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左嘉听刘恒说了有关陆羽凌的事。他是皇上的义子,是周帝在南征北战时的一个部下,也是皇上的好兄弟的儿子。生下他后父亲就战死了,母亲不久郁郁而终。而且生下来便是个哑巴,皇上便从小将他当亲儿子养。比太子小三岁,比刘恒大三岁。他从小便和几个皇子一起住在帝子院。长大后因为偏爱音乐不愿意过问政事便留在宫中做大司乐。听刘恒的话他倒有很多分羡慕。刘恒感叹要是自己是个哑巴,到也能有这么个美差了。左嘉不由得嗔笑他,要是他成了哑巴世界上到也少了个这么老自作聪明来点穿左嘉的讨厌鬼了。两个人不由得说到这儿相视大笑起来。
左嘉在王府的日子过的格外轻松。众妃对于刘恒对左嘉的偏爱并不感觉怎么样。左嘉也感觉一切理所应当。刘恒不久奉命去永兴招安山贼。他走了,王府众姐妹生活依然很闲。这个王府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安静祥和的不像是一个宫廷部分应有的。左嘉在这段日子里逐渐和傅善雅结交。傅善雅在左嘉等面前倒是一副和煦脸,刘恒一来便成了冰山脸,不苟言笑。赤娜拉珠一如当初左嘉刚进府时的殷勤客气。左嘉也保持着良好的习惯每日早早就来请安,并没有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来夺王妃位的企图。
其实到了王府后,左嘉也不是没有想念过上官博弈。上官在京城的名声,左嘉也略有耳闻。并不是很好。毕竟靠着裙带成为红人,是个男人都瞧不起吧。左嘉心里有隐隐的为上官才华的惋惜。但是想起当年他的狠心背弃,左嘉不由得还是想在他脸上吐唾沫。
左嘉整日就理理衣服描描图样,上上妆试试胭脂,和赫赫学学舞,无聊的时候再去弹弹琵琶。日子真是过的十分自在。
可事儿偏偏就不总会那么一帆风顺。那日左嘉正在屋子里和莫莫理着簪子。莫莫这孩子真还是个认真的人,详细的记录的数目。两个人对账却发现少了一支,正在回忆扔哪儿了时,却听院中的花缸子一下子碎了,还没来得及出门去看什么事,外面的肇事者已经开始吼了起来,“好一个贱人!上次被她害的我被掌嘴,这次又把王爷骗到了永兴去了,我在出来这个贱人是要造反了是吧!今天我就是来收拾这贱人的!谁也别给我挡着!”
左嘉心中一冷笑,好吧失算了,谁知道孙猴子还真的趁没人看着蹦了出来。左嘉命莫莫将柜子上的簪子发饰收好,一出屋,见娜木钟正一脸气势汹汹的瞧着自己。娜木钟的两颊盖着厚粉,但也遮不住还透着的淤青。估计娜木钟自己感觉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便趁刘恒不在溜了出来,准备痛痛快快收拾一轮。左嘉忙给芜碧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找赤娜拉珠。
还没等左嘉继续问她来干吗(不问也知道),娜木钟已经抄起一盆蝴蝶兰砸到了左嘉脚边。左嘉忍不住跳开。
“贱人你别躲呀,你躲到屋子里姑奶奶也照样收拾了你!”左嘉被她的猖狂吓了一跳,忙跳进了屋子里。这娜木钟平时不挺好,怎么突然暴走了?娜木钟冲进左嘉的屋子里,拿起东西就向左嘉砸去,萌翠和燕禧在门外呆呆的看着,莫莫忙冲上去抢过东西。娜木钟看见莫莫,“你个小蹄子也帮着这贱人是不?”一把将莫莫推倒在地。
眼看娜木钟就要砸到皇后娘娘赏赐的那柄如意了,左嘉连忙大喊,“那是皇后娘娘赏的,小心。”
娜木钟听了这话,略略停了停,掂量着手里的如意,左嘉不敢掉以轻心,这娜木钟可是个正宗的外族,连皇上皇后都不放眼里的。不知道自己的警告会有什么用。
娜木钟瞧着这把玛瑙的。心里更是气愤,左嘉一来就夺了自己的专宠,现在还搬出了皇后压着自己,“哼,不就是把玛瑙的吗?你自己收着吧。”娜木钟气愤的直直的把如意朝地上扔去。
左嘉心想不妙,急着去接,却扑了个空,身子一下子打到地上,却没空来哭疼。双眼直直盯着那把如意,心中万分紧张,如果碎了,自己怎么向皇上皇后交待?难道要将这王府管教不善的家务事都拖出来?正当左嘉扑倒在地时,却见一个身影迅速一翻,接过了如意。
“娘娘。”他将左嘉扶起,献上如意。左嘉这才认出是院子里的将顺。
“谢谢你了。”左嘉接过如意,抱在怀里。将顺在院子里负责平日的粗活并不打眼,今日却帮了左嘉一大忙,左嘉寻思着一定要给他重赏。
娜木钟用手指着将顺气急败坏,“你们都帮着这个贱人是吧!”
将顺回话,“奴才身在这个院子里,就只有这一个主子。”
“当初我得爷高看时你们不也是这样嘴脸,现在,”娜木钟直直瞅着左嘉,“她得了王爷的宠你们就忘了我是吧,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狗奴才!”语毕两行泪目,看来其实娜木钟心里也实在是憋屈。
左嘉想着刚刚这句,看来仆人里有人偷偷给娜木钟穿了小鞋,左嘉不由得也突然对娜木钟心生一种怜悯。自己虽然现在得宠,谁知道新人来了是不是第二个娜木钟?刘恒口头上的甜言蜜语,对谁不都可以。
左嘉不由得向娜木钟递上绢帕,“娜木钟,是不是奴才们想造反了?我们去找王妃。”
娜木钟就像个孩子,让左嘉忍不住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来安慰她,却忘记了娜木钟其实是个母狮子的事实。
娜木钟一下子夺过手帕,哗啦一声撕成两半,“我不用你这虚情假意的好!”语毕将左嘉的梳妆台上的脂脂粉粉全部扫到地上,顿时一片清香四溢。几个放簪子的柜子也被砸到地上,抽屉掉了出来,钗子簪子镯子碎的满地都是。
娜木钟还不满意,她突然一下子扯过左嘉的手,从头上拔下簪子,狠狠的向左嘉的手腕刺去,左嘉不由得挣扎,那只簪子反而狠狠的落进了左嘉的手心,在手心划出一长条,又刺进了很多,五指连心,五脉会于手心,左嘉这番痛苦真是难以言语。
“啊!”左嘉大叫着,自己将那支簪子拔了出来,手心的血汩汩流出,将顺忙将左嘉扶到一边,掏出绢子为左嘉包扎,并将左嘉领出屋子。屋子里娜木钟还瞪着钗子上的血迹,突然爆发出大笑声。
“怎么了?”左嘉一回头却见了赤娜拉珠。赤娜拉珠看着左嘉右手上的白色手绢又被血染红了,不由得面色变得苍白。
将顺忙回答,“回王妃的话,刚刚娜夫人突然性情大变,用簪子将左妃娘娘的手划伤了,并砸坏了娘娘屋子里内外的器物。”
赤娜拉珠一听,眉头一皱,冲屋子里大喊,“娜木钟,你给我出来!”
娜木钟的笑声停了,她走出里屋,怔怔的看着赤娜拉珠,傲慢的抬起了脸,“我娜木钟要做什么你们管的到吗?”娜木钟举起簪子,舔了舔簪子上的血珠,如恶魔般的笑着。
“我管不了你,我是管不了你,但是也容不了你这么胡作非为!”赤娜拉珠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了,脸色更差,“来人,把娜夫人押回绮罗院严加看管,娜夫人心智迷乱了,不准她出屋,饭菜定送,一切等王爷回来了再做定夺!”
家仆们看着娜木钟的疯样,都不敢上前。
娜木钟笑了几下,双瞳失焦,“王爷来了不过一切复原,赤娜拉珠你又有什么用?”
左嘉在旁边瞧着两个人,心情略有平定。这两个人似乎还有过什么过节。娜木钟摆出了一张完全瞧不起赤娜拉珠的样子。赤娜拉珠憋青了脸,“我现在管你,是对你好,希望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否则将来有的是人收拾你。来人,将娜夫人带下去!”
赤娜拉珠回头看着左嘉的伤势,“这下作的下手真重,快请太医来给左妃娘娘就诊。”
娜木钟被带走后,赤娜拉珠明显脸色一松,“妹妹,不得不委屈你。你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外传,只能委屈妹妹对太医说是……”
“妹妹知道,不过是在搬东西时被簪子划到了。”左嘉心里十分委屈,但是知道有些事的确是外宫不能知道的。忙附和了赤娜拉珠。
赤娜拉珠看左嘉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赏,便匆匆向左嘉告辞。左嘉看着赤娜拉珠匆匆的身影,总感觉这赤娜拉珠和娜木钟有着什么过节。仔细寻思了下,决定隔几日等事情不是这么瞩目了,再去问傅氏。
“姐姐,听说刚刚那骚动是娜木钟去左氏那里闹了一场。”保佳儿急急提着裙子快步走入屋子,看着傅氏一脸的风轻云淡心里十分诧异。
傅氏放下手中的茶,“左嘉怎么应对的?”
“听说直接让人去找赤娜拉珠,”保佳儿也坐在了一边,“听奴才们说左氏手心里被划了一寸一条的大口子,那个血流的三条帕子都遮不住。”
赫赫看着傅氏的不咸不淡不由得着急了,“她真的能帮我们?”
“看她想不想了。”傅氏笑了。这次都这样了左嘉还不反击,那左嘉就是不是她看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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