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十年代起,百折不挠、韬光养晦的白雪,就在构思她的《矿床论》大纲定稿。要她停止思考,除非停止了呼吸。
《矿床论》大纲第一稿,是白雪在耶鲁决定回国前拟定的。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矿床理论,能为新中国建设服务。但是,白雪很清楚:这并不是真正的著述大纲,《矿床论》的第一原则是:“囊括全球、突出中国;面向全 球、落点中国。”虽说对非洲、北美、南美裂谷及其矿床作了系统、深入的勘查、考察和研究,但对祖国的裂谷和矿床实际勘查、考察、研究甚少。这只是“昭示目标,指引方向”的引路碑。第二稿是她被诬右派,下放D省所 列。这时她已抓紧各种机会(学术活动、指导学生研究实习,承担科研课题等),考察了我国已发现、开采的几乎所有超大型矿;下放后,争取在省地矿厅三馆(图书馆、资料馆、博物馆)清扫劳动时,查遍相关资料、图书 、标本,对西域裂谷及矿床作了系统、深入研究。正是拟第二稿《矿床论》大纲过程中,她深入研究龙凤裂谷发育特征,预测可能储藏超大型矿,才坚决要求下到E市地矿大队,实际主持了黑龙谷幅的1/20万区测,以开启西域 裂谷超大型矿勘查,并验证理论预测正确与否。如果还要在D省待下去,她就准备适时开始著述。
文革开始精拟的《矿床论》定稿,是浩宏著述工程的真正起点。这天,她按行程推算:群山一行可能到了凤乡,开始了寻宝勘查战。很想知道是否有突破?《探宝锦囊》的大胆预测灵验否?夜深,群山突然带一陌生人兴 冲冲、神秘闯入家门。不等介绍,云师傅毕恭毕敬向庄重、高雅、绝色的白教授三鞠躬,向这位经历传奇、爱徒恩师、爱儿偶像、百姓誉称为“观音教授”的科学大师致以崇高的敬意。
“大师,您受苦了。我代表华中武林武术学校师生和孙云全家向您致敬!”
白雪立即明白这位陌生人是群山武功师傅:
“云师傅,您太客气了。我也是您少林武功的发烧友啊。”
群山请恩师夫妇进入密室,迫不及待摆开飞凤岭两大类22种高中档宝石各三个样品,全屋子桌上、地上被摆满了。恩师夫妇惊喜万分。群山对着图一口气汇报完大理岩蚀变红、蓝宝石群、伟晶岩祖母绿、碧玺宝石群和凤 泊鲲的重大发现和勘查认识。
平时遇事不惊、稳重少言的古道,也激情难按地大呼“史无前例”。他既为中国发现“史无前例”的超大富、多品种、特珍优的世界罕见的名宝矿和首次发现的珍稀凤泊鲲而由衷欢心;也为爱妻毕生心血凝聚的“裂谷复 合富矿理论”的科学预测得到完美证实而大受鼓舞;还为在文革非常时期,爱妻韬光养晦组织新长征,爱徒不负师望、带回这“破天荒”的重大发现而无比高兴。
白雪爱怜地拍了拍群山:
“飞凤岭超大优富名宝矿的发现和初勘,意义可媲美黑龙谷矿的发现和勘查;凤泊鲲的发现,意义可媲美神农人的证实。名副其实的‘史无前例’、‘破天荒’。你们为我国宝石业和生态建设立了旷古大功!但愿是空前 而不绝后。”
群山立即说明:
“这是全队发扬‘红军不怕远征难’精神,遵循恩师‘锦囊’指引,进军飞凤岭、智斗兽与峰、勇探暗河湖、险遇凤泊鲲,才‘奇’字当头,揭开恩师‘绝囹’、‘宝阱’的秘密。而能够神速制服凤泊鲲、初勘清概况, 是师祖清风大师将自己多年修炼的‘亲和柔功’传授给师傅,师傅亲临现场发功勘查才取得。为了绝密安全,师傅又亲自护送我带样品、资料驾腾云轻功直送恩师家。”
云师傅赶忙插话:
“两大发现,完全靠长征队在‘锦囊’正确指引下,智勇双全、不怕牺牲、团结奋战。特别是群山,冒险穿暗河隧道,负伤斗怪兽,忍伤挖湖滩砾沙,才发现暗湖就是红、蓝宝石的‘绝囹’、‘宝阱’。没有恩师‘锦囊 ’和科学预测的功力和群山们智勇双全的战斗功力,‘亲和柔功’就不起作用。正是把这些功力亲和揉搓在一起强化之,才显神威。”
“原来这破天荒的两大发现和神速初勘,是我们大家在这艰难之年韬光养晦,贵在亲和,柔和亲力的重大胜利。这是超级国宝,必须绝对保密。道,你们单位是绝密单位,外人不许进。你考虑好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我 把宝石样本全部存放在美国买的珍袖保险柜内,只有我凭指纹能打开。明天深夜,你带云师傅、群山埋在你选地址的地下深处,请云师傅发强功封死。等国家进入盛世,再提交国家组织科学开发。首先要安全转移凤泊鲲,宝 石矿最好进行全封闭、高科技机器人开发,宝石直接进入国库绝密保险柜。我代表千万地矿人向云师傅及清风师祖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群山,新长征只剩黑龙谷最后一站了吧?再给你们十五天到二十天,返回学校,集中精力投入《三部曲》著述。我的《矿床论》大纲已定稿。这次新长征的发现、勘查和收集的资料对《三部曲》非常珍贵。”
白雪既作了总结,又安排了下一步计划。
云师傅就著述话题,赶快插话:
“出发前,清风大师交代:‘群山恩师挂帅在写非常重要的著作,我们帮不上忙。如你见到她,可为她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和功力,有针对地向体内输入补神充精修伤强气的亲和柔功,对她著述会大有帮助。’师祖的关心 可行否?”
“这不会损伤您的身体和功力吧?”白雪忙问。
“不会。中国武学主张‘无极而生’、‘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也’,我向您输了功。回去,即可练功修复,滔滔不绝而复之如初。”
白雪清楚:《矿床论》是她今生最浩繁、最殚精竭虑的工程,对中国功夫的神奇她也深信不疑。古道抢着替爱妻表态:
“太好了,太感谢了。以师祖和您的旷世功力,能帮她检查后、对症发功,对她著述真是太及时、太需要了。她每次进入状态,几天几夜,人像着魔,不写完一个阶段,魔就解不开。我劝她休息一下,她好像不认识我。 ”
云师傅认真把脉、全面检查后说:
“大师六年前那次重伤,大伤了元气;后来工作太劳累,还去高原工作;文革的批斗,更使器官、功力、元气受损严重。我给连输三天:第一天以修复伤病、恢复元气为主,修复到六年前未受伤时水平;第二天全面补神 充精达到您一生的最佳水平;第三天发强功增大功力、提升元气,从最佳状态再提升一半功力元气。这样,就是再挨几十次批斗、连续著述十天之内不休息,也不会伤及元气和身体。”
白雪不再推辞。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我会牢记师祖和云师傅对我著述的全心全意支持和关爱,把大恩注入我的著述之中。”
白雪按云师傅安排,在书房中坐正中,排除杂念、静寂不思,一心受功;云师傅亦静心默气从背后输功,功力之强,透过衣服也冒出缭绕轻烟。连续三天,每天两次,一次一小时。
受功完后,白雪感觉显著:旧伤全修、复活青春;元气大振,功力剧增;精神饱满、血气旺盛;才思奇敏,灵感飞喷。又一次对中国武功之神奇美妙,“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群山负责采购、杀鸡洗菜。古道再一次拿出看家烹调绝技,每顿饭八菜一汤,招待云师傅,期望补他消耗的功力于万一。白雪再三要求云师傅、群山不要客气,吃光吃净。
授功完毕,歇了一天,云师傅又对古道说:
“听说古大师业余武力造诣很深。我可把师祖的亲和柔功传授于您。一则对您提升元气功力有益;二则白教授每著述一个阶段,调养休整时,您直接向她发功修补,效果会更好。”
“云师傅真是考虑周到,十分完美。不才很愿意拜您为师,学此神功。请!”
两人进入古道书房,闭门授功。
白雪绝不是陷入自己狭小专业圈子里的“井底之蛙”。她是位胸怀天下、视观环宇,思括亿年、熟悉科技全局,博览群书,登顶一览峰域的科学大师。拟大纲,实则定巨著构架,她首先重点重温、再次深究了人类科学史 上改变人类命运、巅峰般、圣经似的最辉煌的原文伟著:
哥白尼:《天体运行论》(英文);
牛顿:《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英文);
达尔文:《物种起源》(英文);
马克思:《资本论》(德文);
克劳塞维茨:《战争论》(德文);
爱因斯坦:
《论动体的电动力学》、《广义相对论的基础》(德文)。
白雪认为:那些少数献身人类科学事业、肩负攀登人类智慧绝峰的精英们,必须虔诚地拜读这些为数不多的皇皇鸿篇伟著,巨星们在其中提供了献身科学的伟大无畏精神;“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辽阔极目视野; 放射出照耀人类跨进新时代光芒的“青山遮不住”新的宇宙观;以及“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的辩证精髓的科学方法。这些新宇宙观、新精神、新视野、新方法是攀登高峰的决定因素。当然还要加上自己在专业领域的“ 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的卓杰实践和研究,探索和创新。她总结的近代科学划时代成就的基本准则照耀着《矿床论》的著述道路。
哥白尼在《天体运行论》引言中开明宗义:“必须用最强烈的感情和极度的热忱来促进对最美好的、最值得了解的事物的研究。这就是探索宇宙的神奇运动。”当这位首先发动近代科学革命的巨擘用36年的时间完成了《 近代科学宣言》——《天体运行论》,刚印好的书送到病榻前,他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书,就与世长辞了。他献身科学的“最强烈的感情和极度的热忱”永留人间。而且,为坚持和宣扬哥白尼的《日心说》,布鲁诺英勇殉难于 鲜花广场,伽利略被判终身监禁。
地球的运动,矿产的勘查和开发亦是宇宙神奇运动的一部分,与人类文明进程和现今神州伟大复兴密不可分。人类文明的发展阶段(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铁器时代;柴薪时代、煤时代、石油时代、新 能源时代)往往以矿产的利用为标志来划分。同样,“必须用最强烈的感情和极度的热忱来促进”。白雪正是在逆境受迫害中,决心泰然忍耐、韬光养晦、以三十五年之厚积、十年磨一剑的呕心沥血,精研奋著辉煌鸿篇《矿 床论》。
“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是牛顿的至理名言。目的是:空前的立足和视野,敢为人先,创新科学的新高峰。牛顿毕生最伟大的科学建树横互诸多领域:以运动三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为核心的经典力学;发明微积分;光色 理论和光的微粒说。是他立于哥白尼的《日心说》;伽利略的物理成就和科学方法;惠更斯的光的波动学;开普勒的行星运动三定律;笛卡儿的解析几何等巨人的肩膀上创立的。这一系列创新,开创了科学的崭新时代。
白雪将英国著名诗人波普赞美牛顿的名诗略加修改,更科学、形象地赞颂了这位科学伟人:
牛顿(原诗是“大自然和它的规律/隐藏在黑暗之中/上帝说:牛顿去吧/于是一切灿然明朗。”)
大自然和它的规律,
在黑暗中隐没。
巨人肩托、
牛顿创造说:
上帝、
请留下指头让开,
三定律、万引力统括。
于是一切便灿然明白!
马克思主义也是站在德国古典哲学(尤其是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和黑格尔的辩证法)、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法国社会主义三种主要思潮的肩膀上创立的。从此,全世界无产者和共产党人有了自己的全新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