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简知道,人进了官场心难免躁动不安,或是绞尽脑汁往上看,或是左顾右盼往“钱”看,再静下心搞研究做学问的哪怕是附庸风雅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况且还是女性、还是有棱角的女侠、还是文采不错有棱角的女性——这真是凤毛麟角!嗯,这样的人我得支持一下、歌颂一下,于是即兴贴赞歌一首《对话月下奇拉——不是情话》
其实,
你我在好几个世纪前,
就曾避雨于同一屋檐下;
因为你太美,
让我侧目凝视后,
又不好意思地别过了脸颊。
之后,你我
失之交臂,从此一别隔天涯
劳燕分飞,擦肩而过
象飞入银河的两粒尘沙。
可是,
读了你的诗,
你的名字,
就强行在我稀疏的诗行里留下。
月下奇拉,
我无从了解你的年龄,
你的学历,
你的容貌,
你的职业,
我只是用诗人的庸俗,
把你描画。
嗷,甚至——
我还不懂你的“奇拉”。
我只是凭了诗人的直觉,
甚至有武断、牵强和臆想,
我就知道你在月下。
你是冷色月光里的烟霞。
冷辉里的烟,
冷辉里的雾,
冷辉里的露,
冷辉里的霜,
烟雾露霜里妖媚的女侠。
楼兰旷野,[见注释]
万籁俱寂
下弦月,
细云挂,
文侠孤立。
挥笔写骂。
杏眼圆睁,
柳眉紧簇,
娇媚的面容却挂冰华。
无视“绿肥红瘦”,
不想“乌啼隐扬花,
君醉留妾家”,
只冷眼“人生若只如初见”,,[见注释]
就透着理智深邃,
也溢出了傲慢冷淡,
但奇缺温情温婉。
哦——
一位月下女侠。
原谅我吧!
我不懂你的“奇拉”,
我只知道你在月下。
月光溢天宇,
照你走天崖。
天涯只乔木,
乔木本无花。
无花乔木下,
飘着你的诗——
——奇拉。
“小驴”、“月下奇拉”一唱一和,互相吹捧,且火药味一露,“风花雪月”们就暂时噤声了三天。
今晚,贺书简要来看看动静。
一登录网站,来信提示就开始闪烁起来。打开短信箱,有未读短信一封,短信曰:“小驴先生,拜读大作,亦有同感。后生可畏,可否抽空一见,老小切磋,定当其乐。我也带几位文友,你想办法约一下那位月下奇拉。”,落款——“老牛”。
贺书简笑了,“老牛”虽老勇气不老啊,还要当面论战。也好,就交个朋友。当下回复短信:
“老牛前辈:短信奉读,不胜惊恐。晚辈如约拜见,亲聆教诲。如可,不妨周日上午8时半,市委党校会议室见。如有不便请另订时间地点,我自听令。”随后,也给月下奇拉发了邀请。
周日,贺书简早早叫上教研室几位想临场观阵的小弟兄来到会议室做准备。茶水、水果、香烟一应俱全。
党校不同于高校,高校的教师们还能或“走走穴”兼职个“技术顾问”啥的挣点外快,或干脆自己创业“多种经营”,把自己的“学问”直接转化为“生产力”,党校的知识分子们就唯有望洋兴叹的份了。因为党校的“人才”们,大部分研究的是“文、史、哲”,这样的“高深”学问在社会上却无有施展身手的地儿。虽然,“走穴”无门,生财无道,但个个“神侃”的本事可练的是出类拔萃如火纯情。
他们神吹着等那位“柳眉倒竖、冷若冰霜”、“风姿绰约”的女侠和那位“白须飘然”、“神风仙骨”、“超凡脱俗、平静淡泊”的老牛,真有翘首引颈望断秋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