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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使和盲女孩

夜,夜变得多美丽,像那天一样,既让人疼痛又让人沉醉。他坐在角落里,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沉浸在巨大的黑色的囚牢里,没有人可以解救,没有人可以将他停止。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不能沉醉。嘴里灌着液体,不想再继续喝下去,但是一旦停止,他会不会胡思乱想呢?只有恋爱的女人才会想太多么,一直这样觉得的事,自从爱上某人之后才发现患得患失的心情是多么糟糕,夜变成一种毒药,每天沉醉于此,不可自拔。

在阳光里醒来,头依旧疼痛,胃也非常不舒服。却爬起来,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要好好整理整理了,这样的日子非常的不好。他静想。

像往常一样与同事问好,打开电脑,看自己是否有收到邮件,显示一封新邮件,惊喜的打开却只是一封垃圾邮件,心情忽然变得沮丧,是啊,那封邮件自己甚至都没回,又怎么会收到她的邮件呢?又再次打开那封邮件。

“魏明,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现在,我在日本已经找到工作了,虽然刚开始不怎么顺利,好在遇到了不错的人,现在,我正在努力,等到我的新漫画出版,我会寄给你的。谢谢。

苏齐

每天都会看,简单的信息,几乎什么也捕捉不到。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话,几乎每天看不下十遍,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明明应该成熟的将这一页翻过去,但那留念的感觉太过沉重,缺少那么一点点勇气。现在不能继续沉迷了,这种情绪已经明显的影响了自己的工作了。魏明将鼠标停在删除上,是或否的俩个选项。一咬牙,就会过去,他按下了鼠标。

距离来到日本已经俩个月了,那件事过后一个月。依旧每天跟着手冢先生画漫画,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齐已经不单单做着助手的工作。苏齐时常与手冢先生讨论一些分镜以及漫画情节,有的时候甚至将一部分的镜头直接交予苏齐画。苏齐很擅长的是人物的表情,非常微妙的情绪,她能画的非常生动。越是相处的就,苏齐就越觉的手冢先生在漫画上的造诣之高超过她见过的任何漫画师,与他一起工作苏齐受益匪浅。

一天的工作刚刚结束,苏齐走出手冢先生的家,不意外的又看见了那辆车,黑色的本田,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然而苏齐还是一眼认出来,那车牌每天看,早已烂熟于心。

车门此时打开,依旧是那俩个人,苏齐已经能够适应那俩个人的每天出现,倒不如说避之唯恐不及到现在的视而不见。莫名其妙被人当成女儿,但是,即使从小缺乏父爱,她也不想被当成一个替代品。

明日看苏齐的眼神有些惶恐,还有点担忧,不想苏齐讨厌,每天都在努力的靠近,然而一个月过去了,苏齐对他们的态度并没有改善,依旧不冷不热,就像对待陌生人。但是,比起以前看不见她,现在的明日已经感到十分满足,这孩子只要能出现在他的实现里,他便觉得很幸福。这样想着的明日即使有时和苏齐说不上话也觉得很好。

而佐藤每天在特定的时间陪着社长来见苏齐,刚开始他曾担心过,如果是居心不良的女孩,可能会利用社长爱女心切的心情得到某种利益,那样的话,会产生非常不良的后果,所以他一早就曾私下见过苏齐,近距离看苏齐就连他也以为小姐就站在她面前,然而他冷静的叙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甚至提到如果她愿意可以继承‘音羽集团’,这是佐藤的试探,然而,苏齐最终让他放心了,苏齐说,那与她无关,也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就这样,他像是认可社长的选择,每天都陪着社长来到这里。

令人讶异的是这里住的竟然是曾经非常优秀的漫画大师,作为出版社的领头企业,手冢治曾经在他的杂志社创造大量优秀的作品,同时带来巨大的收益,与他的漫画同样出名的还有他同样糟糕的脾气。别人对他的评价大多是孤僻严厉,不近人情。等等,很多助手因为受不了他的脾气都辞职了,很少有人可以长期在他手下工作。然而,佐藤和明日明天看着苏齐从那里出来,有时还会非常高兴。这点令他们费解,难道是人老了,脾气变好了?最终他们只能如此认为。

苏齐的房子租在一个公园旁边,房间后面有个院子,院子里种了几棵樱树,听房东说,在三四月樱花盛开的季节,会看到非常美丽的樱花。苏齐肯租在这里,很大程度与那些树有关。不过话说,东京的夏天实在很热啊。来到日本俩三个月,至今还是依然有不清楚不适应的东西,比如垃圾的分类,还有日本的料理,苏齐也不会做。除此这外还有一些生活的小细节,但苏齐的漫画却又了很大的进步。天才等于百分之久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但是没有百分之一的天赋的话,即使有百分之百的努力也是不行的。苏齐听过的最好的一句称赞是魏明说的“你有百分之二的天赋,所以你有更大的可能。”短短几个月她便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最初让苏齐喜欢上漫画的是谁,苏齐已经不记得了,但对苏齐影响比较深的有几米,几米的漫画简单却又蕴含着他的思想,色彩艳丽,画风奇特。那是苏齐看几米的漫画感觉几米的忧郁,孤独,自由,悲伤。而苏齐喜欢其中一组图,是一个天使和盲女孩,她曾经决心画出他们的故事,然而那时的苏齐始终认为自己的漫画还不够好,甚至还没有属于自己的风格,而现在,苏齐终于可以试着努力画出心中的世界了。盲目的没有任何方向的女孩,很像曾经的自己,而在那里面,有一个守护他的天使,雪天飞上天空替她遮挡所有风雪,她孤独时,始终在她的身边,当她行走时,摇晃的步调使他担心。天使只能看着这个女孩却无法触碰,那时的苏齐曾经为他们难过。现在,苏齐想要让他们超破一切阻碍,拥有改变生命,改变命运的力量。人们常常不会努力,总是得过且过,苏齐讨厌那样,所以她千辛万苦也要来日本达成她的想法,现在,一切已然不同。

此时新宿的街头,阳光强烈,正是中午时分,办公室女郎们躲进咖啡厅,学生们听着老师的无聊授课。街头行人不多,一派和谐景象,街头的巨型电视下站着一个人,她头戴大的观光帽,帽子下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太阳眼镜。盯着电视一动不动。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消息。

“大家好,我是依然每天为大家播放最新的《漫画资报》的真子,日前以一部《海语者》而风靡中国的徐佳小姐,现已接受汲营社邀请,现已来到东京,让我们期待着拓为我们带来更加精彩的漫画吧......”

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径直走远。

“大哥,我今天穿这样行吗?帅不帅?”荒玉腆着脸问,对于这个已经回答过无数次的问题,神谷决定无视,他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车窗外的翠绿。时间不觉流逝,每天忙碌的生活,尽管不是自己喜欢的却充的慢慢的。神谷曾经梦想当一名漫画家,但是没什么天赋转作声优,但是却很快喜欢上。但终究还是回去了。一旦召唤他这个继承人,而他因为自身的原因就那样回去,实在有够逊的。

“大哥,我现在才来道谢是不是太失礼了?她会不会怪我?”荒玉现在兴奋又不安,不停地在神谷耳边聒噪。他一直在帮神谷处理事情。‘菊花堂’覆灭之后,神谷在组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大大小小的事物神谷也开始接触处理,荒玉只有帮他。可是看着他那样,荒玉很难过。

“不会,我想,她救你并不是为你你的感谢,”

“可是,算了。不过,那件事,你准备参与么?”荒玉知道那是一件让神谷纠结的事。

“已经考虑过了,不会参加的,既然已经决定走这条路,其他的路,再无路可走。"神谷闭上眼睛,平息内心汹涌的情绪,却听荒玉叫起来。

“大哥大哥,她回来了。”说完,连忙开车门奔过去。

苏齐感觉很不舒服,内心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父母离婚时,外婆去世时,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次是什么呢?因为一直考虑着,今天的工作也魂不守舍,还受到手冢先生的责备,最后,手冢先生还让苏齐早下班了。实在很差劲,自己。振作一点,苏齐。苏齐默默对自己说。远处忽来一阵旋风。紧接着,一个人抱住了她。

“谁?放开我。”受惊之下,不由得出声,那人竟然真的放开了。定睛一看,好像有点眼熟。

“嗨,女神,初次见面,哦不,再次,哇哇,算了,总之,我是荒玉银。”苏齐无语的看着这个活宝样的在那捶头顿足的男人,总觉得好像又见到了某个人。

“女神,上次多谢你了。”荒玉现在有点混乱,他的女神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他,好可爱,天哪,不是做梦吧,太幸福了。荒玉满脸幸福的傻站在那里,神谷在不远处实在看不下去那货耍宝,走了过去。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神谷信彦,上次承蒙小姐仗义,救下我的弟弟,不胜感激,还未请教小姐芳名?”虽然知道对方叫苏齐,不过正式相识,还是要问名字。

苏齐有点蒙,这俩个人,谁?完全没印象,不会是认错人了,想起明日,苏齐想一定是认错人了。认错人了,那就好办了。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貌似最近总被认错,她的脸有那么大众吗?

“没有认错,没有认错,我怎么会认错救命恩人的脸,你看看我,上次在牛郎店的那个。还记得吗?”荒玉把自己的脸凑近苏齐,还调皮的眨眨眼睛。

这活宝的模式貌似曾相识,这张脸?好像......苏齐倏地想起从救下那人开始的一连串麻烦,还是不要扯上关系比较好?

“那个,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我真的不认识你,麻烦请让一下,我要回家了。”苏齐是一个怕麻烦的人,麻烦的事麻烦的人,苏齐通通不想招惹。上次不过凑巧,并不是特意去救他,即使即使当时在那里的并不是他是别人苏齐一样会去做,这种事她想不管是谁,都会去做的。

“怎么可能,明明才一个月的说,齐齐,你怎么能这样?竟然忘了我这张无敌帅脸?”荒玉那个泪奔啊。

苏齐扶额,终于知道自己当初救他的终极原因,这感觉就像救了个魏明似的,算了,绝对不能被缠上。疾步快走,荒玉正准备追。神谷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时值八月,以‘东京动漫展’【Tokyeanimtionfair通称TAF】为目的的‘日本漫画大赛’将要开始,‘东京动漫展’是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动漫展,他是有动静政府和动漫展组委会主办,朝日新闻社,动画协会,日本数码产业协会协办,为了进一步提高日本动漫产业的国际影响力,鼓励和发展动漫产业而举办的国际性动漫展。

这个以国际动画交流与进口商业洽谈为目的的全球最大规模的动漫盛会自2002年3月开始,截止今年,已举办11届每年三月,全球顶尖的动漫产业及其周边产品公司的数百家企业齐聚东京,角逐世界动画与游戏市场,同时也吸引着上千万不远万里来自世界各地的动漫爱好者。

动漫展一共四天,前俩天面向业界企业开放,进行商务洽谈和人才招募,后俩天面向公众,参与动漫交流和体验动漫文化。

徐佳放下手上的资料,淡淡一笑,带着一丝冷意,看着对面的男人,淡笑不语。气氛莫名凝固。男人轻咳一声,开口打破僵硬的气氛。

“我想,徐佳小姐也知道我们‘汲营社’是一个大的企业,有其独特而合理的运转模式。我们对徐佳小姐的能力毫不怀疑,徐佳小姐在中国取得的成就我们也有目共睹,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希望徐佳小姐可以参加‘漫画大赛’在漫画大赛上取得好的成绩,就可以直接将您的作品参加‘东京动漫展’,到时徐佳小姐已经打响知名度,在本公司出道岂不是炙手可热?”男人的话自己也感到心虚,但是上头叫他如此,他也没办法。

“那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加入‘汲营社’按照你的话,到那时,我已经打响知名度,不管什么大的社团还不是随我挑,还需要加入你们吗?”徐佳非常生气,本来各方面都很好,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

“徐佳小姐严重了,其实这只是一个为徐佳小姐量身定做的出道计划而已,徐佳小姐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一切公司都会安排好。请您相信这都是在相信你的能力的基础上为您安排的最好的出道计划,虽然徐佳小姐在中国取得不菲的成绩,但是,这里是日本,日本国民对您的漫画还非常陌生,所以才特地为您如此安排,社长也说徐佳小姐您是特别的,所以,还请徐佳小姐理解。”男人的话让徐佳的内心的火气平息不少。

“既然如此,就请您多费心了。”对方的解释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合约已经签了,已经不能反悔,即使这样却不能轻易放过,莫不然让他们以为她徐佳好欺负,接下来只需要完成另一件事就可以了。徐佳笑了。

“您真是既美丽又善解人意,中国的女孩是否都是像您如此?”男人解决一桩麻烦事,不吝啬的拍了一声马屁。

“大......大哥,你......你说......她为什么说不认识我?”荒玉趴在吧台上,因为喝太多酒变成大舌头,语气委屈又难过,就像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神谷拍拍他的脸,夺走他的酒杯,这货真是难得这么难过。

从离开苏齐开始,荒玉就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没办法把他带到酒吧,哪知道这家伙把酒当成水来喝,简直不要命。只好夺酒杯,这么下去麻烦的只是自己而已,照顾一个醉鬼,那是好玩的吗?

“额,额,大,大哥,你说,她为什么,不理我?”神谷扶着荒玉离开酒吧,一路上,荒玉一直胡言乱语,还把他的车吐得乱七八糟,简直疯了,早知道不带他去酒吧了,唉,大哥难做啊,这弟弟快把他折腾死了

轻轻敲了敲门,只不过六七点,早晨空气清新凉爽,苏齐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不一会就响起手冢先生熟悉的木屐声,手冢先生通常起床很早,通常这个时间来,手冢先生都画了一堆原稿,当然不是都能用,苏齐需要和手冢先生商量才能决定哪些需要用到,手冢先生是苏齐见过的最勤奋,生活最有规律的漫画家,也是为漫画付出很多时间的,值得尊敬的人。

然而今天手冢先生却不一样,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穿着家居服,而是穿着正装,矮桌上摆满了食物,平时通常都是饿了俩人叫外卖,今天的气氛透露出一股严肃正式的氛围。苏齐有点茫然,直到坐在桌前,手冢先生才缓缓开口。

“苏齐啊,你来这里多久了?”手冢先生微笑着问。

“俩个多月。”苏齐不明就里还是老实回答。

“是啊,俩个多月,但是,苏齐,虽然我平时对你很严厉,但那是因为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还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或者考略一天也没关系。”手冢虽然说的平静,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一直单方面的要求,把她当做弟子的话,不好好传达,也许将来会产生误会。

“还请手冢先生明言。”

“我,一直以来独自生活,为自己热爱的事业奉献了一切,现在,我,老了,也许有一天没有人再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所以,在临终之前,我还想找一个人,把我这一生的经验交给你,也好让他们有个好的归宿,否则跟着我这个老头子进了棺材还是有点浪费。苏齐,你愿意成为我这老头子的弟子么?”终于还是要说清楚。

啊?苏齐现在的感受就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金币砸中了脑袋,幸福到眩晕。手冢先生是苏齐极其佩服的人,现在,这样的大人物说要收自己为徒?

“好的,乐意之极。”苏齐毫不犹豫的答应,开玩笑,过了时间反悔了怎么办?这么好的师傅哪里找去?

这下子轮到手冢愣了,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不要考虑个一二三?连原因都不问?不过,这样也好,轻松就捡到了个好弟子啊,他已经可以想象将来的苏齐在漫画界闪闪发光,而他这个老师也跟着沾光啊。

“很好,不过,希望你还可以跟我做一个约定。”手冢想这个女孩还需要一点严肃的鼓励。

“老师请说。”刚刚认了老师称呼马上就跟着改了,手冢暗爽之余不得不承认这徒弟很是伶俐。

“你现在需要安心钻研漫画,所以我希望,现在的你在自己的画风未成熟之前,不要做多余的事。”手冢最担心的莫过于此。一个人的梦想,有的时候是人活下去的信念,但是人生的路上很容易出现许多扰乱方向的东西,比如说金钱,比如说名望,更加简单的出现一个爱的人,就很有可能打翻原来所有的计划。对于手冢来说,那是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

“多余的事是指?”今天的手冢先生可真难理解。苏齐想

“比如说恋爱之类的,你现在心智尚未成熟,容易被很多东西迷惑,总之安心画画就是我对你的最大期望。”手冢拿出前段时间和苏齐一起画的漫画。

“嗯,我知道了”苏齐有点高兴,又有点害羞,仿佛就像在与父亲谈论这样的问题,就像严厉的父亲在教训在上学的女儿好好上学不要早恋之类。啊,这样的感受从未有过,甚至以为不会再有。不过很快,苏齐就被手冢先生手上的漫画吸引。

是前段时间的漫画,没想到这么快可以看到出版品,手冢看着苏齐一脸期待,微笑着递过去。

“看看作者那栏。”

“天呐,怎么会有我的名字?老师,他们搞错了?”苏齐惊呼。

“不是他们搞错了,是我如此要求,如果不是你,这部漫画可能要半年后才能完成。而且,你不仅助手工作完成的出色,还向我提了很多有趣的建议,并且有相当一部分是你画的,这部漫画作者一栏应当有你的名字。是我们,共同完成的。”手冢认真解释,省的这丫头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苏齐非常感动,自从来到日本就有恍恍惚惚的孤独感,即使语言上并没有障碍,总的来说,一切还算顺利,但这里不是她的国家,不是她的家啊,无法产生归属感。现在,她真的感到,能来日本真好,能见到手冢先生并跟他学习漫画真好。

“嗯,谢谢。”谢谢,心里的快乐被眼泪填满,真的可以这样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犯规吗?

“喂,丫头,不要哭啊,都说了也是你的漫画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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