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破空之声几乎刺破了吴涯的耳膜,吴涯几乎是认为一抹红是打算把自己活活钉死在马厩里面,“为什么呀?我真不过是来带个话而已啊,我是无辜的。”
为了不让自己年轻的生命无缘无故地牺牲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马厩里面,吴涯只能开始迎战好似一朵红云扑过来的一抹红。
八荒战甲·盾
又一次提升了修真境界,现在吴涯已经可以把八荒战甲的一部分防御功能发挥出来的,只是这种操作面积远大于武器的防具,可以续航的时间还是很短。
这也是吴涯的无奈之处,之前吴涯所遭遇的敌人,即使是稍微比自己强大那么一点点,吴涯也可以靠着自己的这个bug武器,秒杀,即使是八荒战甲的持续时间有限,可是作为一个职业杀手的吴涯,也可以找到最佳的攻击时间,一击KO对手,所以八荒战甲的续航能力也没有给吴涯带来太多的困扰。
可是今天是情况不同,人家一抹红可是自己刚认识的同事啊,而且人家袭击自己的理由很正当,你的实力太弱,我来免费给你当陪练啊。
虽然我的实力弱不弱,跟你这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这也不是吴涯一根长刺扎死一抹红的理由啊。
嘴里说的是给我当陪练,实际上你这他_妈_的是要弄死我吧?
一抹红的快箭,在攻击启动的时候,就已经瞄准了吴涯的要害,并且一眨巴眼儿的时候,就已经三只快箭射向了吴涯的要害,七八只快箭封住了吴涯可能闪避的方向。
虽然这几只箭肯定是一一射_出来的,可是一抹红的快箭使得这些箭就像是一瞬间,一起被击发出来的。
无奈之下,吴涯只好在自己的面前撑起了八荒战甲的盾牌,如果是在以前,吴涯的法力是不足以撑起来这个八荒战甲的防具的,要是那样的话,吴涯也只好屁_股上插着一根箭,陪着长平公主、曹公子一起去养伤了。
……
长平公主看着眼前的胭脂,很快就从恍若隔世的迷蒙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是这几天来自己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情郎,看着胭脂的脸,长平的心还是像以前那样痛了起来,一滴眼泪从长平的眼角滑落下来,哽咽地对胭脂说,“我……嫁人了。”
胭脂看着眼前的这个面貌衰老的女人,感情这种东西,对于胭脂这类从旁门双修修真入道的修士来说,就是修炼的工具,长平公主生辰八字全阳格局,本人命局阴阳比例严重失衡,可是却恰恰是胭脂双修道的难得的修炼对象,所以虽然贵为一国公主,胭脂还是有本事和长平公主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一抹红的出现,现在很可能胭脂已经成为青梁国的驸马了。
可是皇城武举考试之后,胭脂、长平、一抹红的命运交汇的到了一起,各自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青梁国的准驸马,和一个大闹武举的女人私奔了,一时之间轰动整个青梁国。
修真者虽然强大,可是还不足以抗衡一个国家的皇帝,很快胭脂和一抹红就又被抓了回来。
闹出这么大的丑闻,对于青梁国皇帝来说处理起来倒是很简单一一杀掉就好了。
没有人想到,在这个事情里真正受到侮辱的长平,这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刁蛮公主却为了胭脂站了出来,只对青梁国的皇帝,自己的哥哥说了一句话一一如果要杀胭脂和一抹红,那么自己就去死。
一个公主的死,可能并不足与对抗皇帝的命令,可是长平选择了一个自己哥哥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关键时刻一一北方蛮族的求婚队伍已经驻扎在了皇城之中,正在苦苦的等待长平公主点头,现在的长平公主不只是一个公主,更是青梁国未来十几年北方边境的安定。
放掉胭脂是因为我曾经爱过他,并且我现在还在爱着他,放掉一抹红是因为我曾经爱过胭脂,并且我现在还在爱着胭脂。
可是我长平自己的爱情,从今天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嫁到北方蛮族,我这一生再不可能爱上别人。
长平公主亲自带着皇帝的赦令来放胭脂和一抹红的。
一抹红看着长平公主只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也是一个山女。”
可能是因为长平公主只爱过胭脂一个爱人吗?
一抹红的这句话并不意味着种族身份的认同,一座大山之中只能有一个山鬼,如果有同类在自己的领地里活动就一定要把他驱逐出自己的领地。
而如果两个一生只能爱上一个人的山鬼恰巧爱上了同一个人,那么好吧杀死另一个山鬼就是他们这一族一生最大的使命了。
一抹红没有杀死长平,是因为一抹红的爱人并不是胭脂的原因吗?
胭脂低头,本来只是修炼的道具,可是自从见到一抹红开始,那本该在修炼之中控制自如的感情却好像被打开了某一个开关一样,变得极其不稳定,就像是现在的长平公主,即使是在以前山盟海誓的时候,自己的心里还是能够空灵明净,可是现在长平公主只是面无表情的向自己宣读皇帝的赦令,怎么自己的心里却也开始了像是在教军场上看见一抹红一样心潮澎湃。
要是一个妖怪修炼成_人,最大的标准就是有了人的感情。
胭脂的悲哀是,在还没有学会人类的感情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怎样玩弄人类的感情,所以当胭脂开始出现人类的感情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判断这个感情的能力。
自己对于一抹红是爱吗?
长平对于自己是爱吗?
自己是在爱着一抹红吗?
如果自己是爱着一抹红,怎么面对长平的时候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
“既然放了我们,那我们就走吧。”虽然长平救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一抹红并不喜欢长平,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山鬼一抹红就无端的还是烦躁。
赦免的自己曾经的爱人,长平公主就穿上了远嫁北方蛮族的嫁衣。
公主出嫁的那一天,一抹红骑着胭脂马站在皇城的城墙上,看着北方蛮族迎亲的马队出城向北。
那是一个有风的天气,一直到现在胭脂到能记起来那一天风吹在脸上的感觉。
再次见面,长平已经中毒,衰老的如同一个老妇,可是看着长平的泪眼,胭脂还是怦然心动,自己这是怎么啦?双修之法有九种不同的方法可以把这种怦然心动的情感导入到修炼之中,可是胭脂没有一点引导这种感情的想法,长平轻轻的拉着胭脂的手臂,胭脂也只想就这么静静地陪着长平坐着,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有风的天气,那一天的风,仿佛又吹倒了胭脂的脸上。
……
叮叮叮叮叮一一连串儿的金属碰撞之声,八荒盾已经把一抹红的快箭格挡开来,可是一抹红也已经脚踩着泥土波浪来到了吴涯的跟前,一个弓箭手却主动跟自己的对手拉近距离,这是因为一抹红的箭不光射的远,更重要的是,一抹红的箭还可以射得快。
吴涯在一片箭雨之中只能郁闷,这个老娘们从哪抽_出来的箭羽呀?怎么就是这么取之不尽源源不断呢?
这简直就不是弓箭的一般用法,一抹红手里的弓箭,几乎就是一根刺矛,每射_出来的一箭就是刺向吴涯的一矛,而且这一刺,还无法拨打矛杆儿,拨开攻击,吴涯的郁闷也就可想而知了,根本就无法还手啊。
而且一抹红的弓箭绝对不是简单的直线攻击,总是冷不丁有一支箭拐着弯儿射向吴涯防御的死角。
妈的这个老娘们儿是不是在欺负我这个新来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吴涯法力催动,八荒盾中间朝着一抹红伸出了一直鬼爪,正好掐住了一抹红的腰_肢。
“哼哼哼哼,你一个弓箭手还和我这个刺客玩近战,你这真是自寻死路啊。”吴涯得意洋洋的叫嚣着,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又是在靠着八荒战甲这个bug武器在开外挂。
“麻烦你看清楚状况好不好,我的土遁·黏土娃娃做的是不是很逼真啊。”一抹红冷冷的声音响起。
吴涯感觉自己的后脊梁直冒凉气,一抹红的声音肯定不是来自八荒鬼爪抓着的那个地方,而且那个被抓的一抹红竟然开始慢慢的融化,自己竟然被一个傀儡给骗了!
我_操,你有这个手艺去蜡像馆捏蜡像去好不,吴涯在地球上的战斗中,可是没遇见过这种在激烈的战斗中,还能腾出功夫捏个泥人儿的变_态。
“土遁·岩刺矛”
吴涯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背心上。
“你还认为一个弓箭手是不能和你玩近战的吗?”一抹红很明显是在用吴涯自己刚才的叫嚣在打吴涯的脸。
“我_操,我输了,大姐你牛逼。”吴涯果断认怂,本来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战斗,吴涯可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