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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序(9)

奶奶十三岁那年,中学就读完了,次勋舅爷爷想让奶奶到荆州深造,读个女子师范将来在中学做个先生,但老外公却没有让她再读下去的意思,春林大爹也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读那么多书也是浪费,好生寻个人家就是好的啦。架不住家里太多人的反对,次勋舅爷爷也只得作罢。奶奶就此下学回到家里帮着老外婆和二姨外婆缝缝补补,二姨奶奶见奶奶下学了,次日也不肯去学校,两个姐姐都不上学了,小姨奶奶乐得直撞墙。

在家里缝缝补补的奶奶每天都心不在焉的。她担心这么些时日麻大火要是在那个岔路口接不到她,不知该急成什么样了。

但麻大火找来了,他躲在奶奶家的竹园里,到了晚上了才敲奶奶的窗户,奶奶开窗一看是他,惊得心都快到嗓子眼了,说,你怎么来了,要是被春林大爹看见,你死了。麻大火从怀里掏出个荷叶包说,是风干的腌大雁,熟的,吃吧。门吱呀一声响,二姨奶奶进来了,麻大火顿时矮下去,顺墙根翻院墙跑了。二姨奶奶说,姐,你开窗做什么,有蚊子。奶奶不动声色地将荷叶包收在抽屉里,说,我开我的窗,与你什么相干,多事。以后没事不要随便进我的屋。

到了晚上奶奶家的饭桌上多了道腌大雁。老外婆问,哪来的?奶奶说,你说呢?姨外婆便念道,又得多谢春林大兄了。此后,奶奶家的饭桌上陆续出现过野鸭、獐子、驴肉等。吃得老外婆都起了疑心了,问,麦儿,你干爹现斗鸡不玩了,玩起打猎了?奶奶支支吾吾说,我怎么知道,有东西吃你就吃,又没有放毒药。老外婆把碗朝桌子上一“墩”,说,毒药倒不怕,我怕放迷药。这事,我得向你干爹问问清楚。

老外婆还真去问了春林大爹。这一问,奶奶的东窗之事就发了。雷十三家的大小姐与土匪有交情,这还了得,何况这个土匪与雷家有过节儿。春林大爹气得连夜坐滑竿到了奶奶家,又给伯华舅爷爷去信,叫他托人到沙市的戏园子把春生幺爹叫回来,他闺女做的什么事?

春林大爹说,这是件丑事,你是女孩儿家,宫举人教你读了几年圣贤书,你连男女大防都忘了?

春林大爹说,况且那混账杀了我家那么多头牛,那么多只羊,我这份产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勤扒苦做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这畜生,初起到我家,衣不蔽体,饿得前胸贴后背,是我给他做的新衣裳,让他吃饱饭,这样的人干出这样的事,就是只白眼狼。

奶奶说,又没杀人,不就死了几头牛吗?

你!春林大爹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外公急了,指着俩儿子道,去把门闩取来,今天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门闩来了,眼瞅着就要落下,奶奶也不躲。春林大爹赶紧拦住,说,你还真舍得,这下去,还有人在吗?老外公说,一着急,那顾得那么周全。一旁的姨外婆扑哧一笑说,我看这场打就免了,让麦儿认个错,她还是有分寸的,慢说是雷十三家的小姐,就是正经庄户人家的女儿也断不会让土匪有念想的。

姨外婆在后面推了推奶奶。奶奶说,我们只不过几只野兔、野大雁的交情,又没有别的,我是清白的。横竖以后不吃了。

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但是那几天奶奶却过得提心吊胆,每天晚饭前后如坐针毡,过不了多会儿就往西厢房里跑,针线活儿也拿到房里去做,有时候风吹得窗户响,她便惊慌失措。她还没有跟麻大火说清楚,她怕麻大火突然敲窗户,倘若被别人看见,就死定了。她每天对着那扇窗户魂不守舍。终于在一个深秋的夜晚里,那扇窗户响了。奶奶警觉地坐起,摸索着点亮床边的马灯,推开窗户。已是霜降的时令了,风里裹着一阵寒气。窗外一个人影,是麻大火!他穿着一身单,冻得瑟瑟发抖。这次,他递的不是野味,而是一把银制的鲤鱼锁。麻大火说,袍哥会今晚散了,这是兄弟们分的东西,给你做个念想。奶奶说,这么冷,这么晚,你还来。麻大火说,就来看你一眼,这就走。奶奶说,去哪?麻大火说,当初九岭岗起义失败后,黄杰先生将我们袍哥会荐给了贺龙,当时我们没有走,现在你兄长雷伯华要缴我们,待不下去了,得知贺龙部队现在西北,我们去投他。麻大火不住地朝手里哈气,马灯的火焰在他的眼睛里摇曳。冻成这样了,还舍不得走。奶奶有些于心不忍,绝交的话说不出口。最后心下一横,可是一张嘴却是,外面冷,你要不进来。麻大火眼里的火苗陡地一亮,转而说,不了,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看你一眼就够了,我这就走了。

麻大火说走就走了。

但我的奶奶却对着那扇洞开的窗户只看到东方发白。受了一夜的风寒,次日倒床不起,经了一些时日的将养才恢复过来。

不多时,就开始过兵荒。一九四三年,日本鬼子攻破松滋县城,顿时便如撒豆般涌进各个城乡,他们烧杀掠抢,四处奸淫,小到未分阴阳的女婴,大到白发苍苍的老妪,只要被鬼子发现了,都免不了蹂躏与糟践。只要听说是日本鬼子来了,都要尽快躲避,这在当地称之为“跑老东。”

我的奶奶那个时候正出落得如同一朵月季,鲜艳芬芳。月信来了,有了胸部,身子也长开了,一条大辫子在背后扭来扭去,藏在袖里的那对金手镯不经意间闪着一些光泽,别有一番风韵。但跑老东的年代,奶奶那张脸上终日里抹着锅灰,蓬头垢面,而且还得躲藏在芭芒丛里、竹园里、荆棘里,蚊虫叮咬也不能吭一声。有次,奶奶她们一家人躲在青龙河岸边的一丛灌木里,河岸上几个东洋兵走过来走过去,似乎在等待大队伍。奶奶一家人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突然小姨奶奶一声尖叫,奶奶扭头看过去,一条杯口粗的血蟮根正夺路而逃,那是毒蛇,有名的“七步倒”。大舅爷爷赶紧捂住小姨奶奶的嘴,老外婆老外公都已吓得哑了口。奶奶过去将小姨奶奶的鞋子脱掉一看,脚踝处以下已是一片淤青,奶奶赶紧撤下裹脚布将小姨奶奶的小腿肚层层缠紧。东洋兵闻声赶来,脚步由远及近,绑着刺刀的枪在草丛里胡乱挑拨着。眼看藏不住了,奶奶将布带交给大姨奶奶,说,死死地缠,不让毒气上走,我出去。老外公唤了声,麦儿,又说,小心。奶奶顿了顿将老外公手里的烟枪拿在了手上。

奶奶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花姑娘,花姑娘”,端着枪的东洋鬼子顿时叫了起来。

奶奶主动凑上去,东洋兵更加兴奋了,他们七八个将奶奶团团围住,个个眼里都闪着饿狼般的凶光。许是那些东洋兵看惯了大喊大叫、惊恐万状的女子,奶奶的从容镇定和落落大方倒给那些东洋鬼子一点新鲜,竟给镇住了。奶奶毛着胆子将烟枪往一位日本鬼子的嘴里一递,用眼神鼓励他尝尝。奶奶做了个划火柴的动作,立刻便有一个日本兵递了个打火机。这东西奶奶见过,她潇洒地打燃,然后将送到烟嘴处。奶奶对那个日本兵做了个“叭”的动作,那日本兵便真的“叭”了一口,接着第二口,第三口,渐渐地,面露红光,一副舒服得要死的样子,其他日本兵也转移了对花姑娘的兴趣,你一口我一口的“叭”了起来,只“叭”的一个个云里雾里,脚下如踩了棉花般。忽然一阵枪声传来,几个日本鬼子应声而倒,个个胸前都有一个窟窿。奶奶吓得倒退几步。扭头一看,却是伯华舅爷爷,还有一干团丁。伯华舅爷爷说,什么也别说,快走,快走。

奶奶上前将那杆银质的烟枪和打火机给捡了,回到芭芒林里,背起小姨奶奶就近去了春林大爹家。春林大爹家也是一片狼藉,养的鸡、鸭等全部被东洋兵给杀了,连猪油罐子都收了,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臭味。春林大爹说,这些杂碎们竟往我水缸里撒尿,还在供桌上的香炉里拉屎,畜生啊畜生。也不知道这些鬼子还回不回来,春林大爹只得将女眷们都藏在地窖里,每天吃饭都是人给递的。我的老姨外婆惦着家里几块腊肉和猪油,想取来,老外婆与老外公说什么时候了,把命保住就不错了。但是老姨外婆还是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偷偷跑回家去,她跑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了。尸体还是次勋舅爷爷发现的,在青龙河岸边上,老外公和春林大爹去收尸时,发现姨外婆浑身是血,裤子上的腰巾子散开了,下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她的拳头紧握,老外公使劲掰开一看,是块黄沁沁的腊肉疙瘩。我的老外公当时就哭倒在姨外婆身上。

好在日本人对雷家岗没有太多兴趣,半年后,东洋兵就撤了。奶奶从地窖里出来,往青龙河对岸一看,满目衰草,四野沉寂,河东边的高岗上平添了十几座新坟,个个坟头插着白幡,老鸹在远处的枯树上一声声叫唤,那些新坟里有一座就是老姨外婆的,奶奶的眼泪蓦地流了下来。次日里,次勋舅爷爷回来,无意中说起叫麻大火投了红军,现在北边杀鬼子。奶奶的心里顿时百感交集,晚上在灯下将枕头底下的鲤鱼锁取出来摩挲了好久,突然她下床将针线篮提上床,给麻大火做了一双鞋。

这鞋从一九四四年一直做到一九四六年,一年两双,整整四双。一九四六年的一个夏天,次勋舅爷爷来到奶奶家,悄悄地将奶奶拉到梨园,对她说,麻大火现在向上中学,他想见你,你要是想见他就跟我走,不想见他,我这就给他回个话去。奶奶顿时扭捏起来,脸上红了一大片,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吃了野味抹嘴就可以走人的小丫头片子了。

我……

奶奶不好说出口的“想”被次勋舅爷爷看出来了。他说,汉代卓文君敢携司马相如私逃,你却连家里一个门槛也迈不出去,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说着便拉起奶奶往外走。次勋舅爷爷对门前纺线子的老外婆说,婶娘,我让麦儿去帮我抄写个东西。老外婆没做声,这就表示同意了。奶奶说,等等。再出来时,奶奶已换了身衣服,一件水蓝色旗袍、一双绣花松紧鞋,一条大辫子用头油水梳得锃光瓦亮,手里提着一个蓝花布包袱。

五年了,出现在奶奶面前的麻大火,奶奶不敢辨认,一件灰色长衫,一顶白色帽子,五官在脸上排列的距离比五年前要宽阔许多,乍一看不像是土匪,倒像是个教书先生,但是因为眼神里藏着的机警与坚毅,又比教书先生多了一些威严与狠气。面对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旧人,奶奶原本应该是像见老朋友一样随意的,可是她偏偏有些拘谨与慌乱。这跟五年前在竹园里的麻大火相隔的天远地远,笔挺得让人望而生畏。奶奶露了怯。麻大火说,坐啊,麦儿。哦。奶奶呆呆地坐下,坐下更觉得矮了半截,她只得站起。麻大火问,你今天怎么啦?

奶奶说,没怎么。奶奶几度试图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想让自己占据心理上的上风,但是她始终不能。如奔涌的潮水突然遭遇了一段狭窄,顿时充满了堵塞,淤积。见面的气氛有些冷淡,尴尬。奶奶将包袱打开,指着四双鞋说,这是我做的,给你的,你带走吧。

麻大火看着这四双鞋,忽然上前拉住奶奶的手说,能跟我一起走吗?

啊,这,我……奶奶脑子一片空白,这句话如同波涛一样在她心里上下翻腾。还没等奶奶回答。操场上便传来一阵嘈杂声,门外把风的次勋舅爷爷咳嗽了几声。麻大火敏捷地从长衫的袖筒里掏出一把枪来。

“搜,一个房一个房地给我收,别让共贼跑了。”

奶奶惊道,是伯华大兄!

次勋舅爷爷进门将房门闩紧,急道,快从后窗跳出去。

话未说完,门就一脚被踢开了。伯华舅爷爷端着枪,门板一样立在大门口,继而,又门板一样地倒下了。

你!奶奶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瞪着麻大火,说,你竟然开枪了,他是我兄长啊。

次勋舅爷爷也愣住了。他无力地指着后窗挥了挥手,麻大火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然后便是几声枪响,直到麻大火跳上一棵构叶树从屋脊上翻过去了,次勋舅爷爷才跌坐在地上,抚着伯华舅爷爷的尸体痛哭起来。三天后,伯华舅爷爷下葬。奶奶将次勋舅爷爷拉向一边,从脖子上取下那把鲤鱼锁,说,把这个替我还给麻大火。

次勋舅爷爷说,各为其主,你不要放在心上,虽念及兄长情意,但更要深明大义。

奶奶说,你只要替我把这个还给他就可以了,我跟他之间再无其他,各为其主也罢,深明大义也罢,我跟他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此后奶奶便大病一场,终日在床。急得一家人团团转,春林大爹一天要差人问上好几遍,特地送来白面和活鸡,吩咐,只要麦儿动口想吃了,赶紧地宰杀,吃完了再送。但是奶奶就是不想吃,每天就只喝些米汤,一天到晚昏迷着。医生请了好几个,药方子也更改了好几遍,却始终不见效。

春林大爹四处托人打听能干医生,有人说西南角腰店子的祝先生能干。春林大爹连夜赶到腰店子长街的药房,一副滑竿将爷爷抬到了奶奶跟前。

爷爷在奶奶的寸关脉上停顿了半炷香的时刻,便收了手。老外婆老外公和春林大爹急急地问,祝先生,姑娘得的什么病?

爷爷说,小姐没病。

春林大爹勃然大怒,说,胡说,没病能成这样?

爷爷说,请问大小姐芳龄几何?

老外公说,十七。

老外婆说,放屁,连闺女岁数都不知道,你这爹当得可真够格,麦儿十八了。

爷爷说,此女的病若论我来开方,只需俩字即可。

春林大爹作了个揖,说,请教了。

爷爷用手指在手掌上比划了一番,说,出阁。

话音刚落,我爷爷的肩头就飞来一只绣花鞋。众人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床上的奶奶瞪着一双杏眼,双手捶着床板叫道,你们在哪找个野郎中,在这儿胡说八道。

春林大爹拈须一笑,转而对我爷爷作长揖,说,祝先生,请上厅用茶。然后又对老外婆说,大妹子,用我前儿给你们的明前茶泡。

此后,胡说八道的爷爷隔三差五就来给奶奶看病,奶奶却不配合,爷爷要拿脉,奶奶却将双手捂在被子里。爷爷说,望闻问切,我光望也能望出你的病。爷爷望着奶奶。奶奶刚开始还能以双目来对视,久之,便羞,只得乖乖伸出手腕。爷爷长者般的宽厚与仁爱令奶奶产生了一种依赖,她在他面前淘气撒泼倔强,爷爷就像宠女儿一般由着她,只哄她乖乖吃药就可,几服药下去,奶奶食欲好了许多,春林大爹送来的几只活鸡早已吃完,现在又在寻思想吃腊鹅,身体也逐渐丰腴,大小姐的臭脾气也开始一点点显露。

在奶奶吃药调养期间,一家人正在四处为奶奶选亲,春林大爹已经看中了沙道观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准备择日就来合八字。问奶奶,奶奶说,我的八字跟谁都合不上。然后又急慌慌地问两个姨奶奶,那个祝先生怎么还不来?你们出门去迎迎。

明显看着奶奶的病大好了,家里人说祝先生可不必来了。可次日奶奶就突然起不了床了,祝先生一来,病又逐渐好了。老外婆多精明的人,她赶紧去请了春林大爹来拿主意,叫沙道观那边的赶紧放定。但奶奶却不依。老外婆说,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你想咋地。奶奶说,反正我不去沙道观。

老外婆说,那你想去哪?

奶奶哑口无言。

老外婆说,我倒是知道你想去哪?但是你休想。你也不想想,人家大你多少岁?十七岁啊。

奶奶说,十七岁怎么啦?爹爹大姨娘不也是十七岁吗?

老外婆说,放肆,沙道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已经放定了,板上钉钉了。

春林大爹也极力阻止,说,人祝先生不光年龄大,人之前有妻房,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比你小不了几岁,你一黄花闺女去给人续弦,多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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