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888500000008

第8章

正当他要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时,微子在房内的均匀脚步声传入他的耳鼓。一下子,他的全部想象都消失在这脚步声中。他像被霜打了似的,耷拉着脑袋,在洗手池边洗了洗手,镜子里映现出他那张涨红扭曲的大方脸。他暗自发问:

“唉,算了,算了,成大事者,小不忍则乱大谋。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还能……”

陈前蔫蔫地走出洗手间,看见微子正在吃方便面,便悄没声儿地走到靠窗前一个小圆桌子前,慢慢地坐在一张木制的沙发椅上,心情压抑地吃起方便面……

微子虽然没有与陈前说什么,但却隐隐感觉到:陈前现在存在着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情,这是微子从陈前一些不自然的行动中窥测出来的。她甚至清楚地知道,陈前在心里想着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心灵沟通,有时一个反常的小动作,便可判断出他内心的烦躁与不安。何况,微子还在不断地探讨心理学呢!正因为这样,微子才装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观察陈前,但内心里的沉重负荷,却像生了个小火炉似的,滋着火。她几乎快要撑不住了。

“我不能这样,像这种沉默的场合,我必须主动打破。否则……”

“陈前,咱们晚上的火车票,小张给了吗?”

“给了。”

“是软卧,还是硬卧?”

“我没细看,可能是硬卧吧。”

“那老前辈同咱们一块儿走吗?”

“听老前辈讲,可能要在京城待几天再回。”

“噢,是这样。”

通过这一连串的无痛痒问答,双方心理上的负担,似乎减弱了许多。

微子看了看窗户外,雪花不再飞舞了。可她的心却被什么遮掩住一样,每过一秒钟,她都很难预料,会出现什么不测之事?这对过去一向较为简单的微子来讲,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升降表。

永远不再是过去那个,只把自己当作一个“物”的小傻瓜了。她感觉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像往后延长了许多时间……

微子不由得往陈前坐着的那把木制沙发椅子上一瞟,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陈前恰好抬起头瞅着她。四目一对,都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不约而同地收回了视线。

微子使劲吞咽了一下唾液,又重新抬起头,往陈前坐着的那个方向乜斜了一眼,只见陈前焦虑地从藏蓝色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慢慢地从中抽出一支,往嘴里一噙。接着,两只手又在上衣下面那两个口袋里,胡乱摸着。

大概是摸打火机吧?陈前在心情压抑的时候,总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微子极力注视着陈前这些动作,似乎想把放在她桌子面前的那盒精致的小火柴扔过去。但只在脑内一过,就被一股厌恶的情感泯灭了。

微子感觉好生奇怪。

既然她那么憎恨陈前,可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又让她上心呀?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想来想去,她追根到夫。

霎时,夫与陈前的影子进入她的深层意识里,还掺进母亲的影子。

她感觉,母亲像个女巫似的,在紧要关头,总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副泰山压顶般的感觉。同时,那振振有词的“也可”二字,随时会从她的脑幕中显现出来。母亲虽然读书不多,可微子觉得,母亲却那样能把握住她的心,就像是她精心制作的一个软件,随时均可根据实情进行更新和复制。可我,却把母亲讲的“也可”二字,理解扭曲,扭曲得夹在两个男人圈子里,难于自拔了。

微子用半握的右手指敲了敲印堂穴,以印堂穴为界,她感觉她这时的心,木然地分成两半。这种意识的苗头一晃,她为她有这种朦胧的感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于是,赶快瞥了一眼陈前。

陈前耷拉着脑袋,正坐在那张木制的沙发上,烟雾缭绕地抽着烟发愣。

微子不觉一软,真正的自我意识,在烟雾迷漫的熏呛下,出轨了。

假如没发生兑换欧元的事情,我不照样在报告文学上,要给陈前署名吗?说不定我还会积极主动地请陈前同我到农民日报社去呢。微子这么一想,又坦然了。

她疲乏地放下手,把脸扭向窗户外。像她的内心一样,雾蒙蒙的天气里,又飘舞起银色的小花朵,看着这些银色的小花朵,她昏沉沉地想:

女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是多么的微妙与复杂?可过去,她与陈前的相处中,却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像对待老大哥那样,依托和信任他,使她在不阴不阳的意识中,像个御用工具一样,只知道写作,写作,写作……

这就是她的悲哀。悲哀地无理由埋怨陈前和她的夫。或许陈前是无辜的,是她的软弱无力,无意中让陈前把她当作一个“物”,而猎入他的视线的,要想真正甩开他的视线,她就必须坚强起来,而且要讲究策略。

微子胡乱想到这里,使劲儿掐了一下印堂穴,豁然感觉离异的心,又慢慢地收拢回来。于是,微子像是祷告,又像是警告自己:

“微子啊,微子,你可是一个人啊,是一个有‘玄牝之门’的女人啊!

女人和男人同样是一个独立的自主体。如果你偏离了这个轨迹,对夫不称心,而光想依靠别人,不去自闯,那你终将会被社会抛弃……”

十二

微子像个机器人似的,拖着个大旅行包跟随着陈前,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检票,验票,然后走到硬卧第六号车厢。

她与陈前的硬卧是相邻的下铺。要是往常,真不知多高兴。可现在,她却想远离陈前,躲到一个看不见陈前的地方,好好躺一躺。她感觉很累,连出气也感觉像咽喉里堵上什么东西似的,很不顺畅。这种状态,她不知道延续了多久,也不知道陈前是怎样把她的大旅行包放在架子上。只听到火车鸣了一声长笛,她才从恍惚的意识中猛然惊醒。

她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陈前。他已经仰面朝天,叼了一支烟在下铺上静静地躺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隔壁在戏谑谈笑中,传出摔打扑克的声音。偶尔,掺杂着车厢里或高或低的说话声,还有车厢里的脚步声。每一种声音,像根琴弦,拨动着她的神经不断地想着陈前。

她希望这一切全是虚幻,能像来时那样,与陈前自由自在地谈创作,谈人生,谈广告,谈东谈西。然而,事实的存在敏锐地告诫她,不能再装糊涂,欺骗自己了。这已经是第二个不眠之夜,再过几个小时,她就回到自己家,面对她的夫,与她的小宝宝强强了。

想到家,一股责任感怦然涌起,涌起日常生活中那种家的、与强强在一起的温馨之气,从她的“玄牝之门”流入她的全身。提醒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应该从无尽的遐想和昏乱的迷离中,慢慢漂浮上来。

可是,没等她心神镇定下来,陈前却腾地一下子,从卧铺上坐了起来,并用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她,像一束激光,直刺她的心底。微子慌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把视线疾快地移开。不能让他说话,不能让他发问,趁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微子立刻站起来,搓了搓双手,拿起靠卧铺窗口放着的一个喝水杯,去倒开水了。

陈前望着微子的背影,傻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厌烦地又躺了下去。他这时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怎样把微子哄得冷静下来。可不知为什么,这时的他,却感觉难于启齿,羞惭至极,甚至,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了。他非常懊悔地把双腿缩回去,又狠狠地伸展开来。没料,这个无意识的动作,使他顿时领悟了一个道理:

“亏我还是个记者哩。尺蠖之屈,以求伸也,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忍让一时算得了什么呢?”陈前在火车蠕蠕往前行走的节奏中,又谱出一首新曲。责怪自己,鼠目寸光,只顾眼前利益。

有了这个底气后,陈前透过车厢里的微弱光线,迫不及待地往微子倒开水的地方窥视。坐在陈前对面窗户跟前一个中年男子,心事重重地叼着一支烟,猛猛地抽几口,烟味儿浓浓地又吐出来。这样,重复了几次后,怕影响乘客,便站起来,把窗户使劲儿往上一推,立马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

顿时,一股丝丝的凉意袭及了陈前的全身,这使他更加清醒了。

我应该彻底地向微子坦白我的过错,人在做错事的时候,要想求得别人的原谅,最微妙的办法就是,招出实情。可他转而一想,这是晚上呀!

不行,乘客们都已入睡,我能毫无礼貌地叽里呱啦不顾一点儿影响,信口开河地乱讲吗?还不如现在去倒水,拖住她,去倒开水的地方,顺便跟她调侃几句,或许……

陈前闪烁着一双焦急的眼睛,四下里一瞅,突然看见微子踉踉跄跄地从不远处飘了过来。他感觉,微子的行动,比前一天在飞机上所表现的更不可思议了……他有生第一次对自己的良心,产生了怀疑的情结:

妈的,真丢人,虎背熊腰的一个大汉子,有本事去跟那些爷们儿斗,为什么要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我逑的是什么呢?

陈前不断地骂自己,没听见微子已经端着喝水杯,坐在了卧铺上。那个叼烟的中年男子,像是受了感染,也怏怏地回到自己卧铺上。

微子望着陈前那双失神的眼睛,意态从容地呷了几口刚刚倒来的白开水,什么都明白了:

你以为你对我向过去那样坦白,我就会像个白痴,只要你一挥手,或者一句漂亮话,我就像个机器人似的,照常按你的意思去爬格子吗?你想错了,过去的微子已经彻底地死了,只是留着一个空躯壳,保持一种平平和和的游戏罢了。

微子充分为这些年,过着似人非人、极其忧郁的不正当生活,感到分外的痛惜与愧疚,也为满心期待出现的“也可”感到分外的迷惘与可笑,……

现在,她那被腐蚀的意识里,充满着对陈前无视的表示。她绷着脸,连看也没看陈前一眼,把喝水杯轻轻地放在靠车厢窗口的小茶几上,平日里顺从陈前的意识,像生了锈一样,黄色斑驳,难于抹掉。

陈前从模糊的光线里,看到微子这些不慌不忙的动作后,刚才想向微子如实坦白的意念一扫而光:

是呀,他能说什么呢?因为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追述他一次次的虚假与伪善。从他认识微子的那天起,他就利用微子的单纯和善良,内心里不断地变换着策略,削弱着微子的进取与拼搏,在微子与她丈夫不协调的迷茫中,骗取了微子的奇妙感情。这就是微子胡乱拣来的悲哀。现在看来,也是他的悲哀,而且无形中也伤害了他的妻。从他妻那难堪轻蔑的态度中,不难猜出妻子对他怀疑的可能性。

然而,他却不能就此罢休,他还得继续演下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陈前在名利的诱惑中,完全忘记了微子的感受,怀着浓浓的期待感,像一头饿狼在追捕猎物一样,瞪瞪地望着微子。

微子震惊了。她下意识地仰望着陈前。

他那突兀的双眼里,显现出愤恨,懊恼,苦痛,失望后的重压。

时间在四目对视、浑浊冰冷的空气里流逝。谁也不愿意讲话。只有真正体验过这样激情的人,才会感到,人在愤怒时,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多么的把握不定。

微子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儿,仰望着的眼,像安了两只假眼似的,一动不动地望着陈前,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许是陈前理亏。慢慢地,慢慢地,陈前低下了头,狠狠地跌坐在自己的卧铺上。

微子酸困地合住双眼,流下了冰凉的几滴泪水。

十三

火车到了平陵县城时,嘶哑地吼了一声,绿色的长龙缓缓地停在了站台旁。

冬季夜短,早晨五点多钟,整座城市还显得宁静昏暗。只有车站门口闪烁着几盏明亮的荧光灯,下车的乘客们互相拥挤着,从车厢门口的小铁梯上,忽地下来,忽地上去。微子从火车上下来后,第一眼瞧见她的夫四下里慌慌张张地往人群里瞅。她本想大喊一声,但看见陈前那种窥伺的探寻之态,准备同夫喊叫的那句话,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哀叹。

陈前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快步轻行走到她的面前,说了声“老公来接你了”后,就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微子对陈前这种挑逗似的做法,又厌恶,又刺激。她感到,陈前之所以这样做,越来越显得做作和虚假。但这种做作和虚假,却点燃了微子不断地与夫的比较和探求。微子无力地摇了摇头,渐渐地收回眺望陈前离去的眼睛。急忙拔腿往夫的所站的地方走去。

微子感觉,夫可能看到她了,只是见她心绪不佳,不愿打扰她罢了。

这使微子生理反应似的厌恶起来,把她本想与夫寒暄的几句话,也堵了回去。

夫呆板地走近微子身旁,结结巴巴地说了句:“你,你回来了。”便悄没声地把微子手中的大旅行包提了过去。

所有这一切,微子感觉好像是在演戏,而且,是无声的演,将微子的疲倦,也像在演戏中注进兴奋剂似的,猛然而提醒她,该不该对夫说些什么?还是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走回家去。

这时候,一辆带人的摩托车,在稀疏的雪路中间,突然从微子的身旁,急速地飞奔过去,吓得夫一晃身子,慌忙把微子拉了过去。

微子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夫,置身于夫的手挽中,骤然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微子的手指间,徐徐传到她的肩胛骨,流到她的心间。她先是朝夫转过脸去,随后,她看见夫也惊心不定地向她望去。还没等互相间问什么,夫又怯怯地把脸扭过去,并微微地启动嘴唇,像要说什么,但只咂巴了几下,便夹杂着醉意似的心情,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把手从微子手中慢慢地抽了出来。

微子企盼的心里一闪,双手重重地落在了小提包的挂带上。她多么希望夫真诚地问问她,这次出国的亲身感受啊!可是,夫也像样陈前那样做作,虚假。微子顿时觉得,自己像被逼近一个死胡同那样,透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斜睨了一眼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从稀稀散散的路灯光源里,看到干枯的枝丫上,落上一簇簇的小雪花。

“又是雪。”微子不由得嘟哝了一句。忽然感到,内心深处像有个雪球在滚动。

寻觅在这无名的哀愁中,就像去追求人世间那种更繁杂、更现实的人行道那样,她与夫沿着这条宽阔的大道,不得不折进旁边一个狭窄的巷子。

巷子的顶端,就是他们住的平陵县商业局用砖混结构修建的家属住宅楼。

夫还是一句话未说。但却横着身子,使劲儿贴近她,一只冰凉粗糙的手,开始去拉微子的手。怕是微子不接受似的,明显看见刚刚梳理过的小平头,缩进他高高竖起的毛衣领子里。并拘束地晃着头,鼻孔和嘴里发出一股股热气,凝结在他的鼻尖,形成晶莹的,丝状的小冰渣。在这不过几分钟内,微子感觉,这个与微子结婚前,在北岭坡上露出那个玩意儿的他,简直像个木偶人似的,已经消融在一个迷惘的昏乱之中……

微子没有把手从夫的手里抽出来,有一种苦涩的味道,从心口处涌起。

结婚几年了,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夫,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她想把长久积聚的生命,真诚地抛掷出去试一试。这个想法,促使她狠狠地握了一下夫的手。但,这个狂风乍起般的激情,反而使夫更茫然不知所措。

微子顿然想起,夫在北岭露出那个玩意儿的心情,大概就像现在这样吧!

微子颓唐地握住夫的那只手,下意识地稍微松了松,夫失魂落魄地偷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看到这种情形,微子痛苦地露出失望:

“唉,难道是我让夫扭曲了形象?”微子直愣愣地望着夫,内心里针扎般地大声吼叫着。把身上的倦意,也吼得云消雾散了。

夫诧异地看着微子,竭力露出微笑问:

“啊,你怎么了,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别,别这样……

我……”夫颠三倒四地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后,微子从亢奋的情绪中,逐渐冷静下来。她轻轻地又掐了一下夫的手,感觉夫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同类推荐
  • 容器

    容器

    心理学博士方东一进入中山精神病院实习,随着与一个又一个精神病人和心理咨询者的接触,随着与这些病人的接触,他发现其中一个经常做噩梦的病人刘堪身上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的噩梦可以具现。随着与刘堪的接触,不可思议的现象慢慢涌现,等方东一察觉的时候,他发现,他自己本身也已经成为了刘堪噩梦的一部分——他逐渐迷失,分不清到底自己生活在刘堪的噩梦里,或者是,他不过是刘堪的噩梦中的一个幻影。为了从逐渐失衡的生活中解脱出来,方东一决定去解开噩梦之迷。他开始与刘堪接触,发现他的噩梦起源于一场失败的婚姻,然而这场失败的婚姻指向的方向,却是刘堪家中包装精美,一个又一个的容器。
  • 罗宾历险记

    罗宾历险记

    本书包括《连续出现的杀人事件》《谜中之谜》《国防债券的下落》等多篇短篇小说,皆为《亚森?罗宾探案故事全集》中的精彩篇目,故事情节曲折多变、富于悬念,令人不忍释卷。
  • 金石缘

    金石缘

    《金石缘》是一部才子佳人小说,又名《金石缘全传》。小说在叙述落难公子金玉与卖身为婢的平民女子石无瑕结为夫妇的故事时,涉及到了土财主林攀贵、医生石道全、扬州知府利图三个家庭的变迁,在一定程度上触及清代社会吏治腐败、官场黑暗、道德沦丧的现实,具有认识价值。
  • 望古神话之白蛇疾闻录

    望古神话之白蛇疾闻录

    上古相传有白蛇,应气运而生,为赤帝刘邦所斩,化为两段,一雌一雄。雄蛇被天子镇压在临安城下,以免复活荼毒生灵。而雌蛇经过千年修炼,终于化为人形,自名白素贞,经过诸多波折,与人间男子许仙成婚……斩蛇千年之后,临安瘟疫肆虐、毒化人横行,人与妖的危机一触即发。许仙与白素贞极力救世,却发现事情远不像他们想得那样简单。
  • 一九三六年的债务

    一九三六年的债务

    曹永,1984年出生于贵州省威宁县。已在《人民文学》《中篇小说选刊》《中篇小说月报》《山花》《江南》《长城》《作品》《滇池》《星火》《雨花》《文学界》等刊物发表小说若干,有作品被翻译到俄罗斯。贵州省作家协会理事,鲁迅文学院第十五届青年作家班学员。
热门推荐
  • 荒流:大江东去

    荒流:大江东去

    清朝末年,四个少年因不慎烧毁祖先祠堂,仓皇而逃后踏入乱世,沿着运河开启风雨交织的别样人生。
  • 超雄

    超雄

    正常人的染色体都是雄性XY型、雌性XX型,如果一个人的染色体是YY型,他应该算什么?超雄性?出身农村的普通中学生王一龙,为了索回被当地黑帮抢走的打工钱,绑架了黑帮老大正在追求的校花。黑帮老大杀人灭口,将王一龙的尸体扔到了深山之中。王一龙命不该绝,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并且无意之中感染了一种叫做超雄的微生物,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超雄性男人。从此以后,王一龙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智力、体力、视力、听力、以及各项能力,都有了惊人的提高。更重要的是,王一龙浑身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雄性气息,这股气息对异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 闵

    黑色夜幕下,没人能知道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场关于异能界的动荡,我们的故事起源,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山!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时时好念佛

    时时好念佛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超级神途

    超级神途

    星际时代,人类创造出基因药剂,叩开了生命的枷锁,从而开启了称霸星空的新纪元。某天,出身垃圾星的矿工秦羽,挖到了一枚葫芦,只要放入材料,就能炼制出种种神奇的丹药。海神基因药剂,可觉醒神鳞臂?我有黑帝丹,吞之可掌四海。黑洞基因药剂,可觉醒虚空瞳?我有鲲鹏丹,吞之可纳天地。……从此,属于秦羽的时代来临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大汉第一野外专家

    大汉第一野外专家

    沈野意外来到一片大山之中,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在陌生的世界开启了他的求生之旅!
  • 繁华落尽始盛开

    繁华落尽始盛开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比谁好。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片阴影,它就像一座繁华的都市,处处充满着矛盾,侵蚀着我们的内心,而你只有彻底的将那份繁华褪却,内心才能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宁。这个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是主角,她们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诠释着生活。从她们的身上,我们也许多多少少的会看到自己的影子,故事没有多么的起伏跌宕,却能给我们很多的深思......
  • 晚安故事书

    晚安故事书

    祝你们每天都很幸福,每天都有晚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