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日,昼夜平分
此前此后,不是白天长一点
就是晚上长一点
我仿佛看到手持墨绳的老木匠
一直都在埋头工作
他决定哪些是保留的,哪些是必弃的
事实上他一生都在从事修正的工作
如今的木匠
谁还在乎榫眼
九月,谁还在乎
谁家屋檐下挂着红辣椒,老玉米
而我独爱晒过又晒的棉花
这棉花用于裹身
这棉花用于止血
这棉花,用于寂寞的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