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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风不定,人难静

第五章风不定,人难静

自那日立了承诺之后,冬逸竟真的开始兑现起来,每日尽力抽出时间陪伴沉烟。由于冬逸白天忙于公司事务,所以与沉烟凑在一处的时候大多是傍晚,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带沉烟出去吃晚饭、看电影、听戏、看话剧。日子走马灯一样地过,慢慢地,沉烟已经习惯了傍晚时分守在窗边,等着那古铜色大门外的两束光柱漫过墙头,便知是冬逸的汽车停靠了,那时她便会敛一敛心神,等着他上楼来敲她的房门。

这一晚,月华如练。

客厅里,沉烟静静坐在三角钢琴旁边弹奏着行云一般的乐章,身旁敞开着一扇窗,窗边一株茕茕孑立的女贞随着细风舒舒摇曳。月色被枝叶割得稀疏破碎,此时正静静地淌进来,淌在沉烟一身湖蓝玉锦攒丝素绉缎的旗袍上,犹如一潭碧水泛起的粼粼波光一般,甚是烁人。

一曲弹毕,一旁的洪恩兴奋地拍着手,大大的眼睛望着沉烟道:“还要听还要听!”

奶妈在一旁道:“三少爷,您都缠着贺小姐弹了一个半钟头了,贺小姐也该累了。咱们找夫人玩去好不好?”说着便去搂洪恩。

洪恩扭着小小的身子,挣脱奶妈的双手,央求沉烟道:“好姐姐好姐姐,再弹一首吧,好不好?好不好?”

奶妈笑道:“贺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三少爷不知怎的,就是爱听您弹钢琴,您看这……”

沉烟看着洪恩撒娇时可爱的模样,心中一软,笑道:“不打紧的,我反正没事做,洪恩喜欢听,我就弹给洪恩听吧。”

“好!”洪恩笑得眉眼弯弯,与沉烟同坐在琴凳上的小屁股,又不动声色地往沉烟那边挪了挪。

洪恩扬起小脸:“姐姐,我还想听那一段。”

沉烟已经弹奏了好几首乐曲,一时却不知洪恩说得是哪一段了。

洪恩看沉烟迷茫的眼神,努力回想道:“那一段叫……叫……哎呀,姐姐刚告诉我的,我就忘了。就是……”洪恩拍拍自己的小脑瓜,慢慢地竟把那一段旋律哼了出来。

沉烟有些惊讶,她刚才不过才弹了一遍而已,洪恩竟然能够记下这样一段主旋律,而且音准相当不错。她不由问道:“洪恩,你之前真的没有听过这首《梦幻曲》?”

洪恩一脸诚恳地摇摇头。

沉烟笑着捏捏洪恩幼嫩的脸颊,赞叹道:“洪恩,你是个小天才呢。”

洪恩眨眨眼睛:“姐姐是说我特别聪明吗?”

沉烟笑着点点头。

洪恩狡黠地笑笑,拉着沉烟的胳膊说:“那,姐姐为了奖励我,是不是应该多弹几首?”

冬逸一下车,便听到楼中传来悠长舒缓的钢琴声,今晚凉音到同学家参加生日会去了,不会这么早回来,定是沉烟又被洪恩那个小鬼头缠着弹琴了。他听了一会儿,对吴光笑道:“沉烟来了以后,咱们终于不必再听阿音那丫头毫无章法的琴音了。”

进了园子,冬逸快步走在青砖路上,乐声渐渐响亮清明,如发丝缠在耳畔。他透过客厅敞开的窗,看到了她纤细的一个剪影,她的面容被窗外的月光映得愈发莹白清透,仿若拢了一层洒银的面纱,唇边漾开一个笑纹,是少有的温柔和暖,如枝头漫放的一株桃花。

她弹奏的曲子是平日里练得再熟不过的,因此很是自信,眼睛不必一直盯着琴键看。她倏忽间抬眸向窗外一瞥,目光恰巧与走在园中的冬逸相撞。冬逸今晚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那面料极为柔顺光泽,月光铺洒在他的肩头,莹洁似堆雪一般。他的面容也拢着一层月色,亮处更亮,暗处更暗,立体得如雕如刻。她心中莫明一颤,手指不知按向了哪个键,极不和谐的音符窜了出来。她不由停止了弹奏,再回头看向黑黑白白的琴键,只觉脑中有些纷乱,竟不知该从哪里接下去,只好迟疑地收回了手,勉强笑道:“许久不弹,生疏了。”

洪恩扮作大人一般,很大度地一笑:“没关系,你已经弹得很好了。”

沉烟被洪恩逗得很是开怀。这时奶妈忽而说:“呦,大少回来了。”

沉烟一抬头,见冬逸走进客厅来,边走边将颈间的领带松松地解了,懒懒地坐进沙发里。

奶妈是个伶俐人儿,立即对洪恩说:“三少爷,贺小姐为咱们弹了好一会子琴了,咱们该让她歇歇了,咱们去找夫人了啊。”

洪恩点点头,悄悄地坏笑一下,对沉烟说:“我走了哦,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沉烟一怔,继而嗔道:“这小鬼,还什么都懂!”

奶妈带着洪恩走后,客厅里便只剩了冬逸与沉烟两个。沉烟双手抚在琴上,没有再弹奏,只是默默瞧着沙发中的他。他面有倦容,经灯光一照,她才发现他双颊的红,想起他今晚是在外应酬,这个时候回来已算早了。

冬逸斜倚在沙发上,伸手扶着额头养了会儿神,才缓缓坐起,抬首便见沉烟一双明眸如静水秋光,空灵盈泽。他心中一荡,宛若蜻蜓的一点,弄皱了水中那一轮月影。情思已乱。

他走到琴旁,在她身边坐下。微风阵阵地吹进来,轻轻拂着琴上梅子青釉刻花鹅颈瓶中新插的几株海棠,那枝子尤蹭着瓶口,铮铮作响。

他坐得这样近,肩头挨着她的肩头,他呼吸之间,有酒气散漫。这样近的距离,又叫她皇皇地想起那一个黄昏,偌大的园子里,只有他与她,他迫到她的眼前,他的大手捻着她的下巴,就像捻着一朵花一样轻巧,他眼中绵绵的一抹爱怜之色,虽带着些许促狭之意,但仍将她的心神搅得乱糟糟的。她这样回忆着,不觉又是一阵脸红,她不敢对着他,只好把头扭过去,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

他见她转过头去,便静默地打量着她,他第一次见她穿中式的衣衫,这样清清净净的一袭旗袍,光泽细腻娇柔如少女肌肤一般,愈发将她纤美清修的身子衬得曲线玲珑。她伏于膝上的一双手,那样白腻修长,当真如玉似雪,叫人移不开眼光。他心中突突地几下颤,头微微地晕起来,喉间也有些发干。他移开视线,不能够再想下去,否则,今晚必定不能安眠了。

为转移注意力,他伸手抽出一枝海棠把玩,轻轻地问她:“最近又给家中挂电话了吗?”

她答:“挂过了。”

他“嗯”一声,又说:“今晚吃的什么饭,吃饱了吗?”

“吃饱了。”她答。

他点点头,将海棠在鼻间嗅一嗅,又说:“今晚本来约好带你去吃西餐的,结果又临时有事,失了约。你别生气,下回一定补上。”

她摇摇头:“我没有生气。”

他说:“那就好,那就好。”

他没再说什么,她也无言。风又一阵紧似一阵地刮进来,她后颈的碎发被吹得纷扬,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肌肤,如小手挠在心间,让她有些烦闷。她隐约记起一首词,其中有一句“风不定,人初静”,她恍恍惚惚地想,啊,风是这样扰人心神,风若不定,人又怎会静呢?

冬逸与沉烟这般枯坐着,实在无聊,许是晚上喝酒喝得多了,现在口干舌燥,他便起今天临出门前,叫吴妈往冰箱里新冻了几瓶子汽水,于是起身到餐厅去了,不一会儿便拿着三瓶汽水走出来。

他浅笑着对她说:“请你喝汽水。”说罢从怀里拿出一瓶递给她。

她客气道:“我不喝了,大晚上的,不敢喝这样凉的东西。”

他说:“我怕你嫌凉,特意留了常温的给你。”

她见他这样周全,再推辞便显得小气,于是道一声多谢接过了,见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玻璃瓶,粗身细口,装着橙黄色的透明液体,有小颗小颗的气泡缓缓地浮上来。

他又挨着她坐下,对她道:“尝尝吧,可甜呢。”

她喝了一口,立即有蜜橘的清香在舌间蔓延开来。

冬逸咕咚几口,瓶子就见了底,又准备开另一瓶。沉烟终究是火气弱些,这汽水虽说是没冻过,但春日天气尚有微寒,喝下去仍觉胃中发寒,所以喝了一半就有些艰难,冬逸在一旁瞧着,问道:“怎么,喝不下了?”

她点点头。冬逸大方地说:“那给我罢。”

她犹豫了一下,想到他两个不算很熟络的,终是不大好意思给他,他看出她神情有些不自在,柔声说道:“没关系的。”然后向她伸出手来。

她略一沉吟,把汽水瓶子交给他。他的手指一根根握住那个玻璃瓶,瓶身尚留着她手心的温度,令他心神微微一动。他低头看着那个小小的瓶口,尽量不去想她润泽温软的双唇。他将她瓶中的汽水倒入自己的空瓶中,慢慢地喝下,用吞咽的动作压下心中阵阵的悸动。

沉烟见另一瓶还未打开的汽水瓶身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水珠,没有触及,已觉冰冷。她犹豫了一下,对冬逸道:“现在天气还是微寒,不宜吃太多冰冷的东西,且你又刚喝了酒,热一阵冷一阵的对胃不好。”

冬逸一怔,继而望着她:“你是在关心我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了头不去看他:“总之是好言劝你。”

他眼神几乎要迸出星子来:“你竟是在关心我?”

她忍不住嗔他一眼:“听你这语气,就像要报警似的,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么?”

他噗嗤一笑:“这个倒不用,若警察把你抓走了,剩我自己可怎么好?”

她摇了摇头,缓缓道:“我总有一天会走的,那时还不是剩你一个。”

他笑容猝然敛了去,转头望着她道:“我不会让你走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神情那样严肃,便知是认真的,她心中划过一丝细软,面上却扮作不在意地笑起来:“你喝多了,净说浑话。时候不早了,快洗洗睡吧。”说罢便起身离去。

他一个人静坐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夜风微凉,他心中微恙,似有细密的苦涩翻涌。他又缓缓抚上她刚刚拿过的玻璃瓶子,那星点的余温早已散去了,寒意渗入他的掌纹,一如她冷淡的目光割在他的心间。他从怀中掏出银白色的火机来,点燃了一支香烟,烟火的温度令他稍稍温暖了些。

云墨一走入客厅,便见冬逸一人坐在钢琴旁闷闷地抽烟。她望着他雕塑一般精美的面容,心中仍然免不了一阵悸动。她默默立在门边良久,一时间思绪翻涌,心神缭乱。

冬逸夹着烟头沉思良久,烟灰差点掉在琴键上,他惊回神来,一抬头见云墨立在那里,乌黑的发鬓云烟一般,石绿色的衫子在灯下光润如翡翠。他含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向她微微颔首:“怎么傻站在那里,还不去睡么?”

云墨垂眸一笑:“大少也没有去睡啊。”

冬逸起身走到茶几前,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熄灭。他笑了笑:“我还不困。”

云墨走到冬逸身旁,犹款款立着,柔声道:“云墨向来是服侍了大少睡下后才去睡的,大少不睡,云墨也只好陪着。”

冬逸看了看云墨,见她恭顺乖觉地立在那里,双手交握垂在身前,一如往昔那般温柔如水,眸色一暖,拉了她的手捧在手中细看,见那原本粉嫩柔软的一双手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茧,不觉眉心一蹙,说道:“你的手怎么弄成这样了?”

云墨心中一酸,将手抽回来,委屈道:“云墨蠢笨,扫了几日园子就弄成这样,让大少碍眼了。”

冬逸笑道:“你这样说,便是在生我的气了。”

云墨轻叹一声:“云墨是下人,大少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生气的资格?”

冬逸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你是没资格生气。那日之事,你既做得出,就该担得起惩罚!”他眸色一沉,“否则,沉烟也忒无辜了些。”

云墨听着,脸色不由白了几分,她惊愕地望着冬逸,见冬逸目光如剑,直直地刺过来,刺得她双眼发痛。

他竟全都看出来了!她以为他掩饰得足够好,下手足够自然,可还是被他一眼看穿了。她原以为他惩罚自己,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原来竟是出于对那个人的维护!她心中既慌乱又失落,双唇嗫嚅几下,只说出了两个字:“大少……”

冬逸不再看她,懒懒地挥了挥手让她走,嘴上淡淡地说:“耍心计的事不适合你,日后别再打沉烟的主意了。”

云墨如被迎面打了两个耳光,心中万般委屈纠集在一处,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滴落,她咬了咬唇,羞惭地垂了首,缓缓退了出去,再没敢看他一眼。

冬逸在客厅里,并不知道沉烟正悄悄立于二楼的楼梯口,听到了他与云墨的对话,她感于他的维护,不由浅浅地微笑了,对着空气轻声道了句:“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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