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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情的故事(2)

我重回我的单身生活,还有那个经常去的酒吧,和往常一样在喝酒,跳舞。却不再因为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而心动。但渐渐发现自己的内心有一些绝望阴暗的东西,是光无法照亮的。在这个夜里,城市的冰冷,酒吧里颓废的部落,我在随音乐舞动。灵魂已经在很远的地方,失去了找它的线索,无路可走,在城市间穿梭,嗅浓浓的都市味道。

沉醉。离开酒吧。

荒凉大街,苍茫的夜色,我再次哭泣。

哥哥,你好好爱着她

引子:

在经历一场爱情之后我才发现爱情这个东西是自私的,不需要任何人与你分享,但有人和你分享你的爱情时这场美好的恋情也就变成了令你粉身碎骨的觞,哪怕和你分享的是你最亲密的人。

我和哥哥一起来到了这座城市,为了我们的学业,临走的时候我依然记得妈妈对哥哥说“不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你都要照顾你的弟弟,你是哥哥什么都要忍让弟弟。”哥哥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记得哥哥在临上火车的时候仍然对着妈妈挥着手并大声对妈妈说“你放心吧妈妈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拉响的汽笛割断了世界的一切,也割断了妈妈和哥哥的对话,火车远去,周围的一切都在遁去也连妈妈的身影,那一刻哥哥将我抱的很紧,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只有我和哥哥相依为命。听到了哥哥在叫我,说地铁待会儿就开来了叫我快点往站台这边走,我没有再想很多加紧了脚步朝哥哥的地方走了去。

北京的人很多,因此地铁的人很是拥挤,我曾想像北京的地铁是否在哪一天的时候不能够容纳,而人们也只有无奈的熙熙攘攘,徒劳的挣扎。北京的冬天很冷,干燥的冷,没有一丝水分,人们都穿着厚重的大衣,高高的衣领,长长的围巾,留给行人的只有一双干涸的眼睛,人们都是行尸般的走着,僵硬的身体,只有在呼吸时出现的缕缕热气才能够证明他们是活着的生命。他们不会互相问候一句,他们都认为时间就是金钱,在这样的繁华城市里只有相互的漠视才能够生存,因为没个人的时间都不是很多,但是每个人却都要生存,为了自己碗中的那一点米,为了自己杯中的那一点水,为了自己将来在北京的那一张安寝的地方,为了这些,基本上这些人们都是挣扎着。哥哥拍了我一下“想什么呢!地铁都来了。”这是我才发现地铁早已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停在了我和哥哥的眼前,其他的人都努力的向车上塞去,以前他们都认为自己是高贵的身体,不愿意和其他的人拥拥挤挤他们认为这样会失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一直都记得,在来北京的那一夜他们就记得,从今往后自己就是北京人了,不是刚才农村的男人或者娘们,档次稍高的或者说不是县城里的混混。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地是他们现在是北京人,外地来的新北京人。他们在进地铁之前还一直认为自己是高贵的身躯,和别人握握手都是一种肮脏的行为,而今,命运和他们自己开了一个可笑的谎言,现在他们不得不挤拥挤的地铁,不得不呼吸别人留给他们自己的污浊气体,高贵的他们不再躲避,只是肆无忌惮的拥挤。丢失了自己的身份。

哥哥又叫我叫了我一声“快点,车都快开了。”我回答的盲无目的“好的”我不在乎我的身份,我也从没关心我的身份,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要过什么样的身份,如果说对未来有没有什么要求,说到要求说没有那是假的,有要求,希望我和哥哥找到我们各自爱的女人,找到自己各自所喜爱的生活,这就是我的要求。一个简单的要求。我转了几个身跳到了地铁上来到了哥哥的身边,这时地铁开动的汽笛响起,周围宣泄的一切也在地铁的汽笛声和车轮摩擦声中一点一点地遁去,人们在地铁之中只是夸张的张着嘴,摆弄着丰富的表情,但是我听不到他们任何的声音。

来到北京这个城市已经三年有余了,这三年有余以来我和哥哥只是安静的生活,没有一场今天动地的恋爱,没有什么为劳累的生活而四处奔波只是偶尔的兼职其余就是安静的呆在学校。安静的乘坐地铁,在城市的某个地方乘坐到城市的某个地方,周而复始。

我和哥哥的大学并不是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有着一些的树但是在现在的季节大部分的树的叶子都已经凋零仅仅是那些冬青和常绿的松树无力的发着灰色的暗绿,没有任何的生机,死气沉沉的。我的一些同学说我们的学校是个美丽的地方,在我的同学说了这句话后我围着我们的学校转了好几圈但是最后我还是否定了我同学的结论,我问起了哥哥“咱么学校是个美丽的地方吗?”哥哥仿佛若有所思,但是哥哥最后还是高兴的回答了我“这要看你的心情,心情好了你周围的世界也会变得光明,便的美丽,你的心情不好你的周围的世界也会变得晦涩变得毫无生机”说完之后哥哥笑得很是灿烂,这时我第一次见哥哥笑得这么灿烂,很明媚的笑,像春天的阳光。我勉强着笑了笑。我感到心情有些压抑,像是块棉花堵着。哥哥的话也许是真的,因为我好心情的时候不是很多因此我的世界也不像哥哥那样有着明媚的阳光却是时常的感伤时常的忧郁。

我对哥哥说我自己在校园里走走看看北京的冬天,万一在毕业之后不留在北京以后就看不到北京的冬天了,哥哥微笑着,哥哥转身向校园的深处走去最后消失在那些灰色的建筑物中间,我转过了身,仰面看了看周围被建筑物挤得狭小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向背着哥哥的校园深处走去。冬季的校园,安静得校园,连在校园的恋人都是那般的安静没有了夏日的激情热吻只是简单的簇拥,从远处望去像耸立的老槐。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他们没有察觉到有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他们只是陷入只是拥有他们两个人的甜蜜世界更或者他们已察觉周围有人但是他们却不屑一顾,是因为这样会打乱他们现在的感情气氛或者看我就是一种浪费时间。

我没有眷顾这一对一对的恋人只是随意的在校园里逛来逛去,没有目的。北京的冬天有几分萧瑟,像我们的校园,经过了历史的斑驳只剩下历史之后的残骸,苍老的容颜,干枯的手臂,干瘪的血管,暴跳的青筋,只有学生在校园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时才会让人感觉这还是一个学校,还算是有些许的生机。我没有眷顾那一对一对的恋人只是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看着学校的破落,看着学校一天一天的变化。我冷落着我自己我自己无奈的愤懑。荼毒着暂时对生活还没有绝望的心情。我的步子不时很大而且有几分绰弱,我没有感觉到自己什么倒是我的同学们说我很是懒散,也许吧!这也许就是我的生命。我没有地方可以去,要是有哥哥在身边也许还可以找到有意思的地方,因为哥哥总是有办法让我在异地他乡的心高兴。我羡慕哥哥的阳光,不像自己有事没事的伤心,遇到不好的事还是好的事。我摸了几把头发,还是干燥没有在家乡时的潮湿,干枯没有光泽,即使我用了再多的护发素,焗油膏。我的心情总是这么黯淡,想了好久才决定去操场看看,看看这里的阳光,这里少年青春的阳光。

哥哥说我会好起来的,会成为一个开心的人,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孩子……我相信我的哥哥,因为哥哥是我现在的唯一庇护。哥哥对我很好,哥哥没有忘记临上火车的时候妈妈对哥哥所说的话“不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你都要照顾你的弟弟,你是哥哥什么都要忍让弟弟。”哥哥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有这样的哥哥我感到了无限的欣慰。我感觉到我的嘴角有了一缕微笑,很是开心的微笑。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争抢刚才的感伤又被现在的安静所充溢。

我看到了我熟悉的背影,他们站在或者坐在操场的角落,形容瑟缩,像是冬天农村郊外孤零零的野草,他们的背影我好熟悉,在我的身边都已经三年有余了,他们的每一个的背影都镌刻在我的脑海里,挥散不去,我的日子在他们的陪伴下度过虽然我还是自己时而的感伤。

他们在喊我,每次都是这样,老远就喊我,我已经习惯了他们这般的友好,没有约束没有隔膜但是我和他们只是笑笑,恬静的笑。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与这个季节天气不相同的灿烂微笑,看到他们的微笑我仿佛忘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季节,一个在北京的怎样季节,我微笑着和他们走近。

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我才知道他们是在为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而忙碌,策划,节目安排,晚会后的晚餐庆祝。每次都是这样,虽然每一年都是这样的一个程序,都是这样的一个安排,都是我们自己排演的一些不是很专业的节目但是每一次我们同学们都玩得很开心,记得去年的元旦晚会,梅姐在上面唱了歌,是梅艳芳的《女人花》同学们在下面尖叫了好久,梅姐唱的很好听,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歌,声音纤细,缠绵忧伤,感动了好久,忧伤了好久。凯凯和成哥在上面演了小品,是关于山西方言的话题,他们穿着我们租来的山西民族服装道具,头上系着白围巾,用普通话生涩的去模仿山西方言,很是好笑,那一次我笑出了眼泪,是第一次笑出了眼泪,还有阿光,小亮,明明……还有哥哥,哥哥在上面说的是我们山东的快书,以前我没有见过哥哥说过快书,是什么时候学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就没有学过而是即兴表演和大家开心一笑我不知道,后来我也没有去问哥哥。哥哥说的不错引来了同学们的一阵阵掌声。同学们也让我上去说段快书,后来我还是没有上去,最后同学们也没有强求,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不善于言谈,整日的感伤,写一些凌乱的文字,读一些缠绵忧伤的诗句。

而今一年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又是一年的光阴,逝去的时间,游离的尘埃。而今又开始准备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准备我们新一年得开始,一切就是这样,在我们的缅怀之中走向新的开始。

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望去,是哥哥。我微笑着看了哥哥,而这时哥哥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哥哥问我“有没有发现咱们学校是美丽的”我摇了摇头,哥哥微微的笑了一笑,我知道哥哥笑得很勉强,但是哥哥还是笑了,从哥哥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哥哥从未有过的忧伤,我知道这都是为了他的弟弟,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天天开心,整日的嘻嘻哈哈,没有忧虑,但是他的弟弟不是这个样子,整日的忧伤,看一些压抑的文章,写一些凭空的忧郁,漫无目的痛。是这些压抑了他的弟弟,是这些让自己的弟弟整日的感伤。哥哥又笑着对我说“会好的,你会认为咱们学校是美丽的”这一次哥哥还是笑了,像往常一样的笑了,这一次哥哥笑得很开心,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哥哥笑了,我也笑了,是因为哥哥笑了,我努力的点了点头,哥哥帮我整了整被风吹倒的衣领然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又笑了,很天真的笑。

北风还是在吹着,天却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天空有几分黑色的浓重,阴沉着,仿佛要降下雪来。风裹着树枝呜呜的作响流露出几分的恐惧,风大了些远处的校园国旗也随风飘了起来,引得旗杆左右摇摆。同学们还在商量着过几天之后的元旦晚会和晚会后的庆祝晚宴,梅姐问这哥哥“今年的节目准备好吗?”哥哥笑着回答了梅姐“等着吧!早准备还了就等着表演了”,哥哥还是在笑着,纯真而又宁静。

其他的人准备回自习室,因为在外面的天气确实是好冷,北京初冬的天气就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干燥,没日没夜的寒冷,不可休止。同学们来自天南海北,他们受不了这寒冷干燥的天气,皮肤的皲裂,毫无光泽的粗糙。他们不愿意在外面受这样的罪,最起码现在不会,在将来,也许会,也许不会。如果他们留在北京那就是前一种,如果他们在毕业之后各奔东西,我想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北京的冬天是残酷的,对我们而言,对那些对北京抱着幻想的人们而言。

哥哥问我是不是回寝室,我看了看哥哥,看了看同学们渐渐消失的背影,既而莫名其妙的感伤,同学们离开了,就哥哥还在,我微笑着用小小的声音回答了哥哥“你回吧!我想看看”哥哥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安静的微笑,眼神宁静而又温暖,像冬日里温暖的阳光,哥哥拍了拍我转身向斑驳的校园里走去,身影轻巧,宁静安然。哥哥走了,在和我说再见之后走了,没有回头留下了孤单的我,在这凄冷的北风里,在这萧瑟的北京冬天,在这斑驳简陋且有些历史的学校。我又感伤了起来,感伤的莫名其妙。

我好想走下去,一直的走下去,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到处都是温暖,四季的温暖阳光,没有夏日的烦躁炎热,没有秋日的凄凉萧条,没有冬天的凛冽寒冷。这是我理想的国度,安静而又和谐,哥哥可以找到他心爱的女人,又他自己可爱的孩子,而我也会和自己最爱的文字在一起,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包括梅姐,凯凯,成哥,阿光,小亮……我们都快快乐乐的,没有忧虑,可是现在,北京依旧寒冷,天空隐晦阴云漂浮,树枝依旧干枯毫无光泽,而我们也只是躲避着这寒冷的冬日,躲避着凄凉的心情,以肆意奔走的形式。

我想哭,在离开家的一瞬间,在哥哥和妈妈说再见的一瞬间,在哥哥和梅姐说说笑笑的一瞬间。我好伤心,周围的人们没有眷顾我,只是哥哥偶尔的安慰和心灵的抚平。

周围没有了人,就连那些热火朝天打篮球的人们,他们都在躲避着这该死的北京冬日,他们的逃遁让这样的世界更加寒冷更加凄凉。

我坐在了同学们刚才做的地方因为周围的建筑物风小了些,我感觉到了些许的温暖,我看了一眼自己做的地方,是梅姐刚才坐的地方,石板光滑,但是却没有温暖,是刚才的一瞬间,和哥哥说话的一瞬间,风吹走了梅姐遗留在石板上的温暖,他们走了带走了温暖,带走了一切。风又开始吹了起来,无休止,凛冽的冷,呜呜的响,惊颤着这个世界,我没有在校园里随意的逛来逛去低着头感伤的回到了寝室。

哥哥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还是那样,安静的微笑,和煦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温暖,我坐在了哥哥的身边,解下了高高的衣领,微笑着看了哥哥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微笑。我想自己是累了,没有任何的思维只是莫名其妙的感伤,眼睛里总是有一些碎晶,世界错综杂乱。我回到我自己的床上躺下了,在北京冬日的下午,在有哥哥陪伴的下午,我睡了,但是我睡觉之后的梦里却出现了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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