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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阿汐,在我还未化形的时候,一直是很依赖那个美丽的女人的,我喜欢和哥哥在她身边蜷缩着,我......贪恋她给的温暖”

苏亦辰的眼底渐渐生出一抹柔情

“她总喜欢抱着我说,小辰,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带你离开皇宫,离开这片肮脏的地方,我问她,哥哥也要一起带走吗,她说”

“不,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哥哥,抱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勒的我无法呼吸”

“有一天,我发现她和哥哥都不在木屋里,便着急地向外找寻二人,可当我找到她们时......那个场面,令人作呕......”

苏亦辰捂住了嘴巴,身体略微轻颤

“辰”偌汐抬手轻抚苏亦辰的额发,神情复杂的轻声呢喃

苏亦辰面色苍白的说道“哥哥的肉被切成碎片,扔置在锅里,它的皮毛上面全是血,染红了草地,母亲看到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她丧心病狂的亮出武器,向我砍来,刀一下一下地划在我的身上,好痛,痛到我都忘记喊救命的地步”

“后来,是巡逻的太监救了我,他们制服了母亲,然后将我送到了御医那里,从此,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本以为伤口慢慢就会平复的时候,我渐渐化成了人形,那张脸在我恐惧的目光下......渐渐与那个女人愈发相似.......你能想象得到吗,当时那些人看我的表情,他们揪着我的头发,嘴里喊着下贱二字......”

“那就是我的童年,每天有的只是无休无止的耻辱和屈辱......我怕了,甚至想过毁掉这张脸,但......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的母亲,我无法恨她,个没有办法下得去手去毁掉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师傅出现了,他告诉我,与其一直忍受着羞辱,还不如奋起去反抗,让别人去尊重你,不给别人任何一个机会去伤害你,他还说,如果是这张脸让我无法坚强的话,那么便遮挡住,眼不看,心便不烦”

“阿汐......师傅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关心我的人......”

“那,他现在在哪呢?”

“死了”苏亦辰眼睑一垂,声音平静地像一滩死水

“在一场战斗中,为了保护我而死,死的彻彻底底,永远无法再次投胎,真是想不明白啊,明明都是我的错,却为什么要我身边的人去替我承担一切罪过呢?”

“辰,这片紫藤花,是师傅留给你的吗?”

“恩,她死后,灵魂化作一片紫藤花,绽开在这片院子里,花香一起,就仿佛她在我身旁一样”

苏亦辰微微眯起双眼,仿佛在轻嗅空中的花香

“那,她美吗”偌汐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理去问的,她只知道,她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只想知道二者之间的关系

“美,美到清新脱俗,美到不食烟火的地步”

“那,你爱他吗?”

“恩,很爱,不,不应该用爱形容,但是,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但却不是爱的那种程度”

“喂,人家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也没有办法走进你的心里啊?”偌汐不仅为女人感到心酸

“那么偌汐,你希望我爱她吗?”苏亦辰突然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哀伤

“与,与我有什么关系”偌汐一怔,慌忙的将头偏转

“是吗?”苏亦辰眼睑低垂,抬手拾起了地面上的紫藤花瓣“是我......问的多余了吧”

她伤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偌汐突然感到很难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渐渐自心底蔓延

“苏,苏亦辰,我问你,为什么要我叫你辰呢?”

“这有什么问题吗?”苏以辰不解

“他们说,叫单字名字的意思是,代表你是我的挚爱或是亲人......你..”

“这么麻烦啊,早知道就不让你交了”苏亦辰抬手挠了挠头,略微懊悔的说道

砰!偌汐的心骤然一跳,眼泪渐渐不受控制的涌出

“苏亦辰......你真是个笨蛋!!!”偌汐猛然推开苏亦辰,眼泪在过程中打到了苏亦辰的脸上

“阿汐......”苏亦辰喃喃的念道,不解阿汐的眼泪为何而流

他抬起手,指尖轻抚面颊上的泪水,仿佛想到什么,上前拉住偌汐

“阿汐!我不懂你......甚至不懂自己,明明我就知道那两种意思,却假装告诉你不知道,因为我怕你困扰......怕你从此以后就不再理我,所以我撒谎了。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为什么你会哭呢?明明,这就不管你的事啊?”

他将偌汐揽入怀中,声音哀伤的说道

“我很笨,处理不好对你的感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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