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人山人海,远远望去,像千万条黑色的虫在蠕动,空气火一般的燃烧起来,热的天问就快窒息,又将要举行一场无聊讲座,天问随着人流来回走动着,寻找着自己的班级,然后穿过人群,走到了自己班级处,规规矩矩的站好,灰尘被踏得漫天飞舞,天问仰起头,努力想吸入一些干净的空气,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拍了一下,刘义豪走到了面前,“好热呀!你带水了吗?”
“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天问的样子有点自豪与得意。
“快给我!”刘义豪有些急切,看来他真的有点渴了。
“哎,无奈,出门时换了条裤子,忘了带钱,现在,囊中羞涩呀!趁现在活动还没正式开始,你可以先向班主任请个假,然后去买水呀!”天问建议道
刘义豪往前面望了望,班主任正拿着手机打着电话,“还是算了,现在都已经在整队了,现在去说不定又要挨一顿臭骂,对了,你知道谁有水吗?”
“不知道,你找胡景页问问吧!”
“他在哪儿?”
“不知道,你自己找找呗!”天问向已经不是很混乱的人群望了望,“嘿!在那儿,他来了。”
“哦,我也看见了。”刘义豪刚说完胡景页也走了过来,“嗨!同志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对了,胡景页,有水吗?”刘义豪问道。
“有呀,干嘛?”
“快给我!渴死了我。”
“哦,我的水在教室,你刚才怎么不喝水?”
“如果我有水喝还问你要呀?算了,只好忍忍了。”刘义豪说完便站在了天问前面,而胡景页则站在了天问的后面。
太阳依旧发出它那能融化钢铁的热量,讲座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分钟,刘义豪站在队伍里,重心有些不稳,人也有点摇晃。
“喂!刘义豪!”
“嗯?”
“你摇摇晃晃的没事吧!”
“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只是太热人了,脚像在火上烤一样,我要喝水呀,我又不是仙人掌,我要喝水呀……”
“stop!没事就好,你要实在很渴,那——”
“那就怎样?”刘义豪有些心奋。
“那,那我也没办法。”天问耸了耸肩,摊开手,无奈的说。
“切。”
“不过,你晕了也好。”
“为什么呀?”
“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听这烦人的讲座了,然后就可以喝水,或者在办公室吹空调,那风,那感觉,简直是享受呀!”
“哼,怎么可能!”
“你不信,我也没法,那你只有继续忍受煎熬了,但我劝你最好请个假,扯个什么上厕所什么之类的理由,就可以休息一下,然后就可以顺便买瓶水!”
“诶,好主意!”
“那你还不快去!”
刘义豪看了看班主任,此时班主任正在队伍前面,撑着伞,翘着腿、拿着水、坐在板凳上,刘义豪心中充满了羡慕与不满。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等到待会儿人多时,你怎么去?”
“哦,哦哦。”刘义豪走出了队伍,可刚走了两步,班主任抬起了头向他这边望去,刘义豪心有点慌,赶忙回到队伍当中。
“喂,你怎么回来了?”
“班主任正盯着我,那眼神太恐怖了。”
“刘义豪我说你是不是心脏缩水了,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呵呵,那个,那个天问,平常都是一起的,现在一个人行动有些不习惯,要不——咱们一起去?”
“你想的美,我没尿还屁颠屁颠的和你请假上去厕所?然后再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这么热的天,很好玩吗?你以为我不渴呀,你买了水你倒不渴了,那我口渴了我怎么办!”
“呵呵,问哥,你当然不会白跑,一瓶饮料怎么样?”
天问微微一笑,本来就想和刘义豪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真了,“算了,谈钱多见外呀,呵呵,走吧!”
天问和刘义豪规规矩矩的站在班主任面前,班主任把目光从手机转移到了天问两人身上,“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老师,我们想上厕所。”
“是真上厕所还是假上厕所?”班主任怀疑的问
天问忍住笑,“老师,这次是是真上厕所。”
“那好,只给你们五分钟,知道吗?”
“哦,知道了,谢谢老师!”天问回答道,他拍了拍刘义豪,“走啦!”
“哦。”两人便飞快的跑着,高温让刘义豪有点眼花,没跑几步,他便受不停了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慢点。”
“我说你的体力也太差了。”
“不行了,慢点,慢点,我靠,这么热的天开什么会呀,那主席台上面的人倒好,有水有座位还不晒太阳,而我们呢?哼!还说我们队伍散乱,你下来试试……”
“喂,我说你就别磨叽了好不好,这可是限了时的,你再说几句就没时间了,别说买不到水,还不知那魔头要怎么罚咱们呢?”天问站在梯子上向刘义豪挥着手催促道。
“哦,对,我还差点忘了,等等我。”刘义豪一边说一边撑着膝盖两步并作一步的蹬着梯子。
终于到了小卖部,“啊,到了,终于要到了,刘义豪,快点!”天问说着走了前去。
“天问,等一下哎!”
“嗯,你又怎么了?”天问停了下来转过身抱怨道。
“我,我。”
“你什么你,我真是服了你了,有话快说,我现在口渴的很。”
“我的钱好像掉了。”刘义豪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两只手胡乱地摸着口袋,然后停了下来,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天问,这次钱好像是真的掉了。”
“刘义豪,你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呀。”天问的心明显大幅度的跳动了一下。
“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过来看嘛!”
“是吗?”天问还是有一点心存侥幸,走了过去
“嗯。”刘义豪委屈的点了点头,“不行你看!”刘义豪把所有口袋的翻了出来。
“那个口袋呢?”
“也找过,没有。”
天问有些丧气,“都掉完了?”
“嗯。”
“多少?”
“三十多块吧,但还是剩了一点。”
天问又打起了精神,“多少?”
刘义豪拿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天问接了过来,放在手中,表情极其痛苦,“一块硬币?”
“不连着说不行吗!”刘义豪打断了天问的话。
“那应该怎么说?”天问嘟着嘴,皱着眉,表情极其滑稽。
“你应该说:一块,”刘义豪停了下来。
“嗯?”
“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