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历史必须改变

“拯救一个世界，就如同诞下一个生命。然而为了保全一个生命，来自其它生命的牺牲却是必要的……我是拯救世界使徒的一员。同时也就意味着，我是破坏者的一员。我的故乡泰拉……一直以来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是希望我不要遗忘你吧。我会让你重生的。重生为那个和平而美丽的……我的泰拉……”魔法之神赫尔德语。

从某种意义上说，赫尔德与雷蒙有着最多的共同点。他们分别来自于一个富饶而美丽的星球，他们都无时无刻不在魂牵梦绕着自己的故乡，并为此付出一切而在所不惜。所不同的是，泰拉星人已经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家园，而地球人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如果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雷蒙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变得和赫尔德一样疯狂。

赫尔德的名字似乎激起了小萝莉玲珑的回忆，她惊慌无助的颤抖了起来。对于泰拉星人来说，这个名字曾经代表了荣耀与希望，是仅次于创世神卡罗索的存在。提及她的名字，都会被认为是一种亵渎。

阿斯卡紧紧地把玲珑抱在怀里，然而小女孩儿仍然止不住的浑身战斗。“阿斯卡姐姐，我们必须杀了希洛克！我听到了魔法之神的声音，她说，希洛克会使整个格兰之森，甚至整个贝尔玛尔都产生变异！然而魔法之神和希洛克同为使徒，她只能封印希洛克却无法杀死她，只能由我们动手。”

雷蒙搔了搔后脑勺。根据他脑海中的游戏历史，大毁灭不是由赫尔德的野心引起的么？难道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在原著中，希洛克死后，她的灵魂仍然诅咒着悲鸣洞穴一带的生灵。如果说希洛克没有被卢克西击杀，以活着的她的实力，即使处于极度虚弱状态，诅咒整个贝尔玛尔并非不可能。

“我们需要准备一些东西。”雷蒙沉吟道。

雷蒙要的不是干掉希洛克，而是要无损干掉希洛克，他无法承受任何一个伙伴的损失。他知道希洛克的弱点，那就是极度需要阳光和温暖。为此，她曾经常年和第七使徒，被称为火焰之神的安徒恩争斗。悲鸣洞**常年暗无天日，阴冷潮湿，她已经虚弱的几乎无法移动了。如果能把冰龙斯卡萨请来，给他来个雪上加霜，那是再好不过。

只不过，斯卡萨一直对雷蒙心存芥蒂，至少还算不上是朋友。那么，玲珑会不会施展冰霜系魔法呢？

如果都不行，就只好用土办法了。《亮剑》中的李云龙曾经这么做过，采取土工作业的方式层层推进。只不过，李云龙投向鬼子头上的是手榴弹，雷蒙却要把大量的冰块丢进悲鸣洞穴。至于土工作业能不能挡得住希洛克的精神攻击，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总好过漫无目的的牺牲。

这时候，阿尔伯特集结了一千新军，开赴到悲鸣洞穴附近。他左思右想，赫顿玛尔远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这个治安署次长也有义务，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和信任总长雷蒙阁下缓和关系的机会。

阿尔伯特听了雷蒙的计划，哈哈大笑，“总长大人，不必那么麻烦。我去禁卫军中借几架投石车不就行了。”

雷蒙眼睛一亮，阿尔伯特不愧是阿拉德大陆历史上有名的英雄，除了功利心强了点儿，无论武技、还是头脑，都有可取之处。“我已经得罪了丰臣秀吉，禁卫军统领又是他的门下。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

当下，雷蒙组织一千巡警把悲鸣洞穴周围戒严了起来，防止不知情的村民误入。又留下三十个人，组成十个小队，每三人一队。一个人在前面探路，探路的人双手却要用绳子绑缚起来，两个人持着绳子的另一头在后面跟着，缓缓向着悲鸣洞穴前进。

一旦前面探路的人精神失常，后面两人就会合力把他拉回来，离开的远一点儿，过一会儿也就没事儿了。如此，不多久就探出了希洛克精神攻击的影响范围。经过阿斯卡的目测，这个距离应该在最大的投石机射程范围之内。雷蒙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他甚至有些兴奋。不是因为即将实现“戮神”的壮举，而是因为他正在改变历史。他暗暗发誓，我来了，至少不会让卢克西在这里牺牲！

接下来，去诺顿河开采冰块、安装投石机，都需要不少的时间。雷蒙帮不上什么忙，就和阿斯卡、玲珑等人一起回了治安署。

治安署后院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是历代总长的居所。两旁光厢房就有二十几间房子，天井当间儿修着荷花池，现在却只有一层薄冰。一进院子，雷蒙立马找到了暴发户的感觉。这宅子如果搬到北京，起码也得两个亿，还得是美金！

他正围着阿斯卡耍宝搞怪，却见阿甘左搀着卢克西立在荷花池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雷蒙觉得头皮一紧，立马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度着方步，一脸从丰臣秀吉那里学来的礼贤下士的模样，对阿甘左说：“阿甘左先生这两天休息的还好？雷蒙一直忙于政务，倒是怠慢先生了。”

卢克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雷蒙一呆，自从遇到阿甘左，卢克西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而且笑起来还那么好看。虽然肤色略黑，在雷蒙眼中却像混血黑人少女一样别有风情，真不知道阿甘左这傻哥们怎么忍得住。

阿斯卡敲了他一个脑嘣儿，雷蒙这才醒过来，搔着后脑勺傻笑，“算了，装的难受，我也不装了。”

“艾尔文防线出什么事了？”卢克西问道。

“好像是第四使徒希洛克被封印在悲鸣洞穴，他造成了周边一些动物的变异。如果不制止，也许影响会越来越大。”阿斯卡说。

雷蒙本想把卢克西排除在这件事之外，但一不留神还是被阿斯卡说出了真相。但愿自己的担忧是毫无根据的吧！毕竟，自己所熟知的阿拉德历史已经改变了这么多。

“我唯一的底线是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亲人。”雷蒙现在特别理解辛颜的这句话。哪怕那个人是光明使徒希洛克，甚至是魔法之神赫尔德。雷蒙发现，至少从心境上，自己已经和当世强者看齐了。