走吗?”
秦小舟说:“你想怎么样?余嫂,请你让开路。”
陈春华说:“如果我不让路呢?请你把偷我丈夫的心还给我!我想杀人,你知道吗?这是你们逼我的!”
陈春华虎视眈眈,面目狰狞,疯疯癫癫,浑身颤抖,她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
秦小舟心头一阵悸动,说:“其实,你的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了。不过,我总是在为每个人祝福,祝福每个人身体健康、生活幸福。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杀我也没有用。如果你认为你有必要这么做的话,余嫂,请来吧,只要能使你的家庭重见彩虹,只要你跟余老师相亲相爱、和和美美,我也就死而无憾。”
秦小舟的美目含泪,轻轻一眨,泪珠下滑,如晶莹剔透的珍珠,一颗一颗,顺着鼻沟滚落。当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坚强时,就又抽抽鼻子,揩干眼泪,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陈春华说:“少罗嗦!你以为我不敢!”
陈春华逼向秦小舟。在刀口对着秦小舟的咽喉那一刻,她怯懦了。
陈春华放下菜刀,跪在地上为自己的怯懦而号啕大哭。
秦小舟睁开眼去拉陈春华。一旁的李俊英也上前两步劝着女儿。
陈春华突然怒目圆睁,把菜刀对向自己。秦小舟觉得苗头不对,就伸手去夺。在两人的争夺中,菜刀掉在了地上。陈春华把秦小舟也按在了地上。
接着,陈春华和李俊英除了用不堪入耳的话破口大骂秦小舟之外,又撕扯她的衣服,对她进行拳打脚踢。
秦小舟无力抵抗。她的衬衫和裤子被扒开了。她感到全身疼痛,耻辱至极,绝望地昏厥了过去。
陈春华和李俊英心惊胆战,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